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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章感到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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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平婆姨汉引着徐贝进城看病后,徐茂成一家人便开始在果园里忙碌起来,徐茂成拿着剪刀、手锯给果树进行修剪,徐远拿着刮刀把树干上的腐烂病刮掉,田玉芬和徐宝两人捡拾着修剪下来的果树枝。一家人干两家的活,工作量增加了一倍,可是对于徐茂成和田玉芬这些受了一辈子苦的劳动人来说,再多的劳累他们都不会说累。

“爸,咱们家去年苹果的收入怎么样?”徐远问道。“还可以,每斤苹果能卖八毛多,收入将近五千多元。”徐茂成停下了手中的剪刀,脸上似乎还挂起了一丝丰收的喜悦。

“咱们这里在苹果管理上还是太粗糙了,去年我去了一趟富川县,那里的苹果管理可精细了,给苹果套袋,产出来的都是商品果,每斤少说都能卖一块多。我看今年你得去那里学一学,给咱们的苹果也套上袋。”徐远提着套袋苹果,脑海中自然会浮现出秦丽丽家的那片苹果园。

“还用跑到那里去学呢?去年乡政府果业服务站干部就给咱们村讲过套袋苹果的好处,咱们村这几家果农思想保守,又嫌麻烦,加上修房子没时间,所以就给耽搁了,今年我估计家家户户都得给苹果套袋。今年这一园的苹果树估计收入要过万吧!”徐茂成艰难地爬上了另一棵果树,咔嚓咔嚓地修剪起来。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咱们能不能有收成,全要看老天爷的脸色,遇上个春冻或者冰雹,咱们还不是干瞪眼。”田玉芬大概就不希望看到徐茂成有一丁点高兴,这时算是给徐茂成泼了一头冷水。

“奶奶,你千万别长着一张乌鸦嘴,不然咱们的劳动今年就白白付出了。”徐宝笑着说,他还担心徐远会生气,赶紧看了几眼徐远。

“是啊,我们祖祖辈辈都是看老天爷的脸色吃饭,哪天他老人家不高兴了,我们就会吃不消,但愿今年会是一个风调雨顺的年头,我哥家给徐贝做手术又欠下了不少钱了。”徐远抬起头来看着蓝蓝的天空,他祈求老天爷千万别折腾这些受苦人了,他们真的经不起多少折腾。

“走出徐家沟村的,现在都成了有钱人,就咱们这几家呆在村子里的,一年受死受活不敢看,还挣不来多少钱。就拿我们四弟兄来说吧,赤脚医生徐茂贵现在最有钱,去年花了十几万在延原城买了五间平房,还给徐亮娶过了婆姨。是不是我们也要走出去呢?”徐远从来没有听过他父亲徐茂成羡慕过别人有钱,今天算是第一次,可见在当今社会中金钱对人们的冲击有多大。

“你说徐亮结婚了?徐亮什么时间结婚的?怎么这么突然呢?为什么不给我捎话呢?”徐远和徐亮一块长大,虽说徐亮的头脑有些不大清楚,可是他们毕竟是叔伯弟兄,徐远曾经说过一定要参加徐亮的婚礼,并且还要喝他们的喜酒。

“徐亮和王霞霞是国庆节结婚的,捎别人到夏庄村给你打过电话,没人接。常说徐亮脑子笨,可是他在王霞霞跟前还是耍了脑子,听你四妈说,王霞霞结婚的时候,已经怀上了徐亮的娃娃。现在的年轻人,脸就是厚。”听田玉芬的口气,有赞扬的成分,也有鄙视的成分,可是好像赞扬的成分多一些,她是不是给徐远示意要在对象身上用点脑子呢?

徐亮和王霞霞能结婚,徐远打心底里为徐亮感到高兴,只是很可惜没有亲眼看一看他俩结婚的场面。到目前来看,徐家沟村与徐远穿开裆裤耍大的娃娃们,大部分都已经结婚了,并且还成了两对对,只剩下徐远和房腾两个念书人还不知道什么时间能结婚。徐远当然想尽快结婚了,最好师范毕业后就可以结婚,新娘就是他心爱的姑娘。

徐远时刻想念着心爱的姑娘,每隔几天依然会抽出时间,骑着自行车冒着冷风,来到夏庄村给心爱的姑娘打电话。徐远虽然可以与心爱的姑娘说说知心话,可是见不着人,你说急不急人?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徐远心中的思念之情愈来愈强烈。

晚上睡下后,徐远便可以一门心思想念着心爱的姑娘,她迷人的眼睛、娇红的双唇、圆圆的脸盘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与她手牵着手漫步在校园里,与她肩挨着肩坐在花坛边,与她心挨着心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这些情景历历在目。徐远想着心爱的姑娘,每天晚上都是很晚很晚才能睡着。

快要开学了,徐远对心爱姑娘的思念达到了极点,他无法忍受这种思念的煎熬,写下首《想你的时候》来宣泄他内心的情感:“没有白云蓝天缺少美丽,没有雪花冬天显得孤寂。你不在我身边空气令人窒息,只能孤单地思念直到深夜。深情地看着那张充满青春的靓丽画面,不愿眨眼更不把目光离去。轻轻地送去柔情的吻,真想让你小鸟依人地来到我身边。时时刻刻都在期待着见到你的那一天,希望是明天或者就在眨眼间。不敢想象失去你后我会怎样,可以肯定的是我的心再也容不下别的姑娘。”他还写下了一首《思愁》:早晨,思愁是那轻纱般的云雾,她被薄雾萦绕着,只能眯着眼睛张望。中午,思愁是一缕缕微风,送来她淡淡的清香,把我轻轻地沉醉。晚上,思愁是无边际的长夜,黑色吞噬了我的身体,也占据了我的灵魂。”

寒假结束了,徐远总算是又能见着心爱的姑娘了。一个假期没见秦丽丽,徐远别提有多想念了,可是他来到延原城,在见秦丽丽之前首先要看一看在医院看病的小侄女。

徐远在延原市医院旁边买了些水果去看望徐贝。徐远推开病房,看到徐贝平躺在病床上,双手抱着一个布娃娃,一只脚被固定着。徐平婆姨汉守在病床前,看到徐远进来,急忙站起身来,说道:“徐贝,你看谁来看你来了?”

“哦,是二爸。”徐贝显得十分高兴,徐远把水果放在桌子上,俯下身子在徐贝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道:“贝贝,你想死二爸了。你给二爸说,做手术疼不疼呢?”“不疼,就是很害怕。”徐贝奶声奶气地说道。

“手术做得怎样呢?”徐远转身问徐平。“现在还不好说,要等的能下地走路才知道有没有效果。”徐平的脸色一片阴沉。徐平多么希望徐贝的脚能彻底康复呢,可是医生一直没有给他说过肯定的话语,所以他心中一直没有底。

徐远在医院里没有长时间停留,他便急切地坐上公共汽车,向着延原师范走去。回学校的路上,徐远的心里一直在想着秦丽丽过了年后会是什么样子,见到她的第一面,一定要给她一个久远而又深情的拥抱。

还是那熟悉的巷子,还是那熟悉的大门口,徐远快步走进延原师范院子,发觉不远处的松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哇,秦丽丽,你是在等我吗?一定是在等我。”徐远的心开始猛烈地跳动,已经顾不得行人的目光了,紧跑几步扑向了秦丽丽,两个相爱的人儿又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拥抱过后,徐远看着秦丽丽迷人的眼神,深情地说道:“几次放假,几次分离,每一次都让人肝肠寸断;几次收假,几次重逢,每一次都让人心花怒放。我的世界不能没有你,我要把握住一切机会,让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女人,我的心只属于你,我也不能没有你。”秦丽丽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表露她的心扉。

“这个学期是咱俩在延原师范学习的最后一个学期,而且这个学期毕业考试后,各自要回到各县区进行为期一个多月的实习,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很短暂。但是,为了咱俩一生的幸福,我一定要努力争取把你留在延原区。那时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不必要忍受分离之痛了。”徐远早已感到了这种紧迫感,他不知道掐指头算过几次了,这个学期学习时间还不到三个月。

“我们共同努力争取吧。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前面的道路有多坎坷,我都愿意与你一块闯过去。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我们的幸福来之不易,今后的生活中才会更加珍惜。”秦丽丽给了徐远足够大的信心。

三个月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在这三个月时间里,徐远要做的事情真的很多,不仅要抓紧复习各门功课,迎接延原师范学校的毕业考试,还要学习自考课程,争取把剩余的课程一次性考过,毕业时就可以拿到大专毕业证书,当然最主要的事情是要与秦丽丽继续在一起,分享彼此的快乐,承担彼此的忧愁,重中之重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把秦丽丽留在延原区,那样他俩一辈子便可以在一起,否则,徐远没有敢想也不愿意想会发生什么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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