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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窦尔墩千里送灵枢 小酒店暗中藏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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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尔墩披麻戴孝 , 赶着马车 , 车上拉着装有郭振兴尸体的灵 枢 , 千里跋涉 , 终于走出了俄国的地界 , 又见到了那钉在地上写 有“ 中国 ”字样的木牌。踏上自己的土地 , 先到了自己的标志 , 真 如久别故乡的儿女见到父母一样。他从车上跳下 , 蹲在地上 , 手 摸木牌 , 热泪禁不住簇簇而下。过了老半天 , 他才擦干眼泪 , 回 到车上。许是回到祖国 , 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 , 心里踏实 , 故 意打了个响鞭 , 喊了声“ 驾 ”, 马儿放开四蹄 , 朝前奔去。

窦尔墩走出没有多远 , 便听见前边有人呻吟主不知出了什么 事 , 便停住马车。却见路中央坐着一个老太太 , 双手紧攥着右脚 的脚脖子 , 疼得跳牙咧嘴 , 不住地大声呻吟:“哎哟 , 哎哟 ! 我的 脚 , 我的……”

“老人家 , 怎么啦 ?” 窦尔墩赶紧从车上跳下来 , 蹲下身 , 关切地问 ,“ 您老的脚怎么啦 ?”

“ 唉 ! 真是人老不中用啦。二不小心闪了脚脖子。”

“那 , 那我帮您老揉揉。”

“不用啦 , 我还有急事 , 忙着赶路呢。”

“ 那 , 那您老想往哪儿走 ?”

“那边 , 那儿。 ”

“老人家 , 咱们正好是一路。我车上拉的是死人 , 如果您老 不嫌弃 , 就捎上您一段。”

窦尔墩说着 , 便搀起了老太太 , 扶上车 , 坐到外边的车辕板上 , 赶起马车 , 边走边搭讪起来:“ 老人家 , 您老这么大年纪 , 不在家歇着 , 出门……”

“唉 ! 爱管闲事呗。昨晚有个叫玛丽娅的俄国姑娘 , 到我们家借宿 , 闲唠磕儿的时候 , 说她是为了追一个叫窦尔墩的人 , 才 从几千里外来到中国。听玛丽娅说 , 窦尔墩是到俄国救黑龙帮 的帮主郭振兴 , 玛丽娅帮他救了出来 , 郭振兴出狱后自杀了 , 窦 尔墩便把郭振兴的尸体从千里之外运回中国。玛丽娅帮他劫狱 时杀散了 , 听说后便一路追来。看样子那个玛丽娅八成是相中 了窦尔墩 , 一边说一边哭 , 哭得我这老婆子都忍不住跟着掉眼 泪。窦尔墩那小子也太没良心 , 人家玛丽娅为了他都豁出命 , 他 还像根木头似的无情元义。我老婆子气不过 , 想找到那个窦尔 墩 , 先煽他几个大耳光 , 然后再给他俩当个媒人。 ”

“老人家 , 您老认识窦尔墩吗 ?”

“不认识。”

“那 , 那您老怎么找哇 ?”

“ 鼻子下不是长个嘴吗 , 打听呗。鸟飞还有个影儿 , 别说一个大活人 。”

“啊哈 , 啊哈 !”窦尔墩刚想说话 , 又见一个老公公弯着腰 , 手 扶树干咳得非常厉害 , 许是痰卡在了嗓子眼儿里上不来 , 憋得脸色发青 , 一个劲地翻白眼 , 几乎要背过气去 。窦尔墩为人憨厚 , 心肠也好 , 见别人有难处 , 总是抢先帮助。一见老公公的样子 , 赶紧停下车 , 跳下来跑上前用手给老公公轻轻捶着背。老公公 又咳了一阵 , 这才把痰咳出来。那老公公本想松开扶树的手直 起腰 , 却连哆嗦带摇晃地站不稳 , 双手只好抓住窦尔墩的两只肩 膀 , 又大口地喘息了老半天 , 这才说出话来 :“孩子 , 谢谢你啦 , 你 可真是个天底下难找的好人哪 !”

“老人家 , 您……” 窦尔墩正想说什么 , 那个坐在车上的老婆 婆却 “哎哟 , 哎哟”地大声呻吟着 , 笨手笨脚地从车上下来 , 连瘸带拐还 呲牙咧嘴 , 到了窦尔墩跟前 , 啥话没说 , 就像憋 着一肚子气似的 , 伸手就把扶着窦尔墩双肩的手推开一只 , 自己 把双手都搭在窦尔墩一个肩头上 , 鼻子一哼 , 冲着老公公翻白 眼。

窦尔墩真是好脾气 , 左右两个肩头分别被老公公和老婆婆 抓着 , 几乎把他当成了拄棍 , 他却一点也不烦 , 一边赶着马车 , 一 边慢慢往前移动步子 , 嘴里还十分关切地问着老公公 :“老人家 , 您老身体有病 , 不在家养着 , 怎么还……”

“唉 , 爱管闲事呗。”老公公说一句 , 咳一阵 , 咳出的痰全都有 意无意地吐在了老婆婆身上 , 并不住地喘息着说 ,“ 昨晚上有个 姑娘到我家借宿 , 闲唠磕儿时姑娘说她叫奕莲 , 是蒙古可汗女儿。有个叫窦尔墩的小子 , 不光武功出众 , 还知 书达理 , 是个很难得的人才。奕莲本想重用他 , 便设计把他擒 住 , 带他回去委以重任 , 没想到中了俄国一个叫玛丽娅的狐狸精 奸计。那个狐狸精看中了窦尔墩 , 把他骗到俄国想和他结婚 , 窦 尔墩不同意跑了回来 , 谁知那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却又追到中国。 那个狐狸精,呸 ! 那个** , 呸 !”

那老公公左一个狐狸精 , 右一个**地骂着 , 还一个劲儿把 咳出的痰往老婆婆身上吐。老婆婆早已气鼓鼓的 , 始终强忍着 没吭声。那老公公却越骂越凶 , 老婆婆忍无可忍 , 不动声色地走 着走着突然出脚 , 从后边照老公公大腿弯儿猛踢过去。谁知那 老公公就像长了后眼 , 病得要死的样子立刻不见了。 十分麻利地 身子一闪 , 立刻反脚踢向对方。那老婆婆也不瘸不点了 , 灵巧得 像只猴子,她在闪身躲过的同时伸手去抓老公公双眼。老公公 一偏头趁机挥拳击向老婆婆手腕。两个人便你一拳他一脚 , 斗 在了一起。

窦尔墩已猜出这两个人是玛丽娅和奕莲假扮 , 不想夹在两 个女人中间,不但没劝阻 , 还跑上马车 , 扬鞭打马 , 如飞般地跑走了。

“ 窦大哥 , 窦大哥 !” 两个打斗的人一见 , 立刻急了 , 不约而同地住了手 , 边在后边追边喊 ,“窦大哥 , 窦大哥……”

玛丽娅和奕莲追上窦尔墩赶着的灵车 , 连句招呼都没打 , 便分别跳上车去 , 还背地里呲牙瞪眼 , 挥拳示威。

马车跑出没多远 , 便听见路边有人喊 :" 救命啊 ! 救命……“一听这救命声 , 窦尔墩立刻停住马车 , 从车上跳下 , 只说了句:“你们看着马车 , 我去看看。”说完 , 便顺着声音跑了过去。到了 近前 , 惊得 啊 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 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原来这是一条大山涧 , 一个樵夫打扮的人不知怎么掉了下 去 , 两手紧抓着悬崖边的一块大石头 , 整个身子在悬崖上吊着。 那悬崖不知有多深 , 黑咕隆咚看不见底 , 人要是掉下去 , 休想活 命。窦尔墩却连想都没想 , 到了崖边 , 伏下身子 , 伸出双手去抓 樵夫的手腕。就在这时候 , 那樵夫的身子却灵巧地往崖壁上一靠 , 两只悬在半空的脚便蹬住了断崖 , 身子就像只壁虎似的紧紧 贴在了崖壁上 , 腾出的两只手突然抓住窦尔墩手腕 , 猛地往下一 拉 , 随后一松手 , 窦尔墩便猝不及防地被头朝下拉了下来 , 朝崖 下跌落下去。那樵夫竞嘿嘿地得意一笑 , 双手一搭崖边 , 身子一 翻 , 便稳稳地站到了悬崖上。此时的窦尔墩已知上当 , 后悔也来 不及了。他临危不乱 , 下跌时翻了一个跟头 , 头便朝了上。紧接 着运起了真气 , 身子斜着朝崖壁靠 了 过去 , 双脚一沾崖壁 , 身子 借势往上一纵 , 纵起一丈多高 , 紧接着 , 双脚再一点崖壁 , 又纵起 一丈多高。就这样连纵几纵 , 便落到了崖顶上。那樵夫正为自 己把窦尔墩拉下悬崖而洋洋得意 , 眨眼之间 , 却见窦尔墩已神奇 地立在了自己的面前 , 不由得大惊失色 , 紧忙抽剑去刺 , 想不到 窦尔墩只一挥手 , 那柄普通的剑竟拦腰折断。樵夫自知难敌 , 便 身子一纵 , 越过了一丈多宽的山涧 , 落到了对岸 , 身影一晃 , 隐没 在树丛中。窦尔墩知道樵夫不会无故骗他 , 立刻担心郭振兴的灵枢会丢失 , 赶紧跑了回来 , 却见玛丽娅和奕莲正站在路边焦急 地等待着他。见他回来 , 都兴奋地扑过来。窦尔墩急急忙忙走 到灵车前 , 仔细检查了一下 , 便跳上灵车 , 用力打开棺盖 , 立刻惊 得目瞪口呆 , 鼻子不是鼻子 , 脸不是脸地冲着玛丽娅和奕莲大声 吼叫 :“ 我让你们守着郭帮主的灵车 , 你们干什么去啦 ? 郭帮主 的尸体呢 ?”

“ 什么 ? 郭帮主的尸体…… ” 玛丽娅和奕莲也都大惊失色 , 赶紧跳上灵车 , 往棺材里一看 , 全傻了眼 , 你看看我 , 我看看你 , 问别人又像问自己地低声说 :“ 郭帮主的尸体怎么不见啦 ?”

窦尔墩一回来 , 就看出了问题。灵车虽仍停在原地 , 拉车的 马和车上的棺材也一模一样 , 可他却从贴在棺材头上写着郭振 兴名字的纸上看出了差异 , 因为那字是他亲笔写的 , 自己写的 字 , 一眼就能认出来。可现在棺材头上的字虽和他自己写的差 不多 , 但那是模仿的 , 所以他急忙打开棺盖 , 一见郭振兴尸体早 已不翼而飞 , 棺材里放着一根木头。

这时候 , 玛丽娅和奕莲都后悔不迭 , 连呼上当。原来就在窦 尔墩刚离开前 , 来了一伙送葬的人 , 大约有十几个 , 有男有女 , 全 都穿白戴孝 , 也赶着马车 , 车和马与棺材跟窦尔墩赶的马车一模 一样。两个人因为心中惦记着窦尔墩 , 一直站在路边朝窦尔墩 跑走的方向张望 , 怎么也想不到 , 就在这一走一过之间 , 会发生 灵枢被人偷梁换柱的怪事。可见这些人并非筹闲之辈 , 是有备 而来。那樵夫正是他们一伙的。

窦尔墩离开这里还不到半个时辰 , 估计送葬的人不会走得 太远 , 便把手一挥 , 说了句:“追 !” 三个人又撒脚如飞 , 朝着送葬 人走去的方向追了下去。追出不到一里 , 便见灵车被扔在路旁 , 棺盖大开 , 郭振兴的尸体没了踪影儿。三个人又继续往前追 , 走 了几十里 , 也没见个人影儿。天已晌午了 , 三个人又饥又渴 , 眼 前却出现了一个小酒店 , 那酒店就在路旁 , 三间茅草房 , 高挑的酒幌儿不是用布做的 , 而是一个用兽皮缝制的大酒葫芦。

窦尔墩三个人刚到门口 , 从店里便迎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半 大小子。那半大小子长得又小又瘦 , 一身店小二打扮 , 他那一双 小眼却贼溜溜地乱转 , 显得既精明而又狡黠。瘦小子很有礼貌 地站在大门旁 , 冲着三个人一抱拳 , 客客气气地打招呼:“三位客 官爷 ,您是想住店 , 还是想吃饭 ?”

“小兄弟 , 我们想吃饭 , 也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窦尔墩说着 , 伸手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 , 重重地往瘦小子手心一放 , 笑吟吟地 说 :“小兄弟 , 你看没看见有一伙送葬的人 ?”

“送葬 ?” 瘦小子一见银子 , 立刻像蚊子见血似的 , 盯着银子 都不错眼珠儿。可一听“ 送葬 ” 两个字 , 身子却一抖 , 银子像火炭 一样烫手 , 赶紧把银子塞给窦尔墩 , 连连摇着头说:“没有 , 没 有。”

“小兄弟 ,”窦尔墩已从瘦小子的表情上看出有 “文章 ”, 正想 再问 , 奕莲却用脚偷偷地碰了他两下 , 假意咳喘了一阵 , 这才说 话:“我,我早就饿 , 饿坏啦 , 别、别在这儿磨,磨蹭啦。快、快进去!”

“ 好 , 好。” 瘦小子一听 , 神情立刻一变 , 脸上堆满笑 , 身子往 旁一闪 , 伸手让客:“ 客宫爷 , 里边请 , 请。”

这个路边小店 , 开在深山野岭之中 , 因为靠近中俄边境 , 百 姓们都受不了俄国兵的偷袭干扰 , 全都搬走了 , 上百里都没有人 家 , 只有偶尔过路的人才来光顾。店里已多日没有客人 , 桌凳都 落了一层灰尘。三个人进了屋 , 在一张靠窗的桌子前坐下。那 瘦小子拿下肩头搭的毛巾 , 一边擦抹着桌凳 , 一边小眼睛狡黠地 在每个人的脸上滴溜溜转着 , 热情地问:“三位客官爷 , 想吃点什 么 ?”

“ 你这穷山沟里能有什么好吃的 ?”平时很少说话的玛丽娅 接了话茬儿 , 拳头猛地往桌上一砸 , 眼睛一瞪 , 粗声粗气地说 , “能填饱肚子就行。”

“这位客官爷 ,”瘦小子一点不害怕 , 仍是笑咪咪地有条不 紊地擦抹完桌凳 , 把毛巾往肩上一搭说 ,“你别看我们是在深山 沟里开店 , 可我们的红烧熊心 , 焦炒豹子胆 , 在这方圆百十里之 内 , 可是独一无二。 ”

“ 什么 ?”窦尔墩三个人一听这菜名 , 都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异口同声地问 ,“ 你们这儿有红烧熊心、焦炒豹子胆 ?”

“怎么 , 三位客官爷不相信 ?”瘦小子一边往每个人面前摆放着碗筷 , 一边说 ,“那就一样来一盘尝尝 ?”

“来一盘就来一盘。” 奕莲用拄棍点了两下地 , 啊啊干咳几声说 , “多少钱一盘啊 ?”

“十两银子。 ”瘦小子提起茶壶 , 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碗茶 , 仍 嘻嘻地笑着说 ,“客官爷 , 这熊心豹子胆可是得拿命换的 , 我们才要十两银子 , 不贵呢 !”

“不贵不贵 , 一条人命才换十两银子 , 不贵不贵。”奕莲又啊 啊 干咳一阵 , 哆哆嗦嗦伸手从怀中摸出二十两银子 , 重重地往桌 上一放说 ,“小二 , 这是二十两银子 , 把你们那熊心豹子胆一样来 一盘。”

“ 好好 , 客官爷 , 你们稍候 , 菜马上就到。” 瘦小子伸手刚要拿 桌上的银两 , 窦尔墩把他的手按住了 , 表情严肃地说:“小二 , 告 诉你们掌柜的 , 这熊心豹子胆在下锅之前 , 要端来让我们看看真 假。”

“ 好好好 , 客官爷。”瘦小子打个怔 , 随后眼珠儿一转 , 立刻满 脸堆笑 , 随手抓起银子 , 连 连点头 , 边走边说 ,“ 我这就去说 , 我这 就去说。 ”

“ 来啦 , 熊心豹子胆来啦 !”没到半杯茶王夫 , 瘦小子便从后 厨房进来了 , 一手托着一只盘子,里边分别盛着一棵心和一个胆 , 放在窦尔墩三人围坐的桌子上 , 嘻嘻地笑着说 ,“客宫爷 , 请验吧。”

“好!”窦尔墩伸长脖子趴在盘子上闻了闻 , 立刻对瘦小子哈哈一笑说 :“小兄弟 , 这就是熊 心 豹子胆吗 ?”

“是啊 , 客宫爷。” 瘦小子的一对 小 眼睛不住的眨巴着 , 紧盯着窦尔墩的脸 , 也嘻嘻笑着说 ,“这是我刚从黑瞎子和金钱豹的身上挖出来的呀。”

“ 哈哈哈!哈哈哈……”窦尔墩突然仰天长笑,随着笑声 , 竟飞快出手抓住瘦小二的右手腕, 脸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 , 一字一顿地说,“小兄弟 ,你拿牛 心 当熊心,拿狗胆当豹子胆 , 这骗人的把戏, 蒙得了别人 , 可蒙不了我。牛心有膻味儿 , 熊心有腥味儿!”

“ 客宫爷 , 对不住 , 对不住。”瘦小子一见事情露了馅儿 , 手腕又被捉 , 立刻装出一副傻相 , 嘿嘿地笑着说 ,“客官爷,饶了我,饶了我,”

“饶了你容易。”窦尔墩手没松 , 还有意地用力一捏 , 把眼一瞪说 :“告诉我 , 你们把郭振兴的尸体弄到那啦 ?”

“郭, 郭振兴的 尸 体 ?” 瘦小子虽痛得呲牙咧嘴 , 鼻尖 冒汗 , 却仍摇着头说 ,“ 我 , 我不知道哇 !”

“窦尔墩 , 快放了我儿子 ! ”随着一声怒吼 , 从前后门同时涌 进十几个拿刀舞棍的人。为首的是一中年妇女。手持鬼头 刀 , 横眉怒目 , 用刀尖指着窦尔墩 , 可 着嗓门喊 ,“ 窦尔 墩, 你要敢 碰我儿子一根汗毛 , 我 , 我……”

“哈哈哈 , 哈哈哈 ! 十几年前杀人如麻 , 江湖上人称‘女阎 王’ 蒋玉梅 终于露面啦!”窦尔墩面露冷笑,又有意捏得瘦小子哎呀哎呀叫,“想要儿子 , 快 拿郭振兴的尸体来换 !”

“ 窦尔墩 , 你 小子是不是活腻啦 ? 敢上老娘的门口来找茬 儿!”女阎王蒋玉梅跨前一步, 刀尖指着一窦尔墩的鼻子说 ,“你或许也听说过,我蒋玉梅两口子过去是干什么的?我就因为过去杀人太多 , 现在才退出江湖 , 在这中俄边界上 开个小店 , 一为谋生 , 二为躲避仇人,只安分赚钱,不再害命。谁知冤家路窄,一年前我丈夫为钱被人受雇去军营杀你,却被人所杀。我敬佩你是个大英雄,此仇我本不想再报,可你又找上门来,和我们过不去!”

“ 哈哈哈 ! 哈哈哈…… ”窦尔墩根本没把蒋玉梅放在眼 里 , 又一次仰天大笑 , 边笑边又有意用力捏得瘦小子疼得蹦着脚 叫 , 这才开口 :“ 女阎王 , 咱们都曾在一个道上混过 , 你的那点 小伎俩蒙得了别人 , 可蒙不了我。我问你 , 那个把我引进山涧 的樵夫 , 他手攀岩壁 , 用的那招‘白猿探爪 ’, 不就是你蒋玉梅的独门武功吗 ? 我再问你 , 那伙假扮送葬的人 , 用同样 的马车和棺材 , 偷梁换柱盗走郭帮主尸体 , 你们自以为神不知鬼 不觉 , 可你们忘了吗 ? 现在是冬末春初的季节 , 路两边的雪还没 有融化 , 沿路两边没有新的脚印 , 你们前脚走 , 我们后腿追,路上 又没有其他藏身的地方 , 只有你们这个小店。我还问你 , 你们这 个店小二 , 就是那伙送葬人里扛引魂幡的孩子 , 我们一进店 , 就 有人认出 了他,你们瞒谁呀 ?”

“ 窦尔墩 ,你既然猜出来 , 我也就不瞒你 !”蒋玉梅却显得十分爽快 , 脸上还带着一股得意神色说 ,“ 郭帮主的尸体是被我 们盗走的。可我们是拿人钱财 , 替人办事。这是黑龙帮张帮主 托我们干的 , 现在郭帮主的尸体已经运回黑龙帮 , 你如果想要 , 就去找黑龙帮 !”

“好 !既然如此 , 我们就不打扰啦 !”窦尔墩说着 , 放开了瘦 小子 , 转身对玛丽娅和奕莲说 :“走 , 咱们上黑龙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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