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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赌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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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传来一个老人求情的声音:“柳馆主,我看给他点教训也就行了,不管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孩子,小孩子身子单薄,再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能不能看在我的薄面上饶过他这一次。WWW.tsxsw.COM”

“老棋疯子,你也是我们赌馆里的常客了,赌馆的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不要说你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就算我柳某想给你这个面子,谭少那里我也没办法交差啊。谭少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赌馆的规矩都是他定下的,我如果坏了谭少他老人家的规矩,你说我这碗饭还能吃得下去吗?你这不是在求情,分明是在砸我的饭碗哪。”这是一个霸气十足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听说话的口气,应该就是那个老人口中的柳馆主了。

“柳馆主,那你能不能让人先停下来不要打了,宽限些时间让他去筹钱?按照赌馆的规矩,只要当天能筹到钱就行了。”被称作老棋疯子的老人也知道不好坏了赌馆的规矩,所以退而求其次,希望柳馆主能先让几个打手停下来。

“老棋疯子,这小六子的老爸老妈都死了,只有一个六十多岁卧病在床的奶奶,你说我就算按规矩宽限时间给他,他小六子又能到哪里去筹钱?你既然出面替他求情,要不你就替他把钱还上也可以呀。”那个被称为柳馆主的中年男人说。

“柳馆主说笑了,小六子欠了您六个金币,足够我两个月的花销了,我棋疯子是穷光棍一个,哪有那么多钱?”老棋疯子说。

“老棋疯子,我对你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只要你愿意替小六子还这笔钱,我可以做主给你宽限三天。”被称为柳馆主的中年男人说。

“柳馆主,您就是给我三天,我也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呀,您这不是难为我吗?”老棋疯子说。

“老棋疯子,看在你是我们赌馆老客的份上,我也只能宽限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还不出钱来,就得按老规矩办,每天缴纳六个铜币的利息。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被称为柳馆主的中年男人问。

“柳馆主,您先让他们停下来吧,这么大一笔钱,还请您容我再认真考虑一下。”老棋疯子说。

“好了,大家歇歇吧。”被称为柳馆主的中年男人明显在对手下的打手说话。赌馆里的声音随即消停了下来。

“十三,这种事情在城里是经常发生的,不是我们这些人管得了的,我们继续赶路吧,进城之后还有三十多里的路要走呢。”叶子成对愣坐着的叶之源说。

“好的,老爸。”叶之源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来。

“唉,这个小六子也真是的,挺懂事的一个孩子,为了弄钱给他奶奶看病,竟然敢跑到赌馆里去,简直是不要命了。”邻桌的一个长衫客人痛惜地叹了口气。

叶之源原本没将隔壁赌馆里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正准备和父亲叶子成一起离开继续赶路,但是在听到邻桌长衫客人的话之后,心里却一下子在意起来了。

“这位大叔,您认识那个小六子?”叶之源礼貌地问。

“当然认识了,这个小六子是我们邻村的一个孩子,今年才十四岁,就要一个人挣钱养家,不仅要照顾七岁的妹妹,还要照顾他长期卧病在床的奶奶,说起来这个小六子也真是挺不容易的。”长衫客人感慨地说。

“大叔,您说这个小六子是为了弄钱给他奶奶治病,所以才跑到赌馆里去的?”叶之源问。

“是啊,最近他奶奶的病越发沉重了,如果再不好好治疗的话,恐怕今年都不一定能撑得过去了。”长衫客人说。

“爸,这个小六子是为了弄钱给奶奶治病才跑到赌馆里的,而且还只有十四岁,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看能不能帮帮他。”叶之源望着父亲,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十三,既然你这么说,我们就一起过去看看吧,不过事先声明,进去之后可不能多管闲事,赌馆这些人都是有背景的。那个柳馆主口中的谭少,很有可能是西城区谭家的三公子,这个人十年前就是一个五级雷系魔法师,而且一向心狠手辣,没有几个人敢招惹他的。”叶子成对儿子关照说。

“我知道了,老爸,我不会惹事的。”叶之源说。

叶之源和父亲一起出了饭店,走进了隔壁赌馆的大门。

赌馆一体连通的四间屋,用简单的隔断分割出三个不同的赌室,进门的第一间屋是一个大厅,大厅正面的墙上悬挂着一块两米长一米宽的大匾,匾上写着四个镏金的大字:众兴赌馆。

赌馆大厅的地上,趴着一个看上去十三四岁、长得面黄肌瘦的男孩子,应该就是刚才被打的小六子了,此时他身上的旧衣服已经被撕扯得不成样子了,嘴边和身上好几处还在流着血。仿佛已经知道自己逃不过今天的这一劫了,所以小六子在刚才被打的时候始终咬着牙一声不吭。此时的小六子闭着眼睛咬紧了牙关,仿佛是待宰的羔羊在等待悲惨结局的降临。

赌馆大厅一边的椅子上,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大汉正十分悠闲地翘着二郎腿,舒服地在上面躺着,高高翘起的脚尖还有节奏地不停晃动。不用说,这个人就是众兴赌馆的柳馆主了。

在柳馆主的身后两边,站着四个打手模样的年轻人。而在柳馆主左前方垂手而立的一个六旬老人,应该就是为小六子求情的老棋疯子了。

“棋疯子,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你如果不愿意替这个小六子还钱,我就只能让他站着进来躺着出去了。这是赌馆历来的规矩,我也没有什么办法。”翘晃着二郎腿的柳馆主有些不耐烦地对面前的老棋疯子说。

“柳馆主,这不是一笔小数目,请你容我再好好想想。”老棋疯子局促地说,额头上已经紧张得有些冒汗了。

“好吧,我再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到底愿不愿意替这个小六子还钱,你可要想清楚了。”柳馆主不容置疑地说。

“谢谢柳馆主,我再好好想想。”老棋疯子紧张地说。

就在这时候,叶之源和父亲叶子成一起走进了赌馆。

柳馆主见来了个面生的新客人,还带着一个小孩,连忙离开椅子站了起来,满面笑容地招呼了起来:“这位客官,欢迎光顾我们众兴赌馆,请问您是想玩对局还是玩死活?”

“请问您是柳馆主吗?”父亲还没有回答,叶之源便接过了话头。

“小朋友,我姓柳,这里的馆主正是我。”柳馆主说。

“柳馆主您好,我们不是过来玩的,只是刚巧路过听到你们这里有点动静,所以才过来看看。”叶之源直接说明了来意。

“小朋友,你说的是这个小六子的事情吧?”柳馆主指了一下趴在地上的小六子。

“他就是欠你们钱的小六子?”叶之源问。

“正是。这小子简直吃了豹子胆了,竟敢到我们众兴赌馆来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戏。你们既然是为了他的事情过来的,想必你们应该认识他了?如果你们能替他把六个金币的赌债还上,我自然不会再跟他过不去。”柳馆主巴不得有人做冤大头,把小六子的赌债给清了。否则就算将这个小六子弄死了,那六个金币恐怕十有**也要成为死账了。

叶之源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小六子,想到这样一个有孝心的小哥哥接下来可能遭受到的悲剧,心中有一种强烈的不忍。

“爸,你看这件事情,你能帮帮这位小哥哥吗?”叶之源望着父亲。

“十三,你真的想帮他?”叶子成问。

叶之源点点头。

“那好吧。”叶子成从口袋中取出三个金币,放在叶之源的手中,“之源,老爸身上只有三个金币了,剩下的只是两个银币和几个铜币了。”

“柳馆主,你看三个金币可以吗?”叶之源将三个金币交给柳馆主问。

“小朋友,小六子欠我们的赌债是六个金币,这还差一半呢。”柳馆主说。

“可是,柳馆主,我爸爸身上只有两个银币和几个铜币了,你就饶了小六子吧。。”叶之源说。

“我看小兄弟你是个豪爽之人,今天我柳某就卖个面子。我说一个方案,你们在我的赌馆里赌上一局,只要你们赢了,小六子余下的赌债一笔勾销,如果你们输了,三个金币留下,你们不能再过问小六子的事情。”柳馆主眯着眼睛说。

叶之源还只是个**岁的孩子,柳馆主的意思,自然是和叶子成赌。

“赌?赌什么?”叶之源不解地问。

“小兄弟,老规矩,围棋盘上见高低,你们是客人,对局还是死活随便你们选。”柳馆主作为赌馆的庄家,自然是胸有成竹。

“对局怎么说?死活又是怎么说?”叶之源好奇地问。

“对局嘛,就是下一盘完整的棋一决胜负,不过赌馆对局的规矩我得跟你说清楚,不管下多少局,赌馆方面都是一律执黑先行的。至于死活嘛,就是我们赌馆摆出现成的死活题,全部是由客人执黑先行的,客人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做活或者杀死白棋。是选择做活的棋局还是选择杀棋的棋局,则完全由客人自己决定。”柳馆主说。

围棋赌局?不就是下围棋赌输赢吗?嘿嘿,有德森爷爷这个圣域魔法师在,还怕赢不了你们?叶之源和哈利杰克逊.德森进行一番灵魂交流之后,由于哈利杰克逊.德森不肯自降身份和赌馆这种人对局,所以叶之源只能选择做死活题了。

“那我就选择死活吧。”叶之源说。

“这么说,你决定赌一把了?”柳馆主见计谋得逞,显得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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