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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亮着警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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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事情是明摆着的。

死者是因为没有采取高空保护措施,从高梯上坠地而亡。责任方在菊花和黄总,他俩应该无条件的接受,死者家属提出的赔偿要求。

至于这个要求合不合理,能否接受或者有没有付款能力??就不是院方考虑的事了。

总之,不能因此影响我医院的声誉,我们还要吃饭呐。

“我看可以,就看你俩了。”一直绷着脸的院长,看看这一方,又瞅瞅另一方:“死了人,总是要赔偿的。还有我们医院的抢救费呢,请菊花老板和黄总赶快定夺。”

夫人大牛和保姆,个个气得咬牙切齿。

真是唯利是图啊,还希波拉底克誓言呢?现在,怎么一切都变了味儿?

可是,气归气,毕竟死了人,理亏气短,没有话语权,说不起硬话的。只能在一旁打干帮和陪笑解释。对方要求实在是天文数目,咱倾家荡产也赔不起的云云。

一天一夜就这样熬过去了,看来,对方确实像自诉的那样,没工作无钱,不怕熬鹰,有的是时间。

而此时的菊花,早了陷入了迷乱,没了主意。

一千万?开玩笑,就是把自已和大牛剐了论黄金价卖,也凑不起这笔巨款。

而黄总,心里更是猫抓一样,流血又流泪。即担心企业现在的经营,又怕由此牵出逃逸之罪,更让他有苦说不出的是,国家正在调控高耗能产业。

指令其在××年之前,全部硬性关停并转。

自已的三个企业,恰恰都是高耗能产业。历年成本大,收效比例不高。并且已经收到了市局的“硬性关停并转”通知。自已正为这事儿焦头烂额呢。

唉,偏偏在风景区出了事儿。

现在,又出这么大的命案。

如此算来,现在自已的身上,居然就背了二条命案?天要灭我,奈何?还是拿钱消灾吧?要不,死者家属这样闹哄哄下去,真打了市长电话,找来了媒体,就真有可能牵出逃逸罪,那样,于自已就更糟糕。

黄总在心里灼热不安的默想着。

至于死者这事儿,作为菊花老板呢,也有一定责任。

你的员工,不采取高空保护措施就逼着人家上了梯。你也跑不脱,也得付赔偿款。都是老板,都不容易。那就算一千万,咱们来个三七开吧,我也对得起你啦……

如此,一天二夜,双方都没离病房。

大家都眼睁睁的你瞅着我,我盯住你,僵持着。

大厦将倾,潇潇雨起!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西东。作为夫妻的每个人,都在暗暗的估摸着自已的归宿。

夫人首先忍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在保姆的挽扶下,扔下黄总,回了别墅休息。

瞅见娇滴滴夫人花样憔悴的走了,菊花心里更乱啦。菊花脑子里虽然一直乱蓬蓬的,理不出个头序,可有一点她却异常清楚。

这个祸事儿大啦!不管怎样,自已这次在劫难逃。

那几万块存着的首付款,保不住啦,肯定保不住啦。大牛,大牛又会怎样想?那里面也有着他的血汗啊,真真切切的用力气和汗珠换来的血汗啊……

可是,可爱的大牛却没像夫人那般扔下菊花,托口自个儿离去。

而是保护神一样寸步不离菊花身边,还不时问菊花喝不喝水?吃不吃饭?上不上洗手间?菊花睡了,就小心地将自个儿的胳膊肘儿,塞到她脑袋瓜子下当枕头。

病房灯亮,就脱下自已衣服盖住她眼睛……

黄总呢,可就惨了,没任何人管他。

黄总在病床上躺一会儿,又站起来在房里溜哒。眼睛红红的,身体晃晃的,嘴巴喃喃的,一副凄婉无助的孤魂野鬼相。

并且,只要他稍不注意,溜哒出了病房门。死者家属和亲朋好友就厉声大叫的涌了上来,又拉又推的将他狠狠扯回病房。

事实上,菊花和黄总,都被死者家属和其亲朋好友,软禁在了这间不过十三个平方的病房里。

病房里摆了三张床。

敌我双方各一张,墙角一张,躺着曾经神秘难测和抽烟喝酒拥有女性恋人的死者。一大张白布,从她的头蒙到脚,在惨白的灯光下,更显得阴森恐怖……

又拖到第三天下午,对方也终于也熬不住了。

当谢父颤巍巍的代表死者亲属们提出,一千万可以考虑减到八百万时,菊花大牛和黄总都笑了。缝隙一打开,决堤就不可避免。

又是一番艰苦卓绝的较量,双方的坚韧撞击着坚韧,期盼更新着期盼。

人的意志在同类的比拼中,显得于无声处,惊天动地。为了钱,抑或也是为了逝者与活者的尊严,双方继续疲惫不堪的战斗着……

终于,忍无可忍的院方下了逐客令式的最后通谍。

“今天晚上十二点钟以前,你们还搭不成协议,院方就不介入啦。我们只好收回病房,将死者移送相关火葬场火化,决不手软!”

当晚十点过,谢父嘴巴里蹦出了“一口价:七百万!”

黄总一口接上去:“最后价:五百万!”

“六百万!”

“五百五十万!”

“一次过!”

“今天付一百万,三天内付完”

“行啦,就这样。”谢父喃喃自语,疲惫不堪的倒在病床上……

现在,曾经的谢幕,敢爱敢恨,嘻笑怒骂皆文章的谢幕,变成了一串阿拉伯数字。由菊花大牛陪着黄总,当场在医院的MP机前,划给了其急不可待的父母和兄弟姐妹。

菊花靠着大牛肩膀,泪眼蒙蒙的看着那接过金卡颤巍巍的双手和血红焦虑的眼睛,断断续续的呼唤着:“谢幕,谢幕,谢幕啊!”

她觉得,谢幕真是白死啦。

第二天下午,像接受最后审判的菊花和大牛,惶恐不安的应邀坐在了黄总和夫人的对面。

这是避免不了和应该的,现在,该曾经是一方的二人,短兵相接了。

不用客气,也没有绕弯子。

黄总直说出自已的想法:“抛开那个零头,就以五百万整数起算,我七你三,这样可以吗?菊花老板。”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菊花和大牛还是呆住了。

即便这样,我们也付不起那一百五十万啊。

见小俩口白着脸孔不说话,黄总皱皱眉,又说:“菊花老板,大家都是老板,都不容易。我们当老板出了事儿,就应当勇敢的承担。

不然,员工们怎样看我们呢?说实话,谁也不想出事儿。可出得出了,谁也没办法。你看?”

半晌,菊花低声说:“黄总,我知道你人好,待我们也不错。可那梯子,梯子,毕竟,”

黄总笑笑:“不错,梯子是我提供的,我自然不否认。正因此,我承担了赔偿款的大部。

当然,我也要找厂家索赔。可你作为死者的老板,喊她来的人,看见她毫无高空保护措施,就让她上了高梯,这是什么行为呢?”

菊花和大牛都不说话了。

小俩口都有自知之明,。如果扯到这方面,二人绝对不是黄总的对手。

“可我,实在拿不出啊。”良久,菊花痛苦而无助的摇摇头:“真的,黄总,不瞒你说,我们全部存款也就四万五千块钱,原来是存起,准备做购二手房的首付。”

黄总瞅夫人一眼,头向后一仰,定定的盯住小俩口。

凭他的直觉和江湖经验,小俩口倒不像在狡赖和演戏。

不过,生存艰难,人人如此,我要让了步,夫人会答应吗?

再说,乡下人狡猾着呢,也没准儿说的是假话?更重要的是,人命关天,这事儿自已要是全认了,以后有个反复无常,罪名可就全是自已一个人的啦。

再想到逃逸之事还未了结,黄总叹口气,摊开了双手。

“菊花老板,菊花老板啊,人命关天呵!再难,活着的人总比死了的人好吧?你俩年轻轻的,路还长,只要身体不倒,还能继续挣钱吧?”

小俩口就点点头。

“那看是不是这样?我把你那零头再扔掉,一百万整数,可以了吗?”,菊花大牛相互望望,脸色轻松了许多。

“菊花老板你说,你们全部家产就是四万五千块,我也权当相信。”

黄总摇摇头,又看看一旁的夫人。

“我今天就收下你四万块,那五千你自已拿回去,居家过日子,油盐醋米柴啊。差欠的就写张欠条,以后在你的合同工钱中,逐月扣罢。”

菊花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她和大牛都明白,黄总此举,仁至义尽。作为大老板能这样做,他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人要知足,不能得寸进尺。

毕竟,这事儿自已确实也有一份责任啊。

菊花把还带着自已体温的银联卡和密码,小心翼翼的递给了黄总。

回过头,一任晶莹剔透的泪珠,慢慢滑出了自已的眼眶,别啦!我的首付!我的二手房!怎会变成这样,谁告诉我啊?

第46章拔刀相助

那天,张良借给淑花买手机之时,随便也给大花小花都买了相同的手机,

富二代的慷慨解囊,让三花高兴得欢蹦乱跳。

淑花见张良在同伴面前替自已争了脸,一高兴,就把手插到张良的腋下,挽着男朋友的左胳膊,漫步而去。

至此,淑花总算是正式承认了张良为自已的男朋友。

时隔二年多,曾经暗地相互倾慕的班长和班花,终于走到了一起。恋爱关系一经确立,淑花也像一般姑娘那样,立即坠入了爱河。

“现在,我们到哪儿去哦?”淑花轻柔地挽着男友的右臂,浑身轻飘飘的。

哦天空,天空那么的碧蓝如洗,片片白云帆船一般荡溢,变幻着样式;哦大街,大街那么的繁华如梦,人呵车呵多像梦境中的虚幻……

“到朋友家,我刚才接的电话,是他老爸打来的,说他今天出殡。”

“出兵?打小日本吗?听说小日本在钓鱼岛,冲挤我们的渔船,扣留我们的船员呢。是该出兵,灭灭他的嚣张气焰啦。”

淑花梦幻般的眼睛从远方收回,望着张良甜美的笑着。

张良奇怪地看看淑花,怎么啦?我说出殡,你听成了出兵?谐音相似,内容各异,真是失之分毫,差之千里耶。

“你多久带我去看你父母?他们身体好吗?现在还在上班吗?”

张良迟疑起来,淑花要到我家里?这是不是还早了点?

当然,老爸老妈倒是拐弯抹角地探问过多次,自已都托口避开。我才二十一岁,男子汉嘛,事业至上,岂在儿女情长?

现在,当拦不住的爱情呼啸而来,自已却勇敢的追求和迎接了它。

女友可以拥有,谈婚论嫁却先不忙。世事无常,风雨如晦,还是先处一段时间再看吧。

“找机会吧,机会到了,我就带你回家。”张良模棱两可的笑笑,耸耸淑花的左手腕:“你今天可真漂亮,呃,你那个小花可真活泼乱跳的,大花呢,也挺老实。

你这二个女伴不错。有空,我们一起玩玩,请她们吃顿肯德鸡”

“你有空啦?不复习啦?不做北大梦啦?”淑花娇嗔的瞟瞟他:“书呆子!”

张良就笑到:“那是在没得到你之前,心里空虚着呢,总想要做个什么。现在嘛,现在,去他妈的北大吧,现在有了你,我张良活得更好更充实。”

张良骄傲的看着淑花,玩笑道:“班长班花在一起,这桩事儿真稀奇,有人要知为什么?请他去问班主任。”

“班主任?就是那个斯斯文文的西施姑娘?”

听到这儿,淑花忽然眨着眼睛问:“西施姑娘还在教书吗?我记忆里,她可是全校女教师中最漂亮最有魄力的一个。”

“现在我家打工,是公关副总。”

“在你家打工?公关副总?”

淑花以为张良调侃,站住惊讶的问:“现在的中学老师收入不是很高么?你开什么玩笑?”

“西施姑娘太时尚时新潮和超前,经常挨校领导的批评,就辞职跑了出来。这很奇怪么?正常呀。”

张良耸耸肩。

“住房高薪加补贴,何愁良驹不来,凤凰不栖?我家一直人才济济呢。人才就是生产力,这你不懂的。”

“你可懂得真多,那你教我耶。”

“好的,慢慢教吧。”

二人边聊边走,不经意听见有人在歌唱般的叫卖:“豆干,麻辣豆干,二元一袋。保质保量,先尝后买哟!豆干,麻辣豆干!”

张良最喜麻辣味,就寻声闪眼看去。

只见眼前围着的人群中,一个身着白大褂的中年妇人,一手收钱,一手递货,嘴巴还抑扬顿挫的叫卖着。整个人身手脑高度合一,有条不乱,成为一景。

张良兴趣所在,便拉着淑花挤进去。

淑花却涨红着脸蛋,推掇驻足,不愿动步:“我就在这儿等你,你一个人去嘛。”

张良瞅瞅她,自已挤了进去。

中年妇人有着一双忧郁的眼睛,瞧见挤进来的张良,又抬头朝他挤进来的方向看看。满脸笑容,兹祥的问到:“小伙子,一个人吃啊?”

“二个人呢,大嫂,给我来十袋吧。”

张良随口回答,递过她二十块钱,拎了豆干,又挤了出来。

“来来,淑花,我最喜欢这麻辣味了,你也尝尝。”张良边说,边拎起一袋挤破小袋子,插进一根牙签,递给淑花:“有时,嘴巴无味或心绪烦躁时,我就上街买几袋边逛荡边吃。”

淑花接过,一面小心翼翼的用牙签穿一块,扔进自已嘴巴。

“你经常买?那你一定认识这个买豆干的妇女啦?”

“当然,挺能干辛苦的。有几次看她被城管逮到和撵得乱躲,我还帮她说过话呢。”张良麻利的一戮,牙签上挑起四五块豆干,往自已嘴巴里一耸一拉,快乐的大嚼特嚼。

“嗯,好吃,有味,咱们走快一些。”

淑花点点头,把小袋子里剩余的豆干,往自已嘴里一倒。再将牙签和空袋子扔进张良手中的拉圾袋,左手重新挽进他右臂弯:“走吧,出兵去。”

这是她第一次吃老妈叫卖的豆干,感觉味儿还不错。

不过,对麻辣豆干一向不感兴趣的的淑花,却认为没有酸辣粉那样,对自已有诱惑力。

淑花挽着男友匆忙离开,她不愿意让张良知道,他几次为之说好话的叫卖妇女,是自已母亲。更也不想由此让老妈看见自已。

赶一会儿路,张良便拦下一辆的士,二人钻了进去。

的士风驰电掣般开到城南一处豪宅前停下,淑花刚一钻出车厢便吃了一惊。

二个不常见的高大汉子,举着一条宽大的横幅迎面而立。横幅上用森森黑墨写着“抗议政府不作为?曹宇含冤大出殡!”

其后,三排二十六个乐手,正小声地吹奏着悲哀的丧葬曲。

三排二十六个黑西装汉子,高矮整齐,一律寸板刷头式。右臂膊上扎着白菊花,举着招魂幡,面色肃穆地站在乐队一侧。

后面,又是三排二十六个黑旗袍姑娘。

姑娘们高高挑挑的,也是右臂膊上扎着白菊花,举着招魂幡,满面戚容……

队伍二边是无数严阵以待的警察,三辆亮着警灯的警车,停在一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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