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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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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争差点撞到门上才惊觉自己已经回到了青瓦房前,推门进屋之后将门闩上好,把外衣往椅背上一撇,魏争就去后屋净手。

哗啦之声大起,看着自己撒出的那条‘白龙’,魏争一时失神,脑海中在想,那红色和绿色的膏油如果混合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呢?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魏争心中一惊手上一颤,把尿都弄到裤子上了,却是急忙甩了甩,然后奔回房内。

从外衣中摸出三昧寿筋匣,魏争将它们一气全部打开,然后并排放在桌上。眼睛凝视着红红绿绿的膏油,嘴中不停的喃喃自语,还时不时在额头上敲击两下。

半晌之后,终于言语有声的说道:“是了,是了,还有一种我没见到,还有一种膏油!尤宗乾这个混账,做什么事都要留一手,下次再这么虚头巴脑,我就看着你死好了!”

尤宗乾那头的事虽然不能说已经解决了,但至少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头绪,魏争的心情顿时好转了不少。

将寿筋匣全部合上的时候,魏争捏着那枚盛满红色膏油的木匣,不禁想到:“尤宗乾过度服食此物才会陷入真元逆散的困境,但若是只用一匣的话,应该有益无害才对。”

这两匣满满的膏油,魏争是不打算还给尤宗乾了,自己境界不够之前也不打算用它。而且就算要用,也明显不会用这枚尤宗乾说过只能女子服食的红色膏油,那何不将它送给阮芩鹿呢?

魏争希望阮芩鹿能在将来的漫长岁月中陪伴自己,但她如果只是一介凡人,明显是很难做到的。可要她要同样修行仙道的话,又为时已晚了,再说看她平日懒怠的模样,也不是个勤修苦练的人。修炼一途最需要日夜如一持之以恒了,若不是从小就有了这份心志的话,实在难以有所成就的。

如此一来,唯有魏争以自身灵力,慢慢灌洗将养阮芩鹿,可以让她在百年之内都有身体健康青春常驻之效。

这样百般皆好,只是灌洗之法越到后来,会极大的消耗施法者的灵力修为,最后导致魏争陪着她一同归尽,这却是魏争想极力避免的境况了。

而让阮芩鹿服食一定量的灵丹妙药,则是魏争所能想到的一个最为妥当而且行之有效的方法了。

心中权衡再三,魏争决定就利用这次救治尤宗乾的机会,深入研究一下这种‘双生碧红膏’。若是能在尤家的基础上,更加清晰这灵药的功效与弊端,就可以让阮芩鹿尝试着服食一些了。这既能让自己顺利提升境界,又不会让阮芩鹿的灌洗进度落下太多,是一举两得之事呢。

考虑既定,魏争就不再多想此事,一切都要等到后日跟尤宗乾见面再行斟酌了。等从沉思中醒来,魏争发现自己已经在桌边站了不知多久了。

收好寿筋匣,爬到床上将窗棱搭起,看一眼天色,魏争发现已是将近子时了。窗外万物息声,只剩虫儿偶尔发出低低的嗡鸣。

尽管魏争感到了些须疲劳之意,但还是习惯的盘坐床上,开始坐忘炼气,仿佛这样端正身姿,勾连天地灵气的样子,更能让他安心休憩一般。

一连三日,魏争都没能再见到阮芩鹿了。阮仁雄坐镇宅中,指派众人行事,准备扩大阮府的府邸宅院,还要接手一些城中的产业商铺,外加一些尤家和庞家的管家之类人物来来往往,甚至还有一些家族遣人来与阮家兄妹二人说亲的。

这纷纷攘攘之下阮府比平日里何止热闹了十倍?只因一朝立功立德,阮家便洗清了自己的前尘往事,开始受百姓敬仰,坐上城内豪门的位子了。

只是这一切都与魏争关系不大,他依然只算个阮府中的食客罢了。这世间据说有个天庭日日缉拿不服归化的修真之士,魏争就没想过在修为恢复之前显露自己的道行。

虽然知道阮仁雄一时不会答应任何权阀上门求娶阮芩鹿的请求,但魏争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太愉快的。

就这样,在略显沉闷的坐忘炼气中,到了与尤宗乾约定的第三日夜晚,也不知尤家到底准备如何联络自己见面,魏争惟愿不要再度惹出麻烦便好。

虽说心中有事,精神略有分散,但魏争前世的‘坐功’可不是盖的,依然能够稳住炼气的状态。

这一坐就坐到了子夜时分,几乎万籁息声的时候,魏争突然从坐忘中惊醒,睁开了眼睛向窗外看去。

青瓦房在阮府的一侧边缘之地,魏争窗外的小块土地上栽了些花草树木,再远一些便是院墙了,将府内府外隔绝开来。

现在那丈许高下的院墙上,莫名立着一个浑身黑色的人影,魏争只一看就认出他是尤府的侍卫,因为其脸上那个面罩,几乎在信海城中独一无二了。

虽然外貌衣着就是尤家侍卫的样子,但魏争只是用手支在窗格上看他,并不打算先开口说话。

这却是魏争突然决定如此了,只因对方无声无息,不能判断是敌是友,还是不要多话暴露自己的好。

那人的目光与魏争对上了数息时间,见魏争始终只看不说,终于眼中精光一闪,几乎是轻声耳语地说道:“魏公子,可否与在下外出一行?”

这人用这样的低声说话,似乎是不想惊动他人,却也是对魏争的一种挑衅,魏争心下一记冷笑,也用同样大小的声音说道:“谁人请我?”

那人本以为魏争必然听不清这言语,至少也要翻出窗外来交涉,哪知魏争一入临敌之机,神变之术便会暗暗运转备用,无论是耳聪还是目明,都非凡俗之人可比的。

这下魏争以彼之计还施彼身,那黑衣人顿时有些棘手,两下说话的声音实在太轻,魏争听清了他,反倒是他没能听清魏争。

但那黑衣人总算有些急智,呆愣了一下之后,稍稍提高了声音,应到:“尤宗乾少爷有请。”这句回答可谓以不变应万变了,无论刚才魏争问的是什么,说这句也不会失着。

双方从互相发现,到这里也不过数息时间,却用声音较量了一下,对方提声开言,就是自认下风了。

魏争这才从窗中翻身而出,在地上轻轻一点就跃到院府墙头,先不看那咫尺之外的黑衣人,而是转头四顾看了看府邸内外的情形。

黑衣人不知魏争唯恐自己私交尤家会被阮仁雄发现,看他转头转脑的样子,还以为魏争是害怕被人埋伏呢,便淡淡的说道:“我是来请公子的,并无恶意。”

魏争没发现周围有什么活人,也懒得跟这家伙解释,撇了他一眼后说道:“无事,先走再说。”言罢率先往下一跃,跳到了阮府之外。

那黑衣人见他先是小心谨慎,然后又这么粗直莽撞,心中暗道这小子莫不是个浑人?却是以貌取人,只觉魏争面上看去年纪幼小,便有些看不起对方,已经将自己刚才输对方一筹的事丢在脑后去了。

但尤家可说信海城中传家最久,家规最为森严的一族了,这黑衣不论心中怎样看不懂魏争,都没有在言行上表达出来。他跟在魏争后面跃下院墙,然后带其走到一处街角,在那里栓了两匹骏马,便请魏争一同上马,自己前头引路了。

两人并骑而行,很快便来到一处小巷,刚往里一拐魏争就认了出来,轻声说道:“这不是庞府吗?”

那黑衣人点头不语,只是一气的往前策马。魏争眉头一皱,用不满的语气说道:“我以为是尤少爷请我?”言罢双腿一夹马腹,让马儿缓了下来。

这下那黑衣人不能无动于衷了,只好也停了下来,勒马回头到魏争身侧,无奈的说道:“魏公子无须疑心,若是见不到我家少爷,在下人头便送给公子,如何?”见魏争还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又补充说道:“我家尤宗乾尤少爷。”

“哼。”魏争鼻孔里出气,说道:“那便先寄在你脖颈上。”然后一震缰绳,继续向那巷子里行去了。

这小巷数日前魏争来过一次了,不用那黑衣人领路,也无视几个岔口,就直接驰行到一扇门扉前,然后勒缰下马,故意脚步锵然的走了过去。

果然,人还没上门前的石阶,那木门后便有人听到动静,自内里将门拉了开来。一名熟悉的绿衣侍女提一盏精巧淡色的剔墨纱灯,对魏争盈盈笑道:“恭迎公子。”

一见这绿衣小娘,魏争便觉脑仁一疼,强笑一声说道:“你家少爷这日夜支使你,忒也过分了吧。”

魏争这话有调笑之意,尤家的婢女思梳闻言笑迷了眼,也柔声说道:“不过分呢,小婢很乐意伺候公子的。”这话算是回敬魏争了,他又不是真的小子,自然听出其中模棱两可的意思。只可惜魏争十分厌烦女子心机太过,所以对这小娘一点好感也无,这话里有话只当空气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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