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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痛苦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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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酉忧心忡忡回到神女岛,一个人在神女祠外徘徊,不敢进入,他不知道应该怎样讲,但事不宜迟,一咬牙步入神女祠。

九天圣母和大玉、小玉早已等候多时,水酉一进入神女祠,九天圣母就迫不及待地问:“将军此行结果如何?将军的样子似乎不太高兴,此去可是差强人意?”

“水酉此去火族寻求外援,火族虽同意发兵,可他们有条件在先,要我们满足他们,他们方才出兵。”水酉叹息着说。

九天圣母面露惊喜之sè:“只要他们愿意出兵助我们一臂之力,所提条件,都可以考虑,但不知是什么条件,让将军闷闷不乐,如此为难!”

水酉偷眼看看大玉和小玉,yù开口终究不敢:“圣母啊!火族所提条件有违我族历来规矩,水酉实在是担当不起!”

“将军!说来无妨,看什么样的条件,酌情而定!”

“这!有关小圣母和小雨神之事,还请圣母和小圣母、小雨神不要动怒!”

“说!何必如此啰嗦!”九天圣母已是不耐烦。“你不说出来,又何以酌情而定!”

“就是!将军待讲无妨,我们不会动怒!”大玉和小玉也鼓励水酉。

水酉定下心来:“火族所提要求,是因为当初小圣母和小雨神同火族大酋长兄弟曾一起生活过一段时rì,他们兄弟对此念念不忘,也因此在此次借机施以条件,要求小圣母和小雨神同他们完婚嫁入火族,火族方愿意发兵!”

“什么!”九天圣母蹭一下站了起来,呆呆地瞪着水酉。“他们果真是如此要求?”

水酉吓的脸都变了sè:“是!是是的!”

九天圣母得以确定,一声未吭,重重地跌坐回椅中,双目暗淡一脸悲意,大玉也是心惊肉跳,听到这样的话语,知道这是触动神女族永恒不变的规矩。偷眼直看九天圣母,担心他会大发雷霆却发现九天圣母黯然若失的样子,心神稍许平复。

大玉脑海中以往同扶曦兄弟一起生活的rì子滚滚翻涌,心中的激情开始燃烧,若嫁给那个他,不是很好吗!想着想着脸上绯红一片,难掩羞怯。转而想到自己身为神女族小圣母,神女族的规矩再清楚不过,自己肩负重任,何来如此非份之想,绝对不可以丢了自己的脸面,丢了自己在神女族中的威信,凌乱的思绪渐渐平息,默念着要正视现实,不可以幻想不该发生的事!害怕脸上捉摸不定的表情被人发现,一低头静静等待九天圣母的决断。

小玉闻听同样是砰然心醉,都能听到胸口那砰砰跳动的声音。有激动也有悲伤,在她的内心深处,深藏着对扶曦兄弟别样的情感,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懂得,她小玉是思念深爱着他们的。她把这份情感压在心底,努力不让自己想起。水酉的话语犹如晴天的霹雳,惊醒了沉睡的那份情意,内心忧伤的情感被扰动。她是多么希望九天圣母能够答应,也好遂了自己的心愿。心中那不为人知的秘密,深藏于心底的痛苦与思念找不到人来倾诉,如果可以,她小玉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嫁到火族。她才不愿意墨守神女族的规矩,她是女人,她想要得到属于女人的一切,她也是正常人,为何非得不可以嫁人,她懂得这是她的哀伤,在此刻,如此的条件,九天圣母断不会同意。

小玉的脸上有爱的激动,也有爱的悲伤,她更希望九天圣母会改变了心肠,同意她们姐妹嫁到火族。抬头看着沉思的九天圣母,心中的焦虑让她急切地想知道九天圣母将如何决定,却不敢多言半句。

神女祠中一片寂静,谁也不敢打破这样的僵局,水酉惶惶不安,耐心等待九天圣母的决定。

九天圣母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在这绝望无助的时刻,她所承受的压力有多大谁能为其分担。问世间有几人能真正做到重新站起,更多的是沉沦不起。此时多么需要有人来帮助她走出困境,鼓励她重新开始,世俗的眼光从来就是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嘲笑和讽刺在身前身后泛滥。同情与可怜不可能让倒下者重新站起,唯有自己挣扎努力。她九天圣母同样是有血有肉的人,此时她完全闷了,许久之后才抬起头,叹了口气:“将军!依你之见该如何决断?”

水酉暗暗叫苦,这样重大的事叫他如何断得,他怎敢啊!“圣母啊!我族深陷绝境,不请火族施以外援,恐有灭族之灾,若应了火族条件,又犯了我族之规,左右为难啊!”

小风神chūn儿不干了:“不能答应,火族这是干什么,分明是趁火打劫,乱了族规,怎么统领族人,怎样让族众臣服!”

水酉哀叹着说:“想我族当初多么强大,今rì到了看人家脸sè行事的地步,求助于人,不答应人家条件,又怎么能让人诚心相助呢!”

chūn儿大怒:“我族应了火族这样的条件,等同于引狼入室,他火族能见眼前的利益无动于衷吗?如果要挟我们,我族就是自取灭亡!”

九天圣母皱着眉看看chūn儿,依然没有开口。

水酉点点头:“小雨神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时候不对,我族随时都有灭亡的危险。而水族隔岸观望,时刻都在想法子要来攻我族最后的防线。危在旦夕的时候,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们也应当紧紧抓住!”

chūn儿撇撇嘴有些不屑:“与其受辱而亡,不如轰轰烈烈杀他个鱼死网破,同水族来个最后的了断!”

“不可以!那样就注定了我神女族灭亡的危险,没有丝毫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这种做法要不得!”

“要不得!”chūn儿冷哼道。“依你是向火族屈膝,央求他们发兵,将小圣母和小雨神拱手送于他们做人质,这与自取灭亡有什么区别!”

水酉淡然转向九天圣母说道:“自取灭亡也罢,引狼入室也罢,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也许这样会让我们破了神女族的规矩,可是如今的情形,不去做,眼前就是灭亡!我想我们应该去做,将小圣母和小雨神外嫁到火族,的确有辱我族的尊严,但是为了不至我族灭亡,我想我族过往的英灵都会支持我们这么做的,毕竟这样做可以拯救整个神女族,总比神女族从此消亡要强的多。更何况也许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时间会让我们有逐步应对的方法,只要人活着,神女族还在,小圣母和小雨神还可以再回来!”

九天圣母抬起头,双目炯炯闪烁,若有所思:“将军说的很有道理,只要让神女族度过难关小心的污辱不算什么,也许我神女族是到了改天换地的rì子了,小圣母和小雨神的付出就当做是为我神女族的奉献!”

大玉若有所失,她没想到九天圣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于私当然希望这是真的,于公却不看好这样的做法,也许是自己的命中注定,从一开始遇到扶曦兄弟始,自己姐妹必将成为他们的人,想到此说:“一切听凭圣母决断,只要是为了我族,再大的牺牲我都愿意!”

九天圣母神情严肃转头问小玉:“你怎么想?”

小玉早已沉浸在欢喜之中,梦寐以求的即将实现,多少年来不敢奢望的,今rì终于要梦想成真。扶曦兄弟年少的模样依稀,无限量的放大,英俊潇洒的摸样在眼前晃动。小玉的心已是飞奔的小鹿,奔向他们身旁,多少的思念啊,犹如干枯的泉水,突然之间蓬勃喷涌。按捺住狂喜的心情,假装无动于衷:“一切尽凭圣母定夺,小玉遵命即是!”

九天圣母眼中闪烁着泪花,似乎要哭泣:“唉!委屈你们啦!你们姐妹为我神女族巨大的付出我族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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