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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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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里流霜不觉飞

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

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

张若虚.春江花月夜

办不到!

他根本没办法与她沟通!

在期待已久的心情下当水仙终于又来见他时居然说不到几句话两人又开始争执起来了!

阳雁儒虽有自信可以入一甲却没料到竟然能高中状元在惊讶之余若是过去他应该要欣喜若狂的可这一刻他却更惊奇的现高中状元的喜悦竟然与渴望见到水仙的程度是相等的。

所以在皇上的赐宴上他并没有如原先所计画的那般当面向皇上告御状。一来是因为他认为水仙说得有理;二来是他有些分心——如今他已高中水仙会在何时来找他呢?

「授新科甲榜状元阳雁儒翰林院修撰。」太监公公当殿宣旨声音尖尖细细的有点像娘儿们。

「臣阳雁儒叩谢圣恩!」阳雁儒拜伏于地。

「阳状元你可曾娶妻室?」这好象是皇帝的通病总喜欢把模样好看的状元公「收为己用」以免肥水落入外人田。

「回禀皇上未曾但臣已订有亲事。」阳雁儒忙道。他没那好命公主娘娘他可担待、伺候不起。

「这样啊……」皇上有点失望地垮下脸。「那么好吧﹗朕再授你文渊阁学士兼巡按御史之职代朕巡行天下抚治军民。并赐尚方宝剑一柄上斩馋臣下砍刁民。」

不仅如此皇上还附送他状元邸一座可见皇上对他的印象确实很好只不知是针对他的文章或是他的外表以及谈吐?抑或是……

别有用心?

*****

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

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婵娟。

自六朝以来十里秦淮两岸粉墙红瓦便是望族聚居之地商贾云集文人苍萃市肆繁盛儒学鼎盛桨声灯影意境无限特别是夫子庙一带的秦淮内河两岸更是繁华异常画舫凌波青楼林立歌楼舞榭琴声酒器通宵达旦彻夜不绝是王公贵族的纸醉金迷之地。

规模宏大的夫子庙位于秦淮河北岸以庙前的秦淮河为泮池南岸的石砖墙为照壁。而夫子庙往南过河不远便是状元邸所在的乌衣巷与其它公卿王侯的府邸比起来状元邸实在不算大却也称得上是古朴典雅溢彩流光。

特别是其苏州庭园式的建筑主建筑与附属建筑还有内外建筑纵横交替相互垂直、紧密相连;二、三楼皆置有回廊雕花木栏环绕四面皆为古雅的格门勾窗室内则尽现书法、绘画、楹联、篆刻、壁画等文雅素品;除此之外尚有假山及水榭塑像和挂灯、园林小景以及石刻砖雕构成了一副形制异常优美的园林景致。

这一回不必他开口询问阳雁儒才刚进府邸不久水仙就翩然出现在他眼前了。

「玉姑娘!」阳雁儒一见便惊喜地脱口呼唤。

「阳大公子……呃不对应该是阳大状元才对」水仙俏丽未减看上去却有些疲惫。「我说阳大状元这下子你该高兴了吧?」

「玉姑娘雁儒不敢或忘这都是玉姑娘的功劳否则雁儒早已不在阳世了。」阳雁儒诚心诚意地说道。

水仙黛眉一勾立刻朝左林瞪眼过去:你真多嘴﹗

「不过玉姑娘该知道雁儒志不在功名」阳雁儒又说。「这只是为报家仇的一种途径罢了。」

「哼!我要是不知道皇上哪会派你做御史?」水仙低低咕哝。

阳雁儒没听清楚忙问:「玉姑娘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水仙挥挥手。「好了既然做了状元公又是巡按御史大人要不要去找些婢女、家丁什么的来伺候着?」

脑袋立刻彷佛波浪鼓似的摇了起来「不不用了」阳雁儒马上否决了。「我不习惯让人伺候更不喜欢摆排场还是就这么单人匹马轻便上路即可免得扰民又伤财。」

水仙一听就猛翻白眼。「谁跟你又伺候又排场的?至少得请几个奴仆照看着你这座府邸吧?否则这里头的东西被偷了你也不知道这座府邸连同里头的家具摆饰可都是皇上御赐的哟!你赔得起吗?」

「啊!说得倒是……」阳雁儒喃喃道。水仙正想赞许地点个头不意他马上又断然接下去说:「好那我就去跟皇上回了这座府邸!」

「耶?﹗」水仙不敢相信地愣住了。「去跟皇上回了这座府邸?有没有搞错啊!皇上御赐的东西你还能再退回去吗?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买卖还是瑕疵品可以退货?你不给皇上面子是不是?」

一听阳雁儒顿时不以为然地蹙拢了眉宇。「这怎么又跟皇上的面子扯上关系了?这座府邸留着的确很是麻烦呀!反正我又用不着这么大一座府邸照顾起来也很浪费还是赐给其它有需要的人吧!」

「喂!你欠揍啊你?」水仙受不了地叫道:「跟你说皇上御赐的东西既然收了就不能再退回去你懂不懂啊你?」

阳雁儒迟疑了一下他实在不想跟她争可是……

「我孤身一人委实不需要这么大的房子啊!」他还是忍不住据理以为自己辩解。「而且想想民间有多少贫民无家可归既然我打算做个知民间疾苦敢于为民喉舌的良官却又如此浪费实在是于心不安良心有愧!」

「愧愧愧!既然你那么多愧干脆请那些无家可归的贫民来帮你看宅子好了!」水仙冲口而出。

她说得有气却实在没那意思!可是阳雁儒听了居然双眼一亮还猛拍了一下大腿。

「对啊!我是可以请他们来帮我照看宅子嘛﹗」

「咦?﹗」水仙张口结舌傻住了。他在说什么呀?

「雁儒不得不承认玉姑娘实在是聪慧过人……」阳雁儒万分佩服地赞叹道。

「呃?」水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对她聪慧过人而他则是笨蛋!

「……如果不是玉姑娘的及时提醒我恐怕会错失这个能够帮助百姓的机会了。」

「……」不她才是笨蛋!

「那么左兄可以帮我到夫子庙那边!将在那儿行乞的乞丐全都找来吗?」

「呃?」左林也呆了。他不知所措地斜睇着水仙:真的要去吗?

水仙阖眼抚着额头从一数到三十之后才对左林勾勾手指头左林忙俯下耳去。

「待会儿你先上吏部以状元府的名义要求他们派个总管和几个卫兵过来要那种可靠又扎实能用的家伙喔!」水仙咬着他的耳朵悄悄低语。「之后再去相几个诚实一点的乞丐来懂了吧?」

「懂了!懂了!」左林会意地猛眨眼。

水仙忍耐地叹了好几口气然后才又对阳雁儒板着脸问:「还有刚刚我没听错吧?状元公你要自己一个人去巡行天下?」希望是她耳背他不可能呆到这种地步吧?

没想到阳雁儒居然很用力地点了一下脑袋「没听错!玉姑娘我自己一个人就够了过去我为邵家巡视铺子时也是一个人没有问题的。」他自信满满地说。

她没有耳背而且他也的确是呆得可以!

水仙无力地注视他片刻。

「你收帐吗?」

「当然不!」阳雁儒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揣着大笔金额在怀里到处跑是很不智的行为所以邵家向来都是请专人收帐。」

水仙唉了一声。「那不就得了?身上没银票狗也懒得理你!」

阳雁儒无语片刻。

「那倒是可是这回我身上也不会带多少银两够用即可。」

「就算是好了」水仙正在郑重地考虑要不要现在就跟他解除婚约一刀两断﹗「以往有人追杀你吗?」唔……大师兄和师姊那边可能不太好交代吧?

「是没有可是现在我已经是朝廷官员了龙懋德应该不敢再……」

「喂喂!你存心气我的是不是?」水仙毫不客气地半途砍断他的话。「告诉你吧!除非你是皇上或是他的顶头上司锦衣卫指挥使否则你的老命还是危险得很哪状元公!」

「会吗?」阳雁儒一副怀疑的表情。

水仙正想啧火左林看她的脸色不对赶紧插进来说:「会真的会啊公子!想想您就算是被他们杀死了可只要随便一句:遇盗匪被劫。他们就马上可以撇清关系谁也查他不到的!」

「是如此吗?」阳雁儒长叹。「好吧!那就只好请几位亲兵随行了。」

亲兵?﹗

「你有毛病啊?」水仙大吼。「你真的以为亲兵对付得了锦衣卫吗?」

「那就……」阳雁儒略一思索。「请武林人物做保镖?」

水仙正准备踢他一脚左林忙又打岔进来。

「公子就跟来京时一样我们也可以保护你出京啊!」

「可是……」阳雁儒有些踌躇。「我实在不想再辛劳玉姑娘了我是说玉姑娘看起来很疲累她应该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一听水仙有点意外地眨了眨眼冷硬的脸色随即缓和了下来。

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嘛!

「我不累就算真的累了我是个练武的人只要睡两天就没事了。」口气也温和了。「好那就这样了只要我和红凤还有左林陪着你就足够了其它闲杂人等一概免了!」

之后当左林和水仙独处时左林忍不住问了。

「四小姐为什么不索性让龙懋德知道阳公子和妳的关系?如此一来就算没有妳随行护着他也不敢动公子呀?」

水仙立刻送他一双卫生眼球。「你白痴啊你?现在那家伙顶多以为状元公花钱请了个江湖人做保镖所以警戒心还没有那么大可要是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的话你看着好了包准他立刻跑去把过往的罪证扫得一乾二净那我们就什么证据也找不到了!」

左林恍然大悟。「对喔﹗」

又瞪他一眼。「还有啊!师父叫我们明着辅佐、暗里监视皇上我们又怎好假公济私呢?当然啦!皇上也不笨对于大师兄的暗示他多少也猜到些什么了所以才会派状元公做巡按御史可见皇上的意思也是要大家按照规矩来只要拿得出证据就算是亲信他也照办不误表示他现在已经是个大公无私的好皇帝了!」

「那索性让皇上撤了锦衣卫吧﹗」

「不成!」水仙摇头。「师父说我们只能监视不能干涉除非皇上做得太过火。」

「那皇上……」左林犹豫了一下。「皇上不知道只要下任皇帝一继位四大禁卫也会跟着功成身退了吗?」

水仙还是摇头。「不知道师父说的不需要让皇上知道。」

左林想了想。「那我们如何找证据呢?」

「很简单……」她顿了一下。「可也不太简单。状元公开了一张名单给我一些是当年在龙懋德威胁下作假供指控阳家的人!另外一些则是能够证明阳家只是单纯的书香门第而又能让皇上相信的人。」

「那简单啊!」左林脱口道。「到公子的家乡去找不就得了?」

水仙哼了哼。「你想得容易听说与当年事件有关以及和阳家熟识的人都因为害怕而搬离原籍躲去他处了你去找个鬼啊?」

「那我们要到哪儿去找?」

「不知道。」

「……他们是死是活?」

「不知道。」

「….连可问的人都没有?」

「没有那种人。」

「……一点线索都没有?」

「完全没有。」

左林傻住了。

「……那我们还找个屁啊!」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

只要不是禁卫军指挥使、副指挥使亲身出马水仙等三人就没有被认出来的顾虑而那两位养尊处优的大爷自然不可能随便出马更何况这根本不关指挥使的事但毕竟他和龙懋德是「同一国」的因此就放手让龙懋德去做他自己连问也没问过半个字当作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龙懋德也学聪明了江湖人就得由江湖人来对付他终于明白了这一点因此当阳雁儒出京后抢着要他老命的杀手已经换成武林中人了。

一路上他们不但要找人要访查民情又得应付一**的明攻暗袭还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不过有心要为百姓做事的阳雁儒沿途还真的翻了数宗冤案让水仙意外地瞧见了他充满智能以及坚毅果断的另一面开始体认到他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书呆子。

「你怎么知道那个小鬼和他父亲在说谎?」水仙不服气地问。「普通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是不可能会说那么流利的谎吧?而且那个男人不但外表忠厚老实一般的风评也说他是个胆小懦弱的人所以才没有人怀疑到他呀!」

「就是因为小孩说得太流利了而且表情始终那么夸张好象时间完全没有冲淡他的恐怖记忆。」马蹄达达声中阳雁儒慢吞吞地说:「可是另一方面由左林的暗访中亦可得知其实那孩子早已回复以往的正常生活了因此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特意练习过许多回所以每一次都重复着几乎一字不差的供词和相同的表情。」

水仙不甘心地咬着下唇好半天后才不情愿地说:「好算你说得有理现在想起来那个小鬼的确说了四次几乎完全相同的供词连恐惧的表情都分毫不差真的好象在上台表演一样。可是那个男人呢?表面上他看起来真的没有问题啊!满忠厚老实的耶!而且说谎的人大都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吧?但他可是一直都很坦然地直视着我们哟﹗」

阳雁儒淡淡一哂。「是的他的模样看起来的确很老实忠厚表情也很无辜而且就如妳所言他始终都无畏地与我们对视但是……」

「但是什么?」有点受不了他慢条斯理的说话度水仙急问。

「他的眼神很深沉深沉到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那应该是他刻意有所隐藏的结果;而且他完全不害怕!表面上看起来他是心地坦荡一无所惧但事实上一般老百姓无论有多无辜见官时多少都会有几分敬畏不要说与我们对视甚至连看都不敢看我们的脸孔一下绝对不可能那般镇定的除非…….」

「除非什么?」

「他常见官或者……」阳雁儒嘴角微微一撇。「练习过而且为了让自己表现得更无辜还刻意和我们眼对眼互视!结果……」

「反而露出了马脚?」

「是。」

「就这么简单?」

「对。」

水仙瞪了半天眼。

「该死那你又怎会懂得……」

「玉姑娘」阳雁儒轻声打断了她的话头。「我做了七年生意也管理了七年邵家的产业而无论是哪桩最重要的就是看人。只要找对了人自然可以省下许多辛劳;若是所托非人邵家迟早会完蛋;欲待暗中搞鬼的人也多多少少会在神情上露出一些蛛丝马迹。因此在商场上生意手段并不是最重要的会看人才是诀窍。」

「也就是说会利用人才是做生意的诀窍?」水仙忍不住嘲讽地说。

微微一笑「没错玉姑娘」阳雁儒毫不以为杵。「就好象我跟皇上皇上是大老板而我却是替皇上做事的小伙计皇上不同样是在利用许多个我为他管理整个国家吗?甚至于玉姑娘妳也相同红凤不也是被妳利用的伙计吗?症结在于老板如何善待他的伙计让伙计心甘情愿的为他利用而已。」

好个例子﹗

水仙顿时哑口无言。

于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简单无比的偷盗杀人案在他的明察秋毫之下翻成了?s兄夺产案。

之后那个被正牌凶手的儿子诬赖而背上黑锅的年轻人跪在阳雁儒面前信誓旦旦地说绝不再无所事事的虚度人生免得又被人家诬赖上了;而年轻人的老父更是跪伏在阳雁儒面前连连磕头不已啜泣着说要为青天大人立长生牌位。

可审案时没一分犹豫的阳雁儒一碰上这种状况却反而尴尬得满头大汗最后还落荒而逃看得水仙和左林大笑不已唯有红凤冰冷如故。

另一点教人佩服的是他也非常公正细心!为了避免冤枉好人时常熬夜一再仔细推敲案情特别是为了公平起见他也时时征询其它人的看法因为他不愿意以个人的男性偏执观念来断定女人的想法。

「如果是妳处在她的立场玉姑娘妳会如何?」他不耻下问。

很干脆的「我会杀了那个可恶的男人!」水仙不假思索地回道。

忍耐地揉着太阳穴「玉姑娘她不会武功啊!」他提醒。

「哦对喔!那……那就跟她自己所招供的一样趁他睡再杀了他呀!」

「玉姑娘见过犯妇妳认为她像是那种会算计此等冷血计画的女人吗?」

「呃……这个嘛!似乎……不像咧!那么……」水仙认真地想了一下。「我会逃走吧!大概。」

点点头阳雁儒又转问红凤。「那红姑娘呢?」

「走。」红凤冷冷地说。

再次点头阳雁儒又转回来对上水仙。「那么如果是一个内向懦弱的女人妳们认为她又会如何?」

「内向懦弱啊?唔……」水仙抓着颈子考虑半晌。「自杀吧!我想……啊对了!」她蓦地朝红凤看过去。「红凤妳记不记得在咱们住处的后山上有个猎户的妻子她的情况好象跟这个女人很类似对吧?」

「是她自杀了。」红凤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简单的结局。

「对她最后自杀了我一火大还跑去阉了那个猎户呢!」水仙得意地说。

眉宇一皱随即又当作没听到「那么她是没有可能?s夫的啰?」阳雁儒再

「?s夫?」水仙抓着头。「这个……应该不会吧?」

阳雁儒又转而对上红凤冰冷的瞳眸。「红姑娘?」

可这回红凤的回答却不太一样了。「逼急了自杀;逼疯了杀他!」

阳雁儒猛一颔。「果然!」

「咦?你也这么认为吗?」水仙忙问。

「是我的确是这么认为不过……」阳雁儒沉吟。「还有另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犯妇虽然仅是个村妇可长相不差是个相当惹人怜爱的女人。」阳雁儒思索着。「所以……」

不知为何一听到这几句话水仙突然觉得胸口很不舒服好象有一口气堵在那边下不去了似的闷得慌可现在「悬疑故事」正进入最精采的「情节」所以她选择忽略它。

「所以如何?」

「所以若是有男人因为怜惜她而想帮她的忙那也是不奇怪的。」

「嗯!说得也是……咦不对!」水仙马上又改口了。「如果是这样他又怎会冷眼看着她无辜坐牢!甚至被判死刑却不挺身而出自呢?」

「唔……就是这点我想不透因此……啊!左兄」他突然又找上左林了。「麻烦你明天到……」

看那两个男人凑在那边神神秘秘地低语好象刻意将她排除在外似的水仙又开始觉得胸口不太舒服了她嘟着嘴好半晌蓦然哼一声就转身回房去了。红凤奇怪地瞧着主子的背影不解空气中为何忽然出现酸味?

这宗案子花费了比前几宗案子更长的时间去调查然而最终还是被阳雁儒挖出了实情。

的确就如红凤所言女人被逼疯了就有可能会?s夫但是在紧急关头上隔邻那个因同情而生爱意的贩子因为听见女人的丈夫喝醉酒在打老婆本想赶过去阻止却没想到竟看到女人拿着菜刀想砍醉倒在地上的丈夫他赶紧把刀子夺了过来可就在那当儿丈夫突然醒转而且一看到屋里居然冒出另外一个男人不由分说的便怒骂着说要杀了奸夫淫妇。

一阵混乱之中也不知怎地丈夫就突然倒下去死了而那把菜刀上却多出了许多血迹。老实说!他们也不知道那个丈夫到底是怎么死的可就算真是被贩子杀死的也能算是自卫因为倒在地上的丈夫手里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把镰刀。

至于贩子为何迟迟不肯挺身而出自?原因在于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威胁独生子若是他打算去自她就要先死在他面前!

而最令人诧异的是这件案子其实有个目击证人!他把整个案件从头一丝不漏看到尾。但因为他原本是要趁女人丈夫在外喝酒时溜到她家去强*奸女人结果却意外看到了一桩惊心动魄的杀人案又怕被凶悍善妒的老婆知道他打野食所以才闷不吭声。

可这一切全都在阳雁儒耐心的抽丝剥茧和锲而不舍的追查下一一翻到抬面上来了。

头一回水仙觉得这个男人还不算太白痴嘛!

*****

马湖府说小不小可要说大也不大但这毕竟是阳雁儒的家乡再怎么小、怎么差都是最温馨美丽的。

可就因为这是阳雁儒的家乡他也感到格外悲哀。不过十年光景整个马湖府已经人事全非了。脸孔是陌生的、铺子是陌生的、房子巷弄也是陌生的他连老家宅子都找不着了。

在中大街最大一家酒楼的二楼临窗座位上阳雁儒倚窗注视着远近街景一脸的怅然还频频喟叹不已。

「好了公子爷喝酒吧!再叹多少气不一样还是不一样啊!」水仙倒了杯酒硬塞到他手里。「要是真不甘心不会把地买回来重新盖栋一模一样的不就结了?」

可阳雁儒还是叹气。「外表再怎么一样过去的一点一滴也都找不回来了!」

「那就别再去想了嘛!」

「能不想吗?」

水仙白眼一翻。「好好好那你自个儿去想死算了我啊!才不跟你在那边自己虐待自己呢!」话落她便招呼红凤和左林一块儿拚命吃存心要教阳雁儒待会儿回过神来之后现他已经没得吃了。

可吃呀吃的水仙突然中途停止了筷子眼角一觑阳雁儒居然也拉长了耳朵同样被邻桌食客的谈话吸引去了注意力。

「……听说那位巡按大人厉害得很哪!不但破了许多宗悬案!甚至还翻了不少冤案呢!」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听说的原以为又是个摆样的可这回也许是来真

的哟!」

「应该是吧﹗过去那几位巡按大人总是敲锣打鼓、亲兵家丁一大串又是旗帜间金饰银螭绣带什么的明摆着就是要各地官府好好招待一番。可这位巡按大人可是真正的微服暗访身边只带了两、三位护卫除非他自己表明身分否则没人知道他就是巡按大人呢!」

「不只啊﹗我还听说巡按大人即使为了审案而不得不表明身分也不准各地官府刻意招待他只要粗茶淡饭即可而且要送礼的一概不见可要是有冤情就算三更半夜他也会立刻爬起来收你状纸喔!」

「是个好官啊!」

「没错是个好官据说连潼川那个贪赃枉法的知县也被他报上朝廷去了呢!」

「只不知他会不会来咱们这儿?」

「要是早一点还真是盼着他来可这会儿就没差了吧?」

「说得也是反正魔面判官已经替咱们这地方的百姓除去了最大的祸害巡按大人来不来的确是无所谓了。」

听到这儿水仙注意到阳雁儒的眉头悄悄打了个结。

「你知道魔面判官?」

阳雁儒瞥她一眼又看回手中的酒杯。「谁不知道。」

「那么……」水仙悄悄觑着他。「你认为他是正抑或是邪?」

转着手中的酒杯阳雁儒沉默了好半晌随即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再问:「要听实话?」

「自然!」水仙应道顺便又帮他斟满了酒。

阳雁儒又开始转着酒杯神情有些矛盾。「照道理来讲他是个既盗劫珠宝财物又杀人无数的通缉犯犯下许多不容于律法的事依我的身分而言实在应该极力去追缉他才是理所当然。」

「可是?」

阳雁儒苦笑了一下。「可是一想到当年的阳家若按律法而行阳家理应乖乖受惩才对不管冤不冤枉毕竟龙懋德已经上报朝廷而皇上也下了抄斩的旨意。可如此一来我不就没了名目报仇阳家不就得莫名其妙的白白牺牲了?」

「总算你还不是很呆。」水仙喃喃道。

「还有这些日子来翻了那许多冤案我更是深深体会到这世上的冤情愤怒和悲哀无奈实在太多了朝廷的官员若帮不上忙甚至来不及帮那么也只能靠魔面判官那种人来帮他们了!」

水仙笑了从碰上阳雁儒以来她是头一回如同此刻般从心底笑出来而且笑得如此真诚喜悦。

「那么你不认为他是邪道的啰?」

「并不……」

跟变脸一样笑容瞬间消失了「你的并不是什么意思?」水仙冷冷地问。

阳雁儒又仰口一饮而尽可这回没人再帮他斟酒了。

「我不但不认为他是邪道而且很是佩服他他是个真正不计虚名的豪杰我……」他说得慢之又慢好似很不愿意说出事实来似的。「很遗憾没有机会像他那样。」

笑容立刻又飞回来了酒杯也满了而且她还抓到了他的语病。

「你很遗憾?为什么?」

「我不会武功。」

双眸在剎那间亮了起来「你是说……」水仙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你是说如果你也练过武的话也会做跟他同样的事吗?」

阳雁儒又静默了片刻而后断然道:「我会!」

两眼更亮宛如暗夜里的寒星般闪着异样的光彩水仙笑了可这回她笑得含蓄多了。

「其实嫁给你也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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