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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81 单人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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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所居住的区域被他的各种各样的发明创造弄得像是一个庞大的机械迷城,我在这样的钢筋铁林之中奋力躲藏蹦跑,却怎样也发现不了出口。

依靠在某处的钢架之下,我再度躲过了一大群标记着某种数字的“磷子”搜寻之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莫名其妙的遭遇了教授的突袭,然后自己就感应到了某种让我无法放下的气息,接着就被教授捕捉到了他在这里的阵地里来。虽说教授这个人的确看上去没什么正形,但是出乎意料的,他的每一句话语我都保持了绝对的信任。

也许真的就是如他所说的那样,我就是由他制作出来的仿·“两界嗣子”。却又因为表现的差强人意而被他放弃,丢回了人类世界之中。

只是,我心中仍然存有一个疑惑。

我,为什么会变成池速人?

依照教授的说法,我尽管成为了仿·“两界嗣子”,但是表现的和一般的人类毫无两样,所以才会被他放弃,随意找了一户人家将我抛弃。

可那户人家,并不是在日本。姓氏也并非是池,而是一个在记忆之中更加暧昧模糊的存在。

所以说,我那一直以来有些模模糊糊的前世记忆,的确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并非是当初作为普通人却选择了自我改变成为“两界嗣子”的那个人类记忆。

但是教授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只看到了结果,而忽视了在这之间,我曾经应该算是成为了所谓的“两界嗣子”之后,真切的死过的现实。

我也没有这个义务去和教授特别说明这一点。

所以在得知了教授打算将我抓走作为进一步的有关于“两界嗣子”的课题研究材料之后,我自然也是选择了逃走。

可是,尽管我无法回忆起上一世的完整记忆,但能够让一直意愿于将自己从普通人类之中摘离,变化成为“两界嗣子”这种拥有“存在之力”的非人生物的过去,改变成为这一世立志于保护人类,为此不惜与“红世使徒”交战的现在,一定还是发生过了一些让我都无法回忆起来的事情吧。

而且,既然已经订下了决心的话,尤其能半途而废,就此选择撒手不管呢?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未来,我都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为此,摆在我面前可供我选择的道路也就只有这一条可言了。

注意着再度成群结队路过的“磷子”,我在最后一只“磷子”正路过我这里的时候瞬间出手,佩带着可以吞食“存在之力”的宝具——“无尽的时空”的右手插入了这个机器人外表模样的“磷子”之中。没等其他“磷子”发现事态不对,我小心地潜伏着离开了这片区域。

制作“磷子”,依靠的是制作者本身的“存在之力”的供给。也就是说,我吞食的“磷子”的“存在之力”也就等同于吞食了原本制作者的一部分的“存在之力”。长此以久,我也会因此而拥有制作者的一部分“特质”。考虑到教授那个疯疯癫癫的模样,我觉得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还是不要过多的吞食这些遍地乱走的机械“磷子”。只是,依靠着吞食了的一个“磷子”的“存在之力”的感应,我在这样一个混乱的谜域之中迅速发现了教授那由为特质的气息,顺带着找到了一条可供我寻找的路线。

谨慎地避开因为发现丢失了一个“磷子”而变得更多的“磷子”巡察队,我缓慢地朝着教授所在的空间内前进。

教授并不在之前和我见面的房间内,考虑到现在自己所身处于的这个迷宫一样的物体似乎正保持着前进的行为,所以我觉得,教授现在所身处的房间应该就是这个迷一样的移动物体的*作室。

至于教授在这座城市内所作所为,依照着我对于教授的认知,假如我询问了的话,他应当会做出确切的回答。

教授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生物。

明明比起谁都更加注重自己的实验,却又毫不在意自己的实验,即便是被他人破坏了摧毁了,只要得到了自己所需要印证的目标数据就一点也不会生气。

看上去是一个大叔,却又意外的能够引起年下的少女的喜爱,这点也很让我吃惊就是了。特别是,那个喜爱的少女,名叫……

脑内一阵阵痛,似乎因为教授出现而逐渐苏醒的记忆又因此受到了阻碍,无法再继续回忆下去。不过这样也就足够了,了解到了如今身为对手的教授的足够多的细节,已经对与我接下来的行动有着很大的帮助了。

在这样如同钢铁森林一般的机械之中自由穿梭,我躲开了一队又一队的“磷子”巡查,逐渐的接近了自己感应到的教授房间。心中有些不由自主地嘭动了起来,在扫视了四周,确认没有“磷子”停留在附近之后,我强自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施施然地走了出来,伸出手轻轻敲了敲合上的房门。

“哟,应该是你了吧。唔,就叫你现在的名字好了,池速人,请进吧。”

门内的教授传来了与他那癫狂的外表毫不相符的温和的声音,我撇了撇嘴,果然,我的打算还是被教授给看穿了,不过也没有办法,毕竟现在怎么说也找不到出口,能够唯一想到的办法,只有和教授见面这一个选项可以供我选择了。况且有谁会在有外敌入侵的时候不在自己的房门外丝毫不加以人员防备呢?我亦是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这样坦然地走了出来。反正我也已经做好了一切的万全准备,我和教授都是这样的人,不过似乎在面对未知的危险时,我似乎会比癫狂的教授选择更为理性的选择。这也是教授当年愿意将我留下来,让身为区区一介食物的人类成为一名高不可攀的“红世魔王”的助手,话说那个时候似乎也有不少怀有不轨之心的家伙想要将我作为食物吃掉,但最后都因为教授的出现而不了了之。

对于曾经保护过我的教授,我依旧是心怀感激的。现在我能够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归根到底还都是要多谢教授当初对我的保护。无论是那一方面,有意还是无意,我都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所以我不并希望教授因为要在这座城市内制造出他所期望的混乱,导致我和他兵戎相见。

“教授,关于我的来意,您应该已经一清二楚了吧,就还请您继续好好讲述一下,您在这座城市内辛辛苦苦布置下了这样复杂的‘自在法’,究竟是有着怎样的用意呢?”

走进房间,我意外地发现这里相当的清爽,甚至可以用空无一物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教授端坐在一张座椅上,双手搭在鼻下,横在鼻梁上的深色墨镜让我无法看到他的眼神。

在教授的面前还摆着一张座椅,这明显就是为了我的到来而作出的特别准备。看着这样的局面,我自然也是无需客气,直接坐下。

“哦,什么来意?如果不具体说明一下的话,我可是说不定完——全、丝——毫没有半点头绪的哟!”

教授拉着怪调扯着话题,我也不为之生气,只是淡淡地回答到:“也就是,教授您究竟打算在我所居住、所保护的这座城市内做些什么实验呢?虽然您对于我而言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前辈,可是如果涉及到了我的底线问题的话,我亦是会和那些火雾战士合作,站在您的对面的呢。”

“哦哦哦,是这样的吗?不过在我听闻的消息中,早就有了‘炎发灼眼的讨伐者有着一个奇怪的人类协助者’这样的传闻了啊。甚至有人还在质疑,是否这个人类就是我那些稀奇古怪的实验弄出来的产品呢。带着这样的兴趣,我才会来到这座城市。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除了证实了这里那个‘炎发灼眼的讨伐者’的协助者的确就是我在无意间弄出来的试验品之外,还有这样超乎寻常的扭曲遍布了这座城市四处。”

教授顿了顿话语,陡然间声音变得极为巨大。

“你明不明白!这样巨大扭曲的城市,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难道不具有极其稀少的研究价值吗?看到这样的事态而不去研究,不去探索,不去发现,难道就符合我的特性吗?”

在进入房间之后一直保持着的浅浅的笑意从我的脸上逐渐散去。

“也就是说,教授您是打算将这座城市的扭曲不断扩大?”

之前因为教授的“自在法”的缘故,整座城市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虽然我因为那个时候自己本身也因为教授的气息的缘故而变得有些不像自己,可是周遭的一切我都还是引入了眼帘,记入了脑海之中。和如今教授的话语比对一下,我就立刻得出了教授的真切打算。

“难道您不知道,扭曲扩大到一种极致,所引发出的现象,就是毁灭一切吗?我想,当年那个‘吞食城市’的事件发生的时候,您已经存在现世了吧。这种结局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了,甚至无需您去制造这个实验,就已经能够得知结局了啊!”

“不不不,你对于这个实验还有着一定的误解。”

教授朝着我摇了摇右手食指,嘴角玩味地翘起了大大的一道弧线。

“‘吞食城市’这个自在法我非常熟悉,而且当年我也因为你要成为‘两界嗣子’的缘故而使用过一次,只是,因此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吞食城市’主要的目标是通过埋入了‘钥匙丝线’的‘火炬’自我衰竭引起共振,使得一切有机物和无机物都化为最基本的‘存在之力’粒子来供我们吸收。可是扭曲并非是这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座城市内之所以会留有这样强大到非正常的扭曲,就是因为曾经有着我的同伴打算在这里展开‘吞食城市’这个自在法的缘故吧。”

完——全——正——解。

我无法做出任何否定的表情,教授猜测完全符合了实际情况。该说真不愧是红世之中首屈一指的疯狂科学家吗?还是要说我这种理性的分析本能完全就是从教授的身上模仿学习而来的?

在注意到我那略显僵硬的神情之后,教授得意地哈哈大笑,随即继续说道:“只不过,应该在你出手的阻止之下,‘吞食城市’这样一个‘自在法’就被阻止了。可是因为大量出现火炬而导致的扭曲却无法通过城市的自我复原能力消除,所以才会不断吸引着各式各样的同类和火雾战士前来这座城市一探究竟。你们又不具有调音的能力,只能一边防守,一边等待调音师的到来。唔,先前就已经感觉到了,是那个家伙啊。虽然有些棘手,但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还是无法阻止我的实验展开啊。”

“那么,您所追求的,究竟是何等的实验结果呢?”

“呵呵,这个问题才算是问对了正中心的要点啊!既然我们已经了解了,通过共振引发的‘吞食城市’是将一切转化成为‘存在之力’。那么单纯的扭曲所能引发的现象,必定不会像是‘吞食城市’一样将一切转化成为‘存在之力’,也必定不会仅仅只是毁灭一切那样的简单。我很好奇,假如将一切都扭曲毁灭之后,之后所出现的又会是怎样的景象呢?”

神情恳切地教授不断向我描述着他梦想中的情形,让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插了一句:“但是您有没有想过,您所引发的这个巨大扭曲的最中心,就是您所处的位置啊。也就是说,如果真的将这一切扭曲扩大化,最终所引发的结局暂且不说,单单只是那必然会发生的毁灭一切的事情,首先就将我们全部干掉了。更别提去看那可能诞生的事态了啊。”

教授忍不住张大了嘴。

我忍不住用手扶住额头,果然,教授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冒失,根本就没有将事情的一切考虑清楚,就胡乱地展开了危险的实验。

只是一瞬间,教授就恢复了和我面对时那种平常的状态,猖狂地大笑了起来。

“但是,这样的话,反而才更加有趣,不是吗?”

我脸色一变,当即就准备起身,却没料到脚下踩了一空,整个人就此陷落了下去。

“虽然有可能会迎来那样的结局,但是在真知灼见的事情面前,任何必要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当年你可是和我一样拥有着这样的信念呢,嘛,算了,现在的你可不是以前的你。不过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份大礼送给你啊,我最心爱的弟子,真希望你再度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能够变回以前的你呢。”

陡然的失重感让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随即眼前一黑,再度落入了意识丧失的境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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