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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新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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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行文字,一些照片,让郭默新建的博客在一夜间点击达到了十万次以上。

如果说之前他们是被郭默的表现所吸引,那么在看过他的博客之后,人们已经真心的接纳了这个男孩。对于他的故事,人们早已不在陌生,但对于他的内心人们却缺乏了解。在郭默的博客在网络上被人浏览的时候,强大的网民把他的家世调查的一清二楚。

尤其是那句,我是军人的后代,让人热血沸腾,心怀激荡。

郭默的父亲原本是部队的一名汽车兵,因伤退役安排在钢铁厂工作。但他的工作居然在钢铁厂到铁模,郭默八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让父亲告别人间,只剩下他和体弱的母亲相依为命。

如果说任海山是郭默的导师,那么他父亲就是他梦想的启蒙者,正是因为父亲对足球的热爱,才让儿子踏上了足球的道路。甚至在郭默正式拜师任海山的那天,一向拮据的父亲,居然请全班组吃了一顿饭。就在工厂旁的小店中,两盘猪头肉,两斤散装酒。

甚至还找出了郭默儿时同学,老师的话语,从没见过郭默穿新衣,从没见过郭默吃零食,从没见过郭默有过零花钱。他们印象中的郭默沉默寡言,只有足球形影不离,即便是上学路上,都在带球,而脚上长年是一双十几块钱的胶皮球鞋。

又一轮声讨开始了,尽管人们深爱着脚下这片土地,但他们总是对周边有着太多的不满,从大讨论变成了大声讨,声讨什么他们不知道,只是胸中似乎有一股怒气需要发泄。而那些朴实的文字,却让郭默的女性球迷成几何状增长。她们亲切的称他为,默默。

这一切郭默还是不知道,他就像是活在足球世界中的隐形人。他不知道博客网站的项目总监正在四处找寻他的联系方式,而且为了能留下他已经准备好了一笔巨款。其他网络也在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发动自己的攻势。

新家离训练场很远,这样郭默找到小时候上学的感觉,每天清晨蒙蒙亮的时候就走出家门,慢跑盘带,学着电视机中球星的动作一路到学校。但这样的感觉只维持了短短的一会儿,几位清晨起来运动的德国人认出了他,认出了这位法兰克福的新星。

签名合影,一连串动作下来郭默居然满头大汗,简直比在球场上还累。法兰克福的总经理瑞尔也很累,董事会已经给他打了数边电话,一再要求俱乐部更改合同。而最让他揪心的是,别家俱乐部总经理已经发来了传真,询问冬歇期交易郭默的可能。

沙尔克,多特蒙德,不莱梅甚至还有刚刚输球的汉堡,除了拜仁之外几乎德甲的豪强聚齐了,而这些传真中间,居然还有乌克兰矿工的意向书。该死的,去那干什么,等着被东成冰棍儿吗?瑞尔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拨通了爱德华多的电话,合同已经脱不得了。法兰克福没有欧洲赛事,甚至在德甲都不算豪门,唯一能打动人心的,就只有诚意了。不过,听说中国人最喜欢诚意,而不是金钱。

训练场上不时传出小声,美国中场克拉克在客串守门员,乐观的守门员在一大群古板的德国人中显得十分活跃,也是队里的笑料。

“轻点,大球星,我的手快要脱臼了。”克拉克挡住郭默一脚不是太认真的射门后大喊,然后他笑着挤挤眼:“听你说换新房子了,晚上我们去你那庆祝一下怎么样。”然后,又是贼兮兮的笑了下:“我可以带几个漂亮妞过去,你还没试过德国女孩吧,老弟。”

“嘿,克拉克!”队长阿玛蒂迪斯一阵笑骂:“别教坏了我们的中国男孩,说不定他还是处男!”

闻言,在远处颠球的中场球员特贝尔马上起哄:“我赌一百欧元,中国小子还是处男,谁敢跟我赌!”

场下主教练斯基贝无声的笑笑,他身边的助理教练曼宁说:“小伙子们的状态看起来不错。”说着,看了看正在练习射门的郭默,继续说道:“德国杯第二轮你打算让郭上场吗?”

“也许会让他踢上几十分钟。”斯基贝点点头:“他还是有些缺乏经验,需要不断的锻炼。”

果然,一下场德国杯第二轮对阵亚琛的比赛中郭默没有首发。亚琛算得上中国球迷耳熟能详的一支队伍,中国球员谢晖曾经在这支球队效力,并且是最佳射手。而亚琛的媒体也在关注着郭默,同样是中国球员效力过的俱乐部,为什么一定要选法兰克福而不是他们。不过,最让他们不满的是球队的球探,跟郭默这个天才比起来,他们挖掘到人才简直就是狗屎。

比赛打响了,法兰克福主场迎战,尽管只是坐在替补席上,但看台上经常会传来他的名字。有的球迷甚至高举郭默的肖像,一句我爱你法兰克福赢的了全城人的爱戴。

郭默仔细的看着比赛,助理教练在他耳边不时的指点。亚琛虽然是乙级球队,但绝对不是鱼腩,他们有针对的布防一度让法兰克福无计可施。直到上半场第三十分钟巴西人卡约才打入第一粒进球,完全是个人能力的表现,大禁区前摆脱防守之后一脚怒射。

五分钟之后法兰克福又下一城,中锋科勒在小角度头球破门得分。看台上的歌声从第一粒进球开始就没挺过,而每一次进球郭默也都和队友们一样冲出替补席,高呼庆祝。

下半场第二十分钟,商业银行竞技场爆发出比刚才高了几个分贝的欢呼声,现场的解说员像指挥官一样大喊:“上场的是,我们的新王子,来自中国的天才男孩,郭!”

“郭,我们爱你!我们爱你。”看台上的呼声让郭默心潮澎湃。

落后的亚琛似乎只想保持现在的局面,不想输的太难看,所以他们并没有对郭默重点盯防。在上场的二十分钟里郭默再次奉献了一次助攻,比赛结束时,他将球衣扔到了看台上,顿时引起球迷的哄抢。

与球场上的欢乐比起来,瑞尔和爱德华多之间的气氛却不是很融洽,桌上摆着一张合同,俩人却抽雪茄的抽雪茄,喝威士忌的喝威士忌,互不搭理,好像桌上根本没有东西一样。

终于,瑞尔先忍不住了,吐出一口烟雾:“我必须为整个俱乐部考虑,董事会的意见是五年。”

爱德华多耸耸肩膀:“那不可能,我们都知道那孩子拥有怎样的潜力。”

“但他只打过几场正式的比赛,球场上流星还少吗?”瑞尔一笑:“我知道有其他俱乐部在追逐他,但我想他们更看重的是郭身后的市场,而不是他的能力,只有在法兰克福他次才能得到更好的发展。”

“中国有句话,是金子总会闪光的。”爱德华多一脸微笑:“起码他已经在赛场上证明了自己。”

瑞尔一阵无言,德国人是理性闻名的民族,但一旦偏执起来就是疯狂。媒体疯狂了,他们疯狂的报道郭默,董事会疯狂了他们认为郭默会成为法兰克福第一个巨星。但瑞尔就坐蜡了,他承认那是个天才,他值得高新,值得大合同,可不是现在。他的职业操守告诉他,要在等等,在看看,慢慢来。

好半天,他才继续说道:“最低年限三年,年薪一百五十万欧元,违约金一千万,签字费十万欧元,这是俱乐部最后的底线。”说着,看了看爱德华多:“我们知道你和郭的一家有深刻的友谊,如果你能做些什么,俱乐部会忘记你的帮助。”

谁知,爱德华多却是撇撇嘴:“正是因为我了解他的老师,我才要慎重。如果我损害了郭的利益,他的老师就会像疯子一样从中国杀过来,把我剁成肉酱。”说着,站起身:“这个合同最终还要是郭同意才行,我只不过是个传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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