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拍着她背的手转而改为搂抱，顾西泽低头亲了亲她的眼角之后才问道，“难过什么。”
卿念念嘟嘟嘴，回给顾西泽一个唇角的蜻蜓点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自信，我总是觉得我们...迟早会...”
分手那两个字无论如何卿念念都说不出口。
要她亲自说出和顾西泽分手的话，实在太残忍，那和在心上剜肉有什么区别？
她说不出，也做不到。
“为什么这么想？”顾西泽并没有发怒的迹象，他早知道这姑娘有心结，却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心结。
“其实我...知道魏紫很久了。”
卿念念右手食指轻轻按住顾西泽的唇，继续道，“不要问是谁告诉我的，我不想多生是非。”
她不笨，又怎么会不知道席远心和景曜告诉她关于魏紫的事的目的呢？
不就是想破坏她和顾西泽之间的信任，不就是...不想让他们好好走下去吗？
她懂，也都知道，只是不能释怀。
她不能释怀的是，顾西泽会选择自己，是因为那一双和魏紫有七八分相似的双眸。
甚至有一段时间，每天出门她都要带上灰色美瞳来遮盖原本的眸色，才能让自己暂时忘记...
这一件她不愿接受的事。
“魏紫十几岁的照片，比她现在和我更为相似。”卿念念叹息般的话语让顾西泽的墨眸里猛然迸发出骇人的光色。
十几岁？魏紫十几岁的样子，他倒是有些印象。
“你说我被误导也好，落入圈套也好，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魏紫的替身。”
卿念念深深地吸了口气，她今晚的勇气来之不易，当然要一鼓作气地说完，过了今晚，谁知道她还有没有胆量把这些暗伤翻到阳光下。
“我刚搬去公寓的时候，你经常喜欢捂住我的双眼，是因为——似曾相识的原因吗？”
卿念念的这句话，让顾西泽的背后倏然有些冒汗，他一直以为念念是不知道的，且没想到这姑娘早就猜出了许多，却在自己面前一直保持沉默。
倘若今晚没问出第一个问题，她是不是会一直带着这个问题，直到永远？直到黄土埋脖？
“我承认，我的确是因为记忆中的那双眼，才会做出之前的举动，可那双眼，并不是魏紫的。”
顾西泽的解释出人意料地引起了卿念念的好奇，不是魏紫的？那会是谁的？
“少年时期我曾参加过一个宴会，在后花园里遇见过一个小女孩，那一汪澄澈如天幕的双眼，才是当初我会和魏紫走得相近的原因。”
也只是走的相近，其他便没有了。
因为魏紫的眼眸，只是形似，而非神似。
“那双眼，不是魏紫的？”卿念念继续追问
“不是。”顾西泽回答得肯定。
“那你没找到那双眼的主人？”卿念念心底隐有叹息，果然还是替代品么，即使不是魏紫，也是别人的。
“已经不用找了。”顾西泽神秘地笑了笑，珠玉已经在怀，又何须探究回忆里的沙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