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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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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嫣,别怕,以后都有我呢。”不仅深深懂得她的害怕和对未来的担心,黄建军更明白怀中的小娃儿是一个多么傲骨铮铮的姑娘。

“师哥比你大,现在的困难先让师哥来;将来等嫣嫣长大了,换嫣嫣来照顾师哥,好不好?”

“嫣嫣要先完成学业才有能力保护师哥呀,还有妈妈,还有外婆,是不是?”

“嫣嫣这么小,有很多事情做不了是很正常的。师哥是嫣嫣的男朋友,男朋友照顾女朋友很应该,对不对?就像你们学校里,哪个女孩子不是被自己的男朋友给供起来的,是不是?”

“嫣嫣这么聪明、这么漂亮、这么好,师哥不配帮助嫣嫣是不是?”见自己怎么哄人都不应声,黄建军改变策略。自惭形秽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伤心难过。

“嫣嫣看不起黄建军这个土豪暴发户,是不是?唉!”自责与灰心到极致的低语在宁静的夜晚轻晰可闻,那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更是直达心底。

“师哥,”淳于嫣果然不忍心了,:“我,”她是有些喜欢他的,他的关心、他的体贴、他对她无声的纵容和照顾她一直都是有所觉的。而且,基于渴望温暖亦或其他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事实上他的好多行为她也是默默纵容了的。否则,不要就是不要,她淳于嫣不想做的事、不想要的关照几时有机会蹦到自己眼前乱跳过?

也不是从来没想过他几次的提议,只是她自己身世麻烦,年龄又确实太小,才没让自己太往深处想。最近,还有今天,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淳于嫣也从来不是逃避不敢面对的人。

“我有点儿喜欢你的”

事到临头,一向遇强愈强的淳于姑娘冷静下来,虽然依旧害羞得埋在他怀里不敢抬头,大脑的思考功能还是回来了。

“师哥,我不是不能接受帮助,这次,我就跟师兄和师姐借了钱的。”而且下一步还打算跟老师借。俯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和体温,淳于嫣小声地解释。

“可你不能接受我的帮助,”这次的几分灰心是发自内心的,不仅之前不能,从丫头的语气里不难听出,这次也不能。

“师哥,我的身世有些麻烦,嗯,没有妈妈的同意,还不能跟您说”这一点她的确是答应过淳于丹青,隐瞒身世,是淳于丹青少有的严厉要求过的事情。

“嫣嫣不肯让我帮忙跟身世有关?”拉拉有些下滑的外套更好地遮住她。

“嗯,不是很直接的关系”但是十分的不巧,他多少被牵连进了一些。

“嫣嫣今天肯让我明白?”丫头这是,打算跟他解释了?好开端啊。

“嗯”既然打算接受他,自然要对他公平,该说清楚得是一定得说清楚的。

“嗯,我妈妈的妈妈叫林楚湘,我妈妈的爸爸叫淳于稽,嗯,他们之前都有很好的家庭,世代书香。两个人都是的。”

“”然后呢?下颌在她头顶蹭了下,鼓励地告诉她,他在听,并且不会打断她,她可以按自己的方式继续。

“他们是很骄傲的人,那种真正骄傲的人。嗯,而我的身世会被发现的可能挺大的”当然如果一切按照她的设想进行,就不太可能,但是,一切按照她的设想进行这本身就不太可能。哎呀,剩下的话要怎么说?真挺麻烦的。

“所以,嫣嫣是为了妈妈和妈妈的亲人才不肯接受我的帮助?”为了承全淳于一家的骄傲?他有些明白了。但为什么只有他,不行。

“差不多就是这样,所以,师哥,您不能帮我。对不起”让他这么灰心又自责,对不起了。

“又道歉,以后不许了。”疼宠的摸摸她头发,:“是因为我本人或者我家人的关系吗?”跟她身世有关的不能是事儿,只能是人。

“这倒不是。师哥,您能别问了吗?”她真的答应过妈妈不说的。

“那我要是不问也不拿钱,”俯身把她的脸拢在掌中:“咱这就算是,同意了?”这胜利果实可得稳稳当当地坐实喽。

“嗯”

淳于嫣点头,从鼻子里娇娇地轻轻嗯出一声,美丽的小脸儿浮上一层薄薄的胭脂色。

黄建军全身热血上涌,呼得一下全冲了上来。诓人跟自己谈恋爱是不对,可要是这个当口还能忍得住什么也不做,也真不算是男人了。

低头噙过她的唇,抱住怀里温温软软的小身子,带着小丫头一起走进意乱情迷的成人世界。淳于嫣羞得不行,呼吸都跟不上了。感觉到他温热的嘴唇覆上了自己的小嘴,不时轻舔嬉弄、吸食果冻般的来回吞咬着自己的二片柔唇,小手紧张得不知要放哪儿才好,寒冷的冬夜里,身上出了一层的细汗。

一遍一遍提醒自己丫头还小,今儿这已经是胜之极为不武了,千万不能再占便宜,用仅剩的一点儿理智强压着自己抬起头,没在这个哪儿哪儿都见风的大月亮地儿里就这么把小丫头的第一次舌吻也给拿下了。

手拖手回到家里,刚进门口黄建军便极自然地蹲下,亲手替淳于嫣换鞋。

“”

淳于嫣又羞,黄建军也恰恰好抬起头:“都成我女朋友了,还不让拿儿点福利?”明了的笑容里藏着痞痞的味道。握着她的脚踝在拖鞋里踩好,才站起来换自己的鞋。

“小傻妞儿”被淳于嫣番茄立正的姿势逗乐,伸手弹了下她的小鼻头儿:“习惯就好了。”

淳于嫣大囧,却也感动,他,他管这个叫福利,而且还要她习惯,他以后一直都会对她这样、为她做这些事儿吗?

“呵呵”淳于丹青不知什么时候走出了主屋,脸上的笑容透着难言的诡异。

黄建军拧眉,正要提醒淳于嫣注意下淳于丹青是不是有什么不对。身旁人影一闪,大力推开自己,淳于嫣已经飞跑了过去。

“师哥,把厨房的东西收起来,快!”

自己则大力抱住淳于丹青回到主屋,拉过铁栅栏门,不知从哪儿掏出把大号将军锁,“咔啦!”一声锁死,反手把钥匙拔下来,扔向了房间的角落。

“嫣嫣,你开门”黄建军发现事情不对,扔下没收完的调料锅具,直接扑到了铁栅栏上。

“把钥匙扔出来!嫣嫣,你出来!”

淳于嫣已经出不来了,没时间也不可能。

“啊!嗬!”

“死吧,都死吧!都去死!”

“该死!你们该死!”

“都去死!”

淳于丹青再次发病。

日光灯下,扭曲的脸孔狰狞可怖,嘴里不时发出骇人的嘶哑咆哮。茫然的目光带着无边的戾意四下横扫,手指痉挛般地一下下抓着,下午刚被黄建军无声赞叹过的如云秀发炸了起来,随着身体的扭曲狂野甩动着。淳于嫣的眼睛紧紧盯在母亲身上,小心又快速地把室内可见的小件物品一件件扔出栅栏。同时技巧地闪躲着母亲的目光,尽量不让自己暴露在她的视线范围里。

被隔在铁栅栏外看着,黄建军紧张的要命,看出淳于丹青不能再受一点儿刺激,不敢再出声音。也知道淳于嫣此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扔下淳于丹青一个人走出来,只好在外面心急如焚地祈祷淳于丹青千万别发病、淳于嫣千万别出什么事儿。

“啊!”

终于没能躲过淳于丹青视力的搜索,陷入疯魔状态中的淳于丹青看见了室内唯一的人形物体,所有的暴力因子瞬间冲顶。冲上去一把抓住淳于嫣的头发,毫不留情地撞向雪白的墙壁。

“咚、咚”山响。

“嫣嫣,开门!”黄建军眼睛都红了,这么大的力气,嫣嫣会死在她手里的!

伸出胳膊挡在自己的头和墙壁之间,淳于嫣即不挣脱也不还手,只是重复地叫:“妈妈醒醒,我是嫣嫣,妈妈醒醒”

听到呼唤,淳于丹青楞了一下放开了手里的长发,但也只是楞了一下,下一秒钟又疯了一般朝着对面的墙壁冲过去大力地撞,这次是用她自己的头。

“妈妈!”一声惊喊,淳于嫣挡在淳于丹青之前站在了墙壁前头,淳于丹青的头正正地撞在她胸口上,淳于嫣觉得胸骨都断了,却不敢低头也不敢闪躲,为了不让妈妈无意中受到别的伤害,紧紧地抱住母亲护住她。被限制住举动的淳于丹青开始了更加猛烈的反扑和伤害。

看着狂躁中的淳于丹青疯狂地踢打撕扯着淳于嫣,而淳于嫣为了保护妈妈不受碰撞、嗑擦,除了扔出房间中的锐利物品和挡在母亲与硬物之间外。面对狂暴的淳于丹青只能尽量护住自己的头脸,黄建军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淳于嫣有的时候会满身伤痕,为什么面对别人的恶意伤害可以毫不在意,为什么可以单挑有些身手、高出他一头都多的肖乐庭居然不落下风……,因为那些伤害的程度都太轻了,跟疯狂中的淳于丹青比起来,曾经他见到过的所有伤害都太轻了,几近微不足道。

用尽全力也丝毫撼动不了铁制的栅栏门,更捡不着被淳于嫣拔出来扔在室内墙角的钥匙。只能肝胆俱裂地看着心爱的姑娘被打得跌跌撞撞间仍然在淳于丹青无意识击打向墙壁、写字台等物时挡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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