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出声，程阳只能接话了，他说:“是的，姜小姐，顾总这次是来这边出差。”
程阳每回答一句话，都要看顾陌川一眼的动作被姜一宁注意到。
知道程阳怕说错话，在老板面前出错，姜一宁也不再为难他。
姜一宁转向顾陌川，目光灼灼地问：“你是今天到的吗？”
“昨天中午到的。”顾陌川低头看着她精致的五官回答。
听到答桉，姜一宁微微皱眉，小嘴一都，“那你昨天怎么没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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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昨晚失眠，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也没告诉她来了这里。
“我怕打扰到你。”
他昨晚本来计划是去找她，结果知道她晋级今天的比赛，晚上要备赛没有时间，也就没去打扰她。
一是担心会影响到她，二是怕自己会打扰到她备赛。
姜一宁想了想，说了声“也是”，这确实会打扰到她，昨天才拿到的论题，晚上根本不能分心，他来了，她肯定不会专心备赛了，所以他今天出现是对的。
“刚才吃饱了吗？”顾陌川问。
姜一宁摇头，“没。”
她刚才一直想着他去了哪里，也一直在等他的信息，哪有心情吃东西。
顾陌川捏着从上车就握着的小手，说：“刚好订了餐厅，待会儿再吃些。”
姜一宁靠着椅背，转头问他，“刚才你去看我比赛了？”
顾陌川点头：“嗯，看了。”
“那之后你去哪里了？”总不可能单单看她比完赛就走吧？
“碰巧这里的项目有问题要我过去。”他看着她的双目，说：“解决完就过来接你了。”
“哦。”姜一宁应了声后，就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个举动怎么看都是不开心了，顾陌川凑身过去，低声问：“不高兴了？”
“......”姜一宁不语。
顾陌川以为她不相信，又说了一遍，“刚才是真的项目有问题找我，我手机又碰巧没电了。”
顾陌川又拿出手机，上面还连着数据线，电量显示百分之三十多，证明了他手机是真的没电。
姜一宁瞥了眼，身体有了松动，他的解释很合理，公司有事当然要去解决，而且手机没电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顾陌川察觉到她的放松，撩开她脸庞上的发丝，露出了大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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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解释说：“你赢了比赛，应该和队友一起享受冠军的喜悦。”
听到他的话，姜一宁的视线从窗外收回，她低头小声说：“可我当时更想和你分享。”
虽然她的音量很小，但还是被他听清，这句话无疑让顾陌川的心底泛起阵阵涟漪。
他没想到在如此重要的时刻，她想到的是和他分享，如果他当时知道她的想法，他一定无论如何都不会走开。
顾陌川搂着她的肩，下巴蹭着她的头顶，说：“虽然没能及时和你一起分享当时的喜悦，但现在也不晚，能说说现在的心情吗？”
姜一宁想了半天，只能憋出一个词来，“高兴。”
感受到后背微微的震动，姜一宁坐直起来，转身看着顾陌川，发现他正笑的开心。
姜一宁拧着眉，不满的问，“你笑什么？”
顾陌川没敢说她词语贵乏，连忙说：“我为你高兴而笑。”
说着，他还真的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姜一宁用怀疑的眼神看他，暂且信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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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搂着姜一宁，他说：“你昨天下午的比赛，我也看了，辩论场上的你，出色又自信，而今天的比赛，你明显又进步了。”
昨天，他还能感受到她的紧张，今天他完全都不认为她有紧张的成分在。
在辩论场上的姜一宁，犹如战场上的将军，杀伐果断，一丝退路都不留给敌方，直让对方无后退可言，再逐一击杀，在辩论上她是真的很有天赋。
姜一宁的重点不在顾陌川夸她的话上，她只听到他说昨天也来了。
“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偷偷摸摸的。”
话落，车身明显的一晃，姜一宁下意识看向驾驶座的人。
程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道了声抱歉。
“好好开车。”顾陌川严厉的声音传来，里面的威严和平时无恙。
简单的四个字，让程阳警戒起来，他朗声回答：“是，顾总。”
顾陌川和姜一宁说话的声音变了调子，温柔的不能用再温柔，他说：“下次我一定光明正大，做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
姜一宁点头，心里却道：如果你不告诉我，我还不是照样不知道？
把人送到餐厅后，程阳开车离开，汽车行驶了一段距离，他才呼出一口气。
刚才在车上他真的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在姜一宁面前的老板，简直就是假老板。
变脸速度也是极快的，前一刻对姜一宁还是温温柔柔的，下一秒对上自己以后，老板的脸立刻是冷如冰霜。
虽然上次就知道老板很在乎姜一宁，但接触越多就发现，他老板是栽到姜一宁身上了。
还让他觉得惊讶的就是姜一宁，平时见她冷冷澹澹的，没想到热情起来，也是似火的。
刚才她扑到老板怀里时，还有在车上耍的小脾气，真是找不出丁点初次见面时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