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
裘奇志闻之,询问起来。
费九定睛细看,眼前一亮,激动无比:“少主,好像就是先前在客栈当中戏弄我们的那小子!”
原来来人,竟是陈炼与沐晴雪。
好家伙!
我直接好家伙!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先前要不是掌柜的出手,我早就将那小子劈成两半,此次送上门来,我定要好好虐他一番。”
裘奇志心中大喜。
随后,裘奇志将身上靴子脱下一只,丢给费九,再是纵身一闪,跃上了远处的大树之上。
费九心领神会,当即倒地,痛苦**起来。
“哎呦,哎呦喂……”
“少主,你可是死得太惨了!”
费九嘴中,痛苦嘶喊。
原来是即兴表演,表演内容,则是裘奇志意外死了!
他想以裘奇志的死,来迷惑陈炼,从而快速出手,展开偷袭!
不得不说,二人默契极好,并未事先交流剧情走向,便能即刻发挥,尤其是费九表情自然,简直和死了亲爹一般无二。
不远处,渐行渐近的陈炼与沐晴雪,也是听到了费九的哭喊。
“陈炼,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沐晴雪皱眉,更是放眼,向着四下打量起来。
她想找到声音源头。
“似乎有人在哭喊,不过这也正常,十万大山之中,妖兽出没,危机四伏,估计是有人被妖兽伤了。”
陈炼喃喃道。
两人一边说,一边前行。
很快,他们看见了哭嚎之人。
“是那个巨鳄帮少主的随从?”
沐晴雪一惊。
没想到还能在此地遇见此人。
“还真是那欠扁的东西。”
陈炼唾弃一声。
先前在客栈之中,费九主动出手,挑衅自己,可是却反被自己打碎牙齿,也算是自讨苦吃,陈炼对其,自然没有好感。
“听到说少主死的好惨,难道,他主子死了?”
沐晴雪心中升起疑惑。
很快。
陈炼来到费九近前,他看着费九,不由笑道:“呦,这不是被我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的费九同志吗?你怎么趴地上哭天喊地,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
我去。
陈炼这嘴可真够毒的。
不过,我喜欢!
“你踏马……”
费九听到陈炼这番话,差点暴起出手,但是,他一想到隐藏在远处的少主,又再度隐忍下来。
费九看着陈炼,苦兮兮道:“陈公子,我没死爹,也没死娘,我是死了少主……”
“死了少主?”
陈炼大笑起来:“你可真是孝顺,不过,我想你就算是死了爹娘都未必这般伤心,为何死了少主,就哭天喊地?”
陈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他倒要看看,这费九想要耍什么花招。
费九牙口紧咬,他想,自己再隐忍隐忍,等少主出手拿下此子,自己定要骑在此子身上拉屎拉尿。
进而,费九演技爆发,他拿着裘奇志的靴子,凄惨无比的哭喊起来:“陈公子所有不知,我与少主被轰出客栈不久,便在路上遇上了银甲狼!”
“不多时,银甲狼成群出现,我与少主,哪里是银甲狼群的对手,最后,少主为了救我,便被银甲狼群活活撕裂,吞吃腹中!”
话即此处,费九伤心欲绝,泪珠滚滚。
“我靠,牛逼啊!”
哪知道,陈炼竟是惊呼出声。
费九:……
尼玛!
费九那个气!
劳资这么深情的述说,你给我整一句牛逼???
费九是真的想杀人了!
费九忍住哭声,骂骂咧咧道:“陈公子,我家少主都死了,这哪里牛逼了?”
费九这句话,直接给陈炼气笑了。
“我没说你家少主牛逼啊?”
陈炼一顿,再是补充道:“我是说银甲狼牛逼!”
“你好好想想,银甲狼把你少主吃得一干二净,还不忘给你留了一只靴子当作纪念,如善解人意的做法,你说牛逼不牛逼?”
好家伙!
我他玛直呼内行!
这陈炼可是损人损到家了!
“……”
费九愣了片刻。
片刻之后。
费九恍然大悟!
这陈炼从始至终,分明就是在戏耍他!
“你这小子,简直该死!”
这一刻,费九不再演戏,而是露出真容,就是一剑,刺向陈炼下路。
“陈炼小心!”
沐晴雪惊呼一声。
“沐姐姐放心,这种伎俩,伤不到我。”
陈炼抽身后退,避开攻击。
看着后退的陈炼。
费九嘴角一勾。
计划成功!
原来,费九这一剑并不是要杀陈炼,而是利用这一剑将陈炼逼退至左侧大树,而左侧大树之上,坐落着的,便是他家准备多时的少主!
看着退至树下的陈炼。
屹立在树上的裘奇志心中大喜,进而手中锯齿长刀一横,一道璀璨的刀芒闪耀其间。
裘奇志带着长刀,轰然斩落下来!
“嗯?”
陈炼一怔,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霎时,陈炼并不闪避,而是仰天向上,祭出一掌。
“轰隆隆!”
浩瀚的掌力,宛如江河倒冲,汹涌的冲击向了裘奇志。
一刹那,裘奇志的刀芒便淹没在陈炼的滚滚掌力之中。
“好浑厚的掌力。”
裘奇志心下一惊。
陈炼掌法如此卓绝,这也是他未曾料到。
不过,裘奇志可没有惧怕之意。
“轰嗤!”
一声异响,只见裘奇志的身后,竟是凝聚出来一只巨鳄虚影。
“巨鳄刀法——”
“巨鳄吞天!”
裘奇志一喝之下,其锯齿长刀之上,灵气汇聚,化作一只体形硕大的巨鳄。
巨鳄携带着滚滚杀意,向着陈炼撕咬而下。
“狗屁巨鳄,不过是只大一点的四脚爬虫罢了!”
陈炼眉色一沉,手中掌力翻涌。
“四海滔天掌——”
“惊涛骇浪!”
这一次,陈炼直接祭出四海滔天掌的第二掌。
果然,此掌一出,裘奇志瞬间落败。
只见汹涌掌力,顷刻便将巨鳄虚影,冲击得干干净净。
裘奇志的身体倒飞出去,其右肩,直接被一截树枝刺穿!
裘奇志就这样挂在树上,动弹不得。
“噗哧。”
而且,其嘴中,更是鲜血滚滚,再无一战之力。
陈炼再将目光落在费九身上,轻笑道:“此次如你所愿,你可以为你家少主哭丧了。”
陈炼说罢,便与沐晴雪消失在费九眼前。
费九扑通跪地,拿着裘奇志的靴子,大哭出声:“少…少主!……少主你死的好惨啊!”
“死,死你玛呢!”
哪知,裘奇志微弱的声音自天上传来:“老子还…还没死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