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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8 爆裂的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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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坂井家度过了地板上睡的第二天,之后,我们又回到了学校内。

虽然说现在面对对方的图谋已经有了解决方案,但是至少我仍然是心有不安的。对方在力量上,应该是超过了我们的,假如这种力量在绝对上压制了我们,那我所做的任何计谋都是徒劳的。

只有借助着学习才能让我暂时全身心的放下这种忧思。

只是。

第三天上课情况,分成三种类型。

第一次接受夏娜震撼教育的老师都是依惯例壮烈自爆,自尊与权威荡然无存。与前天、大前天的情况相同。

最显著的变化出现在第二次接触的老师身上,反应十分两极化。

完全视若无睹以及正面对决。

前这一眼便可看出抱着“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彻头彻尾对她充耳不闻。

后者,本着不甘示弱与满腔热忱,自行努力钻研与苦读之后,反过来追根问底的询问夏娜,由种主客异位的感觉。

且不论老师这边,学生这边到了第三天已经习惯她的态度,昨天体育老师那节课也有影响,可以静下心来好好“享受”上课的乐趣。

教师这个工作应该如何去做?什么样的人才适合担任老师?而能够意识到这一点的老师是否真的少之又少?上课时间已开始成为孩子观察大人的绝佳场所。

这种情况对仅把教书当成一份工作的人,无疑是一种灾难,而另一种对教育抱有自我理念与热忱的人,看来在学校内暂时还属于少数,则视为一种挑战,认真投入。

夏娜仍然没有改变。

凡是有求于她,她就会一股脑儿摊开残酷且毫无辩驳余地的事实。

授课时间宛若一场法庭审判。

结果,第三天上午四堂课的时间下来,战况结果为粉碎自爆一、视若无睹二、正面对决一。

就这样度过了一天。

午休时间也是,吉田像是后悔了一样,见到我就躲得远远的。佐藤和田中则是拍着我的肩膀,大声叹着气,同时还猛摇头,真让我怀疑他们是否会因为动作过于激烈而将整个头都给甩下来一样。平井则是坐在座位上,和夏娜一样旁若无人地吃着便当,神色非常冷漠,让我也不免觉得自己是否是做了什么非常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直到我和佐藤说起,他才小声的和我说道:“平井同学可一直都是这样呢,难道池你不知道吗?她可是孤儿呢。”

孤儿?怎么可能!明明昨天都还是……

眼中忽然跳入了一个摇曳的火苗,我瞬间恍然大悟。

必然在之前,法利亚格尼他们疯狂地汲取存在之力的时候,平井的父母也被卷入了之中。而昨天晚上回去之后,她那已经被变成火炬的父母终于走到了燃尽的地步。

对比一下这几日平井的变化,我更进一步的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心中更是升起了一种悲凉的错感。

和对方的决战,可以说是刻不容缓了。

因为我也没办法确定是否还会有更多的人类在法利亚格尼的野心下消失,更不要说是自己的这个世界的家人。

市街一隅,在人烟稀少的小巷内,我将双眼轻轻闭上。

接着睁开。

紫色的瞳孔闪闪发亮,相同色泽冷艳的火焰一冲而出上。

以我为中心,火焰充斥整个小巷,往上方流窜。接下来路面描绘出怪异的图腾,在如同搅拌过的瀑布般彩霞屏障包围之下,出现一个直径约0公尺的巨蛋型空间。被囚禁在这个空间里的物体犹如被按下了暂停键似的静止不动。

这是可暂时断绝,与周遭世界之因果联系的孤立空间“封绝”。

夏娜看着这个由我制造出的“封绝”,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现在所见到的,并非借助“夕阳余辉”或是“黎明晨曦”的力量,而是借由我所持有的宝具“无尽的时空”中所固有的自在法所生成的封绝。不同于已经看过多次的夕阳之光,火焰图腾以及彩霞屏障就跟火焰的颜色一样,充满着妖异的紫焰。

囚禁在封绝里的人,会被迫与原来世界切断因果联系,无法转移到下一个存在,意即静止不动。自己似乎是因为体内具有流动的存在之力的缘故,所以可以成为特殊的能够在封绝之中自由行走的人类,也拜这一点所赐,我真正的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暗面,也是最真实的一面。

遇到了夏娜,也陷入和异次元世界怪物对决的带有必死信念的战斗之中。

还有坂井,他由原本我所认识的人类好友,变成了体内隐藏了某个宝具的“密斯提司”。我也被夏娜告知,真正的坂井已经死去,一直出现在我眼前的坂井,不过是原本的坂井在被红世使徒吞食之后吐出的一些残渣、遗骸,是依靠着转移进入他体内的红世宝具“零时迷子”才一直维持着原本的虚拟人格活在当下。

眼前的数个火炬,正面临着灭亡的命运,而坂井如果不是运气好的话,恐怕也是要面对这样的命运的。

由“存在之力”遭到啃食的人类,残余的灵火所制成的替代品。

为了减缓存在丧失的速度,避免让世界产生扭曲的工具。

灵火微弱到几乎中心位置光点的这个火炬,是个手持餐馆提盒,看起来正在送外卖的的年轻男子。

他是店员?还是工读生?是不是还有许多事情想做?是不是有许多东西想要拥有?他的家人、恋人、朋友……

然而,他的存在之力已经消失了,单凭这一点,所有事情已经不可能再有意义。

“你们的复仇欲望,我就收下了。”

默念着这句对方绝对听不见的话语,我淡然地将右手插入了对方的体内,探入了那朵灵火之中。宝具的力量自然的启动,一股清澈的暖流缓缓地从宝具之中流出,融入到了我的体内,而眼前的火炬则是因为被汲取干净,化为了灰烬。

似乎,火炬之中所蕴藏的全部存在之力都被反哺进了我的体内,而不是宝具之中,这是为什么?我明明就是在利用宝具来吸收存在之力啊,还是说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呆滞了片刻,亚拉斯特尔突然开口说:“由于你所拥有的那个宝具的缘故,你对‘存在之力’的感应和*控都会有很高的天分,吸收火炬的灵火对你而言是很简单,这次是战略需要才这样做,但如果你为了增强自身的力量而……”

“我会杀掉你。”夏娜的话就像是一把寒气涌现的利刃般指着我的脖子上,警告着我不能任意妄为。

我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为了阻止对方使用‘吞食城市’,即便是你们*着我去做我也不会愿意的。本来他们就已经是死去的留影,如果还加以破坏,那真的是枉为人类了。”

利用宝具的力量去吞噬人类的存在之力,这种想法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以前不会有,现在不会有,未来也不会有。

我只会利用宝具去吞噬那些磷子,如有可能的话,我也要让那些红世使徒尝尝被人吞噬干净的滋味,到底是怎样!

“……即将熄灭之前,由于存在太过薄弱,甚至与他人接触也会毫无感触吗?”

又是一个男性火炬仿佛像被吸收般不断凝结,化为一个小点的火炬宛若垂死的萤火虫飘荡在胸口,最后在我探入他体内的腕环上一闪,彻底消失。

“哼,这还用说。”

夏娜闪动着烨烨灼眼说道。

“这就是几乎完全丧失自我思考与个人意志,仅仅机械式的度过剩余时间的残渣。”

我感觉她一向冷静自持的态度,现在似乎隐含了一种相反的情绪。也许是对于我既然决定参与了和红世的战斗,又和现世拉扯不清,还不愿意成为真正的火雾战士有关。也许这么想着有点过于自鸣得意,只是以这种心态来面对对方的来袭,不太妙。

总之两人在一种如坐针毡,无法坦然面对面的气氛中进行工作。

“坂井呢?你让他就直接回家了吗?”

突然言及放学后就径直离开了的坂井,我也只能沉默以对。

我没办法将自己心中真实的打算说出来,因为这样必定会让夏娜厌恶。想了想,我还是说道:“……对方应该差不多觉得事关紧要了吧,已经是第七十三个了,如果再让我们继续下去,那‘吞食城市’也会自然崩解的。”

亚拉丝特尔答道:“恩,假若真如你所说,数量与规模具有紧要意义的话,一旦陆续减少,那家伙很快就会出现。”

“那么,如果对方针对着我们进行攻击的话,毫无能力的坂井必然会成为对方针对的目标。“夏娜秀眉微蹙,我的这个举动,明显是对于她的战斗力的不信任。

“非常抱歉,夏娜,我并非是对你不信任,而是……”

“够了,再继续下一个范围的火炬清除吧。”

夏娜很是不耐烦的打断了我解释的话语,心中暗舒了一口气,还好夏娜不愿意深究,不然我也没办法继续扯下去了。

随着我将手上腕环的力量再度激发,封绝黯淡冷却下来,整个解除。

因果再度与外界衔接。应该说,刚刚是刻意等待火炬离人群才设置封绝的,因此再度回到脏乱的小巷之际,并未产生太大的不协调感。

修修补补的路面夹在旧大楼与长年搁置的施工围篱间,所形成的街头暗处。当初选择这个场所正适合用来让落单的人无声无息消失,也不会引起比较明显的扭曲空洞来引起对方的注意。

“那我们就快点行动到下一个区域去吧,以免对方……”

正说着,霎时,我感觉到腕环一股震动。

“!?”

这种感觉并未直达深处,而是如同神经一般从手腕迅速扩散到全身。

这并非疼痛或者冲击,而是对于巨大存在的反应,亦或是一种共鸣。

同时也体会到花上今天一整天,所做的事情真的有意义可言。

“夏娜!”

一眨眼,夏娜原本踩出的步伐停在原地,将实际上在这段时间所获得的感受变化为声音。

“明白。”

夏娜对我露出了明媚的微笑,所有隔阂顿时烟消云散。

笑容之中,灼眼熠熠生辉。

身为火雾战士的她,开始燃烧。

“‘猎人’登场了。”

浅白色的火焰从正下方浮起,几乎淹没了整个小巷。

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得到,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流动的存在正逐渐*近,引发因果的断裂。

地面出现图腾,周围出现彩霞屏障,屏障内的世界完全静止。

浅白色的火焰,意即这是“猎人”所设置的封绝。

封绝之中,夏娜的黑色长发飘洒出火粉,燃起炽热烈焰。火粉另一端,深黑色大衣包覆着身躯,右手紧握着武士大刀“贽殿遮那”。

像是在俯视火雾战士现身似的,走音的声调从上方而来。

“哎呀呀,让人伤脑筋的丫头,嗯,还有这个人类。唔,那个密斯提斯到哪里去了呢?”

夏娜与我同时抬头望去,绑在围篱柱子上的路灯燃起一团浅白色火球。

被烧灼的路灯发出干燥的碎裂声后粉碎。发出浅白色光芒、如同火花一般的玻璃碎片还来不及落地,火焰便熊熊燃起。勾勒出一个人形。

纯白色的西装之上也是罩着一层纯白色大衣,如同火焰的余韵一般急剧翻飞。微蹙起眉头往下俯视的笑容宛若稍纵即逝的梦幻。

而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夏娜,以充满存在感的强势说道:“看来你的耐性好像不怎么样嘛?真是有负你的名号,‘猎人’法利亚格尼。”

说着便单手握住武士大刀,微微低下腰。

在察觉出夏娜挪动的同时,凌驾于一般的红世使徒之上的红世魔王,称号为“猎人”的法利亚格尼面带苦笑的答道:“呵呵,精心绘制的画作被一只不识大体的老鼠踩脏,再怎么温和敦厚的我也会生气……现在的心情糟到不能再糟!”

面对语气尖锐如刃的最后一句,夏娜也不甘示弱的反驳。

“那么,你想怎么样?”

法力亚格尼脸色一变,转为狰狞的表情。

“杀、”

再说出这个字之际,夏娜脚底猛力一蹬纵身跃起。

“了、”

说出这个字的法力亚格尼面带游刃有余的神色,闪过武士大刀*至眼前的一砍。

“你!”

朝着如同燕子飞舞一般往下跳,同时在半空翻转的夏娜,他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指表面释放出纯白色火焰。

刀背重重撞在夏娜身上,藉由后坐力猛然挥出武士大刀,顺着这个动作,身躯同时在半空旋了一圈,〔这里是百度贴吧,火鸡的夏娜小说连载〕,武士大刀挥砍之际卷起的刀风也打散了火焰。

面对夏娜这段堪称绝技的表现,法利亚格尼轻吹口哨表示赞赏。

两人着地。

夏娜以重心略往前下沉的姿势,稳稳握住武士大刀。

法利亚格尼优雅地挺直颀长的身躯,与其对峙。

我皱了皱眉,望向了法利亚格尼。我可以感觉到,某种具有异样特质的东西此刻就在他身上,那份强烈的扭曲存在,仿佛正明白无误的告示于我,那便是“吞食城市”。

“今天怎么不带玩偶扮家家酒?”

夏娜投以露骨的挑衅,法利亚格尼气定神闲地摊开双手,,告知表演即将开幕。

“当然,早已准备妥当。”

数十道浅白色火焰挤在狭窄的小巷一拥而上,将夏娜与我团团围住。

火焰之中,一群“人偶”浮现身影。

这是一群头身比例很高,但头部略呈圆形的人偶。平滑的身体曲线安装了形状不起眼的关节。这些人偶别说夏娜,连我在之前的战斗中也没看过法利亚格尼有曾使用过的痕迹,这是名可动式人偶的行家级人偶家。

“哼、原来如此。”

夏娜语带嘲弄,但我却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

事实上,脸部画上卡通人物的表情,身穿有点粗制滥造的服装,一群与真人一般高的人偶群聚伫立的光景,在一般人的眼中看来,确实令人毛骨悚然。

以打扮看来,从家居便服、歌德罗莉,到庞克装、女侍装、巫女装、泳装、护士服、眼睛西装等等。这群纯粹出自个人嗜好的产物,带着可爱的卡通人物笑容,关节嘎吱作响的声音从人偶人墙地步步*近而来。虽然没有武器,取而代之双手燃着浅白色火焰。

法利亚格尼得意洋洋的声音从人偶人墙的另一端传来。

“唔呼呼,小丫头,满足你的期待了吗?”

“不晓得,得试过才知道。”

夏娜完全不在意它们的造型。

法利亚格尼露出略显失望的表情正式宣布:“好扫兴的感想哦,那就试试看吧。”

战斗正式宣告开始。

将近0个人偶一同迎面扑来。

首先位在夏娜正面的护士被突然闪过眼前的斩击砍成两半,暴烈开来。

狂风吹乱的炎发中,灼眼晶亮流转,搜索下一个猎物。

夏娜窜入人偶人墙一隅,两旁的歌德萝莉的怀里,甫踏出第一步随即横砍过来。

歌德萝莉高举双臂,上半身飞了出去。

夏娜一个旋转背过身去,刀锋拖曳着火花往另一边的眼镜西装刺进去。

“喝啊!”

一声呐喊,眼镜西装被炸的粉身碎骨。

“趴下!”

这些个磷子,居然可以进行自我爆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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