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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心武无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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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星紧随着老人进入房间之中,这同样是一个训练用的房间,不过不同于院子里较为简单的铺设,整个房间都是专门的软垫铺设并且有一个简易的围栏。WWW.tsxsw.COM这应该是在雨天的时候,供学员在室内训练所用的。

在整个房间的最东方的位置,铺设了一个类似日式的草席小台子。老人此时正盘腿坐在上面,面前的方矮桌上一炉燃香,正在徐徐的冒着青色的烟雾。算起来,老人进来的时间是没有多久的,那么这个香炉应该是一直都在燃烧着的。李晨星从未嗅到过这样的香味,莫名的有些让人安心和平静。

“岳爷爷喜欢日式的文化?”有着这样感觉的李晨星,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了。而老人却并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的提问,倒是一旁跟着进来的岳思思,对着李晨星解释说道:“谁说草席是日本的东西?明明是他们学了我们的东西,怎么我们中国人不能用了呢?”

“是这样的吗?”李晨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总觉得这样和这里中国风的建筑,有些不搭调的感觉。”李晨星从来都是认为,只有那些传统的岛国人,才会使用这样的家家庭铺设,毕竟板凳要坐的舒服的多。

“这些东西真的很重要吗?”坐在榻席上的老人笑了笑,看口对着李晨星说道:“你自己究竟喜不喜欢,才是真正归根结底的事情。对于自己家的装潢,和武学实际上也是有共通的道理的,自己所喜欢的才是你要学的。而不是他人说有多么的厉害,你就茫茫懂的去修习,否则只会成为半桶水。”

听到老人开口谈到了武艺,李晨星这才想起自己要做的正事。老人在外面的时候,曾经说过即使是武学,也是有速成的办法的。这种不符合武学原理的话,李晨星很想听听老人有什么样的见解,究竟怎么样才能够在半个月的时间之内,学成一手足够拿得出去的技艺。

“他人或许不可能走这个捷径,但是你却是可以的。”老人在李晨星还未开口之前,就如同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知道他想要说出些什么,摸了摸胡子拿起方矮桌上的茶具,开始为自己泡起茶来说道:“你的身体虽然有些不自然的怪异之处,但是也已经算是优秀的素材了,只要方法使用的得当,半个月学成并不是不可能。”

老人的话让李晨星更加感兴趣,眼前的岳爷爷看起来是有真本事的人,否则又怎么不用自己开口,就能看穿自己心中所想的呢?想要只凭借眼睛就了解一个陌生人,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一些什么,这不仅仅只是思维敏捷的问题,而且需要大量的经验和知识。

“心武所修习的武艺并非主流。”老人品了品手中滚烫的茶汤,仿佛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温度,有些享受的闭上眼睛回忆着,那进入口中香茶的滋味说道:“几乎没有固定的招式可以说,除了最为基本的要点相同之外,几乎每个人所学到的东西都不同,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也全要看你自己的资质。”

“你进来的时候,也看到那些孩子在练习吧?”提起自家的武学,调皮的坐在榻席边缘的岳思思,不无得意的说道:“你觉得他们究竟是在练习什么?”

“他们每个人都没有真正的动手,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练些什么,不过有些孩子的姿势,好像有些像是跆拳道或者泰拳之类的?”李晨星思索了一下刚刚所看到的那些孩子,与自己记忆之中看过的那些动作片之中的姿势,进行了一些比对后说道:“难道心武也准许用其他派别的招数吗?”

“嘿嘿……没错。”岳思思点了点头说奥:“他们大都是在城里的其他的武术馆,也都是有报名学习的,早晨他们在这里学习完毕之后,下午就会去各自学的武馆,进行那些外式的学习。我们这里所真正教的,实际上是一种另类的没有招数的武学,所以称之为心武。”

这确定不是在骗人吗?李晨星有些拿不准的想道。如果真的没有招数,只是让个人进行练习的话,那么又何必来这里呢?就好像补习班一样,每个人发一本练习册,然后就让孩子们自己做,这在自己的家里不是也可以做的吗?又何必来到这里呢。

“你一定在想,我们是在骗人的吧?”岳思思看着李晨星迟疑的表情,有些气鼓鼓的撅起了嘴,站起来来到李晨星的面前,一脚踢在他的脚踝上说道:“别人都可以这么的想,就是我岳思思的朋友不可以这么想!我们家的心武不是你们这种人,可以理解的!”

“思思……安静。”老人看了气鼓鼓的少女一眼,放下手中已经喝空的茶盏,对李晨星说道:“杀戮的技艺并不需要学习太多,因为人本就有一颗野心的心,狩猎的记忆一直都在你的心中,只不过我们需要唤醒它,然后加以磨利而已。我问你,你知道怎么样才能杀死一个人吗?在空手的状态之下。”

“打太阳穴,掐脖子,拧断连着脑袋的脊椎,嗯……击打胯下?”李晨星想了想说道。

“看……你这不是知道很多武艺吗?”老人笑了笑站了起来说道:“杀人,无非是要快准狠,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你所说的这些技术,将其致死而已。而在面对面的交战之中,也无非就是想办法杀死对方,而让对方无法杀死你。”

“呵呵……这些好像大家都是知道的。”李晨星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问题是没有办法做到,大家都是相同的人,他并不一定比我弱,如果没有什么克敌的招数话,我又怎么可能有机会杀死他呢?”

如果现在有一个敌人在李晨星的面前,即使捆绑着不动让李晨星杀死他,李晨星可以做的到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没有那种紧张的环境,任何正常的人都是做不到的。而如果是在战场之中的话,李晨星可以动手杀人吗?使用枪的话或许可以,而如果是徒手的话,被杀的人很大的可能会是他自己。

所以李晨星才想要学习一项武艺,而想要学习杀人技巧不过是有备无患,毕竟谁也拿不准他有没有一天,会因为没有武器而需要空手的时候。现在刚巧有一个不错的契机,于是李晨星就来了这里,但是听到老人的几句话,李晨星认为或许所谓的心武,并不是适合他的东西。

“或许……”

“适不适合你,这并不看看和听听就能够了解的。”老人打断了李晨星要说出口的话说道:“你可以先试试,如果真的没有效果,你在离开也不迟。而且……你现在不是很清闲吗?既然有时间就不要错过机会,否则你也许会死的。”

原本老人的话还有些道理,但是现在却怎么看都有些神棍了。如果不学习心武就会死吗?弄的好像他能够看穿未来似的。李晨星心里有些不屑的感觉,但是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怎么说对方也是岳思思的爷爷,而且试试对于自己能够有什么损失呢?

“那么好吧……我先试试。”李晨星看了看一旁期待的看着他的岳思思,想了一下最终对老人说道:“不过……这里的学费究竟是多少呢?我的预算应该不会太多,所以……才只想学半个月的时间。”

“不用什么学费,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吧。”老人走出暖暖的榻席,穿上黑色的单薄布鞋,让李晨星上到草席之上后,去一旁的书架之上拿出了一个卷轴,打开了露出了一个怪异的,有些像是画又有些像是字的墨迹来,挂在了李晨星的正对面说道:“那么你现在所要学的第一课,便是观看这幅心图。”

说着老人将草席上方的竹帘放了下来,只留下李晨星在其中,对着那副怪异的墨迹苦笑。看了一眼依然还在燃烧的香炉,李晨星稍稍的深吸了一口气,盯着眼前挂着的墨迹,想要看看这其中就什么样的奥秘。

下方的草席如同炕席一般散发着热量,让李晨星感觉有些暖洋洋的。鼻子嗅着那奇奇怪怪的熏香,看着眼前那怪异的墨迹,李晨星不知不觉的眼皮有些沉重,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爷爷,那个心图好像和我小时候看的不一样啊?”看着慢慢沉睡过去的李晨星,岳思思随自己的爷爷出来房间,有些奇怪的问道。

“他的心太过于平静了一些,所以……需要一些野性的力量。”老者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女说道:“而你已经够调皮的啦,自然要让你的性子收一些。如果不是你小时候,看过静心图,还不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呢!前几天的事情你胡师兄已经和我说过了,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嘿嘿……惩恶扬善嘛。”岳思思抱住自己爷爷的手臂,摇晃了起来撒娇说道:“下次我一定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动手的!我保证!”

“你啊……”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自己撒娇的孙女没有任何的办法。而在小丫头离开他的身边,去指导那些孩子练习的时候。老人抬起头来看向天空的远方,眼中的平静稍稍有了一些波澜。

“这就是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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