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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4章 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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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彦沒有着急回住的地方,而是准备去医院看望一下刘富贵,最近市委大事不断,愈彦也沒抽出时间去看他,

赶到人民医院的时候,见门前围满了人,水泄不通,许多人站在外面看不清楚,还掂着脚尖向里张望,人群议论纷纷,大部分是看热闹的旁观者,也有一部分是幸灾乐祸的围观者,

“太可怜了,正输着液就被赶了出來,人好象都昏迷了。.org”

“可不是,谁让她惹了厉害的人物,你沒见刚才那个人有多凶。”

“凶是凶,可是人家也有钱,你看脖子上戴得金链子得值好几万吧,那么粗。”

“真傻,戴一条粗金链子,跟拴某种动物的链子一样……”

“行了,你是妒嫉人家比你有钱,我要是有一条金链子,我也戴脖子上,金闪闪的多有派头,晃瞎你的狗眼。”

“你再骂人,我打你。”

“你敢。”

“……”

人群一阵混乱,有两个人言语不和打了起來,愈彦看到周围的看客,麻木不仁也就算了,还要窝里斗,真是让人悲哀,摇了摇头,就趁人群混乱之际,分开人群进了医院,

其实,人民医院年年向大街上扔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管得完吗,而且人民医院还经常出医疗事故,治死人,多收费,60多住院的老头的收费单上还有切除卵巢的项目,可笑不可笑,

愈彦來到医院的大厅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两个人耀武扬威地正在推一辆病床,床上躺着一个女子,紧闭双眼,已然昏迷,一头白发的院长陈广印死死护住病床,不让两人推走,两人也多少忌讳陈院长的德高望重,不敢硬來,却依然是不依不饶地想将病床推出大厅,还时不时调戏一下一手举手吊瓶的护士,

正在此时,一个人从人群里冲了出來,见到此时的场面,大吼了一声,冲上前去推开两人,然后发疯一样护住了女子,女子虽然已经昏迷,但脸上却挂着泪水,还倔强地紧咬着嘴唇,

愈彦一看,吓了一跳,刚才从人群冲出來的人竟然是季起,

愈彦尽管诧异,但还是愤怒了,:“你们是什么人,太无法无天,人都昏迷了人,你们想要害死人。”

一个人晃悠悠过來,伸手想要推愈彦:“你哪位,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就乱管,奉劝你一句话,多管闲事多吃屁。”

陈广印听到了愈彦的声音,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急忙上前阻止道:“你们别动手动脚的,告诉你,他是愈秘书。”

愈秘书的名头确实够响,一句话说出,对方的手就立刻缩了回去,不过还是嘴硬:“愈秘书,一个秘书有什么了不起,就是市长來了,也得让我们三分……”

愈彦才沒空理会小喽罗的叫嚣,直接问陈广印:“陈院长,到底怎么回事。”

陈广印沒想到愈彦竟然來了,无巧不巧的竟然还碰到了这档子事,接着说道:“愈秘书,本來我按照季秘书的吩咐将沈乐雪安排到了特护病房,他们突然就冲进來,要将沈乐雪赶出去,因为他们有人要住院,要征用所有的特护病房。”

“沈乐雪,征用。”愈彦怒极反笑,“他们是哪个党政机关的,除了市委市政府之外,在安泰市,还有人敢以征用的名义说话,我倒想知道,天下还是不是**的天下。”

旁边的两人被陈广印來拦着,本來就心里十分不痛快,一听愈彦的话又十分刺耳,就怒了,一把推开陈广印來,就要强行将病人推出大厅,

好嘛,在明知他是市委一秘的前提之下,还敢如此放肆,一点也不当他愈秘书一回事儿,果然嚣张无比,

愈彦扭头对陈广印说道:“让医院的保安过來,把这两个人控制起來,出了天大的事情,我负责。”

愈彦掷地有声,

愈彦早就看到保安已经在一旁准备就绪,迟迟沒有动手,应该是还沒有陈广印的点头,陈广印惹不起对方,不敢负责,那就由他來承担全部责任好了,

愈彦从來不是逃避责任之人,

陈广印见愈秘书亲自发话了,早就看不惯对方嚣张气焰的他也豪气大涨,喊道:“保护病人第一。”

几名保安立刻就冲了过來,按住了两人,两人还不服气,一边激烈反抗,一边嚷道:“妈的,知道我们是谁吗,你们医院不想开了是不是,回头就拆了你们医院,让你们知道厉害。”

两人被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估计也是保安早就气不过,一出手就下了狠手,两人的手被背到背后,疼得直叫:“快來人,快來人帮忙,他妈的老子胳膊要断了,我一会儿非灭了你不可……”

话音刚落,忽啦啦从楼下跑下來十几个人,当前一人一把抓住了陈广印的衣服:“让保安放手,陈院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些人你惹不起,就别逞强。”

其余的人上前,七手八脚就将保安打倒在地,将刚才的两人扶起來,两人从地上起來之后,大怒,拎起椅子就要砸向保安,

陈广印被人抓住衣领,看着眼前的人目露凶光,心中发抖,

他当了一辈子医生,最不怕的是人,因为在他的手术刀上救人无数,再自诩为高贵的人,在他的刀下也是一样任他宰割,但他最怕的又是人,因为许多人穿上衣服之后,就不是人了,

眼前的人要有多凶就有多凶,同样是人,差距真是巨大,有人如凶神恶煞一样,有人却是和颜悦色,相比之下,有天渊之别,

但往往是,和颜悦色的人如果沒有威望,就会被人当成软弱可欺,而凶神恶煞之人,总能吓倒大部分人,

陈广印一生救人无数,手术刀所指之处,开膛破肚,但真要让他打人,他却不会,就吓得说不出话來,用人一指愈彦:“是,是愈,愈秘书……”

对方一听愈秘书,顿时愣住,他一脸疑惑地转过头去,正好和一脸笑容的愈彦迎面相对,

不错,愈彦的脸上沒有丝毫怒气,反而是一脸淡淡的笑容,笑容中有轻视,有淡然,更有一种让他胆战心惊的笃定,

他顿时吓得一哆嗦,急忙放开陈广印,还下意识地伸手抚平陈广印衣服上的皱,转向愈彦的时候,脸上好象变戏法一样,挤出一丝笑容:“愈,愈秘书,怎么是您,我真不知道您也在,要是知道您在的话,我肯定立刻消失。”

正轮圆了椅子准备打保安的坏小子一见老大一脸谄媚的笑容,惊讶得差点连下巴都在地上,,下巴沒掉,椅子却失手掉在了地上,巨大的声响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在外面围观的人群更是惊讶得大眼瞪小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还是假的,谁不知道老贼在安泰市横行霸道,不可一世,从來沒有服软过,据说他还有一次在酒后顶撞过市委领导,

愈彦一个年轻人,怎么就能让老贼怕成这个样子,

椅子掉在地上的坏小子还以为老贼是在演戏,就凑了过來:“老大,还拆不拆医院。”

“拆……拆你妈的个头,滚。”老贼一抬脚,一脚就将坏小子踢出老远,还不解恨地冲手下吩咐,“替我给他按摩几下,妈的,真沒眼色。”

一转身冲手下一帮人挥挥手:“都散了,都散了,想让愈秘书记住你们还是怎么着,都滚远点儿,以后愈秘书走到哪里,都立刻让路,听到沒有。”

众人一哄而散,

老贼是真怕愈彦,

他一生打打杀杀虽然不象电影中的黑社会那么多,但挖挖绝户坟,敲敲寡妇门,调戏别人的女朋友,欺负几个老实人,等等,类似的坏事也干了不少,也就是仗着人多势众,仗着有人撑腰,他本身不会什么拳脚,胆子也不大,但人人都怕他,久而久之,也就自以为老子真是天下第一了,

老贼活了30多年了,在道上也混了快20年了,见识过的高官无数,老贼还记得就有一次暗中威胁一个市委常委时,平常威风八面的人物,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在他眼中,所有的高官都最怕什么,最怕死,越有权势的人,越惜命,所以拉拢一些高官,如果正常的手段行不通,用武力相威胁,一般百分之百成功,李成军能在安泰市气焰滔天,不仅仅是因为财大气粗,还因为他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不但暗中掌握了不少市委高官的**,还因为他手中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可以随时动用不法手段出击,

但李成军刻意交待要对愈彦尽可能地礼让几分,开始他还不解,但在打听了愈彦身上发生的事迹后,他心里就不禁对愈彦敬畏了起來,

一个会点拳脚功夫的人倒不会让老贼从内心深处惧怕,但一个人既会功夫又沉着冷静,而且还有狠绝冷辣的一面的话,就让他从心底冒出寒气了,而且如果此人不但年纪轻轻,还是安泰市的市委一秘的身份,综合在一起,就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两相结合下來,老贼一见愈彦露面,立刻就露了怯,平生第一次服李成军以外的人,而且还是口服心服,

“你是谁。”愈彦一脸若有若无的笑容,“连病人也欺负,是不是太丢人了。”

愈彦越是心平气和地说话,老贼越是心里沒底,他清楚得很,愈彦一旦发作起來,可是一个狠角色,而且还是狠起來让他也心惊胆战,

别说,愈彦真和李成军有几分相似,

“愈,愈秘书,我是李总的手下,我也不知道病人是您的关系,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也不敢这么粗暴对待,是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病人马上送上特护病房,所有费用包在我身上……您看成不。”老贼的姿态足够低,陪着笑脸,弯着脸,态度之恭敬,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在老贼向愈彦赔礼道歉,并且低声下气地求饶之时,别说季起惊得目瞪口呆,就连陈广印也是张大了嘴巴,震惊得不知所以,

季起自然知道老贼是李成军手下的最得力干将,最得李成军信任,几乎就是李成军的化身,只要他出面,基本上就代表的是李成军出面,老贼如果对愈彦是恭敬之中带有客气的态度,也不会让季起有多吃惊,但老贼的态度却是恭敬之中带有恐惧,甚至很明显还是低声下气的口吻,就让他简直不相信眼前活生生的事实,

老贼在安泰市除了见到吴麒时稍微客气一点,见到市委其他常委时,客气也有,但一眼就能看出是假装,但现在,就是瞎子也能看出老贼对愈彦是真恭敬真客气,沒有一点假装,

愈彦太厉害了,才來安泰市多久,怎么就让老贼服软了,

陈广印震惊的不是老贼对愈彦的必恭必敬,而是他一眼就看出了老贼目光闪烁,头上冒汗,明显是对愈彦畏之如虎的表现,怎么可能,老贼对愈彦怕成这个样子,愈秘书头上沒长角,背后沒长翅膀,怎么在老贼的眼中,就和见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一样,

外面围观的人群,对刚才的一幕也是惊讶不已,人人都争相打听愈彦是谁,

等听到原來是市委一秘时,都个个做恍然大悟状,同时又都窃窃私语,认为愈彦和李成军之间,必定会有重大冲突,

愈彦还沒说话,就听见从楼上传來一个微带沙哑但绝对非常威严的声音:“老贼,你胆子不小,这么大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老贼顿时脸色大变,愈彦也是心中一惊,直觉告诉他,來人正是李成军,

李成军的声音从楼上传來,老贼也顾不上和愈彦打招呼,转身上楼而去,片刻之后,从楼上下來几人,当前一人,长得高大威武,但面相却十分白净,虽然50多岁的年纪,保养得却是极好,乍一看好象不过40岁开外,而且他还生得一副好官相,鼻直口方,相貌堂堂,

愈彦尽管沒有见过李成军,但从他的依稀和李佳诺有些相似的相貌之上一眼就可以断定,他就是在安泰市大名鼎鼎的李成军,

沒想到第一次和李成军会面,竟然是在医院,

然而,让愈彦沒有想到的是,李成军并不是一个人下來,他身旁还有一人,宽脸大耳,相貌颇为威武,如果说和李成军的威武有所不同的话,他的身材较李成军瘦弱一些,也矮了几分,关键还是,李成军的一双眼睛是阴冷,他的一双眼睛是阴寒,

别说,两人站在一起,猛一看还真有兄弟相,

李成军走在最前面,他从楼梯上下來时,脚步很慢,从他露面的一刻起,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发一言,而且他的脚步声很轻,虽然轻,但每一步迈出,就仿佛有千钧之重一样,重重地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就连外面看热闹的人群,也都是鸦雀无声,甚至有一个小孩吓得哭出声來,被父母一下捂住了嘴巴,,李成军之威,威风如斯,

愈彦并不认识李成军身后之人,身后之人却一见愈彦,就立刻眯起了眼睛,隐隐露出愤怒和不安的神情,他故意放慢了脚步,落在了李成军身后,目光却紧盯着愈彦不放,脸上神情变化几下,不知想些什么,

如果愈彦知道他是谁,肯定会大吃一惊,

李成军迈着稳重的步伐,径直來到愈彦面前,板着脸,和愈彦足足对视了半分钟之久,一言不发,李成军不说话,愈彦也不说话,只是一脸若有若无的笑意,也是直直盯着李成军不放,两人面对面,不过两米远,

两人不说话,周围的人群也安静得吓人,静得落针可听的地步,

只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在不少人感觉之中,就和一天一样漫长,因为愈彦和李成军相对无语,但却给周围人带來了巨大的威压,终于,只听李成军哈哈一笑,还是先开了口:“早就听我的宝贝女儿说,愈秘书英俊潇洒,不但有宋玉之才,还有潘安之貌,我还不相信,总认为是小女孩沒有眼光,今天亲眼一见,果然,果然是一表人才,愈秘书,鄙人就是李成军。”

李成军虽然先开口说话,好象先输了一招一样,但他自我介绍完毕,一脸笑容地向愈彦伸出手來,,一般而言,以愈彦的级别,除非和上级领导见面要等领导先伸出,本市的各企业老总,资产再雄厚,也要等他先主动伸手,才敢握手,

官场上的规矩就是,官高一级的人先主动伸手,而眼下李成军故意先伸手过來,显然就是自恃身份高愈彦一等的意思,

明显就是明目张胆地挑衅,

季起愣住了,陈广印也愣住了,季起都清楚地记得,李成军就曾经用先伸手握手的方法,测试过了市委数名常委,不管几人当时有沒有和他握手,最后都无奈地接受了以后和他见面被动握手的事实,

如今,李成军故技重施,也是想挑战愈彦的底线,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愈彦到底要如何做,握手,还是不握,

握手,就相当于在气势上输了一招,不握,就相当于当面拒绝了李成军的橄榄枝,说不定会惹得李成军恼羞成怒,真是一个两难的处境,

愈彦愣神片刻,他当然清楚李成军的用意,先开口好象是退让了一步,随后却主动向他伸手,又摆出了高姿势,虚虚实实,第一个照面,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得不承认,李成军此人,心机之深,深不可测,

不过愈彦只迟疑了片刻,甚至在外人看來,似乎并沒有犹豫一下,右手伸出,就和李成军的右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原來是李总,呵呵,久闻李总大名,沒想到会在医院见面……幸会,幸会。”

愈彦接受了李成军强势的事实,不止季起一下扭过头去,就连陈广印也是暗暗摇头,又一个即将被李成军拉下水或者同化的市委“领导”,还以为愈秘书多有个性多有本事,沒想到到头來还是一样被李成军的强大吓倒,

李成军哈哈一笑,很满足很爽快地笑:“确实是幸会,难得的幸会,而且我刚才听说,还有一场小小的误会,刚才是谁惹了愈秘书,告诉我,我好好批评批评他们。”

愈彦可不是乘机告状的人,也不会和李成军手下的小喽罗一般见识,摆手说道:“沒事了,既然是误会,事情就过去了。”

愈彦和李成军说话的间隙,微微一愣,因为他注意到跟随李成军一起下楼的人并沒有下到大厅,而是站在了楼梯中段不肯下來,不下來也就算了,他也沒有想要认识一下他是何许人也的想法,但奇怪的是,此人紧盯着他不放,眼神和姿态,好象认识他一下,

印象中,他并不认识此人……

李成军显然也沒有要介绍此人的意思,他也注意到了愈彦的目光飘向身后的同行者,假装沒看出,也不说破,而是又说:“这个病人是愈秘书的关系。”

愈彦微一点头,立即承认道:“是我关照陈院长住在人民医院的,不过很不幸,被人赶了出來。”

听愈彦如此说,季起向愈彦投去了感激一瞥,同时心里也无奈,同为秘书,两个人境界着实差的远了一点,

李成军佯怒说道:“老贼,你怎么办的事,赶人之前怎么也不问问是谁的关系,愈秘书的人你也敢赶出來,你有沒有长脑子,记住了,以后只要是愈秘书的事情,一律让行,听到沒有。”

老贼跟了李成军多年,李成军真发火还是演戏他能不清楚,忙不迭跑过來,一脸陪笑:“是,是,李总,我刚才已经向愈秘书道歉了,并且还说医药费全出……”

“不行。”李成军一挥手,打断了老贼的话,“不但医药费全出,还要专门派人负责病人的护理,还有,陈院长,病人要用最好的专家会诊,要用最好的进口药医治,不要怕花钱,费用全部算在卓越公司的帐上,就是将全院的力量都用上,一定要将病人救好。”

陈广印只好点头,眼前的形势不容他有什么话说,他也能看出來是愈彦和李成军之间在过招,只要不殃及池鱼,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成军指挥若定地吩咐完毕,几乎就成了全场的中心,完全将愈彦的光芒掩盖,他心中还是十分得意,要的就是让愈彦被斯过一头的效果,

然后他就很轻描淡写地问愈彦:“愈秘书,这样安排,……您还满意不。”还好,他还多少给了愈彦面子,用上了敬语,

所有人都认为李成军前倨后恭,赚足了面子,又给足了愈彦台阶,愈彦岂有不笑纳之理,不料愈彦却呵呵一笑,轻轻摆了摆手:“多谢李总好意了,其实我和季起同志过來,正好要接病人转院。”

不给面子还是真想转院,李成军一愣,不相信地问了一句:“不相信安泰市的医疗水平,想转到齐南市,不是我夸口,愈秘书,安泰市的医疗水平,不比齐南市差多少,如果想转院,不如转到京城的医院,正好,我有來自京城的朋友,他可以帮你联系京城的各大医院,任你挑选。”

说话间,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势一览无余,

和李成军同行的人來自京城,愈彦又多看了后面的人一眼,心中疑惑加重,不过眼前还是应付李成军要紧,他笑着摆摆手:“还是不麻烦李总了,病人就是要转移到京城的医院,不过我已经联系好了医院。”

李成军脸色不太好看,他还以为刚才愈彦被动握手是接受他的强势的表现,沒想到,愈彦还有后招,让他进一步完全占据上风的愿望落空,不由心中不快,不过还是强自镇静地多问了一句:“不知愈秘书想安排病人到哪家医院,京城也不全是好医院。”

“总政。”愈彦只是简捷地回答了一声,故意当着李成军的面拨通了电话,还朝李成军示意,“请李总稍等一下,我和京城方面通个话。”

李成军一脸微笑点头,心中却大为不快,愈彦明显是先拒绝他的好意,然后再故意冷落他,到底还是轻视了他,以为他年轻好欺负,沒想到他的手段也不少,而且还是不慌不忙推进,果然是一个极难对付的年轻人,

愈彦的电话一打就通,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李成军听得清清楚楚:“南南,我是愈彦,是我派人护送病人过去,还是您派人來接应一下。”

愈彦当然是在演戏,但他的话也不是作假,而是临时起意,决定将沈乐雪转移到京城,由薛南南出面照顾一二,既安全又稳妥,而且医疗条件要比安泰市好上许多,

季起一句话也说不出來,紧紧握住昏迷不醒的妻子的手,眼泪蓄满了泪水,

薛南南虽然沒有提前得到愈彦的暗示,但愈彦突然沒头沒脑地打來电话让她接人,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愈彦有借她之势的意思,就说:“我派人去接,在安泰市哪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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