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风月
224 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1/1页]
牛大山对玉环说：“玉环姑娘，吴先生给你安排的住处你还住得惯么？”
玉环说：“还住得惯的。玉环让西门大官人费心了。”
牛大山这时说道：“其实你和我都是萍水相逢，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太过客气了。我们那儿流行一句什么话来着……哦，好像是这么讲的——一千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撒肩而过……你和我其实应该算是极有缘分的人啊！呵呵……”
玉环说：“大官人说的话令玉环好生感动。”
牛大山说：“好了，你父亲的事你也不要太过操心。我答应你的事情就没有办不到的道理。你还是回小旅馆安安心心地住下吧，我会给吴先生打招呼的。记住，一个弱女子，没事最好少出门，这世道不大太平，免得惹上麻烦不好应付。”
玉环说：“玉环记住西门大官人的教诲了。谢谢大官人。”
说完玉环就迈着匆匆的小碎步走了。牛大山背着手，看着玉环在巷子口消失的背影，心里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人情债还真是不好欠啊！
这时，背后传来一阵嘿嘿的孟Lang笑声。牛大山回过头，却见是武松武二郎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
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在哪儿都会遇上这么一个晦气的混混呢？
于是牛大山显得很不耐烦地说道：“我咋又碰上你了？”
武松嘿嘿笑道：“江湖上不是有一句行话来着——不是冤家不聚首啊！呵呵……”
牛大山对这个武松嗤之以鼻，说：“你够格和我打冤家么？不过是一个混混罢了。”
武松居然牙尖嘴利地说：“我混混也比你这色鬼强啊！怎么，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起小妹妹来了？”
牛大山说：“老子才没有闲工夫给你瞎扯JB蛋呢。老子还有顶重要的事情要做。就不奉陪了。”
说着就要上轿子开溜。
这个时候武松却一把拽住牛大山，说道：“西门公子别急着走啊！正好你也来了，我们就一起见县太爷去。看你那四千两银子该不该给我。”
牛大山说道：“我给你个JB蛋。你那四千两银子我已经给那个县太爷了。有本事你找县太爷要去。”
武松却是不依，说：“老子才不管你把四千两银子给谁了呢！路归路，桥归桥。一码是一码。你别给老子来这套。老子的帐不是随便就可以赖得掉的。”
牛大山说：“我赖你什么帐了？我不是跟你狗日的说了么？我欠你银子你得拿欠条来三。”
武松这个时候说道：“好，既然在清河县有头有脸的西门公子都可以拿着脸面不要，老子一个无赖还怕啥呢？你不给银子是不是。老子待会儿回去就卷起铺盖卷到你府上打地铺去。”
牛大山说：“嗬！你个狗杂种还真赖上老子了？”
武松厚颜无耻地说：“哪不赖上你还咋滴。”
牛大山说：“武二郎，老子给你讲明白了。老子来这儿之前也是混社会的。也是一个不要脸不要命的混混。而且老子混的社会比你混的社会还不知道要高档几十万倍。就你这无赖加泼皮的伎俩，老子都玩剩下的了。跟老子斗！只怕你还没有这样的实力。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武松说道：“嗬。你狗日的又开始威胁上老子了。老子怕你威胁的话，老子还真就别在这清河县混了。”
牛大山说：“不信你可以走着瞧啊！”
两个人正较着嘴劲。这时就传来一阵锣鼓开道的声音。
两个人顺着声音看去，却是周凸寅的轿子嘿咻嘿咻地抬了出来。
周凸寅的轿子在牛大山和武松武二郎的跟前停住了。
县太爷周凸寅用鸡爪子一样的手掀开了轿帘，看是牛大山和武松在县衙门口掐架。立刻就皱了眉头，朝武松呵斥道：“武松，你又在县衙门口惹什么事了？”
武松一见周凸寅，立刻就觉得更有底气了。说：“老爷，不是我武松想给这西门大官人过不去。是这个西门大官人欠我四千两的银子不给。而且还说话威胁我。你给评评理，有这么横的主么？”
周凸寅冷笑道：“好你个武松。你连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不清楚了么？西门大官人会欠你四千两银子？说出去谁信啊？你欠西门公子四千两银子还差不多。你如果会有四千两银子借给西门公子。你就用不着在这清河县骗吃骗喝地当个混混了。”
武松一听周凸寅这么说话，涨红了脸说道：“老爷，你怎么这么挖苦人呢？我现在还是混混么？朝廷不是都给了我褒奖的么？”
县太爷周凸寅说道：“你知道朝廷给过你褒奖就好。哪你怎么还这么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和身份呢？你看看你那样儿，整个一个泼皮无赖的打扮。我都替你脸红。你也别在我的县衙门口瞎扯淡了。你说的那四千两银子就是西门大官人不给我解释我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八成是又敲诈西门大官人了。武二郎，做人要厚道！混江湖更要讲究厚道！你就别在老子面前丢人现眼了。”
周凸寅说完放下了轿帘，吩咐了一声起轿，一队衙役敲着响锣浩浩荡荡的就走了。
这时的武松彻底的泄了气。朝牛大山说道：“西门庆你给老子记住。老子跟你真的没完！”
牛大山说：“老子随时奉陪。”
说着也坐上了自己的轿子，喊了一声起轿。轿夫抬着轿子嘎叽嘎叽地就甩开膀子走了起来。
想着武松刚才在县太爷周凸寅跟前碰了一鼻子灰的熊样，牛大山心里情不自禁地好笑。看来啥世道都是这样，有钱有势才可以横得起来。你个混混，再怎么横也是一个混混啊！操！
牛大山本来还想上绣娘那儿看看的。但是现在自己已经身无分文了，还去看个**毛啊！
于是牛大山说了声打道回府，就回了家，他得养精蓄锐地等到晚上去见大师兄呢-------------------------------------------------------------------------------------------------------------------------------------------------------夜晚的御河桥凉飕飕地泛着冷气。河面上吹起的水气裹满了水藻的气息。
黑，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牛大山为了要见上大师兄一面，他丫的今儿个早早地就来到了御河桥等着大师兄了。到御河桥的时候夕阳的余晖还没有落进，闲得无聊的牛大山就在寂寞的御河桥上踌躇徘徊，跟着他一块来的野狗西门庆也跟在他的屁股后来来回回地晃荡。
牛大山的心情也是太急迫了。
有引车卖浆之流的贩夫走卒见一个衣着光鲜华丽的公子哥模样的人在御河桥上满腹心事一脸惆怅地走来走去，以为这公子哥遇上了什么解不开的死结，起了轻身的念头，于是都会用满腹疑虑的眼神盯上他一眼。
有一个推车的老汉甚至故意在御河桥上把推的车放下来，装作擦汗的样子，等牛大山靠近了，朝牛大山说道：“这位公子哥哥，感情你是在桥上看风景么？”
牛大山现在根本没有和人搭讪的心情，于是漠然地看看爱管闲事的多嘴老汉，一声不吭地朝着桥的另一段走去。
老汉自讨了个没趣，又推着他的高车嘎叽嘎叽地走了，临了还是抛下一句话：“真是一家不知道一家的事啊！小哥哥，我可跟你说了，这河里的乌龟王八可多了，而且个顶个的大，谁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连骨头渣滓都会被吃得精光啊，你可得当心掉下去啊……”
牛大山看着老汉的被影子，小声嘟噜了一句：“多管闲事。”
而野狗西门庆一直跟在牛大山的身后，也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他朝牛大山说道：“我**个姥姥，你能不能歇歇了。老子跟在你的屁股后面都走了九九八十一个来回了。你丫的究竟是那股筋窜错线了？你不累老子还累了呢！”
牛大山朝野狗西门庆说：“老子又没有强要求你跟在老子的屁股后面转的。你发什么牢骚？”
野狗西门庆说：“我不跟在你的屁股后面转行吗？老子这样谁都会把老子当作一条没人要的流Lang狗的。不把你丫的跟紧点，要是被路过的人起了歹意，把老子掳掠去炖了狗肉汤，老子找谁喊冤去？”
牛大山呵呵笑道：“就你那皮包骨头马瘦毛长的样，还炖狗肉汤？别Lang费了人家的柴火，你也太能把自己当一条狗了！呵呵……”
野狗西门庆说道：“你喊的那个大师兄也真够可恶的。把老子变成这么丑的一条狗。老子真是冤死了都！”
牛大山说：“你就知足吧。大师兄没有把你丫的变成一条过气的母狗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西门公子没有变成这条流Lang狗之前不是挺喜欢玩弄女人的么？要是大师兄把你丫的变成一条母狗的话。你就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了。狗里面的好色之徒应该不比人里边的色鬼少吧！”
野狗西门庆朝牛大山说道：“你丫的别说这么恶心死人的话了！老子都快被你说得恶心得想呕吐了。”
牛大山呵呵笑道：“所以你他妈的别在老子跟前唠唠叨叨的。谨防老子什么时候气不顺了，一脚把你丫的踹桥下的河里去，让你喂河里的乌龟王八！”
野狗西门庆恶骂了一声：“操！你狗日的真是太心狠手辣了！”
于是野狗西门庆只好默默无语地继续跟着李自然在御河桥上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