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还是得将乌托弄醒,真相才能大白。
今天的训练也到此为止了,我们主动申请一起审问乌托,毕竟他差点弄死我,而且,如果他真是冥的人,也可以从他嘴里套出许多有价值的东西,族长当然一口答应了下来,而军师却道。
“你们过来旁听,这没问题,可要做好心理准备,跟你们世界不同,我们这边审讯手段极其残忍,如果有谁承受能力不行,我希望还是趁早离开比较好,要不会吃不下饭的。”
虽然知道他是好心提醒,可态度总让人不爽,而且我是坚决都不会走的,不仅仅为了审讯乌托,最重要的还是我身体里的秘密,我敢打赌,军师这王八犊子一定知道些什么。
随着军师来到了审讯室,这里跟我想象的并不一样,我总以为这里跟电视上那些审讯室大同小异,会有火盆,里面有烫的发红的烙铁,各种钳子,钉子之类的东西,可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工具,就一个简单的小黑屋,旁边有一颗火把,散发着幽暗的火光。
乌托被人吊起来,固定在了墙上,接着一盆水便泼了上去。
“哗…哗。”
“咳…咳咳。”
他醒了,这一下被呛的不轻,抬头看着我们。
“终究还是被发现了吗?呵呵,军师,给个痛快吧。”
军师摇了摇头。
“乌托,很早之前我就注意过你了,你的身体素质很强,况且性格豪爽,底下人对你的评价也很高,本想将你委以重任,可没想到你竟……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那乌托的表情也很纠结,但片刻之后还是说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在阳这么多年了,尽心尽力,我喜欢这里,更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可没办法,我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
他突然之间看向了我,表情异常凶狠。
“都是你!要是没有那个该死的诅咒,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多希望你永远不要出现!”
“我?你有病吧,乱几把咬人,老子跟你有什么关系?是你无缘无故上来就要杀我,现在倒还怪起我了,真有意思。”
军师走到他面前。
“将你知道的一切,你的身份,还有你的任务通通告诉我,我可以让你死个痛快,不用再受寄坏虫的折磨,可如果你继续这样冥顽不灵,休怪我无情!”
那乌托听到寄坏虫之后,表情变得极为恐惧,就像见鬼了似的,不过片刻之后,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军师,对不起,我发过誓,绝不会出卖组织,还请您给我一个痛快吧。”
军师冷哼一声“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你应该清楚出卖组织会有什么下场,你这样保守秘密,死后有谁会记得你?还不是渐渐地被别人淡忘,最终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那乌托一脸的生无可恋,一句话都不说。
军师叹了口气。
“乌托,既然你在阳待过这么长时间,应该清楚我的为人,在选择问题上,我绝不会退让,所以,如果你依旧这样,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军师说完之后,乌托就闭上了双眼,显然是不准备交代了,军师叹了口气,接着从袍中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打开了瓶口之后,就来到了乌托的身边。
乌托现在满头大汗,他大概也知道军师要对他干嘛,我们凑近看去,发现从瓶中慢慢爬出一个的小虫子,有小拇指盖那么大,呈甲虫状,有着极长胡须,看起来有点恶心,这就是军师口中的寄坏虫吧。
军师将那虫子引导向乌托,那虫子顺着军师的手掌爬向乌托的胳膊,然后使劲往里钻,乌托开始大叫,并蠕动身体,试图挣脱那虫子,可那虫子却怎么甩也甩不掉,不一会儿,胳膊处便有鲜血流了下来,大概是将皮肤穿透了吧,那虫子继续发力,接着就慢慢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它钻进去了!留下一个极小的血洞,不过神奇的是,到没有血继续流下来了,像是凝固了一般。
乌托在那虫子进去之后,疼痛就好像能稍微缓解一点了,也不再大喊大叫,只是不断地喘着粗气。
军师看着他,到也向在对我们说。
“寄坏虫,被人称作不祥之物,这种虫子生于死人身上,啃食着死人的血肉,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弥足珍贵,当时也是运气好,无意间发现了它们,加以引导,才饲养着它们,想必你也听说过吧,这种东西只听它们主人的话,也就是说,只有我可以控制它们,现在你感觉不到痛苦,那是因为我还没有下达指令,它们会吸食你的精气,啃食你的血肉,真正做到让你生不如死,不过你知道为什么说它们恐怖吗?并不只有这种程度,它们很聪明,不会将你一下咬死,会慢慢蚕食你的身体,一年,两年,三年,它会让你无时无刻都痛不欲生,就像我刺你一刀,可能你咬咬牙就挺过去了,但我每天都会在你的伤口上继续制造伤口,那种感觉,想想就很痛。”
说实话,在军师说完之后,我就觉得这太残忍了,乌托再怎么可恶,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乌托现在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面部表情不断的抽搐,起先我以为他是怕了,可片刻之后,我才明白,这分明是疼的,终于,乌托再也忍不住了。
“啊!杀了我吧!啊!杀了我!求你了!给我个痛快!”
“你到底说不说,乌托,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啊!求你了!杀了我!杀了我!”
“事到如今,你还是如此冥顽不灵。”
我能清楚的看到乌托皮肤底下有东西在蠕动,恶心至极,而且那虫子瞬间变大了许多,足足有刚才的几倍之大。
乌托的表情非常痛苦,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喊不出话了,额头青筋暴起,口吐白沫,随时有断气的危险。我连忙就想上前阻止,可被老炮一把拉住,他看着我,对我摇了摇头,接着贴到了我的耳旁。
“这件事儿,咱们不要管,也轮不到咱们管,放心吧,他有分寸,不会弄死乌托,只不过那家伙嘴太严,得给他点教训。”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以及女性浓重的喘息声。
“哐”的一声,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接着一个穿着白袍的女人连滚带爬的进来了,一脸焦急的看着我们,当看着乌托的时候,“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过去紧紧抱着他。
这女人应该就是乌托的老婆吧,虽姿色平平,但五官倒也端正,此时她也注意到了乌托身体里的虫子,面容一惊,大概也知道这虫子的威力,立马就对着军师跪了下来。
“军师,求您了,放过他吧,我不能有没有他,求您了!”
“萨莎,你知道乌托是什么身份吗?”
她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全都交代,还请您放过他吧。”
军师一脸厌恶的看着她,但片刻之后还是念了一段咒语,那乌托的表情稍微得到了缓解,大概是军师控制住了虫子吧。
“给你一次机会,最好把你所知道的一字不差的告诉我,记住,机会只有一次,你自己把握好。”
那萨莎点了点头。
“我跟乌托结婚之后,才发现他的不同寻常之处,第一次还是在他睡梦中,一直喊着对不起族长,对不起您,对不起所有人,当即我就诈他,说我什么都知道了,最后他才迫不得已,将实话告诉了我,他很早以前就被冥以间谍的身份送往阳阁,而冥用他的母亲做人质,不为他们办事就会杀了乌托的母亲,乌托没得选择,而且他的任务也比较奇怪,不用刺探阳的情报,平时也不用进行联系。”
“哦?那是什么任务?”
“就是那群外来人,不,准确来说,是他。”
说完指着我。
“那人说过,迟早会有一批那边的人来到这里,而乌托的任务就是,在这批人里寻找,并且进行多方打听,从而确定那个最有希望翻盘的人,并且杀了他。”
军师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我还是小看冥了,竟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真有意思,想将我们阳的梦想扼杀在摇篮中。”
“军师,我已经把什么都坦白了,求您放过乌托吧,他这么多年来从未干过损害阳族利益的事情。”
这时候乌托也渐渐恢复了意识,看到了萨莎之后,异常激动。
“你怎么在这里,快走!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离开这里,忘掉我,听话,你的路还长。”
萨莎转过头,看着乌托。
“我不会走的,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当初不是说好了吗,我跟了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你快走吧,我横竖都活不了了,你还年轻,找个人再嫁了吧,忘了我,我永远都摆脱不了骂名,死后也会下地狱,我是个罪人。”
那萨莎突然哭了,抓过乌托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你忍心抛弃我和孩子吗?你忍心让我以后没有老公,让孩子没有父亲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