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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30 胜负的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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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招,应该不只是防御那么简单吧。威尔艾米娜,你果然不愧是战技无双呢。”

停下来了片刻之后,我忽然想到了威尔艾米娜刚刚那一式看上去像是防御的动作,也许还隐藏了某种反攻的意味。念及至此,我不由得为自己的当机立断稍感到一丝安心。

“……不可……原谅。”

“惩罚。”

“不过,惩罚可是正确的一方对于错误的一方的教育,就现在而言,一直想要毁灭坂井悠二,甚至是连我这个人类都不打算放过的你,恐怕才是错误的一方吧。那么,究竟是谁要惩罚谁呢,威尔艾米娜?”

没有因为对方那种冷森森的言语感到恐惧,心头燃烧的怒意愈来愈盛,我从没有向命运屈服过,哪怕遍体鳞伤也不愿意,那么就更不要说因为某个人的个人意志、尤其还是无理的意志而屈服了。

一边*纵着“磷子”追击着四下躲闪并意图做出反攻的威尔艾米娜,我一边用言语不断刺激着这位身经百战的战士。

“说实话,你如此迫切的想要将我和坂井悠二毁灭,难道真的是为了帮助你的那个‘约定的二人’的朋友,又或者是担忧‘零时迷子’被‘坏刃’做的手脚吗?我想应该并不是这样子的吧,威尔艾米娜。”

一语不发的蒙面战士晃动着身上的万千缎带,仿佛有如漫画里的蜘蛛一样,尽管我已经竭尽全力,但是数百年的技艺差距依旧存在在那里,还是有两具“磷子”被威尔艾米娜的缎带刺穿,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她也因此看出了我所*纵的“磷子”的威力,不仅没有继续狂攻,反而更加小心对于我的“磷子”的攻击了。

“夏娜是你精心培育了十几年的、梦寐以求的理想的火雾战士,一心只为了火雾战士的荣誉感而战斗,虽然她严格意义上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火雾战士的荣誉感,但所幸的是,和她契约的‘天壤的劫火’确实是个非常稳重的存在,这也避免了夏娜步入歧途或者是为经验所困。”

忽然,数条缎带从我的背后袭来,我手中的长剑连舞,将之搅短成为碎片。威尔艾米娜身形一晃,竟然也躲开了我的“磷子”的追踪,将目标死死盯在了我的身上。我连退几步,手中摇铃一晃,两具玩偶磷子奋不顾身地冲到了我的身前,替我挡住了威尔艾米娜的进攻,并与她的数条缎带一起炸成了灰烬。

“可是,你再次见到夏娜的时候,看到她虽然还履行着火雾战士的职责,却和一个人类的异性同居,并且竟然与随时可能会被毁灭、还隐藏了某种危险可能的‘密斯提斯’搅和在一起。你觉得,和我们这样的存在在继续呆在一起的话,会影响到你所培育的火雾战士的纯粹性,所以才要对我们痛下杀手,应该是这样没错吧,威尔艾米娜?”

一条白色缎带缠绕住了一具飞行的“磷子”,在其即将爆炸的时候选择了松开,并扔向了其他“磷子”,结果引起了连环的爆炸。一瞬间,亭阁的四分之一就被炸飞了。被释放出来的妖冶紫火夹着爆炸造成的冲击,向剩下的空间吹袭而去。爆炸的辐射热和冲击波把旁边陈列的容器击碎吹散,把屋顶打得粉碎。

在那狂暴肆虐的火焰风暴中,我坦然地张开了“蓝天”的避火结界,周围好像玻璃拱形那样的防护墙被展开,抵挡着紫色的乱流。并且手腕一转,剑刃于空中划了一圈,将以极强的势头飞出来的玻璃碎片和铁片,毫不留情地切裂。

不知过了几秒还是几十秒,迷蒙的烟幕和被弹飞物体的破坏声音,终于远去了。

在我的耳边,仅仅传来了我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突然,我转身一剑斩下,一节纯白的缎带化为了樱色的火焰,落到了地面上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看起来,你对于我应该算是无计可施了吧,威尔艾米娜。毕竟你训练出来的夏娜,也并非我的对手。尽管有着经验上的差距,但是我也可以看得出你的水准,不过如此。”

然后,回答的声音却是——“那个名字实在令人不愉快是也。”

“!!”

似乎被我不断的嘲讽已经彻底燃起了战斗意志,威尔艾米娜毫发无伤地悠悠然出现在烟雾的对面,满天飘舞的缎带仿佛章鱼的触手一样疾如闪电地抽了过来。

“你的存在,还有那个‘密斯提斯’是多余的!”

“在我看来,突然出现在这里对夏娜指手画脚还自以为是的你,才是多余的!”

因为在之前的连环爆炸之中,我的“磷子”已经尽数被摧毁了,所以我也放弃了“舞会”将之收了起来,转而双手握住长剑,在空中舞出了朵朵剑花、泼水难入,威尔艾米娜密集的缎带冲击被卷入剑花之中,搅碎成为点点残片,落到地面上重新变回了燃烧的“存在之力”。

威尔艾米娜见势不妙,将白白被我摧毁的缎带又收回,身形停滞了片刻,当缎带重新被她召唤而出时,每条缎带上竟然都缠上了一柄长剑。

“……不行啊,威尔艾米娜……”

毫不费力地挑开了威尔艾米娜加诸在缎带之上的长剑,我叹了一口气,熟悉了威尔艾米娜的攻击方式之后,她的所谓的无双战技便对于我毫无威胁了。

“仅仅是这样的攻击,不要说战胜‘红世魔王’,就连我这样区区一介人类都无法毁灭,你是怎么成为当年那个第一代炎发灼眼的下属的,实在是太弱了!”

铛的一声清响,我手中的长剑绕着威尔艾米娜的缎带转了几圈,毫不费力地将之切断,然后纵身一跃,于半空中接住了脱开的长剑。

威尔艾米娜在面具后隐藏着自己的表情,直直地看着我。

“……人类……不可思议是也………”

“匪夷所思。”

“每一个和我敌对的‘红世之徒’,最后也都是抱有着这样的觉悟被讨伐的。我是看在你是夏娜的养母的份上,才没有过分的,希望你想清楚,不要再针对坂井悠二了,否则……”

“否则什么……”

看到被威尔艾米娜的缎带缠住了的坂井悠二举到了我的面前,我的脸色一变。什么时候坂井悠二被抓住了,之前我不是用的是“磷子”伪装成他来引诱威尔艾米娜上当的吗?还是说……

看着对着我露出一脸苦笑的坂井悠二,我也只能在心里暗骂这个家伙几句白痴,现在场上的形势急转直下,本来威尔艾米娜奈何我不得,只要和她拖住时间,考虑到夏娜的她自然就会撤退。结果坂井悠二却莫名其妙的被抓住了,弄得我反而落入到了被动的局面。

“如果你做了的话,威尔艾米娜,我敢打赌,你一定会后悔的。”

“无所谓……”

威尔艾米娜静静地回答着。

“……要是你想用‘住手’或者‘放过他吧’之类的话来求饶,我早就在回答你之前,把这个‘密斯提斯’破坏掉了。”

“——呀!”

坂井悠二翻了翻白眼,看起来像是被绞得只剩下一口气。

“虽然说是技艺变生疏了,但似乎也是日常的事是也……既然那样,也正因为那样——”

“啊!”

连我都仿佛听到了坂井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的脖颈剧烈的扭曲着,脖子好像要被扭断般。

“我必须得保护我那完美得火雾战士不受玷污。”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又凭什么要求夏娜做到?还是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喜欢的,竟然是你的死敌‘红世魔王’——‘虹之翼’梅利希姆吗?”

“……什么!”

似是心底深处自从那个存在死去之后再也未曾被提起的隐秘就这样被人揭密出来,威尔艾米娜呆滞住了。

“还是说,因为你自己是个几百年都只敢默默暗恋却不敢说出来的老处女,所以也要*着夏娜和你一样,最后选择一个人孤独的行走在所谓的火雾战士的荣耀之路上吗?要知道,就算是前代的‘炎发灼眼’,她也是深爱着‘天壤的劫火’的啊!正是因为挚爱之人在自己目睹之下被‘红世之徒’毁灭,才会有了火雾战士这样悲哀的战士的诞生,你难道还想因为同样的错误而使得新的悲剧的诞生吗?”

言语的锋锐将威尔艾米娜从呆滞之中刺醒,但阵阵余痛却叫她无法做出有效的还击。

我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威尔艾米娜脚步略有后退,她想要向前,却又被我的气势所夺,心中有愧,没办法趁机对我做出攻击。

“只有心中拥有爱的感情,才能够对于火雾战士的使命拥有更多的认同和认知,不明白爱,不明白究竟为何而战的火雾战士,最终到最后,还是会像那些复仇完成的火雾战士一样,遗忘了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成为火雾战士的理由,选择了自我毁灭。你以为夏娜压制了所有的情感就可以做到完美无缺的火雾战士了吗?你不要忘记了,火雾战士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人类舍弃了存在变成的守护人类的战士,而不是为了守护火雾战士而成为火雾战士的。战士手中的利刃是为了保护弱者而对敌人挥舞,并不是因为一己私欲而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的!”

站在威尔艾米娜拴住坂井悠二的缎带前,我轻轻一摇手中的长剑,坂井悠二就落回到了地面上。他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我,但还是非常明白事情的选择了退出战场。

“你口口声声地说夏娜是完美的战士,但是现在的她并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样完美,这并非是夏娜的缘故,而是因为作为人类,在这个世界上是根本不存在完美的事物这样的存在的。所有的东西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瑕疵,连火雾战士、‘红世之徒’也一样。人类正是因为不断克服了自己的缺点,才能够在这个星球上获取自身的一席之地。你们难道不是因为为了守护着这样虽然满身缺点,却又拥有无穷可能性的人类而战斗至今的吗?”

面具被我义正言辞的词汇不断冲击着,逐渐出现了裂痕。

威尔艾米娜一退再退,直到一脚踩到了地面上破碎的陶器时才回过神来,她停住了脚步抬起头,似是在看着我想要说出些什么话来反驳我,却又只能哑口无言地最终保持了沉默。

我此时也没有再继续咄咄*人,而是退后了几步,和威尔艾米娜拉开了距离。

“无论你我再怎么分歧,其实都是为了夏娜,只不过你的方法过于极端,实在不容取。况且夏娜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了,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你也要认真地倾听夏娜的意见,将她作为一个同等的存在来对待。不然,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你自己的一意孤行而感到后悔的。好了,你我言尽于此,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不要再是这样打打杀杀了,真是的,存在之力也不是可以随便用来浪费的。”

话音刚落,我就一溜烟地跑出了展示厅,将里面的一切烂摊子扔给了呆站在那里的威尔艾米娜去收拾。

坂井就站在展览厅门口等我,他看到我出来,忍不住凑上来问道:“怎么回事,池你怎么这么能说了?我看那个暴力女仆居然都哑口无言,直接将我给放了啊。”

我笑了笑。

“最近看了几本漫画书上,主角对待可以变成自己同伴的反派角色,一般都是要揍个痛快然后再使用嘴遁来说服的。威尔艾米娜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她始终还是夏娜的养母,怎么也不可能叫我拿出‘幸福的扳机’出来给她一枪吧。”

“切。”

“切你个头啊,你个混蛋,不是说好了叫你藏起来的吗?你怎么又绕过来被她给抓住了,不然我哪里要和她唧唧歪歪这么多的啊!”

“啊哈哈……那个,今天天气真好啊,话说吉田同学不是在等你吗?你快去吧,约会哦约会!”

“臭小子,下次别叫我请客了!”

“休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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