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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奇特种兵(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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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奇特种兵(2)

晚上,杜森峰和芦押着身高约一米九的栗色头青年来到东屋,显然是个白种人.穿一身中国林业工作服,半截儿棉大衣的袖子外露着半截儿臂,棉裤腿儿外也露着一截腿肚子。

申炎上前握手:“我是中国边防机关工作人员,名叫申炎。能出你的名字吗?”

杜森峰翻译过去,又翻译过来:“他的名字叫,米哈依尔.弗拉基米尔.拉斯年柯。”

申炎:“你是乌克兰人?有昵称吗?”

拉斯年柯:“是的,亲人们叫我米沙。你怎么会知道我是乌克兰人呢?”

申炎:“乌克兰人的名字尾音常有‘柯’。六年前我在黑龙江上曾遇过到一位乌克兰下士,名叫迪萨.弗拉基米尔.拉斯年柯。”

拉斯年柯瞪大眼睛尖叫起来:“啊唷——这是真的吗?那是我哥哥呀!”

申炎也一愣,喜出望外:“天下竟有这样的巧合?真是无巧不成书哇!他好吗?”

拉斯年柯:“很好!他退役了。我听他过,有个中国人在冰道上背诵《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对苏联士兵很友好。还乌克兰是伟大民族,应该和中国人民作朋友。不过——他的那个人不是军人。”

申炎笑了:“当时我是旅客,没穿军装。苏联军官休假的时候不也穿便服吗?让我们重新握握手吧!迪萨的弟弟。”

二人隔着桌子又一次握手。

申炎:“让我们像我和你哥哥那样,一起聊聊家常好吗?你的冻伤严重吗?”

拉斯年柯:“谢谢!开始只是麻木,后来白,现在红肿了。刚才医生做了治疗,她会好的。非常感谢!”

申炎笑容可掬:“让我也叫你米沙,好吗?你是怎么来到中国的?那肯定是一段不平凡的经历。”

“当然。那天下午,我们中队开展滑雪比赛。出不久,我就把其他人远远抛在后面,沿山谷只顾往前滑。过了大约一时,觉路线可能不对了。拐了弯,又滑了很久,还是没找到到终。继续滑,再也没有力气了。本来大汗淋漓,很快就混身抖……”拉斯年柯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

上身只穿绒衣,头戴滑雪帽儿的拉斯年柯饥寒交迫,瑟瑟抖。手腕上套着雪杖皮环的双臂紧紧抱着胸,上牙磕下牙。

回头看,山林一望无际,人烟全无。自己刚来的滑雪痕迹,已被风雪掩盖得差不多了。西北风裹着雪粒嗖嗖地打在脸上。

往前看,太阳变成了天际的一片金黄彩云。余辉下,有几缕白烟向这个方向飘来。

他绝望、悔恨、惶恐又无奈,犹豫一阵之后,向白烟升起的地方滑去。

******************

越过一道几百米宽的平地之后,他又犹豫了——显然越过国界河流。前面约一公里有十几栋冒烟的土房子组成的村落。距离村落约五百公尺,有一座没有烟囱的茅草屋。

饥寒交迫,生死攸关。他不得不滑到茅屋前,推开柴门。

屋里,简易地灶上有个水壶和一个火柴盒,墙角堆着干草。他的手抖擞着,打开火柴盒。手指头僵硬,把盒里的几枝火柴弄撒在地上。他手脚并用扒来一些干草,双手夹着火柴盒去擦火柴头儿。火柴一根一根地蹭断了杆儿,蹭碎了头儿,都没有着火。他用舌头尖儿沾起最后半枝火柴杆儿,用牙咬住,终于在火柴盒上蹭着了。火苗把嘴唇燎起水泡也不松口,伸着脖子着干草。他笑了,低下头脱鞋。手不好使,怎么也脱不下来。

干草迅漫燃,火焰冲天。拉斯年柯双手夹住干草扑打,越打越旺。用身体滚压,压下这边那边燃烧。终于着了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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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一个农民出门抱柴火,现北面浓烟滚滚。他拿起老式铜盆子敲了起来:“救火呀!羊圈起火啦!”

人们纷纷出屋奔向放羊窝棚。

茅屋屋已经烧光了。人们把滚在雪地里的大个子西洋人架回了村里。

******************

申炎:“就这样,你成了偏远村农家的客人。”

拉斯年科:“是的,我成了他们的俘虏。他们是我的救命人。”

申炎:“中国饭吃得惯吗?”

拉斯年柯:“门、斗,冬、佛、淘——,号——切!”

杜森峰用俄语核对后,:“他的是中国话——馒头、炖粉条,好吃。”

几个人都笑,申炎也乐了:“你真聪明,几天就学会中国话了。喜欢吃大米饭吗?中国是出产大米很多的国家。如果不反对,晚上就吃大米饭,明天早晨喝大米粥。对了,我们晚上应该喝酒。酒能活血,对你冻伤有好处,同意吗?”

拉斯年柯恢复用俄语话:“当然,非常感谢。我也很喜欢吃大米。”

申炎笑容可掬:“米沙,你所在的部队怎么称呼?比如,战术火箭营、空降师、坦克部队、航空兵地面保障分队等等。你所在部队归哪一级军事机关指挥?”

拉斯年柯:“都不是,我们是空降突击旅。它不归什么师或集团军指挥,目前配属军区。”

申炎头:“蛾!果然是新兵种。它是技术侦察部队呢?还是敌后破袭部队?”

拉斯年柯:“是的,是新组建的部队。具有空降战斗部队和侦察破袭部队的双重功能,是以往没有的新型特种部队。”

新奇特种兵(3)

清晨,申炎掂着拉斯年柯的多用途匕在门前散步。

圆脸个子警卫班长芦走来:“申副科长,我领你去个好地方,走吧!”

申炎:“这儿有什么好地方?除了日本工事和营房废墟,还有个老头儿住在山北坡地窨子里——冬天也进坑道了吧!”

芦边走边:“话当年一个冬天,这片营房里有个日本兵,夜里做梦遇见了神龟——日本人崇拜龟。那家伙白天上山摔了一跤,爬起来一看,前面是一眼清泉。泉水清爽可口,三九天不结冰,喝了几口,精神饱满。‘大和魂’们认为这是天意,是神水,每天早操后都恭恭敬敬地排着长队来饱喝一顿。你,这还不是好地方?”

申炎:“嗬!芦还会演义历史哪!谁告诉你的?”

芦:“去年春天来这儿播种,碰着神公村一个老大爷跟我的。当年在这看押劳工修工事的日本兵,常到他家去买菜。”

申炎:“对了,咱们抽空儿上山找日军旧工事吧!画出图来,打起仗肯定有用。不过必须组织好,别出危险,别走丢了。”

芦:“这泉水特别神,咱们直属队来这儿搞过生产的人都知道。每天早上喝它三大碗,饭量大增,还保证不坏肚子。”

“得!我胃寒,不能喝凉水。”申炎不走了。

芦拉着申炎的胳膊:“喝下去不一会儿肚子就热。三九天不结冰,明它是热性。寒热相剂嘛!前面就是。”

申炎:“芦还是哲学家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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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不深,果然清澈透底。

申炎捧起来喝一口:“哈哈!甘洌爽口,确实不一般。”

两个人跪在地上伸着脖子喝起来。

申炎现泉底的石头红白相间,色泽鲜丽。用手抠,用匕撬,终于弄下一块,竟然是玛瑙石。抄着手夹着石头往回走,没到住处就:“哎!肚子真热了,胃也没痛,我得解手儿去。你让杜森峰和战士换班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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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炎倒杯茶递给拉斯年柯,问:“你的部队驻地在哪里?这样的部队有几个?能告诉我吗?”

拉斯年柯指着面前的苏联地图:“我们驻在莫高迪吉其,那儿有大型机场——这你应该知道。空降突击旅离不开飞机场。这种部队保密很严格,一共多少我也不知道。远东和后贝加尔可能有三个。”

申炎:“米沙,你头脑敏捷、体格健壮,为什么要当兵?我听你哥哥,你们家乡在黑海之滨敖德萨。我没去过那里,但看过地理书,知道那里很美。你们有达的工业,有富饶的农田,有很高的科学和文化水平,有保尔.柯察金那样的人。乌克兰是个主权国家,在联合国有合法席位。你该好好建设家乡啊!”

拉斯年柯:“是的。我想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从就想当历史学家。可是,不服兵役不准上大学呀。”

申炎:“我讨厌战争。但是,战争来了,人们只有对付它。莫高迪吉其距离中国只有四十公里,周围一千公里之内再没有别的国家。你,这种部队驻在偏僻高寒地区是准备干什么?咱们应该坦诚相待。”

拉斯年柯:“我明白你的意思,苏联增加中亚和远东驻军当然是为了对付中国。有人过去有‘黄祸’,现在的中国要争当世界领袖,人口过剩要扩张。我不相信这些,因为中国还不很达,不可能威胁强国。近代史上的中国是受侵略一方,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中学课本上就有。”

申炎头:“你得很对。中国受了一百多年的侵略和欺辱,深知自己现在不能欺服别人,将来强大了也不能,就像别人不该欺服中国一样。五年前,中国在黑龙江边没有一兵一卒,连警察都很少。为了国土不被人侵占,现在不得不驻一儿边防部队,我和我的同伴才来到这里。你和我,现在是两个对垒着的国家的军人。把自己一方的秘密告诉对方,似乎是痛苦的。虽然你目前没有自由,我还是不愿意强迫你这么做。”

拉斯年柯:“你是,要我自动出军事机密,是吧?”

申炎坦然地头:“我先要的是,国家、民族之间的争论、对抗,先应该分清是非和真伪。多数人总会同情被欺服的一方,这一不分民族、国度。如果你愿意,请把你所在的空降突击旅有关情况,包括编制装备、教育训练、作战预想、战术手段等等,写出来或者出来。我再一遍,中国人不逼迫、也不勉强你。”

“我不,你会放过我吗?”拉斯年柯诡笑一下,随即又一本正经地:“我会的,尽管是痛苦的。但我知道中国确实是被欺服的一方,我和哥哥一样,愿意做你的朋友。”

申炎:“我从你和你哥哥身上,体会到奥斯特洛夫斯基故乡人的率直、善良。我懂得了这样的道理——反对邪恶是世界上所有善良人的共同心愿。我也从中看到了和平与正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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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湘来到东屋,脸色阴沉:“大个子苏联人的冻伤没有问题了,别再冻坏就行。你知道吗?地区机关准备后撤了。咱们机关的家属全部内迁。老王人在格南,职务在宁南。我坚持了两年没搬家,这回不搬也得搬了。野战医院在宁南新设一个医疗所,我调那儿去。以后见面的机会不很多了。”

申炎:“还在本地区,联系也方便。卢前天回去买菜,听机关家属临时安置在宁南县委党校。肖感激你,到了宁南她会和你来往。”

典湘:“那也是个好人,和我处得来。你不在家,我和她一起住过几天。她蒸的鱼沫鸡蛋羹真好吃,吃了这回想下回。我跟她了,将来咱们都搬到一个地方住,馋了还让她给我蒸。”

申炎:“你什么时候搬家?”

典湘:“和疏散家属一起走。你的腿脚冻伤开春儿还得犯,现在就得吃药哇。”放下一包药,走了。

新奇特种兵(4)

一辆吉普车停在门前,巴久礼和李戈进屋来。

李戈坐下就:“申炎哪!这情报可太重要、太有价值了。每个旅虽然只有四个突击营,可它有三个火力营,八个保障分队。我们的战役纵深突然掉下这么一群白眼狼,破坏你的后方补给,瘫痪你的交通通信,动摇你后方的民心军力,足以搅得你鸡犬不宁。北京和大军区都要来人认真核对呀!”

巴久礼:“这个人,苏方反复会晤索要,还通过大使馆和国际红十字会交涉,我们不人道。他们扣押着那么多中国越境犯,我们要求讲人道,他们的讲了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啊!这个人,短时间内就是不给他!”

申炎沉下脸:“那就委曲这个通情达理的乌克兰青年了。”

李戈拍拍申炎的肩:“做做思想工作,生活上适当照顾吧!”

巴久礼:“地区革委会机关搬到宁南。咱们的基本指挥所暂驻东山头北大营卫生队的营房。冷水留一个轻便前指处理涉外和一线事务,柳金栋牵头。侦察科和作训科的边防组不动,家属都得走。你得回去看一看啦!”

申炎拿出一张地图,:“这是此地日军永久工事分布图,除了被苏军破坏的,还有两千三百延长米,折合六千多平方米的地下工事可以利用。这片防御阵地建在兴安岭北麓,纵深二百公里内全是山林地。从前沿工事到冷水城,直线距离不到七公里。如果有掩壕或交通壕连通,我们机关不一定后撤。”

巴久礼:“上级决定了,咱们无权改变。外籍人看守所搬到宁南城西苗圃,上级来人到那里与拉斯年柯核实情况。警卫班跟车押送,留在那里继续看护。你和翻译回冷水,其他人准备一下,明天夜里秘密搬迁。”

******************

拉斯年柯由杜森峰和芦陪同进了东屋:“你好!申。”

申炎:“米沙,你好!汉语学得挺快,冻伤全好了吧?”

拉斯年柯:“好了,谢谢!”

申炎:“半个多月来,我们相处得很好。但是,我不得不,你我要暂时分别了。”

拉斯年柯:“暂时?你是……”

申炎沉下脸:“米沙,你一定很想念家乡,想念爸爸妈妈。我完全理解,也很同情。可是你知道,苏联在远东边境大量增兵。我们在界江主航道中国一侧通行,你哥哥就被派去阻拦。现在又向那个岛持续开枪,打死我方人员。那个岛距离你越境地只有一百多公里,你听过吧?”

拉斯年柯没话,头。

申炎:“苏联扣押着太多的中国公民拒不移交,我方不能不选择个别苏方越境人员暂时扣留。目前不能送你回去还有个原因——你虽然是为了保全生命不得不越境的,可终究是保密性极强的特种部队成员。克格勃毫不怀疑,中国不可能不向你了解情况。如今苏联的政治气候你很清楚,现在回去会是什么待遇?我的话你理解吗?”

拉斯年柯的眼湿润了,低着头:“你们要怎样处置我?”

申炎:“准备送你到一个寂静的城郊去,找一些俄文书看。你还可以像奥斯特洛夫斯基那样学习和写作。生活方面有什么要求,我们会尽力满足。”

拉斯年柯:“你我还会见面吗?”

申炎:“我想会的。我以你为自己和朋友,要是两国友好,肯定会请你到我家里坐客。”

拉斯年柯头,“谢谢!我相信。”

申炎叹口气,“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不如意的事,有时候不能支配自己的命运。但是,你要乐观,要勇于面对现实,要顽强地生活。我相信你会有好的未来,前途会是光明的。”

拉斯年柯眼里闪着泪花:“谢谢!让我拥抱你吧,可以吗?”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拍着对方的后背。

******************

冷水,边防机关家属院。申炎走进一栋二层家属楼,敲门。

“进来吧!门没锁。我知道你该来了。”典湘穿的是那件紧身淡黄色薄绒上衣,细腿休闲裤,正坐在包装箱子上整理书籍。站起来倒了一杯茶弟给申炎:“这是你第一次进我家——后天就不是了。刚从山上回来吧!”

申炎头:“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第六感官哪!跟我来,躺这儿!”典湘指着双人床。

申炎吃惊:“这……”

“别害怕,就一秒钟,头贴紧枕头!死老王在码头上闹那么一出,你不沾沾我的枕头,岂不是白受窝囊气了?”看着申炎照办了,她才指指沙。

申炎:“他呢?”

“在煤棚里钉包装箱子呢。他一回来我就成了木头人。他走了,我的生活才有愉快。一有空儿脑子就演‘电影’,演经历,演幻想。精神世界比现实美好多了。你沾了我的床和枕头,坐了我演‘电影’的沙,以后的‘镜头’更精彩了。”

申炎从挎包里掏出那块玛瑙石。

典湘高兴地接过来:“给我的?一半儿桔红,像火烧云;一半乳白,像汉白玉。我得好好想想做个什么艺术品。”她拉起申炎的手又:“好人,我知足了。你也回去收拾收拾吧!孩子太,肖一个人到宁南,还得上班,够艰难的。我会常去看她。你走吧!以后还会见面。要注意身体,别忘了我这个姐,就像不忘肖、甫一样就行。”

两人对视,脸色惨淡,眼神儿都那么依恋。

申炎:“我得见见王副政委去。”

新奇特种兵(5)

省城,一座L形大楼后院,外籍犯人看守所。

申炎、杜森峰、邹奋霍坐在审讯室里。

一个民警把魏北石带进来。他愣了片刻,表情愧疚、悔恨,低下头:“申边防,我对不起你呀!你和老柳都是好人。听你也进‘两不清’了,为推举我到筑路指挥部,受连累啦!”

申炎:“坐下吧!我受审查你怎么知道?”

魏北石:“我投诚回来,柳科长在六岔审我了,他的。”

申炎:“你本来是党员干部,为什么越境去苏联呢?”

魏北石两眼直:“审查组里有我得罪的人,往死里报复我。本想往内地跑,跳窗后军犬追的紧。一想,我这‘二毛子’跑到内地也不行……咳!啥都晚了,我没经住考验哪!”

申炎:“这一年的经历吧!从跳窗开始。”

魏北石:“我,我全!入党十来年,从没干过一件坏事,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算个当权派,批呀斗哇都行,我是特务实在冤枉。中苏友好的时候,单人去过江北。扯淡的时候胡吹六哨,都成了特务证据。我是跳进大江里也洗不清啊!”

申炎:“你知道过江意味着什么吗?”

魏北石:“知道,那是投修、是叛国。可……让他折腾死,不照样背个特务名儿吗?活着还有机会立功赎罪啊!”

申炎:“继续往下,从登上苏岸起吧!”

魏北石:“我……

******************

魏北石趴在沙滩上喘息了一阵儿,爬起来踉踉跄跄走向一片营房。

一栋大房子走廊里,只穿着裤衩子的苏联兵站在尿桶前。听见门响,看见裸身人进来,甩着尿流子边叫边跑。

哨声紧促,房子里一阵混乱。苏联兵光膀子的、披衣服的,都端着枪,围住了魏北石。

******************

一个中尉从旁边一栋房子里出来,跑到大房子里呜哩哇啦着什么。

魏北石哑着嗓子着几个生硬的俄语单词。

******************

一架直升飞机落在一个镇郊区的一个大院子里。

魏北石被押出机舱,推进了汽车。

******************

医院里,苏联医生往魏北石嗓子里喷雾,接着扎针滴。

病床旁,赫廖夫斯基中校开始审讯。一个上尉翻译用生硬的汉话问:“告诉、我,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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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挂着窗帘的办公室里,赫廖夫斯基指挥魏北石脱光衣服,贴墙站着,拍照正面、侧面、背面相片。

上尉拉魏北石到桌子前看表格,表上全是俄文,魏北石只有听命划押的份儿。桌子上还有几张大白纸,上尉让魏北石留下了左、右手,左、右脚全指(趾)印模。

左脚印模清楚地显示,跖骨明显向内凸出。

******************

电气化铁路旁的镇郊区,一座独立院落里。魏北石和一个没有多少汉族特征的人一起劈柴。

“瓦西里.张,这边的中国人多吗?”

“几个的、有,多的、没有……”瓦西里.张嗑嗑吧吧着汉人难懂的汉话。二人边干活边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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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申炎:“瓦西里.张,也是混血人吗?”

魏北石:“他爷爷是汉人,到他这一辈儿就不会多少汉话了。他跟我连带比划,意思是附近没有几个汉人。这院子里有时候来一个,过一段时间就走了。巴罗格斯克郊区有个叫‘广东革命’的地方,住着不少养牛种菜的汉人。比里郭尔斯克也有一些。那些人多数年纪大了,都有儿子、孙子了。他,俄罗斯人看混血人像中国人,汉族人看混血人像俄罗斯人。汉族男人,在苏联找女人不愁。俄罗斯女人中国男人像机器一样,加上油就好使。不像俄罗斯男人好吃懒做,来了情绪就疯狂,喝了酒就胡闹。他让我也找个苏联女人在苏联过日子,可我太想自己的老婆孩子了呀!没过几天……”

******************

山间,一帐篷里。魏北石和瓦西里.张面向地图,赫廖夫斯基指指,的是俄语。

深夜。一条‘马多罗’的动机没动,顺流而下靠向对岸。两个黑影悄悄上岸,剩下一个黑影轻划‘马多罗’,悄然离去。

******************

天亮了,魏北石和瓦西里.张躺在向阳坡树丛旁。身边是打开的背囊,面包、罐头和咸鱼块儿。

“我们的、后头,怎么、做~~?”瓦西里.张问。

魏北石:“山后放炮,那是中国修筑边境公路。去年不是从江上运了不少物资和机械吗?你们的船尾随拍照,不是让中国民兵拿煤块子打了吗?那时候我还是筑路指挥部的人,路由子是我领人走出来的。你,还侦察什么呀?”

瓦西里.张:“不做,回去的——不行。”

魏北石:“中国正在反修战备,修路的都是民兵和解放军。让他们逮着,那可就‘永世不得翻身’了。路线都在我脑子里装着,咱们睡他三天大觉,等干粮吃光了,就回去领赏。”

“中校,相信的——不能。”瓦西里.张。

“放心吧!我有招儿。”魏北石撕开烟盒,在反面画了一幅公路草图,:“返回的时候,再把中国江边电线杆子上的号码牌儿掰下一块带回去,不就证明咱们到修路现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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