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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落幕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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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的主教楼,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宴会大厅里,一盏盏的水晶吊灯早已亮起,那明晃晃的光芒将整个大厅点亮地犹如白昼。而四面的走廊,楼道,一朵朵闪烁的霓虹灯火犹如嬉戏玩闹的精灵,一跳一跳地,,为四周往来的人们指明了热闹的方向。

而在主教楼之外,一位位学员,三五成群,熙熙攘攘地开始向这边走来,犹如不断汇聚的溪流。而倘若扩大到更大的场景,一辆辆马车,接连驶入了学院大门,他们在主教楼不远的地方停下,然后由一位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侍者上前打开车门,引领着这些宾客去往大厅旁的休息室。

新一届的一年级生自然是晚会的主角,可除此之外,少不了的自然还有星域学院周围那些各国领事馆内的高官武将。这些贵族对星域学院内的任何活动都有一定的关注,尤其是这种能亲身接触学院内优秀种子们的机会,只要没有意外基本是一定到场的。

对他们来说,每招揽一位学员都代表着富贵升迁的机会,任何能打好关系的场合都是不能错过的。

当然,任何事都是要有尺度的,和星域学院这样的庞然大物打交道更是如此。这些因国家的安排而驻留星域学院的贵族都明白学院的底线:只有那些没能达到学院招生或者升学要求的学员才是学院允许这些贵族去招揽的目标,就像之前确定淘汰的300余名孩子,在离开学院的这两三天之内,基本都会被这些代表国家的贵族刻意招揽安排,随后保送甚至护送去了各个国家的优秀院校。

可对于学院已经录取的这部分学员,星域学院完全彰显出了他们的霸道——直接以明文的方式告诉所有人:除了这批学员本身的意愿,学院严厉禁止任何人和任何国家有多余的鬼祟心思。

这方面,这些贵族也相当的有自知之明。一方面他们确实没有得罪星域学院这种庞大势力的必要,另一方面,学院对于这些学员的培养对所有国家来说犹如开花结果的过程。他们与其冒着风险去偷树上还未成熟的果子,倒不如依照学院的规则,等这些果子瓜熟蒂落之后,正正当当地去拉拢收获。

所以,对于这次来的这些贵族而言,这次的晚会还真没有暗流涌动的必要。他们要做的,纯粹就是去和那些有被拉拢可能的天才们沟通交流、表现出一个态度而已。

他们是配角,至少在星域学院的地盘上。哪怕对很多新生来说,这些贵族的身份地位其实相当地高不可攀。

……

晚会还没有开始,抵达大厅的新生们已经有三四百人了。他们有些在四处闲逛,有些在觅食填肚子,还有些则在外面的草坪上三三两两地聊着天。当然,更多的还是躲在角落或者偏厅里,带点忐忑又带点兴奋地四处张望着。

那些贵族嘉宾们也一般都在小厅或者各自的房间休憩,不过一些家仆或者下属贵族倒开始了走动、活跃气氛。现在的氛围还没有热烈起来,新生们也没有放开,他们这样的“大人物”倘若出现,反而更容易让气氛压抑下来。

学院的晚会,对那些涉世未深的少男少女们来说不过是活跃热闹,让人愉悦放松的集体活动,吃喝玩乐唱歌跳舞才是应有的主题。可对于那些在贵族圈中摸爬滚打,已经将规则等级刻在骨子里的贵族来说,每一场晚会,从开始到最后都必须按照相严格的顺序进行下去,任何违反或者莽撞的举动,都可能成为让人讥笑的污点。

学院或许会为学生营造尽量的公平,秉持着“一视同仁、唯才居上”的原则,将外面社会等级的影响降低到最小。但他们不行,即使是在学院的势力范围内,他们也必须按照他们贵族的潜在规则默契办事。

而这次的舞会主办方是星域学院,主角则是学生,任何可能喧宾夺主的举动,都是所谓的贵族应该全力避免的。

至少,在学院导师或者学生中具备足够分量的学员到来之前。

随着一辆辆代表不同贵族的马车络绎不绝地驶入学院,以及越来越多的学生抵达主教楼,宴会大厅的气氛也越来越热。

当那些原本害羞腼腆对这样的场面手足无措的新生也不断的找到相识的朋友,逐渐放开拘谨之后;当那些积分榜前列的新生也一个个的露面出现在人群中,尤其是那些积分不俗又有足够的亲和度,能够在人群中谈笑风生让气氛更加活跃的学员聚拢起最后零散的新生畅谈无忌之后;当那些虽然被学院“一视同仁,不带偏颇”然而放在世俗贵族圈里已然因为家族底蕴而有足够分量的学员到来,吸引着那些在幕后张望的贵族悄然起身流入人群之后,这场欢迎新生的晚会虽然未到预定的8时,其实已经拉开了序幕。

而另一边,天陨和另外的四女,才刚刚走出客栈,走向学院。

……

对天陨来说,那些贵族等级这些的歪歪绕绕,天陨向来是敬谢不敏的。哪怕天陨在小时候就能将那些礼仪规则倒背如流,可经过老头子长达十年的言传身教之后,这些东西对天陨来说,真不如一顿饱腹来的实际。

要知道,当确定这次的晚会会有免费的食物任意享用之后,天陨可是连午餐都给拒绝了的。那会儿的他,巴不得午后就去主教楼那边等待。

只不过,四女完全否决了他的建议,连一向会采用弃权来照顾天陨的羊语儿,这回也坚定地不同意。

虽然她也不同意三女决定的8点准时到场,认为那样实在是太高调。可对于天陨午后就去那边等着开门的举动,她绝对是一万个不情愿。

她虽然出生在兽族中几乎没话语权的羊族部落,可她的母亲是幻后女侍,父亲是兽盟史官,她之前的生活虽然天真浪漫,不谙世事,可该有的礼仪修养,她也绝不是一窍不通的。

不过她显然也不能扭转其他三位姐姐的意见,最后坚持的结果也就是提前10分钟进场——这方面她的决定权和天陨一样可怜,基本上三女一致决定的东西,羊语儿就是和天陨联合起来也完全没有修改的权利。

否则的话,羊语儿也不会一次次的弃权甚至同意天陨的意见来向天陨卖乖了。

三女耸耸肩,她们显然对羊语儿的“中庸”意见无动于衷。论积分,他们四女全部前十,而且也都是美女,完全有压轴的资格;论实力,四位玄阶加一个个人战冠军,他们不压轴更是没有天理。至于那种贵族圈内的默认规则……小虎妞是兽族的七公主;小狐狸的身份地位相比小虎妞也差不到哪里去;至于天魅儿,虽然看上去似乎平平无奇,毫无背景,可她潜在的身份使然,内敛下的高贵也是不容别人僭越的。她们要是听了羊语儿的建议,才是对贵族潜规则最大的破坏!

何况,要是去早了,让那些闻风而动的贵族和倾慕的学员反应过来,恐怕还有数不尽的琐碎招呼要应对……她们是去参加晚会,又不是自找不自在。

无视天陨和羊语儿的焦虑,小狐狸三女安安稳稳地等到了7时,才被两人拉着走出了客栈,随后磨磨蹭蹭又是大半个域时的时间,临近8时,他们终于进入了宴会大厅。

现场已经是一片和谐热闹的场面了。

经过精心打扮的新生们基本是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谈笑风生,话题从天南地北、到艺术战争,甚至一些有趣神秘的奇闻怪事以及一些自己修炼的囧事难题,全都有自己的圈子。而一些特别腼腆特别不知道怎么交流的拘谨新生,也时不时的有一些家仆或者健谈贵族过来勾起话题,在了解对方的同时也将对方引入一些有共同爱好的圈子里。

不要以为这些家仆或者贵族是没有针对性的。在场的七百多余名新生,分配到这片大陆数十上百的国家之中,每个国家的数量基本就少的可怜了。再排除一些虽然在国家势力范围内却不受国家控制的强大势力的弟子,剩余的新生,也就只有那些足够强大的国家或许能上两位数,其他的小国或者附属公国,能有两三位是在国家势力内的学员就能偷笑了。而且这些学员的未来也未必是属于他们的,敌对势力的拉拢或许机会渺茫,但其他国家尤其是和他们交好的那些强国都是他们的竞争对手,不小心翼翼地宝贝着注意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挖走了。

弱国无外交,弱国的人才流失也是相当严重的。

而除了这些三三两两的小圈子和宛若侍者一般游离于这些圈子周围收集情报和充当润滑剂的家仆或者不够层次的贵族之外,更大更显眼的圈子,自然是围绕着那些足够分量和足够知名度、亲和度的新生转动的。

像积分榜第21的司马川,积分第15的立明.道尔,积分第14的萧千琊甚至积分第22的王信,身边都有不少曾经和他们接触过的新生和他们交流谈论。而要说最大最显眼的圈子,毫无疑问便是簇拥着夏侯壁的庞大人群了。

今晚的夏侯壁,身穿配拉夫领的蓬袖上衣,外套一件黑色排扣的骑士长衣,再配上他那优雅中透着亲和的迷人微笑,在一群稚气未脱的新生中显得颇具魅力。

他到场的不算迟也不算早,不过分平民也算不上高高在上,将学院内的“一视同仁、唯才居上”和贵族圈内的“严苛等级、潜默规则”其实都照顾地颇为周到。甚至他连所处的位置也有刻意的安排——位于大厅的核心圈却又和最中心的位置保持一定的距离,俨然和他第七的积分排名遥相呼应。

他生存战的名声不错,个人战和组合战的表现更是可圈可点。这会儿围绕在他身边的除了以他马首是瞻的李御这个组合战的搭档,还有不少他生存战“拯救”下来的学员和之后慕名靠过来的新生,甚至还有几个在周围的贵族圈也属于“大人物”的实权伯爵,更是将他的分量加重了几分。

以至于当天陨几人踏进宴会大厅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自然就是在人群中谈笑风生的夏侯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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