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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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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竟和梁博雪在悬崖边分别,一个人到了含山县。在一个午后,他坐在一个酒馆喝酒,看着外面的人流。这时有几个人吸引他的注意。那三个人两男一女,衣着华丽,可是沾了不少灰尘,大概是赶路了。三人刚刚坐下,便听得那女人气汹汹地说道:“够了,你们从百花镇追我到含山县,还不够吗?”她说话大声,整个酒馆的人都往她身上看。这三个人便是金氏兄弟和木莹了。

金青立道:“我要保护你,你一个人我怎么放心!”木莹道:“你们又不是我的家人,为什么跟着我?况且我有神兵冰光剑护身呢,你怕什么?”曲竟听到“冰光剑”三字,放下手中的酒杯,仔细听他们的谈话。曲竟心道:“冰光剑是师兄的佩剑,怎么会落在这些人手中?”金青立问:“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你要去哪里?我们兄弟俩要办的事已经办完,出来闯荡一下都没啥,你一个女孩子,长得这么漂亮!”木莹在金青立刮了一掌,金青立竟然没避开,木莹道:“耍流氓!”

三人吃好喝好,正要走,曲竟站起来叫道:“三位请留下!我可以看看这位姑娘手中的剑吗?”木莹不敢示弱,拔出冰光剑,道:“你要做什么!”曲竟道“你手中拿的是我同门师兄的佩剑他没给外人,怎么会在你手里?”木莹见来了个正主,知道手中的剑是留不住了,但又不愿这么轻易交出来,道:“好,你说这剑是你师兄的,我都信你,但是你想拿,咱先来打一架!”她不等曲竟发话,举剑便刺。曲竟剑不出鞘,一挡,木莹又出了三招,俱是无声无息。曲竟“咦”了一声,道:“你用的是昆仑派的剑法,可是昆仑派弟子?”

木莹横剑护身,道:“我是不是昆仑派弟子,与你又有何干!”她并不认输,又快攻了三招,又发了三枚细针,曲竟一一挡开,三枚细针射入柱子排成一排,道:“小小年纪便这么狠毒,这里人这么多,施发暗器不怕伤了其他人吗?”酒馆里的人纷纷逃窜,木莹等他们走完,道:“你看,他们不是都走了吗?”木莹又要动手,曲竟用剑鞘拍她手背,木莹怕受伤,手一松,曲竟接过冰光剑,木莹觉得肩头一痛,幸好曲竟没有拔剑出来,不然她一定要流血了。

金青立心系木莹,举掌往曲竟背心拍去。曲竟知道身后有强敌,冰光剑往桌子上一摔,转身接住他这一掌。金青立这一掌用足了内力,曲竟感到对方内力如决堤洪水,非常凶猛,当即运起“紫霞神功”相抗,不多久,脸上现出紫气,甚是好看。金青由见弟弟出手如此不计后果,已是十分生气,又见对方使出“紫霞神功”,喊道:“他是奎山派的前辈,不可伤人!”曲竟见对方小小年纪,内力却是不弱吃了一惊,但双方以内力相拼,实在是到了最凶险的时候。

曲竟当然不会认为自己会输,也不想伤了对方,于是一点点撤去内力,幸好金青立是一时冲动,也不想丢了性命,也一点一点撤去内力,最后双方退了一步,皆是微微喘气。曲竟道:“少年内力不错啊!”他又看到木莹手拿冰光剑,知道她刚才趁自己和金青立对掌时拿回去的,道:“你好不知耻,剑我不是拿回来了吗,你怎么又抢回去?”

木莹理直气壮,道:“说清楚我这不是抢,是拿。刚才我已经说了,想要拿剑就要靠本事。你刚才从我手中拿走剑,那是你的本事,现在我拿回来,那也是我的本事。告诉你,要是你硬抢,我就喊非礼!”曲竟又气又恼,他还没遇见过这样的女人,硬抢固然能抢回来,但是就怕她会喊非礼,到时候自己反被误会。

木莹见计谋得逞,对金青立道:“好了,现在我需要你们两个保护我,寸步不离。我们快去投宿客栈吧!”金氏兄弟拱手,随着木莹离开酒馆。曲竟无奈说道:“师兄啊,我拿不回你的宝剑,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把酒问姮娥:被白发欺人奈何?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曲竟走在夜路中,喝着酒,念着这首词,抬头看天上的月亮,越来越觉得凄苦。“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他又念了一首李白的《月下独酌》,顿时诗兴大发,无奈他只读过唐诗没有写过诗,想出两句“月下晶莹夜光杯,墙上人影无人识”一句后再也想不出任何好的句子。他又觉的这两句诗写得不好,心里又在骂自己不学无术。

走进一条胡同,月光将地面照得像白昼一样明亮,墙根杂草丛生,又见到不少破碎的陶片、瓦片。“这里最起码发生过一场争斗,而且流血了。”他半醉半醒,忽然听到墙上一人说道:“道上的朋友请离开。”曲竟往墙上一看,倏然多了几条人影,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我离开?”刚才和他说话之人便是神农帮的刘大同,他一路追金氏兄弟来到含山县。神农帮和卧龙派同在湖北神农架,纷争来历已久,先前神农帮帮主派刘大同抢卧龙派的货物不成,这次便谋划一场追杀,一路追到了含山县。金氏兄弟乃是卧龙派掌门的双子,神农帮想抓住他们以此要挟卧龙派。

刘大同一只左眼已被梁博雪打瞎,虽然恨她,但最终还是迁怒到金氏兄弟身上。刘大同道:“我们今晚将金氏兄弟引到这里来擒住他们,你就不要在这里发酒疯了。”曲竟问:“什么金氏兄弟?不知我可曾见过?”刘大同道:“有什么认不认得的,金氏兄弟追着一个美女已有半月之久,不知做了多少苟且之事,认识他们可有什么好?”他心里怨恨金氏兄弟,便胡造许多是非。曲竟想到今日在酒馆之事,便问:“我今日在酒馆就碰见他们了,他们叫什么名字?”

刘大同道:“告诉你也无妨,金氏兄弟,一个叫金青立一个叫金青由。今日我捉了那个小妞在此候着。”曲竟眉头一皱,但仍表现的很高兴,将酒瓶往墙上扔,道:“兄弟,喝点酒呗!”刘大同在墙上蹲点已久,正愁没酒喝,既然曲竟送上了,也就不客气了。他喝了两口,又分了几口给旁边的弟兄。刘大同道:“多谢壮士的美酒,美酒喝完了,下次见到你再送你一坛!敢问壮士何姓名?”曲竟哈哈大笑,腾空飞去,消失在胡同中,传来“曲竟”两字。刘大同心头一震,想不到刚才与他说话之人竟然是奎山派鼎鼎大名的曲竟。

过了一盏茶功夫金青立和金青由果然来到了胡同。刘大同道:“果然来了,很好!”金青立开口便问:“说,木姑娘呢?你把她藏到哪儿了?”刘大同道:“藏在哪儿自然不能这么轻易告诉你,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木姑娘便安安全全的。这一切都要听你们两位大少爷的意思!”金青立道:“你们好卑鄙,竟然趁我们兄弟俩出去洗澡,劫走了木姑娘,算得了什么英雄好汉?”刘大同,笑道:“我们自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讨打!”金青立正要飞身上墙打人,金青由拉住他低声道:“哎,先别急,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不管了,先杀他们个措手不及!”金青立语音未毕,双掌齐出,胡同顿时尘土飞扬,“哎呦”的几声从墙上掉下几个人。刘大同道:“好厉害的降龙十八掌,放箭!”金青立听见耳边风声,知道数十支箭已经从四面八方飞来。他接暗器的技术尚不能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仅仅因为稍一失神左背便被刺中。金青由较他弟弟武功高,没有中箭受伤,飞身上墙将放箭之人一一击落。金青立眼前又飞来四支利箭,箭头在月光照耀下闪着寒光。眼前情况实在凶险,忽然曲竟飞来,将箭一一弹回去,发箭之人反被自己发出去的箭射伤。

曲竟收回自己的兵刃,道:“你的木姑娘我已经帮你救出来了。”木莹从曲竟身后跑出抱住金青立,哭道:“我好害怕!”她见金青立中了一箭,伸手便想替他拔出,金青立道:“别,现在还不能拔,太危险了。”

刘大同见曲竟去而复返,还见他将木莹救了出来不禁暗暗叫骂。他与金青由打斗一直没被对方支付,实际上是金青由忌惮他暗中投放毒药。金青由和刘大同分站两边墙头,微微喘气,忽然半空飞落一仙女,那飞落的姿势实在是曼妙不可言喻,金青由和刘大同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日在酒棚匆匆见过一面的梁博雪。梁博雪在地上站定,冷冷道:“你们两个下来吧!”她言语之中也有一种魔力,两人听后跳了下来。刘大同看着她狠狠道:“便是你伤了我的眼睛?”梁博雪对他其实已经没有太多印象,道;“你这是活该!”金青由见梁博雪现身,整个人放松起来,道:“这么久不见,最近还好吗?”他的问候好像是对一个老朋友说的,其实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而且也没有什么交情。

梁博雪道:“谢谢关心,我很好!”她泪水未干,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让人看了不免会疼惜。那日金青由在路边见她一面之后便对她念念不忘,随后天天再想和她再见一面,听见她说话颇为客气不免难过,忽然想起彼此并非熟人,又是一阵神伤。刘大同忌惮她的武功,虽然想报仇也不能在眼下实现,只想逃走,说了两句话便带上神农帮的弟兄离去。

胡同里便只剩下他们五个人。梁博雪见了木莹认出她是白云庵的小棒头,道:“小师父,不好好在尼姑庵待着,跑下山来勾引男人,不怕百灵师太责骂吗?”木莹听得出她语含讥讽,道:“我只不过是白云庵的一个俗家弟子,我要做什么你管得着吗?”梁博雪见她还复女儿装,一身打扮之后容貌绮丽,自己看了也会妒嫉,看见的曲竟手里拿着冰光剑,心里一喜,道:“原来曲前辈在这里,没想到我们上次分别之后还有机会见面。这真是太好了。”

曲竟微微笑道:“这恐怕就是佛家里说的缘吧。”两人相视一笑,无比欢欣。从梁博雪出现金青由的目光就从未离开过她的身子,他道:“这都快天亮了,为什么梁姑娘会在这里出现?”她正要开口说话,远处传来一声呼唤,却是李穆清的声音。众人见到李穆清到来,俱是赞叹他的英俊潇洒,梁博雪道:“这是我的夫君,兵部尚书之子李穆清。”

金青由“啊”了一声,想不到心中爱慕之人不过数月便已经与他人成亲,整颗心都沉了下去。木莹叫道:“金郎他受伤了,快救救他吧!”梁博雪想起那天晚上木莹用石灰伤她的眼睛,又想起她偷走了冰光剑,实际对她是非常厌恶,狠狠道:“祸是你闯的,你要救人你自己救,我不会救!”金青由见过她为人包扎,知道她医术颇为精湛,正想出言相求,谁知道双方已经闹僵,又听见梁博雪道:“穆清,我们走吧!”说完便离开。

木莹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怨恨道:“不救便不救,谁稀罕你来帮忙,自做多情!金郎,我们走吧!”经过今天的事木莹已经决定要和金青立好,于是开口便称呼他为“金郎”,但金青立在众人面前觉得很不好意思,便道:“叫我名字就行了。”木莹道:“不行,我便爱这么叫,金郎金郎金郎!”金青由在一旁想:“木莹固然漂亮,难道弟弟真的要娶她回家做妻子吗?”曲竟和金氏兄弟分别,金氏兄弟和木莹回了客栈休息。

曲竟拿回了师兄端木元的冰光剑,心里很是高兴,这宝剑他师兄在传给他的弟子之时已用了十多年,每天形影不离,如今拿着他的剑就好像见到他一样。他想:“师父要将掌门之位传给我,但我既然已经下山,师兄又是大弟子,那他一定在奎山上做了掌门了。”他心里想着要不要回去看看,却始终没有决定好。那一天他经过五松岗,进了五松观,后来出家在五松观做了一名道人。

梁博雪和李穆清回了客栈收拾行李。忽然听见店小二前来,说:“客官,有人求见。”梁博雪往房门一看金青由走了进来,脸色匆忙,开口问:“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要退房走了。”金青由道:“梁姑娘,我弟弟受的伤不浅,还望你前去搭救。”梁博雪又想起木莹,于是冷冷道:“镇上不是有大夫吗?有着大夫不看,找我干什么?”金青由何尝不知道镇上有大夫,但他偏要找她。他见梁博雪不搭理,便转向李穆清,道:“李兄,你劝劝她吧。”李穆清似乎对此事漠不关心,他根本不认识这些人,也不明白为什么妻子无缘无故生气,金青由出口求他也不好拒绝,把脸转向梁博雪道:“博雪,你快去吧!”若是其他人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但只要李穆清一开口那就不一样了。她道:“你快带我去看看!穆清,你也跟我来!”三人出了客栈,转入一间小巷,出了小巷,在乌柏街上看到一间客栈。

金青由指着道:“就是这里了,两位请。”他神色甚是恭敬,梁博雪忽然觉得自己让别人难堪不好,但也没有明说。进了客栈转入一楼的西房,只见金青立脱了外衣扑在床上,露出上身,那支箭还插在背上。木莹守在旁边哭着,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见了梁博雪进来也不去理她。梁博雪走近问木莹:“他怎么了?昏过去了吗?”还没等木莹说话,金青立开口道:“没事的,还没死。”他脸色苍白,显然在忍受剧痛。

梁博雪立即吩咐金青由准备好麻沸散、小刀、白布、金创药之类的东西。金青由听后飞身离去客房。等金青由把一切东西准备好,梁博雪这才动手取箭。箭刺入血肉深达两寸,梁博雪烤着小刀道:“箭头上恐怕还有毒,不知道是哪一种毒。”金青立服下麻沸散渐渐昏睡过去,梁博雪这才拿起烧红的小刀片割肉取箭。寻常江湖人因练武受伤或是打斗受伤都会些许医术,但梁博雪却从小学过这些东西。只见她下手准确毫不含糊,横七竖八就把箭头取出来。接着用棉花吸出淤血,敷上金创药,这才包好。

等她包扎好,金青立服下的麻沸散药效渐渐消失,奇痛难忍,又昏了过去。梁博雪笑道:“箭刺入血肉不是很深,但伤了要害,没有两个月好不了。”她又写下一张药单,道:“一定要找到三七,这味很重要。还有等他醒后多喝水。”金青由结果药方,终于松了一口气。李穆清拉起梁博雪道:“我们先告辞了。”说完随即离去。

金青由对梁博雪的话深信不疑,他到药铺抓药,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三七,。他急得满头大汗,跑去梁博雪打尖的客栈,可惜人去楼空。追去镇外三里果然看到梁博雪和李穆清分骑两匹马背上慢慢走着。金青由发足追去,喊道:“梁姑娘,李兄请留步。”梁博雪往后一看原来是他,道:“有什么事吗?”金青由追上去,道:“我找不到三七,这到底是什么药?”梁博雪道:“你找不到难道要我帮你找吗?药铺里没有你便去山上采就是了。难道你还做不到吗?”

李穆清见她言语太过冷漠未免太过无礼,压着嗓子道:“你能不能不要耍小性子?好好说话不行?”梁博雪毕竟是大小姐脾气,心想丈夫说的也对,道:“你弟弟性命要紧,快随我们来。到山上采药吧。”李穆清道:“金贤弟,快上我马来。”地上扬起一阵灰尘就看见金青由上了马背。李穆清长“吁”一声,两匹马转入旁边的山道,往深山里去。

含山县多为低矮的山丘,一座连着一座,没有尽头。当时正是上午,阳光照进树林,地上一片点点光斑。山上荆棘多,三人只好下马行走。在山间走了半个时辰,渐渐走入深山,山林深处有飞禽走兽有飞瀑流泉,真是好风景。转过一块大岩石,瞧见草丛中有三个刚刚搭建的木棚,木棚内睡着几个人。金青由一看认出那些人正是神农帮的,便指给梁、李两人看。梁博雪道:“他们应该实在这里养伤,别去打扰他们好了。”她说话甚是小声,生怕惊扰正在躺着的人。三人正打算转身开,却见刘大同挡住了去了,凶狠狠地道:“你们伤了我诸多兄弟,便想这么容易便走掉吗?”刘大同身上并无外伤,手提大刀,自知打不过梁博雪也要站出来。梁博雪笑道:“正好,现如今神农帮和卧龙派的恩怨今天可以算清楚了。”说罢冷笑一声,正要带领李、金二人拂袖离去,树林里倏然现出十条人影,正是神农帮那些人。他们受了伤,包了纱布,有些走路一拐一拐的。梁博雪不愿再伤他们,只是随手推倒几个。她想:“我伤了刘大同一只眼睛,这怨肯定是结下了。神农帮又要与青由为难,真是难办!”

就在她想这些事的时刻,树林里又蹿入一些人,都披着五毒教的披风。梁博雪喊一句:“五毒教的人来了!你们还要打吗?”转眼间五毒教的人手举大刀将神农帮和他们三人围得水泄不通。刘大同喊道:“请问是哪里来的朋友?”他刚说完,花影便从人群后走来。梁博雪道:“还能有谁,这是五毒教的人,四川五毒教势力庞大,难道没听说过?”但听得刘大同轻惊呼一声,听起来又是惊恐又是烦恼,接着再也没了声响,原来已经不见了。

花影手拿一把画着牡丹图的折扇不断的拍打,一身女公子打扮,果然风度翩翩。花影瞪了梁博雪一眼道:“真是有幸啊,梁姑娘,今天又在这里碰到你了?”接着往木棚喊道:“神农帮的朋友,我们五毒教今天不与你为难,既然你们对这个女人有仇怨,不如就让给我来处置好了。”然后传来刘大同的一句“多谢了”。

梁博雪道:“你死了丈夫来找我?只可惜单凭你一个人报不了仇!”李穆清问:“博雪,你又得罪什么人了?”梁博雪望了丈夫一眼,道:“哼,他们五毒教教主的公子被我杀了呗!”她越是这样轻描淡笑花影就越生气,气得她折断了折扇扔在地上,然后怒气冲冲地喊道:“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你还敢嘴硬!”双方剑拔弩张,实在到了最紧张的时刻,花影忌惮梁博雪的武功而梁博雪却不想再次惹事生非。突然花影竭斯底里地喊:“给我杀,统统杀死!”

这时李穆清嚷道:“五毒教的人难道便真的这般无礼吗,我便是他丈夫,有什么事冲我来!”花影一穷苦闷正愁无处发泄,突然见李穆清走过来说了这么一句,怒火更盛。“先杀了他!”她大叫一声,跑出三个人往李穆清砍去,梁博雪离丈夫近,拂起袖子便扑倒两个人,场面登时乱成一团。神农帮的人知道人家要寻仇与自己无关,于是坐在木棚,静观其变,幸灾乐祸。

梁博雪本着慈悲为怀的心不愿下重手,更不愿多杀几个人与五毒教结下更深的仇怨,但对方一心要为季康定报仇,手上的兵器都是往死里砍。李穆清虽然学过武功但看起来不甚高明,手上有没有兵刃,好几次险些挂彩,也多亏金青由在一边照应。花影原本在一旁观战,悠然自得忽然见到李穆清武功太次,心道:“他是梁博雪的丈夫,抓住他岂不是可以要挟梁博雪了?”于是拔出一把长剑,冲入人群中。来到李穆清近身,剑身往前一推,左右斜劈,一招“分花坲柳”,柔中带刚。李穆清倒退了一步,忽然听见背后刀风阵阵登时分了心,花影的长剑刺出就差几寸刺中他心口,李穆清脚踝一痛却是中了一刀,随即站立不稳,倒在地上。也正因如此他才没有被刺中,花影向前刺出时去势未尽,剑尖往地上的李穆清又刺去,突然李穆清身上扑倒一个人,竟然是金青由,花影收起长剑,金青由臂上已经多了一条半尺长的的伤口。

梁博雪见金青由受伤心中大呼“不得了”,手上使出真功夫,发出无形剑气,近身一丈的人通通受伤倒地。花影手中长剑忽然一轻,原来已经断成四截。梁博雪喊道:“花影,你想死吗,敢伤我丈夫!”花影道:“你杀了我丈夫,我也要杀了你丈夫,那又如何!”梁博雪先是拉起金青由,然后才拉起丈夫,但见李穆清脚上受了伤,站是站不稳的了。梁博雪心系丈夫的伤势,但见金青由伤得比他还重,于是转身为他包扎。梁博雪正为金青由包扎伤口,突然听见一声惨叫,回头一看花影胸口中了一把短刀。她一愣,往丈夫身上一看,只见他脸色微愠,手刚刚放下,那肯定是他发出去的。李穆清肃然道:“她想偷袭!”五毒教的人见花影活不成了,纷纷退出树林,梁博雪一心为金青由包扎再也不去理其他人。

李穆清道:“累你受伤了,兄弟!”金青由笑道:“没事的。”但听见梁博雪长叹一声,道:“五毒教肯定是要跟我缠上了。”三人离开树林,路上找到了三七,又回到了镇上。

木莹见金青由带回药来,惊喜万分。金青立见哥哥受了伤,便问为什么,但金青由说什么也不肯说。梁博雪见事情已经办完,再也没有停留的必要,于是向金青由道别,说了几句便离开客栈。

出了镇上七里地,李穆清忽然开口说道:“看来那位金兄弟明明对你很好啊!”梁博雪好生不明白,问道:“他明明救了你,为什么说是他对我好?”李穆清避开她的目光,脸皮绷紧,再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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