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莞停住了动作。
容景天皱了皱眉,"箬箬..."
"这已经是我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仁至义尽了,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没机会出国,我给了她们一个这么好的条件,她们应该感谢我。"
说完,她直接起身上楼了!
她已经不指望,爸爸能跟她们彻底断了关系,但出了国,离的远了,妈妈发现的几率就小了。
周一。
容箬早上睡过头了!
到警局,已经快十点多了。
这个点都在个忙个的,没有引起什么轰动,只有王露跟她闹了两句。
她的作为上坐着个人,双手枕在桌上,正趴着睡觉,金黄色的头发尤为瞩目。
是陆冉白的小表弟。
容箬踢了踢椅子;"旁边沙发上去睡,我要工作了。"
陆皓正梦到跟美女花前月下,眼看就要做上了,结果被一记颠簸给吵醒了,不爽的回头吼道:"谁TM弄醒老子的?老子连女人的衣服都扒了,你让我硬成这样怎么见人?"
"不弄醒你,你难不成还能当众射了?"
说话的是刑警队新来的实习生,叫颜平柯,平时看着挺文静的一个小女生,如果不开口,容箬真要以为她是个温雅的乖乖兔。
旁边,胖子含着一口苹果都呆住了,"绝啊。"
陆皓的脸涨得通红,看了眼颜平柯,又看了眼努力憋笑的容箬,一脚踹翻了身下的椅子:"你们A市的女人都TM不是人,色狼。"
容箬听着,也不知怎么就接了一句欠揍的话:"一百块还是要给你的。"
她真的只是脑子一热接上的,但看陆皓一副被侮辱的模样,她瞬间觉得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大坏事,伸手就摸了摸他的头顶。
这下,陆皓直接呆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启齿的问:"你摸我的头,你居然摸我的头,你不知道男人的头是不能摸的吗?"
容箬被他吓了一跳,呆呆的问:"会怀孕吗?"
陆皓推开她,"我再也不来A市了。"
下午,就听陆冉白说,陆皓买机票回北京了。
不过,经过这件事,容箬和颜平柯建立了一种类似于革命般的友谊!
下了班,容箬去开车,正好看到王露躲在停车场哭,身边还放着个行李箱。
见到容箬,她立刻抹了抹眼泪站起来。
"怎么了?"
容箬记得,她是接到男朋友的电话,兴高采烈的出来的,一会儿不见,怎么哭上了!
不问还好,一问,王露的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他要跟我分手。"
她急忙将车门打开,拉着王露上了后座,抽出几张纸递给她:"别哭了。"
"我为了他打了个孩子,这么多年,一直是我赚钱补贴家用,她居然学人家劈腿,劈就劈吧,居然勾搭的还是四十多岁的老女人,这让别人怎么看我?我这么多年的青春,居然给了个当小白脸的渣男,我这都什么眼光啊..."
王露这一哭,就收不住的节奏。
"你不知道,她胸口那两坨肉,都掉肚子上了,他居然下的了口。"
容箬:"..."
她想问王露,要哭咋就好好的哭,能不能别这么污。
但看她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她还是决定不刺激她!
等王露哭够了,她才挪了挪僵硬的身子,幸好没人看见,这一个女人压着另一个女人又蹭又抱的...
搁谁身上都能多想。
吃完饭,容箬问:"你今晚住哪?"
"你随便把我搁在哪个小宾馆就行了,想将就一晚,我明天去找房子。"
"住我那里吧,我一个人住,你单身一人,住什么小宾馆啊,那地方不安全!"
容箬掏出钥匙开门:"你没找到房子之前,就先住我这里吧。"
王露最先看到沙发上的坐着的男人,他穿着家居服,还刚洗了澡,怎么看,也不像是过来串门的。
只是,男人的五官隐隐的有些熟!
她睁大眼睛,一只手指着裴靖远:"他不是那个上扬集团董事长案子的嫌疑犯吗?叫裴..."
容箬急忙捂住她的嘴。
她帮王露将行李拖进去,飞快的看了眼裴靖远,淡淡的问:"你怎么来了?"
裴靖远的神情清清淡淡的,看着她的目光却是格外的幽深,"我去换衣服,出去吃饭。"
他进了房间,容箬坐在沙发上,手捧着脸心不在焉的发呆。
她好像——
变得越来越患得患失了。
就因为他昨天早上接了通傅南一的电话,又离开了大半天,她的心情就消沉了两天。
男人换衣服的速度很快,容箬察觉到有人注视,抬头,就看到收拾妥当的裴靖远!
裴靖远点的都是她最爱吃的菜,容箬没什么胃口,咬着筷子看着他线条完美的侧脸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
"傅南一对你...是不是很重要。"
这是她目前为止,最关心的事!
她一直注视着裴靖远的面部表情变化,但从他的神色里,真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觉得,他半眯的眸子里流动着让人看不透的暗色!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冷漠的、疏离的排斥感。
这种感觉,是对她的。
容箬有些心慌意乱,下意识的握住了他拿筷子的手,"靖哥哥。"
她似乎感觉,他会突然消失不见。
裴靖远低眸,慢条斯理的切了块牛排放进嘴里,再抬头时,眸子里的波澜已经熨平了。
"谈不上重要,只是她的事,我暂时不能放任不管。"
容箬咬着唇,这答案,还真够让人堵心的。
裴靖远切了块牛排喂进她嘴里,"太瘦了,多吃点。"
明显,是不想再继续前面的话题。
容箬气鼓鼓的咬着牛排,想起上次傅南一换衣服时的壮丽风景,心情更低落了,咬在嘴里的牛排如同嚼蜡般没什么味道,"靖哥哥,你喜欢C还是B?"
裴靖远不算是阅女无数,但也只是稍微一愣后,就明白了其中隐晦的含义。
他放下手中的刀叉,神情严肃的看着她:"谁教你的?"
自从容箬十三岁那年许了个扑倒他的心愿,就一直缠他缠的比较紧,每年的暑假和寒假几乎都是在裴家,读书住校。
严格算下来,他教育容箬的时候比容家父母还多。
如今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亲自看着长大的小树苗长成了歪脖子树!
容箬看着他温淡俊逸的脸,憋屈的拿叉子戳餐盘里的牛排:"你说,话题不能只停留在表层,需要深入探讨才能体现出两个人的亲密度。"
裴靖远眼神沉寂,看了她几秒,重新拿起刀叉切牛排。
吃完饭,容箬提议逛一会儿街。
裴靖远虽然不是很喜欢这项活动,但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没有拒绝。
容箬咬着双皮奶的吸管,有人发了张宣传单过来,她顺手就接住了,是内衣广告,曲线玲珑的美女穿着性感的内衣裤,广告词写着:两个月后A变B,B变C。
"靖哥哥,你说,傅南一有没有什么丰胸的独家秘方?"
她纯属是对她胸的尺寸好奇。
而不是故意说出来给两个人添堵!
裴靖远看着仰头认真求学的女人,太阳穴两侧突突的跳,想发脾气,又忍了。
难不成,还让她逮着机会再提醒他一次:上梁不正下梁歪。
整个心房充斥着各种情绪,最后,也只能硬邦邦的丢出一句:"天生条件好。"
容箬不说话了,低头继续咬吸管!
她就知道,男人都是色狼,喜欢大的。
走了半个小时,两人都没什么东西要买,再加上,后面一直有辆宾利慕尚不远不近的缓缓跟着,路过的人都要往两人身上瞧一眼,容箬就提议回去了。
回到裴家,裴靖远在路上临时接了个电话,要去书房处理点公事,容箬累了一天,困得直打哈欠。
上了楼。
容箬刚往卧室的那边走了两步,就被裴靖远拉了回来,"很快!"
她打了个哈欠,眼睛被水意侵染得漆黑晶亮,一脸茫然的盯着他。
裴靖远拉着她进了书房。
门关上。
男人突然揽住她的腰,退后几步,将容箬压在门板上,一只腿曲起,正好抵在她的双腿间。
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闪动着压抑的光。
虽然,两人亲密的次数也不算少了,但他的唇压下来的时候,容箬的心口还是狠狠的一震,心跳的频率的也一路飙升,敲得耳膜也在'嗡嗡';的响!
她阖上眼睛...
半分钟过去了,并没有她预想中的事发生。
裴靖远直起身子,手重重的在她的短发上抚了几下,"喜欢看什么书,自己去找。"
容箬舔了舔唇,渐渐从刚才的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几乎是狼狈的跑到书架旁,随手抽了一本坐到靠窗的贵妃椅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裴家,尤其是在二楼,裴靖远总是特别克制与她的亲密!
就像昨晚之后...
上了二楼,他们还是各自回各自的房间。
"你确定,你看的懂?"
电脑开机的时候,裴靖远交叠的双腿搁在办公桌上,闭着眼睛,手捏着眉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