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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翻江倒海呈混沌舍家弃业图自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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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任从平的话音落下,会场冷淡下来。李盛北又起身去推开窗扇让会场透气。这些基层干部平时总是说七说八的,一开会上正版发言都成了哑机关枪,连板机也扣不上。任从平当着朱思杰的面,怕会议冷场,就点名说:“张治德你先说说。”张治德是桐湖村的支部书记,当书记已有一些年头了,村里上百万的负债就是他手里的事。去年中央和省里的几级大领导来村调查,暴露出不少问题,令他这个支部书记在世人面前也抬不起头,说不起话。不过说到以水富民,他们还可值得一说,仅就谢家的水产业发展还上过县报。不过,那都是村民们自发闯的路,既然乡长点了名,乡长已是书记的接替人。张治德这样想着,也就很自然的说:“以水富民提得好。我们村靠这一政策,近年来发起了一批水产专业户,都盖上了楼房,玩起了手机。”朱思杰拦截他的话问:“你养了几亩池子?”张治德望了下他断续地说:“我今年打算把码头弯的低湖全改过来,挖成回循池,养河蟹。”朱思杰又拦截说:“你们当支部书记的,不要只知道收款,要学会勤劳致富,要发展生产,做勤劳致富的模范,带领群众共同富裕起来。一个连一家人的生活都过不去的支部书记,怎能当好书记。再不能象过去样搞穷过度,越穷越光荣,越穷越革命。邓主席同志精辟地说过,贫穷不是社会主义,落后是要挨打的。不要忘记上世纪初期中华民族被屈辱的历史。我的话题扯远了,我不说了,你们接着发言。”任从平见张治德不再说了,便问:“张治德,讲完了没有?”张治德回答说:“完了。”任从平又说:“大家接着说。”他见没有人主动说,会场又冷场了,又点名说:“王重美,你说说。”王重美是王垸村的支部书记,是去年新换上来的年青人。王重美是第一次来县里开会,又有县领导参加,担心说得不好县领导又要打挺板,维维诺诺地说:“其实我觉得应该多说说实话。现在没有哪一项政策是向着咱们泥腿子的。上面的大领导只愿意听大好形势,听真话他们不高兴。老百姓呢,听假话也不高兴,只有那两姑嫂比胯一个样这种荤话大家听了都高兴。”会场果然响起一阵阵开怀的哈哈声。他接着说:“象我们的曾书记就是敢替老百姓说话。去年向中央上书引起了总书记总理的重视。这也并不是上乘之策。关键是要我们埋头苦干,干出实效来。我说一句犯众的话,哪个当村干部的不是想图个私利。老话说,人无私利,谁肯早起呀。”曾国超听着这发言,怎么就象铁锤一锤一个坑呢。这个王重美真是初生的牛牍不怕鬼。哪里是在褒讲我曾国超,简直是在掘我曾国超的祖坟嘛。他听得不敢抬起眼皮了。

会议讨论下去,又点了几个人发言,接触到了敏感的具体问题,使气氛变得酸甜苦辣涩味起来。朱思杰也不插言作正面引导了。任从平只觉得讨论热烈,便是履行了主持人的职责。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望了下朱思杰和曾国超;便说:“今天下午的讨论就到这里。晚上七点半在剧场里有专场演出,大家一定去看看。”晚上的演出是大会组织县直单位的春节文艺汇演节目,重演给村干部们看的。这些年来,人们并不热衷于到剧场看演出,到电影院看电影了。县里的那些个专业演员都自发组成文艺小团体到全县各地给老人的家唱堂会。因此,大会上打招呼要人去观看,以免演出剧场里台上的人比台下的还要多。其实,任从平这样强调着别人,他自己就不得去参加,有朋友昨天约好接他吃晚饭的。酒足饭饱后,肯定要逞着兴情玩玩牌,或到小包房里唱歌跳舞抱小姐呢。曾国超没有人请他吃喝,他一天天地在被孤立着。他也不在宾馆吃,难得听些带刺的话,看人家斜眼。一散会,便夹了公文包回家去了。一走出宾馆的大门,他就钻进了面的里,象是怕被人看见似的。他人还没有进家门,手机就响了起来,一接通是县委办公室管生活的行政科长何友平打来的。对方通知似地说:“田书记特地指示。安排乡镇党委书记在小包房里就餐。田书记还要亲自敬酒,现在就缺你没有来。”曾国超忙编了个理由说:“算了。我肠胃不好,有点拉肚子,不能喝酒。”对方口气硬朗地说:“这怎么行。不能喝酒,也要来坐坐。”他还特别强调说:“快来,少废话了。大家都等着。”曾国超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着,又叫面的司机开回宾馆。

宾馆小招座落在宾馆的西南边,紧连着大餐厅和厨房。小招有二层楼,一楼常常是接待外来客餐的大餐厅;二楼有了个大包房和4间小包房。一个大包房里可摆桌,每桌10个席位,全县8个乡镇,正好坐8个书记。菜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和大餐一样10菜1汤。有三薰:红烧牛肉、鱼块、蹄膀、脚鱼、炸醋肉圆、鱿鱼丝、拨丝蛋饴、扣鸡块、炒蓠蒿和东瓜排骨汤。只是酒有差别,大厅喝的是大县粮酒筒装瓶,包房是《大县粮酒》精装瓶,一瓶价要高出0元。大家聚在餐厅闲聊着。热闹着,问问打牌的运气,侃侃喝酒的趣谈。也还有在私下秘语,悄声打趣地说:“曾国超这下好了,和田书记成了俩姨佬。”开始听到这话并没有人理会那特别的含义,而且还有些妒忌曾国超。一直在门边翘望的何友平迎接着说:“哇。曾书记来了好,来了好。”他的话逗来了大家各异的目光,大家瞬息又收回目光,又恢复了刚才的场景。何友平说完这话望了下门外就出去了。随后田隆生和田运成来到,有人纷纷和他们打招呼。他们示意地应着,在里头的一席上坐下,大家已都找准自己的位子坐好。一旁站着的几个小姐随即给客人斟酒、上菜。田隆生在灯光的照耀下,脸泛霞光。他环视了一下,便举杯站起来,田运成也天衣无缝地站起来,大声地说:“各位书记,田书记给大家共饮一杯。”各席上停止了各自的敬酒活动,都纷纷举杯站起来。田隆生侧过身对大家响亮地说:“我敬大家一杯。祝各位家庭和美,工作顺达,大县繁荣!干!”有人附和着说:“干!”大家仰杯尽饮,随后纷纷落坐,觥筹交错的。一片酒香,菜香飘溢起来。劝酒声声,掀闹非凡,小姐们也忙个不停地继续上菜、斟酒。已经有人开始下位来到田隆生跟前敬酒。一花引来万花开,大家接二连三地纷纷来给田书记敬酒,和他同桌的也享受了一份敬酒。曾国超仅仅同本桌的书记们敬过酒,并没有象其他人下位敬酒掀闹。其实,让他尽兴也可以喝个半斤八两的。可他没有那份兴致。那个同席的湛楚林趁着性情说:“我们俩姨佬再干一杯。”曾国超听着这话懵懂,忙说:“我不能喝了。”他心里疑惑着,我怎么和他是姨佬了呢?!一旁的横沟镇的书记龙世义在桌下拌了一下湛楚林,又和他对了一个眼色,湛楚清忙醉意熏熏地说:“不是,不是。我们不是姨佬,是弟兄。我们俩弟兄干一杯。”曾国超很沉稳地举杯和他干杯。湛楚林又朝小姐嚷嚷:“斟酒!小姐。”曾国超捂着酒杯,让小姐给他添了碗面条。然而,不管什么人相敬,他都不接受了,在脑中盘旋着“姨佬”二字。这可是在大县的平常的交语中出现的一个新名词。他琢磨着她一定有深刻的意蕴,为什么没有人提醒他去给田书记敬酒呢?田隆生在那边接受敬酒都是一口对一杯的。他尽管没有用目光搜寻曾国超,但曾国超一直没有给他敬酒,他心里是明明白白的,又似乎觉得欠曾国超什么的。

两天的三级干部会一下就过去了。会议最大的收获就是形成了“以水兴县”的共识。会议也向大县140万人传递了一个信息,大县要打翻身仗,必须大力发展水产业。然而,会上还传递了一个滑稽的信息,说曾国超和田隆生是俩姨佬。这从何说起的。原来,自从余凤洁和田隆生有了那第一次的接触,后来的事就肆无忌惮,感人肺腑了。他俩经常隔三差五地在县宾馆开个单间,也成了县宾馆不公开的公开秘密,成了大县不公开的公开秘密,曾国超自然还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只是隐约地从人们的异样的言行中有些感悟。他本来被上书事情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又怎能经受得住这带绿帽的奇耻大辱。有人私下说:“现在贩毒杀人抢银行的大都是男人。男人连死都不怕还怕带绿帽子嘛!”人啊,就这么怪!偏偏有人不怕死,而怕屈辱。是人的名誉比生命还重要啊!连日来曾国超百思不得其解,一个瞬间,他突然领悟出,姨佬不就是农村常戏言的牛伙计么,共一头牛耕种田的伙计。共一个丈母娘的几个女婿不是牛伙计是什么。怎么湛楚林会和我是姨佬。其实,湛楚林在酒桌上只是刚听说,还不明白这内面的真正含意。两天的会下来,他也明白了,有了明白“姨佬”的收获,也再不说是和曾国超俩姨佬了,这可不是句简单的玩笑话。曾国超琢磨出姨佬缘由,深究下去,连自己也不敢承认推理的结果,难道她和湛楚林还有那么一腿不成。余凤洁和湛楚林既不是同乡又不是同学更不是同事,这怎么可能呢。再说真是有那么一腿,他自己怎么会不打自招呢。曾国超又回忆起来了,在龙场镇时,湛楚林在县委办公室做小秘书下乡到龙场在家里吃过一次饭,他和她一次饭就苟上了不成。曾国超把大会的精神塞进了公文包,急匆匆地回到家里,瞪着铜锣似的眼,气势凶凶地问余凤洁:“你认识湛楚林!”余凤洁见他一回家,就凶相恶煞的,也直了眼。本来,她觉得和田隆生的苟且着实愧对他,见他回家总是不自然地百般温暖体贴,还总是进门就先给她一个吻。她只想也许他工作上又碰到了不顺心的事,忙回答他说:“不认识!”曾国超紧逼着说:“在龙场时,他在我们家吃过饭的县委会的小湛,现在到笆头搞书记的。”余凤洁晃着头,还是说:“不认识。”并补充说:“吃过饭的人多着,我哪能都认识。我在龙场也只是暂住一阵子,谁记那些事。”曾国超责怪了,更明白地说:“不认识!那他为什么说和我是姨佬。你给我解释清楚。”余凤洁也听说过“姨佬“的传闻,有愧的人一下脸刷地红了。曾国超从她那羞涩绯红的变脸中,一下明白过来,心里有了八九分,既不想她把纸揭破,又还是兴师问罪地怒吼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你和哪个男人搞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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