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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08 魔王的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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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零碎的云朵彼方,逐渐西沉的夕阳将一切景物渲染成寂寞的红色。

也染红了在课外活动结束后,陆续步出教室的学生们。

这道红光……

如同洪水般倾泻而出,溢满整个空间。

“唔!?”

“来了!”

因课程结束之后一直平安无事,而完全掉以轻心的坂井,心跳加速、慌张的从作为站起身,环顾四周。但是我和夏娜一直都在时刻准备着红世使徒的来袭,这一点风吹草动,立刻就引起了我们的警惕。

彩霞屏障将窗户外于部分走廊团团围住。

地板窜出火眼,描绘出一排看似图腾的奇怪文字。

就像是中了电影中的定身术一样,所有人突然各自停下手边的动作。

我们都很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封绝,世界的分割,因果的分离……

世界的不协调感流窜全身,抑或是时间产生异常变化的感觉,令人不寒而栗。

果然,自己并不像其他学生一样静止不动。能够站在这个异质的世界中,这并非是因为类似坂井体内那种宝具或者是自己手上的那个物品的原因,而是因为不知名的气的因素,或者是那个一直隐瞒在自己心底的秘密。

位于隔壁座位的夏娜缓缓起身,往地板轻轻以蹬,跃上窗户与坂井之间的桌子。双腿与肩同宽站开,对着窗户昂首挺立。长及腰际的柔亮黑发微微款摆。接着火粉飞舞,燃起炙热的火光。

在飞舞的火粉的另一端,只见以名不只何时披上深黑色大衣,右手紧握散发出战栗之美的武士大刀“贽殿遮那”的火雾战士。

“真…真的?现在…就在这里!?”

坂井脸上的表情惊恐到了极致,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后悔。

“真的,现在、就在这里。”

夏娜为坂井冠上毫无自觉的罪名,并且以犹如严厉斥责的语气宣示道。

“好!要开始了!”

“可…可是这里这么多人!能不能换个地点!?”

坂井的眼神望着周围被停滞了时间的同学,眼神中不可抑止的后悔汹涌而出。

在封绝中停止动作的同班同学也包括平井,她正好打算把看起来并非课本的小说集收进书包。对于这种情况,我也只能在心中说了一声抱歉。

“这个封绝时敌人设下的,有意见就去跟对方说吧。”

夏娜说话向来冷漠不留情面,一镇见血到让人毫无反驳的余地。

“没办法了,这么多人。夏娜,拜托你迎敌了。坂井,我们快点把其他人移走。”

要说来我们其实也是很幸运的,现在已经是课外活动结束的时间,而且似乎大家也想早点躲开夏娜一样,教室内除了自己、坂井以及夏娜之外,只剩下三个人而已。夏娜面对窗户站立,她身边就站着一个应该名叫中村的女生。

朝坂井示意了一下,坂井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快速跑向正站在窗边化装化到一半的中村。

“抱歉,失礼了。”

朝着被停滞了时间的女生道了声歉之后,坂井就匆忙拦腰抱住好似雕像一般的同学,费力的朝教室外移动,一边慢慢走还一边低声说着“好重啊”这种倘若让当事人听见一定会让他死个两、三次都不够的话。

其他的两个人包括平井在内,我只不过花了数分钟就将他们全部放置在走廊边的墙壁暗处。这种地方比较安全,即便战斗的时候出现了较大的波动,应该也是不会波及到他们的。

再次进入教室一看,夏娜仍然站在桌上,双手握住武士大刀,完全纹风不动,只有火粉不断从炎色的长发上飘落。

在这股令人坐立难安的静默气氛中,夏娜所面对的正前方也就是窗外浮现一个小点。

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将全身通过呼吸调整进入战斗状态中,眼光盯著这个奇怪的物体,再也无法移开。

在炙热摇曳的彩霞映照下,边缘发处刺眼光芒的物体为长方形。从形状的图案可以看出,是黑桃A。

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从浮在半空的这张薄薄卡片中,轻轻飘下不可能存在的第二张卡片,接着第三张、第四张……红光之中,卡片纷纷坠落、四处飞舞,数量不断增加。群聚在半空中不规则飞舞的卡片,渐渐加快速度*近窗外。

骤地,卡片路线指着一个方向,那是坂井所在的方向。

云集的卡片怒涛,挤破窗框与玻璃甚至是墙壁,往教室一拥而入。

“……”

发出尖叫所需的空气,还来不及通通咽喉,卡片在瞬间就紧*至坂井眼前。

只是下一刻,被一堵黑色的墙完全的挡在了坂井的面前。

夏娜左臂一挥,大衣下摆伸展开来,成为保护坂井的屏障。戳上大衣的成群卡片一接触到表面便燃烧起来,完全无法越雷池一步。

夏娜趁这个空挡,左手再度握好刀柄,将刀柄移到左手后方,右肩微微往前挺出,这是突刺的姿势。

燃着明亮火光的一对灼眼看穿了成群卡片的力量来源。

瞬间。

桌面的板子迸裂,伴随着几乎腰压断桌脚的起跳,夏娜纵身跃起。

武士大刀的前端,横向刺进成群飞舞的卡片其中一点。

“咯,唔啊啊啊啊!!”

传来一声惨叫,飞舞的卡片产生动摇。

取得对方反应以及刺击的手感,夏娜手腕一转抽出大刀,再次用力高举过头,并非从顶端给予致命一击,而是从正面挥砍而下。

刀刃划过的刀痕窜出火焰,猛的往卡片引发火势。

爆炸的冲击挤压并搅扰整间教室。

夏娜正面面对爆炸,眉毛连挑也不挑一下。

只是此时因为两者力量的碰撞,地面烧焦,地板一半被掀起,裸露出水泥的地面,窗户玻璃连同窗框整个被炸碎,桌椅碎片四散狼籍。

夏娜就站在光景的一隅。发生那么猛烈的爆炸却能毫发无伤,娇小的身体依旧傲然屹立。轻轻举高的武士大刀前端,挂着一个物体——抑或是一个人。

那是昨天趁着在夏娜一刀砍下,却被我阻拦的时机而逃之夭夭的那个制作粗糙的玩偶。

只见刀尖从那个玩偶的肩口砍至胸前,狠狠嵌进体内,像串烧一样吊挂着,其腹部开了另一个大洞,看来是第一声惨叫的原因与结果。可以看见内部棉絮的伤口迸出浅白色火花,让人联想到喷溅而出的鲜血。

“咯、唔……”

以红线缝成的嘴巴发出细微的呻吟,不知道是如何办到的。红世使徒制造磷子这种莫名其妙的生物的技术还真是以外的厉害呢。

夏娜正欲开口对玩偶说话,骤地扫视四周。

从刚才一直溅出的浅白色火花由地面弹其,将她团团包围。火花不断弹跳,体积也跟着增加,以她为中心开始旋转。

“唔,咯…咯咯……!”

不知不觉中,玩偶的呻吟转为窃笑,身上的伤口猛地喷出大量火花。

每粒火花都变成一个塑胶娃娃的头,粘着玩偶全身。仅由头部的零件以玩偶为中心,在瞬间组合成椭圆形巨躯。

在四周弹跳的火花也同时变成娃娃的头,发出笑生,并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网子,层层包围住她。

果然是宝具!

在纸牌出现的同时,我就敏锐的感觉到了那种与我手腕上佩戴的莫名的玩意相同的气息。如今出现这种奇怪的变化,别的我不能肯定,但至少是和那副奇怪的纸牌宝具有关,也许这正是那种宝具所特别具有的能力也说不定。

“咯、嘻嘻嘻……”

位在由娃娃头所组合而成的巨躯中心,玩偶裂开了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一双粗长的手臂牢牢攥住夏娜的武士大刀刀身,定住不动。

“我要定了,火雾战士!!”

听到这个叫嚣声,原本层层包围住夏娜的娃娃头转眼形成巨臂,伸向依旧被夏娜庇护在披风之下的坂井。

“你要什么?”

夏娜满不在乎的答道,接着以两脚脚尖为轴心,转动双腿。

灼眼拖曳出一道流光,炎色的长发飞扬着飘洒出火粉。

她身躯整个往后转,背对玩偶。

同时一个气势惊人的起跳动作,让裸露的水泥地面遭受几乎粉碎的冲击,泛起一片火眼涟漪。

“啊?”

玩偶的视界忽地快速流动。

原来是夏娜握住刀柄,连同抓着刀身的玩偶巨躯一同纵身跃起。

“喝啊!”

夏娜怒吼一声,运用紧抓住刀身的玩偶巨躯,击碎袭向坂井的巨臂。

一击便让巨臂及巨躯炸裂开来。

重击产生了巨大的气流,将一圈围绕着夏娜、坂井还有磷子的破碎的桌椅全部吹飞,或是撞击到了残破的墙壁上变成彻底的粉末,或是从窗户口飞到了教学楼下面,有些甚至还差点撞到了我的身上,幸好我即使躲开,不然还未见到磷子背后真正的主使者——红世使徒,就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受伤了的话,那还真是会变成一个大笑话了。

此刻,坂井也慢慢的从夏娜的披风下露出了头。第一句话就说道:“太、太残忍了……”

原本还嚣张的玩偶,现在连毛线头发都从发根处炭化,纽扣眼睛也扯断了一个,衣服不用说,连体内的棉絮也几乎掉光,只剩肤色棉布制成的四肢勉强垂挂着保持连接在身体上的模样。望着玩偶惨不忍睹的模样,也难怪才出现而且还没见到之前战斗激烈的模样的坂井会发出这样的惊叹。

“你这个被救的人在说什么?”

简短回答坂井那略有些事不关己的问题之后,的夏娜轻轻一甩武士大刀,把残破不堪的玩偶扔在地上,并冷冷质问道:“你的主人叫什么名字?”

玩偶从那红线绽开的嘴巴断断续续的答道,那并非气息紊乱,而是如同跳针的CD一般:“我、不会、上、火、雾战、士、的、当…”

“别搞错了,只是想确认而已,不过呢,老是派这么没用的废物,耍这种小家子气手法的家伙,看来也不过是个大笨蛋而已吧。”

“……唔、咯…嘻嘻嘻……”

面对夏娜露骨的嘲讽,玩偶原本还在呻吟的声音,突然变成了诡计达成的偷笑声。

夏娜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刚打算挥动手中的太刀给予面前的玩偶最后一击,玩偶却继续发出“嘻嘻”的笑声,然后就这样直接的变化成为一大团火苗,“嘭”的一声炸开。

“啊……可恶,真是卑鄙的……行为……”

夏娜一时不慎,瞬间就被四下爆开的火苗笼罩在了中间。火苗在瞬息之间就变化成为一个透明的牢笼,将夏娜困在其中。

“咯咯,真是愚笨的火雾战士啊,居然被这样低劣的技巧就蒙骗住了双眼。”

原本被夏娜一刀砍得只剩下凄惨的体型的玩偶笑着于空中重新展现出身形。面对着已经落入陷阱的夏娜,玩偶发出得意的、干涩的笑声。

“好了,现在就能抓到这个密斯提斯了,对了,还有这个奇怪的人类,明明并非火雾战士也并非密斯提斯,居然还能在封绝之中活动。咯咯,这种额外的果实,一定能获得主人的奖励吧。”

“在获得奖励之前,不如考虑一下假如死了的话,那可是什么都得不到了的可能吧。”

“那种可能,怎么……可……能……”

“谁说不可能?”

我轻声的说道。

面前的玩偶似乎不敢相信的样子,但是事实却是它已经被我用从地上捡起来的破碎的椅子上断裂下来的铁条刺穿了,先前趁着夏娜和这个玩偶乱战的时候,我就捡起了这个东西来护身,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还真的立功了。

玩偶腹部的毛线被尖锐的铁条搅得乱七八糟,体内的棉絮也被带出了体外,凄惨的模样让原本被它定做目标的坂井都有些不忍入目的转过头去。

“你、这个、低、劣的……啊……啊……”

皱了皱眉头,我顺势转动刺穿了玩偶腹部的铁条,玩偶就好像拥有痛觉一样发出了刺耳而充满绝望的尖啸。

真是难听死了,我正这样想着,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将铁条从玩偶的体内抽出,然后迅猛的往后跳开。

直觉救了我一命。

一道充满力量的火焰重重地击中了我先前站立的位置,爆炸开的火焰化为强劲的冲击,连原本被火焰化成的困住夏娜的牢笼都直接的消失不见。

虽然避开了最直接的打击,但是这份冲击仍旧不是我能完全躲开的。刚想逃遁到教室外的我被这份力道裹挟着直接撞到了墙壁上,头部也受到了猛烈的冲击,差点就这样直接痛晕过去。

“你好,小朋友,这真是一场与黄昏时分相当匹配的邂逅。”

一个充满诡异音调的声音响起。

“未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拥有着奇怪的智慧,而且还能以人类之躯行走于因果的断层,人类还真是奇妙的生物。以往只是将人类作为食粮的我此刻也不面对你产生兴趣了呢,小朋友。”

挣扎着站了起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在目光所及,遭到破坏而敞开的窗外,漂浮着一名挺拔欣长的男子。

不知为何并未被身后红色彩霞所渲染的纯白西装,以及披在身上、同样是纯白的长衣,给观者一种跟被单妖怪没啥两样的暖味印象。与夏娜压倒性的存在感截然不同,对方宛如来自幻想世界的人。

“面对着这么有趣的小朋友,我自降临于此世以来一直觉得无趣的人生似乎也开始感到一丝莫名的欢乐了呢。你可以因此而感到自豪呢,小朋友。以区区人类之身就将我的磷子损毁成这样,这种成绩比起一些火雾战士也没有差了呢。”

好像一碰触,轮廓酒会变的模糊的纤细美男子,他的声音如同走音的弦乐器一般,蕴涵皈依的音调。

“开什么玩笑!你们这种红世使徒!”

痛苦的蹙着眉头,我强忍着伤痛扶着断裂的墙壁站了起来。面对着这种好似翩翩贵公子模样的红世使徒,我内心的火焰在一瞬间就熊熊的燃烧了起来。自昨日起的种种回忆像是走马灯一样在我的脑海中迅速回放着,无助的人类被强力的自在法捆住了时间的流逝,然后被轻易的夺取了自身的存在,然后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只能无力的等待着最后的存在之力消耗干净,默默无闻的消失在了世界上,更痛苦的是,原本认识的人也将失去对于他们的记忆。这种事情!

“你就是主谋?”

夏娜用与那名男子完全相反的坚毅洪亮语气询问着。

“没错,‘法利亚格尼’,这就是我的名字。”

亚拉斯特尔略微压低声音说道:“法利亚格尼……?我想起来了,是专门猎杀火雾战士的‘猎人’吗?”

自称法利亚格尼的男子,宛若切成薄片的唇瓣勾勒出笑意。

“我实在不喜欢因杀戮行为而冠上的猎人之名,原本是因为我一直在搜集散落于这个世界的‘红世使徒’的宝物,才被赋予‘猎人’这个名号。而且这次居然还遇上了这样倔强的人类,我那孤寂千年之久的心似乎也因此而恢复了跳动一样呢。”

男子的视线直盯着夏娜胸前的坠子“克库特斯”。

“说话的人可是我‘红世’赫赫有名的‘天壤劫火’亚拉斯特尔,这是头一次正面会晤吧,先前听说你已经来到这边的世界……这也是头一次会晤你的‘火雾战士’。”

接着,他的目光移向夏娜。

“原来如此,‘这位’就是你的合约人‘炎发灼眼的杀手’吗?……果然名不虚传,令人惊艳,不过,光芒似乎太强了些。”

无视自顾自陈述感想的法利亚格尼,亚拉希特尔低声提醒夏娜。“不要被对方手无缚鸡之力的外表与言行所蒙骗,这家伙是个能够使用多项宝具,已经歼灭了数名火雾战士的强大‘魔王’。”

“嗯,感觉得出来。”

夏娜的脚底微微滑出,准备做出抢先攻占对方地盘的架势。

“呵呵,何必摆出那么严肃的表情呢?”

说着,法利亚格尼伸手朝着躺在地上玩偶招了招,残破的玩偶就顺着他的动作漂浮到了他的手中。

“抱歉,我的玛丽安!居然让你对付这么可怕的女孩和这种强大的人类!”

法利亚格尼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温柔,只是面对着这样的一个玩偶,让我也不免感觉到一阵诡异,更不要说已经害怕得不敢出声的坂井了。

他以夸张动作不停挥舞手上的纯白色手套,前端夹着一张卡片。啪的一声,随着手指一弹,卡片飘浮起来。

“嗯?”

“哇?!”

夏娜与悠二四周的烧焦卡片全部飘浮上半空。

这群烧焦卡片卷起一阵风,不断朝着飘浮的法利亚格尼指尖上的卡片聚集。待集中完毕后,化为一张的卡片有四分之三的部分烧得焦黑、残缺不全。

法利亚格尼见状,表情又在转瞬间便为感叹。

“唉,竟然只单凭腕力,就让我引以为豪的‘正规升半音号’缺了这么多。”

他再次以指尖夹取残缺不全的卡片,如同经验老练的魔术师一般,动作流畅地将卡片滑进袖口。

另一只手则不知何时,轻柔的抱着那个残破不堪的玩偶玛丽安。

“主人,我实在、对、不起、您……”

玛丽安蠕动着绽线的嘴角出声道歉。

法利亚格尼却温柔的摇了摇头,紧抱玛丽安,发出走调的逗弄声,同时以脸颊磨蹭玩偶。

“不要道歉,玛丽安。是我不好,不应该派你前来,我实在没想到只是一个人类,会让你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

他呼的一声,向玛丽吹一口气。

蓦地,如同昨天的悠二一样,玛丽安在转瞬间在浅白色的光芒中燃烧……最后,恢复成原本的破旧玩偶模样。

“好,恢复原状了,让你使用不习惯的宝具,真对不起。”磨蹭着脸颊的玛丽安,语带哽咽答道:“主人,您这番话我实在不敢当……不过,现在……”

“嗯!”

对着玛丽安报以宠爱的回应,法利亚格尼终于将目光转向夏娜。这次表情没有变,仍是一脸笑意。

“唔呼呼,经过昨天与今天我发现了一件事,你虽然身为火雾战士,却无法使出火焰攻击,打起来一点看头也没有。”

“……你说什么?”

“好歹也是跟那‘天壤劫火’定合约的人,本来还在警戒会有什么特殊力量……结果,必须借用那把看起来似乎威力强大的利刃,才能勉强发挥出内在的火焰,应该没说错吧?我对于自己鉴赏宝具的眼光是很有自信的。”

“……”

见夏娜心不甘情不愿的默认,法利亚格尼的笑容加深。

亚拉斯特尔再次以低沉的嗓音答道:“原来如此,一开始派出‘磷子’攻击我们,目的就是想测试我们的实力如何,果然名不虚传,你的狩猎方式还真是消极啊。”

这番挖苦并未让法利亚格尼的笑容瓦解。

“哪里哪里,在得知昨天战况的始末之后,我就认为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今天之所以按兵不动,主要是为了预防万一,同时也是我的玛丽安的主张。”

“原本打算洗刷昨天的耻辱……反而变得更加狼狈不堪,主人,非常对不起。”

“唔呼呼、早跟你说过没关系的,不是吗?”

法利亚格尼低下头轻吻了一下玩偶垂下的长发。

“我的确没想到人类也会有如此威力,不过呢,也仅止如此而已,虽然作为合作者的人类十分强大,但是也只是在人类的范围来说,而你的契约者却是如此的无用,你的‘魔王’力量等于是‘暴殄天物’一样,呼、呼呼呼!”

“……是不是不济,我现在就让你瞧瞧!”

夏娜的灼眼一亮,随即摆出架势!然而法利亚格尼这次突然摆出一脸困扰的表情,仿佛面对一个任性不驯的小孩般摇头叹息。

“想主动找人挑衅吗?真是个不识时务的孩子……我曾经看过好几个火雾战士因一时赌气逞强,让力量失控活活炸死,到时候,要是连那边的‘密斯提斯’也连同体内的物体一起发生不测,反而辜负了我的‘猎人’名号。”

法利亚格尼的表情又转为冷笑,目光扫过坂井,之后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

“不用急……再等一下,等我营造出方便采取行动的情况时,再来拜访。”

他带着强烈欲望定睛凝视的并非坂井本身,而是坂井这个藏有宝具的“密斯提斯”,亦即坂井体内的宝具。而注视我的目光,却让我心中更是升起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密斯提斯的里头……究竟藏了什么呢?唔呼呼,真好奇。不过相比之下,这个人类,呵呵……真是让我也不由得心生好奇呢。期待我们的再会吧,炎发灼眼的小女孩,还有那边的密斯提斯以及拥有异世之力的人类少年……”

浅白色的身影、异常轻佻的声音逐渐模糊,融入身后摇曳的彩霞屏障。

趁着目光被摇曳的屏障所吸引之际,一回过神,法利亚格尼已经消失无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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