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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念念道道防汛时靠水吃水水自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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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灵的振超争夺了妈妈的手,忙跑过去,亲热地喊:“柳奶奶,老奶奶。”张友琼顺着振超望去,她们在振超的指点下,已经侧身把目光转向了这边,正好与她们的目光相对。尽管张友琼没有想到要回避,然而在领着冉腊娥逛堤,而且刚才打电话时都没有说要来堤上的,多少有些潜意思的尴尬。她们躲过一辆小车,走过去,相互招呼。“妈妈”、“柳奶奶”、“冉奶奶”、“老奶奶”的。张友琼说:“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到堤上都能碰上。”柳莹笑说:“这就是缘份啊!”她们这样一对话就把气氛调和了。她又对振超说:“超超,吃什么,尽管说。”振超撒骄说:“口干了,喝冰茶。”经他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口渴了,喉咙干枯得冒烟似的,急需一瓢凉水浇上、湿润。他们向一边的茶摊走去,振超要了靠杯可乐,张友琼也要的可乐。她们三人要的桔子水。一杯冰甜的水咕噜下喉,好不惬意。曾老太怕冰,寒口酸牙,用吸管慢慢地吸。张友琼抢着去付钱,振超扶着一空椅坐下。摊主推介说:“还有绿豆稀、莲籽羹、银耳汤……要不要来一碗。”这时,柳莹也抢着付钱,振超喊着要吃绿豆稀。柳莹对曾老太说:“您不喜欢喝冰水,丢了算了。”又对摊主说:“来四碗银耳、一碗绿豆稀。”银耳在医药上对妇科有溢补作用,就是曾老太年轻时也没少吃过。她说了,她们都没有反对。然而,女摊主要给她们收拾桌子,刚才吃过冷饮的一小家三口只好起身让位给她们。散步了一段路的她们坐到塑料圆椅上,舒适怡爽。俏皮的振超吃了几口绿豆稀,就不吃了,看她们都吃银耳,他要学大人们的,又要银耳。张友琼又让摊主端来小碗银耳。那些饮品都是摊主在家煮好冻在冷柜里的,来了顾客只管舀就是了。一小碗一块钱,成本不足五角。冷饮的钱还是张友琼抢着付了,并乖巧说:“妈妈,您的钱都攒着,还不是攒给我们的。”柳莹高兴说:“冉奶奶,只有我的友琼的嘴就乖,说的话都把我的心甜蜜了。”冉腊娥笑后,转向摊主说:“满街都停水,你们哪来水煮冷饮的。”摊主说:“我家里有几口大缸,有时半夜都起来接水。每天都储满了水。我们做生意的不准备点生意怎么做。不做点生意怎么过日子呢,都下岗了。”柳莹附和着“是的。”他们又坐了会,吹了会凉风,说了会闲话,便起身下堤去。

也许是大堤挡住了凉爽的河风;也许是高大的房子挡住了凉爽的河风;更也许是火热的街道胜过了凉风,让长江这个天然的大空调不能将清凉的和风带到城内,带给千家万户。他们下了堤,走上红军路,就象进了蒸笼格,热烘烘的,还喘不过气来。偏偏这时张友琼的手机响起,一接通是颜东荆打来的。张友琼陡促说:“我在外面,家里没有人,有事明天再说。”她说了这话就关了机。然后对柳莹说:“是翔宇老家的一个什么表叔,要调动工作,找几天了。”柳莹说:“你又不是劳动局的,怎么调动工作。只有调他防汛守堤当民工,他干不干。”张友琼说:“不是的,现在劳动局又不重要。是县委彭书记表态的。他的一个亲戚在北京,为我们县的大桥立项做了很多工作。他说为他的案子,过去爸爸帮过忙,又说爸爸没有帮好。”柳莹似乎有些印象,便说:“你爸爸就是原则性太强,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他没有找你扯皮吧。要扯皮,你让他来找我,我训他的人。”张友琼:“他不扯皮,只说好话。”柳莹说:“这还差不多。”他们聊着,县委会很快就到了。柳莹邀冉腊娥进去坐去。冉腊娥婉言说:“不早了,改日再来。”振超噘起嘴吵着要跟柳莹去。张友琼让他去,并说:“我要送冉奶奶去经管局。我明天早晨再来接超超。他还没有洗澡。他要害您,就该您吃亏了。”柳莹对振超笑说:“超超,你说,不害奶奶,害谁去。不害白不害。”振超已经站到柳莹一边去了。他们相互告别。张友琼顺手招个的,回经管局去。经管局的办公楼旁边还有几个人在等水。正在她们进门时,就听到有人在欣喜地喊:“来水啰!”“来水啰!”张友琼就对冉腊娥说:“回来得正好,来水了。”她掺扶着冉腊娥刚踏上楼梯,突然悟起了储水。忙说:“哎呀,忘记买提桶了。明天再停水怎么办。”她停了下,又说:“算了,明天再去买。”

家家户户有了放水的声音,欢畅的放水声也带来了家庭的欢愉,也有带给家庭纷争的。那个抢了水回家的妻子埋怨说:“力气没地方使了,还老远提这些水回来。这不,水厂还是把水送到你家里了。”当然,还有更糟的分争,是宿舍楼上下住户之间。楼上人家出门竟忘记了关水龙头,让自来水冲满了屋子,自家的装璜、地板发胀鞒起不说,渗漏到楼下。殃及邻舍,将人家居室的吊顶脱落,电源短路烧了保险,墙壁和地板鞒起,惨景不堪入目的。这样的纷争怪谁,损失找谁赔。出口气说几句牢骚甚至咒人,自认倒霉吧!安逸的生活有时会被出其不意的打破,让你不能预测,无法回避。就象一个中奖号摇出,总有人落魄的,欢喜的毕竟是个别人。当张友琼打开门时,就听到自来水的冲刷声。她已经敏感到大事不好,甩下提包,连拖鞋也来不及换上,赶到厨房连忙关了水龙头。然而,无人看管的自来水已冲满了水池,漫溢出来,淹了一地。因水池内有需要洗的碗筷和抹布,抹布已将下孔堵塞。她脚下的皮凉鞋带进的灰尘,沾上水泥了一地。幸好客厅地高,再过一刻半时就满进客厅了。这景况让她两眼冒火,狠狠说:“真是的,连水龙头也不关!”她边说边赶到卫生间关水龙头。冉腊娥知道是自己忘记关了水龙头,象小孩做错事,羞怯的去关了卫生间的龙头,正在揩着手。母女俩在卫生间相碰,张友琼劈头就呵斥:“姆妈,你看,你看,家里都被冲得么样了!”冉腊娥没有看女儿一眼,被女儿接来县里都一年了,遇事对她都是毕恭毕敬的,从不把个脸色她看,也不说句重话的。冉腊娥对女儿更是疼爱有加,从不对她多言多语的。仿佛母女俩不是亲生的,仿佛是和睦相处的婆媳,井水不犯河水的。今天张友琼陡然雷霆大发,比训斥振超还要凶恶,做母亲的冉腊娥有些消受不起。她虽然没有瞧她一眼,一定知道她的脸横黑得令人可怕。冉腊娥逃出卫生间,一股辛酸边涌到胸口。这么多年她心中一直藏着一个隐痛,就是自己对不住女儿。自从上中学就离开了她,跟随他爸爸去了南桥上学。后来又得到柳莹的呵护。是他们培养她上学念书、长大成人,安置婚嫁的。她觉得自己确实没有资格在女儿这里享她的福。张友琼的呵斥就象把锋利的匕首直揭她隐痛的胸口,真叫她痛心疾首的,比在乡下双抢时上蒸下煮的还煎熬。她终于忍襟不止地擦了擦眼泪,却被随后来的张友琼看见了。她又狠狠地说:“还好意思哭吧,自己做错了事怪谁!”这话要出于别人之口还好受一点,偏偏冉腊娥是她的生母。俗话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冉腊娥吃本不住,要喷发了。轻轻说了句:“我又没有说什么,我是怨自己啊,琼儿。”她有好些年没有喊“琼儿”了,还是小孩在老家的时候这样称呼的。也许一句“琼儿”能够缩小母女之间的隔膜吧!

丁当的电话铃响起,响声牵制了张友琼的情绪,将要说的话挡回到喉咙去。张友琼接通电话,是柳莹打来的。忙热情地喊:“妈妈。有事么?”对方问:“你们家来水么?”并接着说:“我们这有水了,你和你姆妈到县委会这边来洗。”平日里供电所因特殊事停电,就是相邻的单位停了,也保证县委会不停的。他们给县委会拉的专线。自来水也是尽量做到不停县委会的。这是住在县委机关的人的一种自豪。今天的情况不同了,一来水大家都来水了。张友琼晦气说:“水是来了,姆妈没能关水管,让水都流了一地。真见鬼!”也许对方听出了她的情绪,忙说:“没有弄坏家具啦,没有漏湿楼下邻居吧?”张友琼说:“这都不要紧。”对方劝说:“没有就好。这样的事也是时常发生的。不要往心里去,更不要责怪你姆妈了。”张友琼答应着放下了电话。换上拖鞋来到厨房,不声不响地拿过冉腊娥手中的拖把,抹洗拧干起来。冉腊娥让过拖把,又去水池拎起堵塞的抹布,清洗碗筷。张友琼还是沉着脸面说:“您去歇,这里不要你弄。”冉腊娥象小孩听话似的乖乖离去。她没有心事看电视,回到自己的小房里,呆呆地坐在床边上。仿佛只有这里才是她的个人世界。在这个狭小的天地里,使她依恋到了张冉老家,老家里那宽敞的世界。只顾一个劲头抹洗的张友琼,等忙完了一切,却没有听到冉腊娥的动静。她心头一振,忙寻到冉腊娥房间来,见她痴愣着,心里一阵难过起来。忙走来轻声说:“姆妈,还这么早,您出去看电视去啦!”她见她还不动弹,又笑说:“都是我不好。女儿是在您面前撒刁呢!”冉腊娥看女儿晴一阵阴一阵的,心里也好笑。便松驰了脸说:“你都是有丈夫儿子的人了,还到姆妈面前撒刁呀!”张友琼便说:“您不是说女儿在你面前永远是长不大的小雏鸡么。”她边说边拉起她。冉腊娥站起身,用手指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干,说:“你还是小时候那脾气,和你爸爸一个样。”母女俩又亲近起来,仿佛亲密无间似的。她们出房来,坐在电视机前,讲起了张家和冉家的过去,讲起了冉腊娥婚嫁张家时的甜蜜日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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