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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白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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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渐渐朝四周减退离去……而狄兰身后那个给她带来一点亲切之感的世界也渐渐淡去。

一时之间,狄兰怅然若失,好像失去了最为重要的联系一般,茫然地不知该是停留还是继续将自己的未来交给未知,而自己己然放弃了。

“啦啦……啊啊……”狄兰听到耳边传来靡靡之音,直达她的心灵深处,叫她的心跟着一阵阵窒息。

难道,那些看似有又似无生命的东西是为她告别?——特意跑来她的耳边唱这首好听的歌,而……她根本还没来得及认识它们呀?

宛如天籁的空灵音乐让狄兰的身体仿佛一下子轻灵了起来,有过离魂经验的狄兰轻而易举就判断出她将要离魂。可是,离开这里,抛弃了这里的一切,她又该去到哪里去?

家……又在哪里?

强烈震撼着狄兰心神的神秘音乐赐予了她力量,此力量等同于送她来的那个地方所耗费的力量。可是,她并不想走,并不想就这么离开,哪怕她明白她接下去的前程茫茫,全然寄托在别人的手里。

她因为别个看不透,想不开的缘故,失去了主动争取自己命运的意志力量。

一副叫狄兰即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在她的面前展开:那是一个不知深浅的水下世界,而“她”,那个人是她吗?全身被细小的鱼鳞所包裹,身上连着的是什么?

待狄兰的心跳加快地朝她的脸望过去时,这副图像突然中断。

意味着审判或是决定她命运的时刻到了……

狄兰不会知道,在狄兰想起家在何方,身体也要离魂而去时,先知突然转身看过来,双眼开始流露出痴迷的神色。

再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这种痴迷里面又包含着卑微、疯狂、痛苦、闪躲等等。竟然是如此之多的复杂神色同时蕴含在这张平时嬉笑怒骂,看似浑浑噩噩毫不在意的眼睛里。

可是,狄兰一旦失去那种感应时,先知的神色就立马恢复如常,再次背过身去,仿佛刚才只是一场一人分饰几角,精神分裂的梦。

对于领域方面的介质,狄兰还是有一定的见识。如她所见过的那样:洛玥所代表的血族虚幕;以及,小猪弄出来的时间操纵术;还有先知将她的身体包括在内的气泡介质。

这些不同的手法都会产生一个或许是独立;或许是相容;或许是融合的空间。

她清楚地知道,她被先知带来到这个人类的现实世界,用的并不是风君子前不久以前对她施展过的离魂术,——直接抽取魂魄带到另一个物质世界,先知用的却是领域方面的技巧。

风君子的能力太过匪夷所思,她所知有限。她只是知道,风君子与GP的主神若有什么地方有所联系的话,那就同是神位,所学渊源方面或许会有所相同吧。

而先知,据之前他自己所说,他仅仅是某一位强大的主人所造之物而己。

单从这点等级上的差别之处看来,这领域空间或许不如风君子这样神级的离魂术高级吧。

所以,狄兰自觉将这种未知的力量归结到和洛玥小猪他们一个级别的领域空间方面。

狄兰可以感受到这些物质世界对她的影响,比如风吹刮来的气感,她的动作也可以适当回应给这个世界。这么说,先知弄出来的这个领域空间是与处面的世界基本相融合的。

她心里还真没有开始朝先知的领域空间远远盖过风君子的离魂术方面来猜想。

否则,她的思路将会更广阔一些。

这个可能涉及先知更多不可知的过往的秘密就此沉没。

不知过了多久,狄兰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她发现:自己居然在几万里的高空上面悬走着,只不过,离下面的世界也将越来越近了。

过了一个比较平缓的过渡段,狄兰的身体开始剧烈地往下坠落过去。

底下的世界只能在她的眼里匆匆地闪现过去,就像一个飞速变化的动画画面。她居然就因此看到了这个世界的一个动态演化过程。

白色的城堡群在天空极高远的地方看下去,其实并不算美丽,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就是雪都之意,因为都是白茫茫,让狄兰也没有感受到被雪粉包裹住的待遇,再者,这也是洛玥生活过的地方,定会叫她想起地底熔洞的那一次浪漫感受。

——当时她并不曾像日后回想起洛玥那样感到自己被幸福和甜蜜所包裹住。熔洞的那一次,她只是单纯地感受到自己不再会孤单,不再是孤单一人了,这与她后来才明白的不再孤单一个人的含义完全不同。

——这是一份早就被她身心都接受,却迟迟才逐步解开的爱呀。每一次的回忆,幸福的体味就更深一分。这叫她如何拒绝,又如何忍心伤害?她忘不了离魂的那一次,洛玥对他口里要绝断,心里却割舍不下的父子亲情。

所以,变成她现在束手待毙。

虽然先知到现在都没有明说,血族的亲王派先知来捉她到这里,最终是为了做什么?可是,狄兰对死亡的觉悟一向很灵验及准确,事后先知的大费周章以及凝重的气氛都叫她明白:她并没有猜错。

这里的雪都倒像是由一根根人类的骨头错落有致地摆放起来,没有阴气森林的感觉,却有一些无奈的感受。

狄兰以纵观天下的俯瞰姿态看向雪都,说这雪都在一片白茫茫中呈现出大气磅礴的气势来,才算是中肯的评价。可是,狄兰心情不佳,将她的心事都尽情地倾泄在这个马上就要决定她命运的地方,自然而然,这里的一切就变得面目可憎,没有那么可爱的地方了。那种无可奈何的标签就被贴在雪都的头上。

外围那一圈极淡,开始落在狄兰眼里几近于烟尘般渺小的东西,在几个秒数以后,就在狄兰的眼睛里闪出惊人的一幕:绿色的烟像有了生命一般,掀起一阵阵律动着的绿潮。

将这座像森骨一般的白色城堡群轻轻遮盖起来,要不了多久,就变成一副富有生命朝气的翠山雪景图画。

复苏之后的绿山里白云缭绕,或是白雪小峰上春潮滚滚,真是太美丽了!

狄兰与雪都的距离也更近了,她伸手仿佛就可以亲自触碰到的绿纱原来仅仅是与雪树伴生的一种爬萝植物,它依旧是那么简单细小的东西,却改变了她的心境。

独处天地之间,原来万物之间的聚散与生死别都是自我演变着的,这样美丽生动的画面却是来自那一沙地的枯骨头,这期间并没有外在的力量在横加左右着它们如此这般和那般。

她怎能忘记了这些,生死从来就是个人的事情,怎可以全全交托了出去,何况,她未必没有力量将这一切朝好的方向扭转过去。

难道她的消失,就真的可以让他们父子和好,没有了矛盾吗?这一个痛苦过程又会需要几个千年,还是万年……

狄兰朝着那将要消失的气势恢宏美景露出舒心的一笑,因为她就要落到地面上了,就再也无法从天空中俯瞰,那种强烈震撼了她的感受也将从她的身体上逐渐减退了去。

如果说,这个是布下这个领域的主人有意做出来的杰作的话,真的很富有令人一旦过目之后心情澎湃并为之深深感动不己的情怀,还蕴含着积极向上的启迪精神。

怎么说,这样的代表生与死,死从生的动态画像让狄兰的心情又朝好的方向更加贴近了一些。

云雾杉树林与绿景天萝的故事,在不知情由的狄兰看来就是这样演绎的。

这可以扭转狄兰低落心潮的奇影是为血族人所设,可是,因为天性制约,血族人并不能够在青天白日时凌空看到它,这样的心情他们也就不会有。

他们己经习惯了一代代流传下来的传统纪律,只有洛玥是因为其母亲那一份血统的缘故成了一个例外。

然而,神之光并没有降临,所以,洛玥成了生活在人类与血族夹缝之间的路人,他没有成为正统的血族人。

这个是可以深追到洛玥还没有出生以前那么久远的原因,恐怕洛玥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亲王也仅仅因为洛玥姨母的出现,才知道他的儿子原来是被母亲做了一些外貌上的改变,也没有深究下去,亲王为了洛玥之母近乎要放弃儿子幸福的那份深情,也不容亲王在脑海里置疑洛玥的生母任何事事非非。

从某种程度来说,洛玥这俩父子一样固执得不近其他人的人情。

此刻,先知带着狄兰越发靠近血族的雪都,心情又是怎样的?

“哼,你不是她;……又该开始流浪了。”先知朝着血族亲王同他约定好的地方,在心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脸上仍然是对比那么鲜明的矛盾神情。

来到雪都,正是大白天,所以,狄兰看到的雪都极为安静。

她头顶上的云雾杉树林就像是要向狄兰这位独特的美女表达仰慕之情一般,簌簌落下与雪花相比也毫不逊色的雪叶子来,落到仿佛像是给她撑起一把小伞的气泡团上面,雪花爆起飞扬、虹光四溢夺魄的景致来。

“洛玥的家就是这样的呀!”狄兰此刻完全像是一个观光客一样将生死难题置之度外,然而,大半颗心却己经用在如何揣测洛玥的过往——在这个古堡里的点点滴滴里面来了。

她并不知道,洛玥其实呆在雪都只有夜晚才能出来,白天他是没有机会出来看到和她一样的景色的。

顶多,就是借着有屏蔽作用的窗户,在太阳快要落山时,匆匆地窥视几眼外面的神奇景致。

住在这样华贵的城堡,却不能与它共生、同悲喜,再怎么天性是极为乐观的人,恐怕叫他这样的日子过上几百年,几千年,甚至数万年,他的心就不会再炽热如火了吧。

…………

“啊……姐夫呀,你上回说的那个事原来是说真的呀!”洛玥的姨母说着这不是惊也不像是喜的话来。

“呃,姐夫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呃,我是说……”姨母像一团没长开的白面团,不要说人的基本形体特征了,连她说话时的五官也叫旁人丝毫看不出——嘴巴究竟是要长在哪里。

亲王仅仅是基于对洛玥姨母身上联系的那个人的情义,才在计划将成的时候,对洛玥姨母略行告知的义务,并不需要听到洛玥姨母的答案。

做这件事,就是他一生最为重视的追求,现在才有人表示出要质疑他,哪怕那个人曾经与她形影不离,也不能对他的心意动摇半分。

——他的世界从来就只有她,没有其他人可以踏足。

亲王一路行走若风,红色的绣花勾金地毯上好似刮起旋风儿,脸上挂着一副怀旧式的温温笑意。

推开地下室的大门,橘红色的火焰映着亲王那张仿佛一下年轻数十岁的脸,只不过,那双眼给狄兰第一眼的印象依然是那么危险。

“先——知,是——她吗?”亲王神情很是激动,一双遍布红色腥血的眼睛朝狄兰灼灼地望来。

狄兰一时感到有一些不适,并非亲王对她赤裸裸的目光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因为她清楚,亲王看的位置虽然是她不假,可是眼神里要看的那个人并不是她。

而是另一个人——

“亲王想通过我的身体看到的另一个人会是谁呢?”狄兰若有所思起来,突然,她的脸色变得煞白,“难道会是她?那么,我和洛玥真实的关系是什么?”狄兰自己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竟然联想到,洛玥该不会是另一个像自己的人的孩子吧?

“呃,可是,”转眼,狄兰又一想,想通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洛玥总不会第一眼看到她时,认不出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吧。”接着,再想,狄兰还是不太放心,因为,看这个样子,洛玥好像真不认得她的母亲长什么样?

狄兰的脑袋成浆糊糊住了。

这时,狄兰又听到亲王气急败坏地指着先知的鼻子说:“先知,这是怎么一回事,禁牌呢?”

再一指指向她:“她身上的禁牌呢?”

接着是更加大声的咆哮声:“先知,你不是说过,禁牌是在她的身上吗?洛玥不是给过她的吗?”狄兰却听出一丝的害怕,“怎么不见了,又去了哪里?”

亲王突然之间是害怕到骨子里的害怕吧。

这又是为什么,明明亲王的脖子上也吊着那块禁牌呀?狄兰从亲王的话里知道了那块禁牌是什么东西。

原来是有两块几乎一模一样的禁牌呀。

与此同时,亲王似乎见先知也没有怎么搭理他,变得脾气极为暴躁,正要对狄兰不利时,其实就是要逼问狄兰呀。

这时,小猪突然从狄兰的身上出来了。血族亲王似乎完全被小猪出来的样子给怔住了,狄兰却丝毫不知小猪也被她带出GP世界了。

先知这才刚刚回魂的样子,这叫狄兰见了,突然想起在月光城时,她曾问过先知三个问题,那个时候,先知也曾有过这样的停顿。

难道……

狄兰心里才闪现起来的朦朦亮光,却被大门外的粗鲁叫声惊跳了一下。

她以为会进来一个女人,谁想进来的却是一个,呃,一团白乎乎的东西。

居然丝毫不惧怕血族亲王,刚才亲王可是很暴躁的。

“她?它?是谁呀?”狄兰不禁要在心里这么猜问。她对生死的紧迫感受己经很淡了,所以以往的好奇之心越发炽热起来。

狄兰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经历了痛心、绝望、为成全而放弃,再到希望、它助等等的遭遇,任谁把一生当中也不一定会遇上的情感体验到了极致,就要成狄兰这般老牛皮了,不怕了呀。何况,她可是想通了的人,现在努力正是为了有和洛玥活着再想见的那一天。

除了一碰到洛玥的母亲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雷区会让狄兰的脑袋立马成一团浆糊以外,她想别的问题都是很拿手和通畅的。

“你来做什么?”亲王毫不客气地问。

“呃,姐夫呀,我来看看……你,啊,你有什么好看的,我来看这只……哇,原来——”白面团直接和小猪看对眼了。

一只小粉猪和一团白面团就这样凭一眼擦出了火花,——这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

狄兰这才发觉,小猪也出现了,这下她更没有什么后怕的了。

“小猪应该可以和另一个先知打一个平手吧!?”对于这个猜测,狄兰也没有什么底气。

狄兰弄清楚这团白乎乎的东西是什么身份之后,对方成花痴了。

原来她是洛玥母亲的妹妹。看

这样子,狄兰心里放心不少下去。这么说来,不管怎么样,洛玥的母亲都不可能和她再扯上什么关系了。

至于,为什么这亲王坚决要从她的身上挖出洛玥母亲来,这个只有亲王自个知道了,也许,他是想多了吧。

怎么可能把她变成另一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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