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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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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宗乾说要用灵物法器和古卷残来作酬谢本并不是无的放矢的,他当然发现魏争对法器感兴趣,在学识上好像也有所欠缺,如果对方有进取之心的话,那这些东西就不会不爱。

果然,听到这两样,魏争脸上顿时有了颜色,微笑说道:“哦?”尤宗乾见所言奏效,更加殷勤的说道:“不错,尤某家中不才,也藏有一些精工细作的物件,如法衣、符箓、兵器之类,只要魏兄出手治愈了在下,到时候必然延请魏兄来家中做客,将这些东西一一献上,任魏兄挑选如何?”

魏争心中暗道一声有钱真好,想当年自己师门为了维持门中弟子修行,百般聚敛灵材灵物,但缺了重灵宝地,修行供养始终是捉襟见肘的。

想到这里魏争心中猛然一跳!这尤家既然能培养出数代修真,靠这些法器灵膏怎么可能足够?他家中是否密藏了一块重灵地?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魏争只觉得浑身发麻,心脏怦怦直跳。他转生此世之后,发现天地灵气浓郁非常,光是坐忘炼气就足以让他修道灵通境界圆满,但这之后的修行就需要大量的灵气了,这等灵气质量,非重灵地不可。

前世魏争修炼,纯靠在师门用灵材灵物生造出来的灵地打坐,后来师门覆灭,他迷惘了好久修为难以寸进,直到狠下决心在战阵之间、立尸之所修炼邪术,在以邪术之力转养真元灵力,这才一举突破真人境障,成就了大修士。

这一世魏争是死活不肯再涉及无名邪术了,那就避不开谋一处重灵地用以修行,尤家会有这等秘境吗?

魏争心事重重,一时没有说话,尤宗乾以为自己说的酬谢未能打动他,正在颇为尴尬,又苦思用何物作饵的时候,两人迎面已经走到了行廊的尽头,一扇高大的门扉半开在眼前,正是通往魏争来时的那个诡异殿堂。

那厅堂本是一片漆黑,当初若非魏争目力尖锐,找到了石柱上的火把点着,连这后门的边都摸不到。现在两人一进去,却已是灯座高悬,巨烛明亮,四周墙上、柱子上的火把全部点着了,发出噼里啪啦不间断的火烛燃爆声,将一座广大的厅堂照得如白昼般雪亮。

魏争一进来就把眼往四处扫了扫,看到阮家老仆和两个黑衣侍卫站在厅堂正门口那儿候着,本来尸骨横陈的地上已是干干净净,连血迹都洗刷没了。

“好快的动作。”魏争不由笑道。尤宗乾也是赔笑,但没说什么。反是魏争想起了一些琐事,就站在门口发问:“尤家现在是城中的主事了吗?”

这时候阮家老仆和两个黑衣侍卫已经上前见过礼,被二人打发出去准备马匹了。尤宗乾听魏争发问,便微微点头,说道:“这些俗事本不欲搅扰魏兄,但是魏兄不肯屈就我家,那是还准备暂居阮府了?”

魏争的目光变得意味难明起来,点首道:“然也。”尤宗乾长叹一声,说着:“真是可惜了了,家祖必定愿意与魏兄一晤的。”话锋又转了回来,“差不多吧,以后尤家说话也能顶点用处了。”

“哼。”魏争鼻孔里出气,说道:“那庞家呢?”

尤宗乾对魏争与庞寅虎两人间的龃龉不太清楚,但肯定不能说出自己对庞寅虎施法之事,只好略带踌躇的说道:“我与庞大少一同入山灭妖,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已约下生死之盟。对了,庞大少还曾与我提起,跟魏兄你的误会让他十分心痛,希望杯酒泯恩仇啊。”

魏争心下暗骂放屁,谁跟你杯酒?而且这庞寅虎刚死了父亲,却不回来奔丧,还在城外等着凯旋之事,其中蹊跷便是瞎子也看出来了。但尤宗乾一副欲言还止的样子,魏争就知道别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实话,便懒洋洋地说道:“罢了,此事容后再说。”

尤宗乾松了口气,他只要魏争不纠缠此事便可,等城中大局一定,才好专心治愈自己的真元逆散之症。

庞府宅院深深,出了这高屋巨殿,前头还有弯弯绕绕的长路才到大门。之前魏争循着血气,闭着眼睛找到了这里,现在要出去就不知道怎么走了。他下意识地对尤宗乾一望,可尤宗乾同样不识路,两人双眼就恰好对上了。

双方一愣,尤宗乾马上反应过来了,只见他轻轻击掌,两人身后的大殿中,不知哪个柱子背里,突然转出一个碧绿衣裳的少女来。

这姑娘满面笑靥,脚步轻盈的跑到了近前,柔声应到:“少爷有何吩咐?”魏争看都懒得去看,听声音也知道就是思梳了。

说话声音特别柔美的婢女思梳见魏争不打算转身看她,面上的笑容便落下去不少,还带上了一丝委屈的目光,只认真看着尤宗乾有什么吩咐。

尤宗乾见这两男女一怨一厌的样子,也是稍感疑惑。

但这位尤家少爷博古通今,却向来只会潜修和读书,从未关心男女之事,是看不懂这落花流水的,便干巴巴的命令道:“领路,恭送魏兄回府。”

听到是来带路送人的,思梳更加不愿了,但少爷的命令不能不听,却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又来了干劲,一下窜到两人前面,笑着说道:“是,且随小婢来吧。”

说罢,思梳体态盈盈的当先就走。她走路的时候腰肢摇曳,罗裳轻摆,却又不是那等慵懒做作之态,而是带了几分顽皮娇俏的味道,十分可爱。

尤宗乾修道出了偏差,导致多年来心境都四平八稳,如今看了思梳这样子只觉奇怪,这丫头今日怎么不大一样了?但那边魏争倒是隐隐嗅着了一点点异样的味道,可他只做未见,在心里轻轻翻了个白眼就完了。

思梳用自以为最‘美丽’的姿势,走完了从大屋到正门间这么长的一段距离,还要一直保持身正体直,可是累着她了。

谁知从头至尾魏争都只顾和尤宗乾窃窃私语,一点也有与她搭话的意思。等到三人踏上正门前的几级台阶时,思梳就不好还走在头里了,只能慢一步伺候。一双眼儿望着魏争的背影,很是不开心的样子。

“那好,就不劳远送了。”魏争抬手抱拳与尤宗乾告辞。尤家大少爷一副依依惜别的样子,竟然双手一把抓住魏争抱着的拳头说道:“恨不能与魏兄彻夜长谈,虽然我有求于魏兄是真,但对魏兄的仰慕之情也是真啊,望魏兄知我!”

魏争顿时有些反感,却不得不承认这些世家子弟做起戏来真是个顶个的强,明明是无利不早起的人,偏偏挂出一副真性情的样子。若不是他前世也曾屈身权宦门下,见多了两面三刀之事,说不定真信了他的邪。

“好说,好说。”魏争脸上摆出一副假笑,把手从尤宗乾那里抽了出来,头也不回的的出门,下了台阶三步两步走到马匹边上,潇洒的翻身上马。然后手握缰绳对立在门边拱手相别的尤宗乾说道:“告辞。”便一夹马腹一震缰绳策马走了。

尤宗乾见魏争当先而走,阮家两个老仆手忙脚乱的驱马跟上,不一时便去得远了。他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透出几分掩饰不住的疲惫,说道:“备马,出城。”

“是!”这时婢女思梳和丫鬟们已经不见,跟过来的是几名黑衣侍从,马匹是早就准备好了,那侍从前脚应了白,后脚就把马牵过来了,有令必答乃是规矩而已。

平日里信海城子时宵禁,寅末城门大开,除开巡兵之外,别说跑马了,就是逛街也要被盘问一番,若是没得城中押司府发给的腰牌文书,还要被抓到府监里去‘喝茶’。

这一夜城中却是马蹄声疾,几乎条条路上皆有,互不干扰也互不相识,只等天明便要定下城中未来百年的大计。

就像尤宗乾只关心如何治愈自己‘隐疾’一样,魏争也对城中凡俗势力之间的倾轧没有兴趣。虽然这番变动无可避免的会牵连到阮家,但是有阮仁雄剿灭妖兽在前,又有自己与尤家勾连在后,现在怎么看阮家都能在这番暗流涌动中安定下来。

以至于魏争驰马城中的时候,丝毫不在乎那些一路暗中尾随,似乎想要试探于他,却又不敢真正动手的那些家伙。

等到魏争一行三匹快马拐入阮府正门那条街口的时候,一些鬼鬼祟祟的影子就终于消失不见了。

虽然驰马的时间不长,但魏争却也骑出了归心似箭之感,他算计阮芩鹿会在黎明左右的时候醒来,不知准也不准?

“吁!”到了阮府大门口,魏争猛的一勒缰绳,也不等坐骑停住便翻身下马。府中仆从早已有人打望到魏争他们,此时一窝蜂得涌出来,或者赶去牵马,或者迎住魏争。

余伯也得讯赶来,正走到魏争面前,接着他之后开口就是:“小姐醒了!”“是吗?!”魏争闻言又惊又喜,这比他预计的时间早了许多,但难道不是越早越好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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