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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雨夜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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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到来时风雨还在天边故作深沉的懒洋洋的偶尔划过一道闪电响起一声雷鸣。防汛值班室里很是闷热,郝宝戈就到院子里玩手机,看到于胖子走出主任办公室就礼节性的打招呼。于胖子没有走的意思,一脸谦和的问他这两天干了点么。

郝宝戈在于胖子面前总是无拘无束,他说,这两天我为人类做了几件具有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的事,一是砸死了两只老鼠,十只蝇子,十五只蚊子。于胖子一脸的不屑说,就这?还是对人类具有什么意义的大事?郝宝戈说,当然喽,老鼠跟人类争夺有限的粮食,还传播鼠疫,蝇子叫人讨厌还传播疾病。蚊子更可恶,喝你的血再吐给我再喝我的血,艾滋病发病率高就是蚊子的事。

没等于胖子说话,风雨带着暴躁肆虐突然而至。一瞬间整个世界充满了风雨的喧嚣。二人跑进值班室又说了一会话,于胖子开始焦躁的晃动起来。这让郝宝戈突然有个发现,胖子竟然和院子里的冬青惊人的相似。都在晃动都是球状。

门外球状的冬青在雨中不安地晃动着。球形的于胖子在室内焦躁地晃动着。只是它原地晃他走着晃。

郝宝戈笑了。于胖子问,笑什么你?

郝宝戈不敢说自己的发现,说,主任是等人还是等电话?

于胖子说,你怎么知道的?

郝宝戈夸张地拍拍自己,嗨,我是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八百后知一千的活诸葛。

于胖子把手机掏出来又放回腋下夹着的小皮包里,说,吹吧你,你知道我等什么?

郝宝戈说,你等人,等一个年轻的女人。

说完心里竟然有点羡慕嫉妒恨。胖子肯定不缺少女人。

于胖子笑了,笑得很响亮很豪爽很得意,只是笑声猛然停止了,因为一辆红色轿车停在了办公室门前。它停下了唯恐屋里人不知道还叫了两声。郝宝戈叹口气说,主任,来了。

于胖子说,郝,辛苦你啦,我有点事。

郝宝戈说,主任,她让你多等了二十五分钟,你也让她等二十五分钟。

于胖子吃惊地张大嘴望着郝宝戈,又看看表,说,小子,你真行。好好呆着,不许乱跑。我走了。

郝宝戈说,主任,还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伟哥什么的。

于胖子说,说的什么?我这身体还用那?留着你用吧。

郝宝戈盼望车里走出一个婀娜多姿的风骚女人一饱眼福。车门始终没有打开,婀娜多姿的风骚女人当然没有走出来,倒是于胖子拉开车门钻了进去。轿车掉头示威似的叫了一声溅起水花向外驶去。

望着轿车远去,郝宝戈心里空荡荡的,好像那轿车不仅带走了于胖子还带走了他的什么。雨没被带走,唰唰响着扑到地上。地上流水哗哗响着,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雨夜特有的交响。

郝宝戈锁好院门,又走了一圈,扒开堵塞下水口的残枝败叶,回到室内,躺在床上。床上挂着蚊帐。他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是躺在棺材里。活着的人不应该在棺材里啊。

他钻出棺材,躺到沙发上。沙发对面有个衣架,上面挂着雨衣,影子投到墙上,怎么看都像个女人。一个婀娜多姿风骚的女人。只是看不清女人的表情,更看不出是美是丑。但身材很是撩人,撩得他心里涌起一股躁动。

郝宝戈认真听着,希望外面有女人的脚步声。哪怕是吸人精髓的狰狞女妖,勾人魂魄的凄厉女鬼,遗憾的是外面只有风雨声,没有女人的脚步声。也许在这个风雨之夜女人都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家里,唯一的例外就是那个坐在红色轿车里女人,可是那个女人今夜是属于于胖子的。

郝宝戈感到孤独。

郝宝戈的心咯噔一下子,因为外面真的有女人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惊喜地看到两条很美的腿。

这是女人的腿,匀称修长,因为被雨水打湿闪着莹莹的光泽。走来时竟然没有脚步声。其实是有脚步声而脚步声被风雨声所淹没,王国庆没听到。

雨从窗口扑进来带着一丝凉意。王国庆向后退了退,眼睛依然盯着窗外。院子里积满了水,密密的粗粗的雨丝在灯光里闪着亮落在地上激起无数的水花。一把雨伞出现在窗口,实际上是这个女人出现了。窗和门紧挨着。雨伞和女人很快一齐进了门。

我是来报案的。女人对王国庆说。

王国庆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投向女人。女人很年轻很漂亮很时尚,披肩长发滴着水,白色套裙已湿透紧紧裹在苗条的身上。

老李放下手中的报纸小罗眼睛离开台历望着女人。

台历上的年月日被笔改为了1999年16月18日。

我儿子叫人偷走啦。女人说。

你儿子?小罗问了一句。他不相信这么年轻的女人会有儿子。大概没有二十岁,像个高中生。

女人说,下这场雨之前,我带着他出来走走,没想到他就叫人偷走了。他才一岁多点。我到处都找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找到。

女人不安的抖了抖紧贴着美腿的裙子。几缕水流在美腿上滚动。

孟焕晴的腿很迷人,丰腴白洁。胸前的双峰更迷人,不但突出而且突出的有点夸张。她的动作更夸张,扬起手,嗨了声。

郝宝戈模仿着她的腔调说,嗨,你怎么来了?

她眼里有了一股怨气,说,没良心的家伙,不知道我很寂寞吗。

郝宝戈说,我知道。这是我预料之中的事。钱胜利就是个花花公子在外边寻花问柳,你准备和他结婚是个美丽的错误。

她大眼里充满了怨恨的泪水。泪水是女人对付男人的温柔一刀。郝宝戈心疼着却感到一丝快意。他扳过她的肩头安慰她。她突然抱住他,疯狂地吻他。

娇羞的笑容使她像个纯情少女,郝宝戈感觉自己醉了。

小面包车迎着风雨行驶着。街道又成了河流,多彩的河流。随水漂浮滚动着绿色的树枝黑色的煤灰白色红色黄色的塑料袋灰色的棍棒。街道比白日似乎宽阔了许多,没有行人没有其他车辆。小罗把车开得飞快,象犁开浪花的快艇。王国庆说:小罗别太快,注意安全。

林晓珊坐在小罗旁边紧张兮兮地望望前方又望望小罗。车停了下来,小罗无奈地回头望望王国庆,说:熄火了。

这段路地势低,水积聚在这里,积水又浸进车内。王国庆跳下车,仰脸望望天,雨像鞭子抽打着他的脸。小罗也下了车,二人喊着号子推着车趟着没膝的水流前行。

林晓珊也下了车,站在一边,又向后退了两步,突然一个趔趄,她被水流冲倒了,发出一声尖叫,滚到了路沟里。路沟里水更大更急,她挣扎了一下,沉了下去,王国庆迅速跳下去。林晓珊挣扎着站直又被冲倒了,冲倒的刹那她又是一声尖叫。王国庆抱住她,小罗在上边拉她上来,她又吓得六神无主,无力地依在小罗怀里。

城边小河旁是一片小树林。原本清澈的河水变得秽浊不堪,各种杂物随着波浪滚滚而来滚滚而去。林晓珊靠在树上双手抱住双肩,王国庆把雨伞递给她,问,就是这里?她点点头。王国庆说,小罗,走吧。小罗坐到车内,他知道大雨早就把有用的东西冲走了,这里不会找到有用的东西。

城西北新建的安居小区交付使用时间很短,住进的人家也不多。林晓珊就住在一号楼一单元一号。室内很清洁齐整,但王国庆一进来便闻到了烟味,随之他看到茶几上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王国庆接过林晓珊递过的帅帅的照片,这是一个十分可爱的男孩子。他说,你抽烟吗?林晓珊茫然地摇摇头。她看到了茶几上的烟灰缸,忙说:听说帅帅丢了朋友们来过。王国庆说,你丈夫叫什么做什么的,现在什么地方。她说,他叫胡建,外地打工,先说去广州,这是不是在广州不知道。

王国庆和小罗回到车上,他说快点回去。有点饿了。小罗说,头,你请客?王国庆说,行,我请客你买单。小罗说,头,这个林晓珊有多大?二十左右,怎么会有了一个儿子。王国庆说,你什么意思?小罗说,我看她怪可怜的。王国庆说,回去给刑警队的说,叫他们调查吧。你小子该改行去做慈善事业。

王国庆他们离开后,儿子的亲生父亲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走进室内。

林晓珊说,按照你的要求我报警了。

男人说,警察怎么说?

她说,他们只是看看现场。

男人说,你要督促着点,这帮家伙就会吓唬吓唬老百姓,破起案子来就没脾气了。你再好好想想,孩子到底是怎么丢的。

她愤愤的,我知道孩子是怎么丢的还会丢吗?我心里好难受哟。

她说,孩子丢了,我心里空落落的,一个人在家很害怕,你过来了就不要走了好好地陪陪我吧。

对方的话差一点让她叫起来:我真想宰了你。如果孩子有个好歹我不会饶了你。你快点睡吧,我今天还有事。

林晓珊一脸的怨恨。男人坐在她身边抱住她亲了亲,说,我真的有事。

男人走出去。林晓珊推开窗子,呼啸的风雨扑进来。

楼下停着一辆轿车,那个男人上了车。车在风雨中消失了。林晓珊一下子愤怒起来,恶狠狠的把窗子关上,窗子委屈的叫了一声。

郝宝戈听到一声叫,就看到钱胜利走进来。这家伙带着常有的笑,只是手里多了把镰刀。镰刀因锋利而闪着阴冷的光。郝宝戈惊恐的望着。钱胜利说,伙计,那玩艺干了不该干的事,进了不该进的地方,净惹事,割下来吧,谁动手,是你是我?

郝宝戈惊叫着想跑却怎么也跑不动。

一道寒光裹着寒风,就见血花飞溅,那玩艺像球滚出去,郝宝戈大叫了一声。

郝宝戈叫了一声从沙发上坐起来,满身汗水。伸手摸摸,那玩艺却完好无损。只是与平时有点异样,像浇了一碗桨糊,粘粘的。

他也会用科学解释梦,可无法解释会做这样的梦。梦中女主角应该是胡晶晶怎么会是孟焕晴?

开始想念胡晶晶。

天已亮了。雨已停了。整个院子静悄悄的没有人声没有鸟语。走出来,看天是灰色的,楼房是灰色的,地面是灰色的,他的心情也是灰色的。回到家竟然又看到灰色的脸。而且都是女人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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