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婆一边数落她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惊天动地。
那把屠龙刀,明晃晃的,被甩在一边。
"你这个死鬼,你自己说,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老娘身上不折腾,
非要去折腾那些千人万人骑过的臭,婊,子。
你今天跟我说清楚,到底我哪次不随你的意,让你去采别的野花?
你要从后面老汉推车,我就趴那里让你推车,
你要懒人扛犁,我也依你。你想上就上就上,你想下就下,当牛也好,做马也好,哪一次不是你人仰马翻。
你倒是说清楚,我哪点做得不好?老娘出得厅堂,上得大床,
老娘替你生了儿子又生娇娇,比,咪,咪,窑子里的婊,子,有几个胜过我。
老娘还不掺水还不动刀,能生能养还能侍候你,你说,为什么要爬,婊,子的床?"
"噗"耳边一声轻笑,原来是香怡在我身边,见我看得痴迷,没有惊动我。
我瞥了她一眼,她正好也看着我。
"你笑什么,你听得懂她这过来人的话吗?"我坏笑着问。
"听不懂!"香怡红着脸,"你肯定听得懂,不然不会流口水。
在地上躺这半天,还没有过瘾吗,还不赶紧起来。"
"我被这汉子折腾得散了架,起不来了,你扶我一把。"我委屈的说。
"这么多花姑娘小媳妇看着你,我可不敢扶你。"香怡低声说。
我听了她的话,这才四周扫了一眼。
"额的神,真的啊,好多人都盯着我哪。也不知道别人当我是怪胎还是帅哥,居然和肥婆的男人有一,腿。"
我慌忙站起来,打算溜之大吉。
这时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过来,说要问我一点情况,做做笔录。
我说,我今天太倒霉了,走到拐角处,发现这个男人大呼小叫从那里面跑出来。
因为怕社会影响不好,想拦住他,没有想到,被他扑倒在了大街上。
我轻描淡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时,肥婆也脱了外套,让朱老三当围裙,把要害部位挡住。
警察有问了朱老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老三到现在,还是惊魂未定,身子瑟瑟发抖,回忆起来,好像还心有余悸。
他说他正和一个叫花花的女人,在床,上,折腾得起劲。
突然窗户玻璃上贴着一个大脑袋,发出的声音带着魔性似的。
让花花过来,花花就过去,让花花开窗户,她就开窗户。
最后大脑袋嘴里吐出钢刀,把花花的头一下子砍掉了。
当时他吓得狂叫一声,钻进被套里,不管那头怎么叫,他就是不出来。
"难怪这家伙,看见我,就像看见了他老娘,硬是不停的往我胸膛里钻,恨不得回到娘胎里去似的。"我叽咕道。
"这么说,那个叫花花的女人,已经死了咯?"警察继续问。
朱老三说:"死了,死了,脑袋被砍了下来,
从脖子上喷出一股鲜血,一滴不漏,成弧度式进入了那个头颅嘴里。
也真是奇怪,这血进了那大脑袋嘴里,究竟又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而可怜的花花,本来水灵灵的一个娇驱,瞬间变成了皮包骨头。
最后,他还看见,从脑袋后面,跳出一个透明人影,在花花的天灵盖处,虚无的吸着什么?
约莫十分钟时间,他们才提了花花脑袋,离开了这个房间。"
"好,就这样吧,朱老三,你这种行为属于,****懂吗?
这是犯法行为,今天我们还有事,就不计较你****这件事了。
跟你老婆回家好好过日子去吧,以后别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你看看,多丢人啊,以后叫你老婆孩子,还怎么抬头做人?"
警察一番苦口婆心,劝了他一回。然后决定,去看看那个叫花花的女人尸体。
兵分两路,警察一路,朱老三夫妻一路。
肥婆还在唠叨朱老三,说回家好好替朱老三消消毒。
张道士这时,见事情摆平了,才从人群里钻出来。
"走,我们也跟去看看!"张道士淡淡的说。
我们三个,跟在警察后面,来到一家叫好又来的茶馆。
里面好些擦脂抹粉的女人,躲躲闪闪,不敢出来亮相。
老板娘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肥胖女人,穿着不合时宜的旗袍,
旗袍的一边开叉,到了大腿根部,露出肥腻的白肉。
腹部赘肉过多,撑得旗袍换了线条。
胸前倒是丰硕,铁定是垫了两坨海绵。
那张脸,粉末涂抹得太多,根本掩盖不了脸上的黑斑。
乍一看,就像电视里常见的僵尸。辛亏不是在晚上出现,这要是晚上出现在街头巷尾,肯定要吓傻一群人。
"你们这里,死了几个?"高一点的警察厌恶的问。
那口气,巴不得这里的娘们全部死光,省得扰乱社会治安。破坏夫妻和谐。
老板娘神神叨叨,伸出三个肥指头,在警察面前晃了晃。
"我问你死了几个!"高一点的警察皱着眉头,口气已经极度不耐烦。
老板娘张开猴子屁屁般的红嘴唇,捏腔拿调的说:"三个,不对,好像是两个!"
"到底死了几个,你这个老板娘是怎么当的,店里死了几个人都不知道?"高一点的警察好像挺失望。
心里肯定嘀咕着,怎么就不死光呢?
"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矮一点的发话了。
"听说脑袋都没了,而且变成了干尸,我...我不敢去看。"
"是你茶馆里的人,你不去,谁去!"高一点的警察吼道。
老板娘被他一吼,乖乖的说:"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我们穿过大堂,进到一个楼梯,楼梯窄窄的,还有些黑。
如果不互相撑着上楼梯,人都怕跌倒。
张道士走在我们前面,我情不自禁去拉香怡的手。
香怡刚开始还有点拒绝,实在是楼梯不好走,差一点跌倒了,才让我牵着他的手。
她的手柔软滑腻,暖暖的。我忍不住轻轻揉了揉,那股甜甜的滋味迅速传遍全身。
好想这条楼梯无休止的走下去,这样,我也可以无休止的牵着香怡的手,直到永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