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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 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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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白兰 《白兰》 2001

《白兰》长达九十分钟的铺垫,一直到最后一个黑白镜头张柏芝出现在海滩上,所有的等待和过程中的平淡都变得值得。白兰眉目如画、心灵纯净,她的底色正是张柏芝最初的纯洁颜色,纵使日后再多纠葛纷争,这一刻的自然才是真正的张柏芝。

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阴暗潮湿的房檐下……一段动人的爱情故事,在那里展开。

没有梦想、没有未来、一贫如洗的男人……

蜷缩在偏僻的游乐区一角,嘴里叼着一根烟,整天无事生非的男人。

一起出来混的朋友已经俨然成为气派的黑社会老大,他却只能窝在落魄的小VCD房。

天生懦弱的他在后辈面前也抬不起头,就连以小混混为主顾的小店也勉强维持。布满血丝的双眼总是混沌地目视前方,唯一能让他眼睛发亮的事就是玩游戏。他是连正式流氓都算不上的三流流氓。

可是有一天他的命运有了重大的改变。偶然受邀黑社会头目朋友一起喝酒,却卷入了黑社会帮派纠纷当中,与黑社会头目结成了生死之交。盼望已久的出人头地的机会将摆在他的眼前,他决心混出人样,也好衣锦还乡。

有一天,他收到莫名其妙的一封信,他的妻子姜白兰死了。

结婚,妻子,白兰?

李强宰一时陷入慌乱中,才猛然想起为了挣一点钱伪装结婚的事情。

“强宰君…谢谢您

由于您的缘故我可以继续在韩国挣钱。

这里的人都很亲切。

但是最好的人还是你。

因为你和我结婚了……

我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挣钱,

但是我却什么都不能给你。

要是我能见到你 我能爱你吗?

强宰君,我爱你”

他凄凉地站在冬季的海岸边,手捧着一封信默默地含着泪,他是这样一个处境悲惨的男人。社会没有余力给他送去一份爱,同样他也没有意志去爱这个社会。生活处处碰壁,以至于处在同样处境的二流子们也对他说,“你这个胆小鬼,还是多动动脑筋”,他要度过忍受一切艰难的生活。她给他寄去了“我可以爱你吗”的情书,她的处境也同样凄惨。虽然十分渴望好好地生活,但独自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孤单地维持生活何等容易……然而,大陆女人白兰(张柏芝饰)因心中装有心爱的人而从来没有绝望。

这是他素未谋面的妻子白兰留下的最后一封信。一封来自陌生人的信却给李强宰带来无比的温暖。

海风吹拂的仁川,住着一个实在不起眼的男子。他叫李强宰,说是混黑社会,可也不过是三流混子,就连那些比他出道很晚的小辈们也不叫他大哥,而是直呼其名。相隔太白山脉,东海海岸的一个小村庄,有一个中国女子在酷寒中光着脚洗被子。她叫白兰,为投靠亲戚来到韩国的她,却落得无依无靠,在洗衣店帮忙。 白兰为了在韩国合法居住,花钱和从未谋面的韩国男子结婚。白兰非常感谢那个陌生的男子娶了她。《白兰》讲述这对男女相隔一座山脉各自不同的命运。

如果说《8月的照相馆》描绘出由于一人的死而未能完成的哀婉的爱情,《白兰》讲述的是从一人的死开始的爱情。 不过,令人惋惜的是,从总体来看,电影的强弱调整没有规则,防碍观众进入角色。

影片《白兰》描写了在错综复杂的生活空间里发现埋藏在心底的男女爱情的故事。虽然是一部情节片,但很成功地描写了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群体的悲惨生活。

影片主人公以杂乱的港口、到处都是解小便痕迹的墙壁、几乎都是以**片摆放的录像带出租店为背景展开爱情故事,因为他们不像其它恋人--能够悠闲地品尝着咖啡谈情说爱的人--别忘了,他们都是生活在遗忘角落里的人。尤其是,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十分巧妙地连接爱情纽带的剧中情节更加提高了影片《白兰》的情节连贯性。

他曾负责向少年提供**电影的录像带出租店工作,但后来连这一工作也被别人抢占,而辗转于各家娱乐场。后来,与为了微不足道的几分钱而处于非法滞留危机的白兰结婚登记后,卷入杀人案件的他,决定替头目进监狱。这时却接到白兰死亡的消息,在这一过程中,白兰曾经留下的痕迹,在李强宰的心中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强宰来参加白兰的葬礼,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一个女人曾经那么苦苦地等待过自己。看着白兰的照片,强宰感慨万千。他没想到像他这样不入流的三流流氓,会有如此漂亮的女人默默地爱着自己。虽然俩人好几次都擦肩而过,始终未能见上一面,但是白兰仅凭一张照片就深深爱上他,一直期待他能够来找她,至死方休。强宰失去已久的勇气再一次喷发出来,感觉自己得到了重生。

有“韩国周润发”之称的著名演员崔民植,在越南举行的第四十五届亚太影展,杀败康城影帝梁朝伟及金马影帝吴镇宇,爆冷凭《快乐的结局》夺得最佳男主角。现年38岁的崔民植因曾于香港最卖座的韩国电影《生死谍变》中,饰演女主角的上司而为港人认识。

白兰,白色兰花的意思。人如其名,白兰清秀、动人,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美丽、善良的中国女孩子。为了生存,在人生地不熟的韩国拼命劳碌,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李强宰。“我的丈夫,我的最爱……何时才能相见?”

母亲过世后,白兰飘洋过海前往韩国投靠素未谋面的叔叔,但事与愿违,叔叔在几年前已移民国外。白兰身处异乡,又用尽积蓄,于是找上一间职业介绍所,借假结婚取得居留签证。白兰从没见过自己的“丈夫”,介绍所只给了她一个名字和一张相片。

白兰被安排在一间洗衣店打工,一个人在韩国的日子可以说是辛苦而孤单。白兰不但要将大部分的薪水交出作为签证费用,还要忍受周围人的调侃。惟一带给白兰安慰的是房内那张李强宰的照片。白兰日日夜夜看着这个陌生人,觉得他其实与自己相隔不远。尤其当自己身体越来越差的时候,这一张照片更成了白兰倾诉的对象……

20岁张柏芝与38岁崔民植很难想象俩人会是如何演绎这段忘年之恋的,其实影片中两位主人公自始至终没有碰面。两次机会都阴差阳错地错过。不同于其它的情节爱情影片那样轰轰烈烈、情意绵绵,《白兰》刻意在宁静肃穆的气氛中烘托出感人至深的深情厚谊,张柏芝由于不懂韩国语在片中很少有台词,所有的情感都以眼神和面部表情体现。影片主要侧重在人物的内心独白和心理描写上,更意味深长地反映出与韩国富裕生活截然相反的社会的另一面。

将念叨了数十年的开着“6个气筒的汽艇”回家成为自己人生的希望的黑社会小混混;来韩国想多挣钱回家的中国姑娘,都是身边典型的普通人。若要说俩人的差别,那就是前者是韩国影坛经常出现的人物形象,后者是第一次搬上银幕罢了。

“白兰”,这个名字中早已蕴藏着一个女孩的悲剧命运。

她从遥远的中国来到韩国,手提“充满资本主义污垢”的洗涤物走街串巷,然后把那些用手洗净晾满院子,随风飘舞的洁净衣物就象她那纯洁的灵魂,白得耀眼。离她的住处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无所事事、潦倒不堪的男人,他原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白兰》不是爱情片,虽然影片有“情”,也用“情”来打动人的心灵,可是它却不是爱情片。人们或许对于纯白如兰的白兰对丑陋男人李强宰的感情提出疑问,她怎么可能会爱上自己从未见面的男人?

从女权主义者的视角看,脆弱的白兰也许是男性幻想投影下的、典型的“白痴美人”。但是,看着影片《白兰》,人们不免自问“白兰和强宰的爱情中伦理性的因果关系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女人在职业介绍所门前徘徊,而所谓的所长竟然在垂死的肺结核患者面前毫不顾忌地往脚上涂抹着恶味扑鼻的脚气水……影片中白兰和强宰都是暴力面前的弱者,都是都市**的牺牲品……贫穷和生计面前暴力也会让人变得毫无感觉。从这一角度上,《白兰》中的暴力让人感觉更残忍、更毛骨悚然。

看着白兰的遗骨,李强宰撕心裂肺地号啕大哭,那是一种动物本性发出的嚎叫……

《白兰》在韩国开画不负众望,首四日入场观众高达十二万八千二百人次,排列韩国票房榜第四位。亚太影帝崔岷植居功不小,表演功力已经炉火纯青,带挈了张柏芝成功打入韩国市场。张柏芝在片中的表演虽略显稚嫰,但也隐现终成大器之态。《白兰》的导演(编剧)是被誉为现今韩国最有潜质的新进导演之一的宋海星,1989年毕业于韩国汉洋大学电影专业,他改编了日本著名的小说家“铁道院”浅田次郎的名作《情书》(Love Letter),创造出这部凄美动人的浪漫电影《白兰》,他说“强宰和白兰绽放了对生命的热诚和色彩”。

然而《白兰》在现实社会被排挤、流派电影大肆称霸的现代电影界里是非常罕见而出色的社会派影片,可以肯定的是该片在开始放映当时得到了远不及真实价值的、过低的评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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