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笑了下，复又往后靠在椅背上惬意而又……欠揍，“娶这么位如花似玉的小老婆回去我自然愿意。”
他刻意咬重那个‘小’字，艾菲恍惚了下，几年前他说的好像是，‘你母亲一定特别歹毒吧，生来就给了你这么个做小老婆的名字’。
顾衍笙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大多直奔主题，唯独那一句‘你母亲一定特别歹毒’概括了这些年来她心甘情愿做他地下情人的真谛。
气氛僵硬了下。
“衍笙！”顾锦盛皱眉呵斥一声，而此刻艾怜心的脸色亦是不好看的。
唯独顾锦盛的第二任妻子，顾衍笙的后妈容婉依旧面色温婉而又和悦，“笙笙，别惹你爸爸生气，快和菲菲道个歉。”
艾菲这些年对顾衍笙时不时的毒舌早就形成强大免疫力，倒是容婉那一个‘笙笙’让艾菲险些憋出内伤。
她一整个晚上糟糕的心情似乎终于有所缓解，唇角忍不住有些上扬，却在瞥见顾衍笙突然阴沉的脸色时尴尬咳了声，拿着桌子上另一杯冰水咕噜咕噜又是半杯。
直到顾衍笙脸上神色更是阴沉，艾菲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里之前她对他撒的那个谎。
找的借口是，大姨妈提前了……
一时间她喝水的动作顿住，放下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她联想了下往日里顾衍笙相当记仇的个性，果断放下水杯很是狗腿的开口，“我，顾衍笙他9了，他要是娶我回家，我自然算得上是小妻子。”
小字的含义本来就多，解释起来也不费力，而她这样勉强的解释竟然也很是受用。
顾衍笙眸底掀起一阵嘲讽，他不说话，顾锦盛夫妇和艾怜心的相处便很是愉悦，再来讨论的无非是往后两家的发展宏图……
其实艾菲一直很明白，这样的家族联姻，此刻一时的尴尬，要的无非就是一个台阶下，其余的谁也不会在乎太多。
谁也不会因为眼前一时的尴尬而放弃未来两家联姻之后的巨大利益。
很可悲，但是也很无奈。
而她作为养女甚至连无奈的资格也没有。
艾菲的身子绷得很直，刚刚不小心喝下去的那一杯半的水似乎已经让她身上的裙子到达极限。
上过菜，她对面顾衍笙动作优雅的捏着刀叉解决面前的牛排，偶尔丝条慢理抬头看一眼只能看不能吃的艾菲，唇角弧度更深，一盘牛排吃的各种津津有味姿态诱人。
幼稚！
艾菲暗自腹诽，低垂了脑袋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
那边顾锦盛和艾怜心的谈话偶尔会问一两句顾衍笙的意见，顾衍笙的回答总是精简而直切要害，顾锦盛更是满意的频频点头。
只是作为生意场上的门外汉，艾菲很遗憾自己听不懂那些天书一样的东西，否则回头倒买倒卖一下，这些个个都是商业机密，绝对可以狠赚一笔。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那边几个长辈起身，艾菲刚松一口气耳边便有隐隐‘刺啦’一声狠狠调动她的神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