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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98 说出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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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在远处的白峰车站,怪异列车出现所引发的骚动好不容易平息下来。

车站正中央,停放“晚会之柜”的机舱在地面留下一个挖空的正方体大洞。这座遭遇数次以外状况而停驶的车站当中,四周拉起了禁止进入的塑胶布条,只剩下昏暗的偌大洞口大大敞开着。

这时,空荡荡的机舱内部突然发出强烈的淡绿色光芒。

“嗯——!真是千钧——一发呀——!”

推开摆放在机舱一角钉有螺丝的人孔盖,教授突然从“原本不存在的洞口”跳了出来。

“如果‘晚会之柜’、没有从正上方倒栽葱掉——下来的话,就没办法利用这个‘自学的结晶优秀的790号——阿吽的传令’死里逃生了。”

包括百袍在内,全身熏得焦黑,头发也有一半成了爆炸头。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啊?”

教授不解地侧着头,只剩头部的多米诺也尾随在后,跟着跳出来。

“三名火雾战士……而且全是大名鼎鼎的杀手、破坏王,甚至还有正牌魔王附身的,根本就是一群怪物。再加上对于教授知根熟底的那个怪怪人类,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算不沃呃错了好痛哦——!”

教授以转换之后的机械手,毫不留情地拧转只剩头部的助手。

“多——米诺——!贪生——怕死的人有什么——资格进行实验?”

“对不起对不起!”

但是过没多久,教授放开手。不带一丝执着与留恋,心思很快地飞向下一次的实验。他从来不曾停下脚步。从垂挂在胸前,以绳索系住的一堆工具当中抽出厚厚的记事本,不断翻阅内页。

“嗯嗯——!那么准备进行下一次的实——验——吧!首先是,最新的……宇宙无敌超级滑的香蕉皮——”

“哎呀哎呀,终于找到了。”

蓦地,一道声音从两人头顶落下。

悦耳动人却同时散发冷酷无情气息的美妙女声。

“嗯——?”

“啊哇?”

距离两人抬起的脸的稍上方,也就是贯通地面的机舱边缘,出现一个背对着星空的女性剪影。

修长的身材,长及脚踝的紧身裙在夜风中轻轻摆荡。一眼便可看出来者非比寻常,因为看似长条锁链的物体围绕着女子全身不停蠕动。

多米诺倒抽一口气:“啊!军师大人!?教教教教授……被被被、被发现呃了好痛哦好痛哦!”

教授拧转手忙脚乱的助手脸颊,同时默不作声地盯着被称为军师的女子。

“教授,你怎么会跑来这么远的地方?要不是刚好遇到‘坏刃’,问出你的行踪,还真不知该从何找起。”

听了女子的说词,天衣无缝的教授终于面露困扰的表情答道:“嗯——!早——知道当初真是不应该把那家伙解——雇!”

教授的低喃让女子格格发笑,随即往半空轻轻踏出。围绕在全身的锁链随即移动至踏出的鞋底,形成阶梯。

很快地来到两人面前的女子,沐浴在月光之下。

月光映照出一名身穿让颜色失去意义的灰色紧身长群,并且佩带各种不同首饰的妙龄美女。

然而,她的右眼套着眼罩。

却以两只眼睛觑着对方。

意思就是,这名女子具有三只眼睛。

额头与左边比月亮来得更加耀眼的两只金色眸子噙着笑意凝视教授:“实验也告一段落了对吧?是不是可以来帮忙我们了?”

“嗯嗯——!‘化妆舞会’是吧——?‘星黎殿’跟‘暴君’我已经完全不感——兴趣了耶——?”

“这阵子可能会取得‘零时迷子’,意下如何?”

教授的爆炸头之下,眼镜倏地一亮。

“多——米诺!!你是在拖拖——拉拉些什——么!?还——不赶快把这些工具收集起来,把身体拼一拼!”

“什么——!?可、可是教授,您不是常说‘贝露佩欧露跟萨雷比香菇更讨厌’嘎啊好痛哦好痛哦!”

“偶——尔受人——之托进行研究与实验,以改变观——点的角度来说是很——有意义——的!”

教授一手拧转多米诺,同时把眼镜凑近美女的鼻尖说道:“不管怎么样,既然是‘化妆舞会’的三柱臣其中一柱——‘逆理仲裁者’贝露佩欧露亲口说的话,‘我是不可能相信的’!不过,我——知道你从来不会随便放出毫无意义的诱——饵对吧?”

被唤为贝露佩欧露的美女勾起薄唇微微一笑,并未答复。

“只是,这座城市内还有个让我感到很有兴趣的小家伙的存在……嘛,算了,日后定然那家伙还会与我相见,届时再好好研究一下他吧!”

轻抚了一下毫无须毛的教授,重新又全身心地投入了对于未知实验之中。

教授的实验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击溃了。

但是事情远远并非就此结束了这么简单。

我所使用出的“硫眼”、“千征令”还有“虹之翼”三名“红世之徒”的力量被夏娜完全地印入了眼中,这三种力量,是她这一生恐怕都不会忘却的力量。

当我重新走回到火雾战士之中时,除了佐藤启作和田中容太那惊为天人的眼神注视之外,自然也得到了其他人的质疑。

“臭小鬼!你这个力量,怎么可能?同时将三种‘红世之徒’的本质融合,简直就是超乎了所有‘自在法’的范畴啊!”

“悼文吟诵者”玛婕琳·朵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叹,连她的契约魔王“蹂躏的爪牙”马克西亚司也连连发出了“嗯嗯”的附和之声。

我勉力挤出了一丝笑意答道:“这似乎是我这个宝具在以前吞噬过的‘红世之徒’的力量,这次莫名其妙的就被教授给抓去了,醒来之后自己就出现在了那里,还能够将这种力量给呼唤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太过于不可思议了呢。”

“唔,是吗是吗?感觉还真是很厉害呢。迷迷糊糊之中就掌握了这样强大的力量,还有那样强大的‘自在法’,真是让人羡慕啊!看样子,你这个宝具居然能够将‘红世之徒’的本质吞噬并且加以融合力量,几乎都可以算得上是‘红世之徒’的天敌一样了啊,马克西亚司,你觉得呢?”

玛婕琳仍旧发出了啧啧的惊叹。

我原本也只是随便想出来用来搪塞的借口,但是玛婕琳后半段的话语不由得让我心中一凉。

这个宝具的真正力量,似乎被这个酗酒女给看穿了。

马克西亚司久久没有回话,似乎也是被“‘红世之徒’的天敌”这样一个名称给惊到了。

同时我注意到,一直没有发生提问我的“盛装的骑手”卡姆辛在私下里和他的契约魔王“不拔的尖岭”贝海默特在交谈着什么,同时眼神不断飘向我右手手腕上佩戴的宝具“无尽的时空”。过往的我到最后都没有和我说过他将这个宝具叫做什么名字,所以我也懒得再替它考虑一个名称,还是继续沿用这样的称呼好了。

看起来,身为古老的“红世魔王”以及火雾战士,他们好像知道一些什么,但是在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之后,他们也停止了交流,保持着一贯的沉默。

夏娜什么也没说,在和教授的战斗之中她陷入了苦战,被教授那层出不穷的古怪手段弄得焦头烂额,所以在草草的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飞得无影无踪了。只有我知道,她又何尝不是因为我所使用出的那些力量而感到苦恼,再加上之前的误会,不知道该怎样重新和我开口好好交谈罢了。

说到底,虽然作为火雾战士的一方面来说,夏娜的职责完成得非常优异,但就女子力上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完全成熟起来的小女孩而已。

坂井悠二在我被教授掳走之后,发挥出了超乎想象的力量,这点也得到了“盛装的骑手”卡姆辛的认可,再佐以他那敏锐的气息感应能力,竟然猜度出了教授的真正目的。这样的事态发展虽然超出了我的预料,但是也让我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坂井一直以来都生活在我的阴影之下,脱离了我之后他就像是挣脱了锁链一样,瞬息就展现出了本身出色的能力。

只是……

“崇高之人契约了‘天壤的劫火’的火雾战士,寄宿了‘红世’宝具之中的宝具——‘零时迷子’的‘火炬’。你的身边聚集起来的这两个人,你是否真的思考过,为何都是如此的特殊偶然?还是说,一切原本就是必然?”

从有些失落表情的坂井身上收回目光,我让自己不再去思考过往的我留下的这段疑问。

即便这一切就算是有着某人在背后设计,就算是过往的我口中所说的那个“世界本源意识”,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存在,无法理解无法认知,根本就是超出了所有计划的超级大变数。我也对于这样的存在没有一点办法,哪怕真的就是对方弄得一切,我也只能被动接受,默默积蓄我的力量,然后寻求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够破开这个局。

过往的我遗留下来的话语也是非常可疑,断断续续,让我也没办法完整地来窥视他所计划的一切。只是我知道,我的诞生,绝不可能是他所向我叙述的“想要变成真正的人类”这样简单,过往的我那样一个言行深思慎密的人,绝不可能会在关键的“伪·两界嗣子”的仪式上遗留下漏洞,必然还有着某一点被他可以引导着让我我所忽视的重要之处,待到我明了那一处时,过往的我的全部计划我必定可以全部了解。

口口声声要超越人类,却在“吞食城市”“自在法”使用的时候将人类驱逐出去。

对于火雾战士有些厌恶,却又保护了夏娜不让她在未成为火雾战士的时候就死亡。

羡慕“红世之徒”的力量,本身却又是“红世魔王”的蜕变体。

过往的我真是一个混乱的存在,种种言行举动简直就像是一团迷雾一样,让人无法完整地了解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感觉和我简直就是完完全全两个不同的存在。

我和他真的是一个同源体吗?

“池……同学。”

正在我思考着过往的我可能还遗留下来的伏笔之时,吉田一美胆怯却又充满勇气的声音将我从中唤醒。

我看向身边的少女,瞥了一眼在此时突然沉默下来的诸人,又望了望天空,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却还是认真地说道:“这么晚了,吉田同学,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嗯,好的,麻烦你了,池同学。”

“哪有,请不用这样客气了。”

面对着婉约的吉田一美,我又瞅了一眼坂井悠二,他虽然扭过了脸去,但是有些握紧的拳头还是让我不由得在心底又叹了一口气。

在确定了明天再和大家见面,并且进行最后的调音之后,我们就这样告别了诸人,由我护送吉田一美回家。

无视了对我挤眉弄眼的佐藤启作和田中容太,我小心地走在吉田同学的身边。

此时已经接近深夜时分,尽管之前因为教授的胡乱实验,让整座城市都陷入了危机之中,但是现在却又显得如此的清净,点点夏日的萤火和空旷街道上的灯火交相辉映,让我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也变得自然轻松了起来。

忽然,我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一个温暖的物件给握住。

停下了脚步,我望向了身边的少女,少女的表情也意识到双方的距离,脸颊泛起红晕。凌乱的发丝因冷汗黏贴在素净脸庞的模样,散发出让人看了通体酥软的娇媚。只是握住了我的右手的手,却没有因此而放松。

“吉田同学,现在这种时候……”

“果然,还是很温暖。”

“吉田同学……?”

“非得现在不可。”

面对我的疑惑,微笑回望我的吉田——两人的立场跟平时完全相反。

“我觉得……我还是很软弱,所以,非得现在不可。”

“吉田同学……?”

吉田的左手依旧紧握着我的右手,只是右手却伸了上来,移到了我的脸颊。

“……一直以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只是傻傻地以为只要自己能够凭借着自己就能够从夏娜的手中夺到池同学,直到刚才我才发现,原来池同学离我是那样的遥远。在战场之上驰骋的池同学和夏娜是那样的耀眼,散发出的光芒让我自惭形秽。”

“那样的事情,请不要……”

“不,不是这样的,请听我说完,池同学。”

少女竖起右手食指,轻轻抵住了意欲阻止吉田她继续说下去的我的嘴。

“经过了今天的事情,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我是没有办法阻止夏娜和池同学一起战斗的事实,因为我只是区区一介普通的人类少女,所能做到的也是那样的有限。没有办法和‘红世使徒’战斗,假如没有‘封绝’保护的话,被破坏了身体就会彻底的死去。”

“但是这并不会让我放弃对于池同学的喜欢。”

“因为……因为池同学你的身体与内心,是这么地温暖。”

“想起池同学为了保护大家,为了保护这座城市,呼唤出那样伟大的‘自在法’,使用出那样绚丽的攻击时,我决定了。”

“我喜欢你,池同学。”

“不仅仅是学校里面成绩优异,表现优良的池同学,还有这样的在人们不为所知的战场上战斗的池同学。”

“无论是哪一个池同学我都很喜欢,我所喜欢的就是池同学的整个全部。”

面对着少女饱含着全身心的情感的表白,让我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溢满了太过强烈的情感,以致于发不出声音。

内心真的感到十分开心。

吉田对着我,再一次,以完整的句子道出:“池同学,我喜欢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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