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箬低头去扯U盘,刚才恶作剧的欢愉已经冷静下来了,整颗心都空落落的。
绿灯亮了。
裴靖远握住她的手,单手撑着方向盘,专注的看着前方拥堵的车流,波澜不惊的模样。
容箬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将她的手当成档杆了!
因为早上那个无厘头的牵手,容箬沉郁的心情变得特别好,中饭的时候,王露含住饭,模模糊糊的问:"你遇到喜事了?"
容箬偏着头想了想,"你知道炸毛的猫被主人安抚后的感受吗?"
这个问题有点深奥,王露凝神想了想,摇头,"我没养过宠物。"
"就是..."她斟酌了一下措词:"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了,但还是分分钟想踹死他。"
她现在左手在发烫,心里在发凉。
一想到早上他的失态,就恨得嗤牙咧嘴。
王露点头,心想,学心理学的人果然不一样,连猫的心思都能揣摩透彻。下次,一定要让容箬去看看她家的老母鸡,怎么光是叫不生蛋。
吃完饭,王露心满意足的趴在办公桌上睡觉:"阿阮的案子总算结了,又能轻松一段时间了,这些人,下手这么狠,也不怕因果报应。"
容箬笑了笑,去给陆冉白送饭。
照理说,案子完了应该没这么忙了,但他今天一上午都没出过办公室的门!
敲门。
"进来。"
陆冉白全神贯注的盯着密密麻麻写着字的白板,皱着眉,冷凝的神色有几分骇人。
回去的路上,容箬脑子里一直在回忆陆冉白的话。
他说——
阿阮的案子有问题!
打开门,被玄关处的一双男士皮鞋惊了一下,因为阿阮的案子,她打算这几天住这边。
她第一反应是有贼,熟悉的人都知道,她前段时间已经搬回华阳道了。
这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贼进门不会换鞋,也不会穿这么高档的皮鞋。
空气里,有淡淡的清新剂味道,柠檬的。
裴靖远穿着家居服从她房间里出来,半干的头发搭在额头上,让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慵懒的状态。
看到傻愣在门口的容箬:"出去吃,还是在家里吃?"
家里什么都没有,也只能叫外卖,见裴靖远敛眉,急忙磕磕碰碰的道:"出...出去吃。"
他有她家里的钥匙,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但他居然穿的这么...嗯...容箬想了想措辞,脑子里毫无阻拦的跳出两个字——风骚。
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先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她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举动!
她的N次扑倒计划。
裴靖远莞尔,这个小色女。
打电话让李秘书取消外卖,换了衣服出来,见容箬正在走道上做俯卧撑,累得满头大汗,"11、1、错了、1。"
"你在干嘛?"
裴靖远闭了闭眸,忍不住就摁住了自己的眉心。
"为扑..."
为扑倒做准备,女上男下。
她急忙闭嘴,从地上爬起来,'呵呵';的傻笑了两声:"我去洗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