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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独闯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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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云南腹地,深秋时节,四野尚是一片苍绿,并无衰萎萧索之感。五百里滇池,近下看萍天苇地,放眼望灏波渺茫。第二遭来此,莫无缘的心境殊异于前。想得被小道童欺侮的那个初春,一晃已两年有半,如今他终于昂首阔步走到了滇池岸边。

“船家,请这边来!”他亮声高喊。湖中一叶扁舟飘飘而来。

“老人家,劳驾送我到凌霄岛去?”莫无缘拱手道。

“我很老吗?”那舟子扬起头,面容上看还当处而立之年,可头发分明已斑白了。“唉,这少白头真是倒霉呀!”说着,他一摆长篙,掉头要走。

“这位大哥慢些,小弟刚才眼拙,失礼之处还望见谅。”莫无缘一揖到地。

“呦!看不出还是个文墨人,那你去神武宫做何?”

“小弟有要事,专程来参拜老圣人。”

“参拜?武圣人可不是谁想参,都能参的。何况宫里高手如云,料你也未必进的去。”

“小弟打听过,进神武宫要连闯四关。可我本善意拜访,想来他们也不会过于为难吧。”……

这滇池有点象个葫芦形状,小船由葫芦嘴顺风行了十数里,水面愈加宽阔,万顷碧波间凌霄岛依稀可见。

那白头舟子戏谑得很,一路都在拿江湖各路人物打趣。说到妙处,逗得莫无缘也忍俊不禁。离岸边尚还有几箭地远,他陡然敛了笑容:“小兄弟,你到地方了。”说着,将长篙提出水面,转向舟心一点,船底便被戳了个圆洞,湖水汩汩地冒了上来。

从谈吐中,莫无缘已料得此人非是寻常之辈,但没计算他会有这

一手。正惊诧时,舟子早将篙丢入湖中,飞身踏上,向前一滑便是半里开外,远远喊道:“小兄弟,老哥对不住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莫无缘本会游泳,但却知若是泅水过去便算输了。他淡然一笑,抽出长剑从船两舷各削了一个长木条,将其向上一抛,剑锋在空中迅疾地左右割划,两木条便化为十余个木片,托于左手心。他收了长剑,右手二指衔了一张木片掷到数丈外的水中,腾身跃出,左脚正落木片之上。

再腾起时,又衔一木片掷出数丈,而后飞身跃去,用右脚踏住。如此反复十余次,待木片用尽,已距岸不到百尺了。莫无缘拔剑在手,当身形下坠时,用长剑在沙石上一点,借力再一翻纵,便落到了滩头。

“好手段!”白头舟子迎面处候着,还多了二十个持剑护卫,立于两厢,“小兄弟,从你那声喊,哥哥我就知你功力不俗。这高手来访,我们自当精心招待。”

“精心招待,那你两边这些弟兄呢?”莫无缘反诘道。

“别怕,这是为了显示热情,仅我一人不太冷清了吗?”

“小弟敢问兄台贵姓高名?”

“鄙人免贵姓恒,单名一个‘通’字。”

“誉满江湖的‘无骨苍龙’,我一直误作是位老前辈呢。”

“没办法,小人老脸,让您见笑。那小兄弟也报个名吧。”

莫无缘莞尔一笑道:“我乃无名小辈,怎敢在您面前提名道姓。恒兄,您莫不就是这神武宫的第一关吧?”

“什么第一关不第一关,不过是圣人门口看门的。上面有令,‘来人就得试试功夫’,我也只好听命。小兄弟,权当是以武会友。”恒通话讲得客套,下手却是极为快狠,身形前提,一展右手,藏在后腰大带间的一条绳镖利箭般射来。莫无缘向左闪身,恒通手腕一抖,绳镖毒蛇似的迅即摆头蹿来。莫无缘身子往后平仰,镖尖擦着鼻尖而过。

莫无缘抽身退让,恒通则将绳镖抖开,猛攻不止。莫无缘见那柔软的绳镖竟被舞得如笔直的长枪一般,啧啧称叹的同时拔剑相迎。

恒通见终逼得对手亮了兵刃,很是得意,边战边道:“小兄弟,你刚才是瞧不起我呀。现在咱可得好好玩玩。”说话间,招式加紧,绳镖确如游龙般窜绕飞舞。

恒通这套招法无门无派,多为独创,一般人摸不着套路,也难找破绽。莫无缘也只得多守少攻,以便弄个清楚。这样斗了三十余合,剑势突变得迅捷无伦,且只攻对手的兵器。剑剑都直取镖尖,镖头一躲,便去削栓镖的绳环。恒通生怕兵刃被毁,慌忙间露出败相。向后退时,猛然一抬左手,又一条绳镖腰间飞出。

两条绳镖一上一下、忽左又右,再次反攻而来。仅四五回合,恒通右手的绳镖已缠住了莫无缘的胯部。

“着!”他扬起左手的绳镖勾奔对手颈嗓。

莫无缘长剑盘旋着迎镖锋而进,刹那间,绳镖与长剑拧在了一处,而剑尖向前一递,定在了恒通的心窝前……

“恒兄的绳镖招法新奇,刚才小弟侥幸而已。”

“算啦,这种谦虚最伤人不过。在下看得出,小兄弟至多用了三成功夫。恒某是甘拜下风了,可前面还有三关,你要小心喽。”

两人沿着山路而上,盘桓了十几圈后,眼前是一条狭长的幽谷。

“好啦,过了陀螺口,该到弧月谷了,好自为之吧。”

恒通背着手轻飘飘地走了。莫无缘凝望了一会儿,反身进谷。

这弧月谷远比莫无缘想像的要长出许多,到了深处才觉得它是个弓背形,确像一钩新月。可走了半晌仍空荡无人,他开始担心有何机关埋伏,走得愈发的慢了。

“磨磨蹭蹭,像个娘们儿。怕啥,这神武宫还犯得着用机关害人吗?”听得有人瓮声瓮气地喝道,声音浑厚,在山谷中回荡良久。

“哪位前辈?”莫无缘立时收住脚步。

谷尽头逛荡荡走来个胖大汉子,粗壮的躯体几乎要将谷道封住了,衣衫紧紧裹在身上,宽宽的腰带狠杀着肚腹,光亮的头顶上长着几个大号肉瘤,手中提一根极短但极粗重的铁杵。

“想必是任昊先生吧?”

“老子又不教书,哪门子的先生?”任昊粗声道小子,你既到了弧月谷就来较量一下吧!”任昊可不比恒通爱说笑,抡铁杵就砸。

莫无缘早就闻得此人力大绝伦,而今单听这铁杵带起的呼呼劲风,便知切切不可碰他的兵刃,是以没有拔剑,与之徒手相搏。他原以为对付这个粗笨家伙要比恒通容易,不料,这任昊不仅不笨,蹦跳翻转还异常轻巧,手中铁杵灵动迅猛,攻守自如,反抑迫得莫无缘接连退避。情急之下,莫无缘又亮出佩剑。而在这逼仄的山谷中,长剑确不及短杵灵便。

任昊占尽地利,自是愈战愈勇,七十二路翻天杵使得狂霸剽焊。

“不愧是守第二道关的,的确比恒通强。”莫无缘突然高声赞道。

“用你来拍老子马屁。”

“这‘多头元尊’的绰号,我曾以为是浪得虚名,今日交手才知,真是实至名归呀!”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任昊有些烦了,只想一杵打翻这小子。

莫无缘还在滔滔不绝时,长剑却正碰在了铁杵上,当即“嗖”的一声飞了出去。任昊大喜过望,挥杵横扫,却未顾及自身已尽露了破绽,让莫无缘飞身越至背后。任昊自知上当,但也悔之莫及。须臾间,身子业已不能动弹。

莫无缘拾回长剑,又望望这狭谷,不由叹道:“胜之不武啊!”

出了弧月谷,当面是一段陡峻的绝壁,高有千仞,距对面的悬崖有数百尺之遥,一座绳桥横在其间。所谓绳桥不过就是四条手腕粗细的绳索,两端被木粧分别固定在两边的山崖上。不知是否有意,这四根绳子都比崖距要长,且相互长短不一,摇摇摆摆地悬荡着。

莫无缘犹豫了片刻,抬脚刚要上桥,却见对面崖边的山洞里,有一人迈着轻盈细碎的步子走了出来。来人个子不高,瘦削枯干,穿了套白色的夜行衣,腰系锦囊。

“嘿嘿,好多年没事可干了。”此人嗓子尖细,闻之刺耳,“小伙子,有两下子能惊动小爷我的人可不多呀。”说着,一个“飞鹤展翅”飘落在绳桥之上。

“小伙子,我天索崖这一关最好办了,只要你能过了这座桥就算赢啦。”莫无缘见他说话间,身形忽左忽右,忽高忽低,在这飘摇的绳桥上如履平地般轻松自在,“蜻蜓戏水功”已是炉火纯青。

“阁下好轻功!莫不是‘百臂天虫’柳元先生?”

“呵,还有人识得我。我以为自己在这洞里都憋馊了呢?小伙子,你也留个名吧,省得过会儿掉下去,可就成无名鬼了。”

“先生好意,小可领了,还是先试试再说吧。”莫无缘紧走两步,一招“追云赶月”也跃到桥上,身子顿如荡了秋千。

“有点傲气,年轻人就该这样。”柳元嘻嘻一笑,左脚踏稳,右脚猛踩莫无缘落的那根绳子。绳索陡然一颤,莫无缘忙一个“嘲风立檐”,双脚扣住绳索随之浮沉,宛如一体。旋即“燕子三抄水”前跨了三丈有余。如此数个来回,柳元脚下变化多端,仍未阻住莫无缘。

“妙啊。看来我得弄点儿大动静了。”柳元抖身形,左右穿梭,蹿来纵去,一番“金鲤穿波”,四根长绳无一不剧烈摆动起来。莫无缘脚下终站不实,“雏燕凌空”高高跳起,又一个“八步赶蟾”朝前急奔。行将下落时,却依然无处立足,不由一步踩空。莫无缘索性双脚如钩,“倒卷珠帘”挂在一根略短的绳上,而后“移形换影”以脚当手倒身迅疾前行。

“着暗器。”柳元叫道。瞬时一枚铁菩提打来,莫无缘只得使个云里翻,又腾空而起,脚尖轻点绳索,一招“捕风捉影”直逼柳元。

那柳元也不愧为“百臂天虫”,一时间如招宝七郎,什么“铁莲子”“飞簧石”“刺蒺藜”“金钱镖”冰雹般飞去。莫无缘哪里还敢前进,仰面后倒,身子全贴在了一根软绳上。柳元对那绳上又狠加了一脚,莫无缘翻身坠下绳索。

绝境中,莫无缘探脚去钩那最长的绳索,所幸那根绳正垂到最低处,被他脚尖搭上。他竭力悠起,一招“燕子钻云”又立身桥上。柳元见得是频频点头,不防备对方一个“仙人换位”已闪到他的后边。

“走吧,走吧。”柳元无意再拦,任对手过了绳桥。

莫无缘从崖壁上的那个黑魆魆的山洞钻过,走上一个高坡。眼前豁然开朗,宽阔平坦的空地向前一座三丈多高的牌楼,上面是用古朴的大篆体刻的阳文“神武宫”三个金字。

过了牌楼,是条百尺长的青石板路,两边尽是奇花异卉,只是略有些凋零。路尽处有十八级汉白玉石阶。拾级而上是一片开阔的高台,两侧是配殿,中央一座灰砖青瓦、崔巍肃穆的三层正殿。殿门匾上以厚重的颜体题着三字——成极殿。

殿门前横着张紫檀几案,上摆一架瑶琴,琴边的香炉飘着袅袅轻烟。案后端坐一道长,青布道冠,灰布道袍,前额高耸,双目深陷,一个长尖的鹰嘴鼻子。见莫无缘走来,起身打了个稽首。

莫无缘停住脚步,深施一礼道:“这位仙长,在下还礼。冒昧问一句,您可是威名赫赫的‘羽府神雕’段秉铮段真人么?”

“不错,你这位小友确不简单呐,不到半日便连过三关。贫道很想知道你的名姓,可否相告?”那清朗的声音如玉珠落盘。

“实实抱歉,在下先不便讲。”

“看来贫道的面子还不够大——这位小友,说实话,你能闯那三关,贫道本不想难为你,可神武宫的规矩不可擅改。这样吧,你我不用动手。你只需在此稍坐,听我弹完这一曲,便可进殿。如何?”

“全听道长吩咐。”

段秉铮正襟危坐,莫无缘也迎面盘膝在地。但见那道人双睛微闭,两臂轻起,十指悠然地拨动琴弦。

琴曲初时,清亮悦耳,如飘然高士弹铗而歌,令人心境舒展。继而声转缓柔,娓娓绵绵,似老友相会,倾心而谈。随之琴音愈弱,细若游丝,虚无缥缈,使人冥茫如坠梦中。莫无缘已感有些昏昏然,急调整气息。而此时,曲调突又变得畅快激扬,闻者似羽化成仙,飞度千里,饱览胜景,不觉心潮荡漾。正入痴醉之境,琴声骤然加急,音调凄冷诡异,阴风惨惨,寒气逼人,让人顿感危状四伏,险象环生。

莫无缘只觉有漫天神鬼临界,万千枪剑袭身。他运动心法,丹田中一股天罡真气上升。然而他越是用真气相抗,越感心烦意杂,五脏六腑翻腾,七经八脉错乱。转念想来,自己这“乾元一气功”修为尚浅,怎可与这神武宫四大护法之首硬敌,何不用“龟息法”先退避三舍,以静制动。

段秉铮从眼缝中觑着对手身形先是微微抽动,慢慢五心朝天,巍然不动,不禁窃笑。手腕一抖,音色速变战栗,迷迷茫茫时,又迅而下沉,如惊悸间迷梦消散,忽而怅然若失,忽而百感交集。

莫无缘两番心法皆被攻破,自知即将真气不守、走火入魔。听着滚滚而来的琴声,渐觉不敌,手脚搐搦,七窍中似有烈焰正向外喷涌。山穷水尽之际,忽想起三丰真人睡前养气疗神的“逆仑归心法”。此法本只施于养生,从不会想到用来对敌。至此时,只能病笃乱投医了。当即,移经推脉,倒转内息,真气回旋。伊始心内更为狂躁,渐次竟神清气定,静如止水……

段秉铮右手食指在弦上一划,收了琴曲,见莫无缘稍调了下心脉,便神色平和地稳稳站起,笑道:“这位小友,贫道这曲‘谪仙游’可绝非寻常之辈抵挡得住的。我看你年方弱冠,竟有如此造诣,实为后生可畏。不必多言了,你有何要求便讲。”

“我要单独谒见圣人。”

段秉铮略加思索道:“好吧,不过不可佩剑。”

莫无缘解了长剑放在几案上。

二人进入殿中。莫无缘见这里却和寻常的道观无异,不过供的是三清四帝、罗天诸宰。绕过正殿,转到后面,又走了一段游廊,进了一幽雅院落。门里一带翠嶂后,又一座与成极殿同色调的殿宇,规制小巧得多。门上匾额题着“居圣堂”,字体是仿米芾的行草。门前立着四名年轻道士,见了段秉铮急忙行礼。

段秉铮先进入堂中,不会儿便出来道:“你等先到院外候着——这位小友,老圣人准你一人进去,可要注意礼数。”说完,自己也一径出了院子。莫无缘却狐疑起来,徘徊多时,才推门昂首而入。

进了堂中,才发现这屋子原比从外面看来轩敞得多,尤其是进深极远,且有薄烟缭绕,一时未见得武圣人。但见厅堂的摆设素净清雅,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一角的桌上还有文房四宝,俨然一个书斋。许久不见人,莫无缘便习惯性的到书架前欲取本书看。

“你这娃娃武功虽高强,却是个书生性情。”说话人声音平缓、语气和善。

莫无缘蓦然回首,见一年过花甲的老者不知何时立在身后。这人宽袍大袖,一身便装,白袜云履。那五官尚端正,却非惊人,花白的长髯飘摆,一双不大的眼睛炯炯如炬。

“晚辈,拜见圣人。”莫无缘一躬扫地。

“免礼。你是看我这儿像书房吧?”彦长空随意寻把椅子坐了。“是有一点儿。”

“你若到了我这位上,也会学些附庸风雅。莫要拘束,坐吧。”

“晚辈不敢。”莫无缘斜向着这位武圣人站了。

“娃娃,你姓甚名谁这回总该报一报了吧?”那语调依旧平和。

莫无缘迟疑片刻,道:“我姓方,名华轩。”

彦长空微笑道:“倒像读书人家起的名字,那我就叫你华轩吧。”莫无缘心里添了一分亲切,也萌生一线希望。

老少二人寒暄几句。彦长空道:“你这孩子胆量够大,也傻得很。我这神武宫可没一个是你这种进法,能进得来的。好在你内外修为均属一流。否则,就算那四个门神手下留情,你也会没命的。”

“晚辈愚钝鲁莽,不该冒闯圣地。”

“你每过一关,皆有人向我禀报。你那些功夫看上去颇为纷杂,可经你使起来却是杂而有序,相得益彰啊。这岂是愚钝鲁莽之人所能为的?而且老夫断言,你那师父定是为绝顶高人,武功应不在我之下。可否告诉我,他是何人?”

莫无缘虽见这武圣人面善语和,但仍存着戒备。“晚辈的师父是位世外之人,名姓连我也不知。”

“你还是心有猜疑呀。这倒也难不住老夫,我已知此人为谁。你不愿讲,老夫来讲,如何?”

“那您说是”莫无缘心中不免有些惶惑。

“他就是武当山张三丰,张真人。如不是他的‘逆仑归心法’,你如何破得了《谪仙游》中‘仙梦忽觉’一段?”

莫无缘惊叹间再施一礼:“晚辈愚蠢,竟敢在圣人面前妄语。”

“那你不可再扯谎。”“是。晚辈数年前云游江湖,偶有一回,邂逅一位百岁老翁。我俩谈得投缘,之后我才知他是张老真人。我欲拜他为师,他高低不肯。说我俩辈分相差太多,若是收了我,怕将来没法与他别的徒子徒孙们去论,故而就算结个忘年交吧。”

“呵呵,老真人真是有趣,你也当真没拜师?”

“没有。然我却有幸得了他近两年的真传。”

“你也确是这世上少有的幸运之人啊。方才几战,你的剑法未得如何施展,但老夫以为应是你武功中最精妙的。可它并非三丰真人的太极剑法。”

“圣人所言不错。那是张真人和我用了一年的时间苦心孤诣、合力研创的一套剑法,名为‘太虚无极剑’。此剑法承武当太极剑之精髓,融百家之长,招式奇绝,变幻无穷。但初使时杀气太重,极易伤人。张真人反复叮嘱,内心修为不足,切不可妄用此剑法。”

“所以你与恒通交手时,只用两三成难得世间又多此神功。”彦长空颇为感慨地道。’

“是啊,晚辈恃此神功,自命不凡,这才擅闯圣地。”

“你又在撒谎。”彦长空语气略显凝重肃严,“你此次闯宫,原本就是有备而来。这也不是头次了。两年前的孟春时节,老夫的徒儿陆昆达到岸边练功,曾击败一个使着混杂剑法的少年,便不就是你吗?另外,华轩啊,你不只这一个名字吧?”

武圣人一连串的逼问,令莫无缘不觉冷汗涔涔。

“你两次三番,不惜一切,硬闯本宫。我想定大有缘故,娃娃,你如有甚苦衷,不妨讲来。”“老圣人,您明察秋毫,晚辈确有一万难之事,前来求您。”莫无缘说完便跪拜于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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