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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合家团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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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夫人气质真好,按你们的话说,真是大度,”安妮对鹏祥说。

鹏祥笑笑,也不理会她话中的意思。

楼上,丽霞的卧室里,高宇非要鹏祥和他一块午休,鹏祥倚在床上,手拍着他,高宇拱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又让妈妈上chuang来,自己在中间,高兴的手舞足蹈。

丽霞说着他,“快睡,再闹,爸爸就走了。”

懂事的高宇赶紧闭上眼睛,小手伸进鹏祥的腰间,小脸上满是笑意。

两人对望着,一时很尴尬,丽霞的脸上有了红晕,垂下了眼睑。鹏祥欲说无语,就这样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高宇睡着了,丽霞给他掖好了被子。

鹏祥轻轻起来,他本想说走的,他觉得这样不合适。丽霞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紧紧的贴着他,仰着头,看了他会儿,呼吸都急促了,又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鲜红的唇翕动着,微张着,渴望着,瞬息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就是鹏祥想拒绝,那个场景,他也左右不了自己。

唇和唇粘在了一块,丽霞是疯狂的,就像欲要喷发的火山,她尽情的,狂吻着鹏祥,继而双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抚mo着他的脊背。鹏祥费了很大的劲,猛地摆脱了她,“不不,丽霞,你听我说,别惊醒了孩子,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丽霞哭了。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受了那么多的苦,”她低声哭诉着。

“丽霞,你冷静点,我知道你为我受了很多苦,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已经结婚了,这样对你对我都不好。”

“我不管,我就想让你好好爱我一回,过一回真正夫妻的生活。”

说着,她硬拉着鹏祥来到了儿子的房间,关死了门,不管他愿不愿意,疯狂的撕扯着鹏祥的衣服。鹏祥看着她,一动不动,任凭她脱着自己的衣服,任凭她狂吻,咬着他的肩,都咬出血了,钻心的疼,他强忍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丽霞把他推到在床上,又脱他的裤子,用手抓着他的下身,疯狂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鹏祥忍着钻心的痛,泪眼看着她,当目光相遇时,丽霞像是突然清醒了,松开了手,怔怔的看着他。

鹏祥起身穿着衣服,一言不发。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怎么啦,”她哭着,连忙说着。

鹏祥面对着她,捧着她的脸,用手给她试着泪水,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紧紧的搂了她说:“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忘记了我们的誓言。走到这一步都是我的错,你要发泄就发泄吧,把心中的苦都倒出来。”

听了他的话,丽霞哽咽着,泪水忍不住的流,日思夜想的爱人相聚了,却不能厮守,那种感受,撕心裂肺呀。

等心情平静下来,丽霞拢了拢乱发说:“你好好爱她吧,她是个好妻子。我和她说好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希望她能好好对待咱们的儿子,她答应了,我很感激她。”

“你想到哪里去,我不许你走,孩子离不开你,”鹏祥着急的说。

“我不走怎么办,你能要我们俩?”丽霞苦笑了一下说。

“你,你给我点时间,会有办法的,”鹏祥说。

丽霞摇了摇头,“鹏祥哥,感情是自私的,不允许别人分享,我们有缘无份,这是上天得安排,必须得面对现实。我只有一个请求,你再好好的爱我一次吧。”鹏祥眼含热泪,颤抖着手,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满是苦涩……

鹏祥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了。谢芳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电视开着也无心看,低头沉思,见他回来,马上换上笑脸迎上去,“你回来了。”

鹏祥看着她,淡淡的一笑,点点头。

“爸妈去医院了,说是有个重要的手术,热水我放好了,你快去洗澡吧,”她笑着说。鹏祥应着……

腊月二十六了,年味越来越浓了,不时听到鞭炮声。

该回家了。谢芳妈把他们回家带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这几天,看女儿的心情好,她的心情也特好,她担心的事没有发生,而且看女婿还像以前一样,并没有啥异常。她能不高兴吗,每天都去超市,每次都带回来一大包东西。连牙刷牙膏,拖鞋毛巾都给他们买好了。

“妈,你买这么多,那吃得了啊,咱家又不开超市,”谢芳笑说妈。

“回家去过年,人多,分分。”她笑说,又偷着嘱咐女儿,“去了婆家,得有个大人样,不能像在自家里,怎样都行,对待工公公婆婆要尊重,见了庄里相邻要问好,该叫啥叫啥,可不能失礼。”

“知道了,我懂,您老就放心吧,不会给您丢人的,老妈,”谢芳调皮的说……

刚定下啥时候走,谢芳爸回家和他们说:“戴主任要我告诉你们,自己不能擅自回家,他正在请示,打算护送你们回去。”

“为什么?”谢芳问。

“这是上级的指示,具体原因没有说,不过从我了解的情况,国家安全局破译了一份密码,针对鹏祥的劫持行动并没有停止,还有一个国际的黑社会组织也要对你下手,情况很严重啊。所以,平时要是没有事,为了安全起见没你们少出去。安全局的庞芸晚上就要到咱家来,对你进行保护。”

鹏祥听着,他很烦气,这是怎么啦,还没完没了的,都想绑架自己,简直不可理喻,这都没人身自由了,他生气的说:“来就来吧,看他们能把我怎的,我不怕,这不是招了鬼吗,死缠着还不散伙了。”

“孩子,不能这么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啊,你周围的亲人,同事都牵挂着你,不能意气用事。活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所有关心你的人,也就是说,你的生命不是你个人的,明白吗?”

鹏祥点点头,是啊,岳父说得对,如果自己真的出事了,自己所有的亲人会安心吗?活着是为他人活着,不是为了自己,这句话对他启发很大,不由得对岳父越发的敬重。

谢芳听了爸爸的话,她都有点忍受不了了,不由得泪水纷纷。

谢芳妈忙劝着女儿,“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看到女儿这样,谢芳爸不再往下说,其实,还有更可怕的消息,国外悬赏一千万美金要鹏祥的人头。高额的奖金,使得国际上的黑社会组织蠢蠢欲动,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他的心也整天悬着,总是担心呢。

晚上,庞芸来了,她是全副武装,带着各种先进的监视设备,院里院外、楼上楼下都有摄像头,整个楼内楼外看的清清楚楚。

庞芸就在鹏祥卧室旁边的屋里住下来,另外,还有暗哨。

一家人的神经又绷紧了。特别是谢芳,睡觉时是紧紧搂着鹏祥,手握着他的手,都攥出了汗,光怕他像以前那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这样还不放心,最后,她想了个办法,用自己的纱巾把两人的手拴在一块,并结成死扣,以防突然睡着了,也好有个提醒。鹏祥劝她不要这么紧张,不会有啥事的,但是她愿意这么做,为了安慰她,只好随她。

这样又过了两天,都二十八了,再不回家就耽误过年了。鹏祥正着急的时候,戴主任和汪老来了,一进屋就和鹏祥说了些歉意的话。

鹏祥笑着说:“说感谢的应该是我,谢谢你们的保护,还有庞姐,整晚得不休息,眼睛都熬红了。”

“只要你不出啥事,庞姐就是再辛苦,心里也高兴,保护你啊,现在是安全局的同等大事,”庞芸笑着说。

“是啊,孩子,为了保护你,还有很多人为你守夜,他们很辛苦的,还有生命危险。本来上面的意思是让你进科学院,实行立体式的,全方位的保护,又想到你可能失去很多自由,一时不适应,所以派了更多的警力在这里保护你。”

鹏祥听了很是感动,他真的没有想到,国家对他的安全这么重视。想想,自己也没有对国家做出什么特别的贡献,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完成了一些理论上的东西,还很不完善,也没有把主要精力放在研究方面,享受这样的待遇,他觉得惭愧,就说:“汪老,戴主任,谢谢你们的好意,其实完全没有不要这样,我是大人了,自己能保护好自己,还是希望你们把岗哨撤了吧,他们太辛苦了,我于心不忍,看着他们这样熬夜,晚上我也睡不着,我能保护好我的家人的,恳请你们还是撤回去吧,不要搞得这样兴师动众,弄得人心惶惶的。”

听了他的话,汪老和戴主任相互看了看,笑说:“你不要为此过意不去,保护你是我们的工作。上面已经做出了部署,同意你回家过年,不过的有安全局的人护送你回去,还有高老一家,和你们一块走,今天下午就起程,大约十六点钟就可以到家了,你看怎样?”

“那太麻烦你们了,”鹏祥感激的说。“就在这样定了,你们准备好,十三点钟准时出发,”戴主任说着,又和谢老说:“你们不是打算也回老家吗,为了安全起见,上面的意思,还是不同意你们回去,你们还是在家留守吧。”

“好的,那就太麻烦你们了,”谢芳爸说。

戴主任使个眼色,汪老和谢老一块来到了书房。

戴主任低声说:“现在形式很严峻,很多的国外特工,包括一些国际黑社会组织的成员已经渗入到了我们的国家,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鹏祥,从抓获的几名黑社会的成员供述,对鹏祥能挟持就挟持,不能挟持就暗害他,取他的头颅回去研究。而我们对他们什么时候行动,有多少人参加,行动的方式一无所知。所以我们的压力很大,只有采取防范的措施,沿途有岗哨和警力,进入哪个地区,哪个地区负责保护。”

谢老听着,“要不,我还是劝他不要回去了吧。”

“这是上面的指示,不能随便更改,这样做的目的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引蛇出洞,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否则,他们在暗处,永远是个威胁。安全局的领导估计,他们很可能在他回家的时候下手,那些亡命之徒为了巨额的奖金,会纷纷沓至而来,我们趁此,”戴主任做了个收网的姿式。

“当然,他们的安全你放心吧,他们做的是防弹车,别说普通子弹奈何不了它,就是肩扛式导弹也击不穿它,再说车上还有微型激光枪,水平三百六十度,垂直一百八十度自由转动,电脑控制,进行自卫,别说人靠近不了它,就是装甲车也能拦挡在一定的范围内,你就放心吧,”汪老说。

“这是你的最新研究成果吧,”谢老笑说。

“应该说和鹏祥的理论相结合的产物,微型激光枪研究了多少年都不成功,他的论述像是一拨乌云见青天啊,我只不过是按他的设计动了动手,知道国家为什么如此重视他了吧,他的一些研究成果将会引起国防建设的一场革命,是我们科学界目前无法到达和超越的,差距不是一点,而是一大截。这就是我们和外星人的差距。可以说,谁得到他的理论,谁将控制地球。”

“这么说,我们以前的预言实现了?”谢老笑说。

“是啊,自从他们光临地球,我们捕捉到了他们的信息,十几年了,我们当初的想法和判断是准确的,它带给我们的将是国防技术质的飞跃,把我们的科学技术向前领跑了五百年。如果我们利用好了,将造福我们人类,如果利用不好,将给我们人类带来深重灾难,世界和平会荡然无存,人类会自我毁灭,我们的家园也就毁于一旦……”

再说老家里,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鹏祥回来了,急得春梅不时的向村口去张望。

“这个孩子,都啥时候了还不回来,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人家里好就不想回来了,”她心里埋怨着。

当然,这并不是她的真心话,她是着急啊。家里现在好了,鹏程自从和阿妹做了亲,自从他上了班,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懂事孝顺,一口一个爹娘的叫着,啥事都是他出面,都是他去办,而且,村里的一些事都来找他,把他看的高高的。孩子出息了,当老人的能不高兴吗,而且阿妹还偷着和她说,自己好像怀孕了,上个月没来,浑身觉得懒洋洋的,还不喜动。这不就是怀孕了吗?还说自己孩子有病,有啥病啊,放他娘的臭狗屁。

说真的,以前,她也怀疑过,都这么说,能不使她担心吗,现在好了,看谁还睁着眼说瞎话,她故意把这个消息透漏给嫂子周妮,当然,有成心气她的缘故,主要是借她这个传话筒,让村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堵那些吃饱了没事干专门传播小道消息的没把门的嘴。

还有,就是她听说小君还四处说鹏程有病,没有生育。这个东西,没想到这么孬,幸亏跟她离了,要是她不走,家里没有好啊。唉,当初怎鬼迷心窍的看上这个东西,现在看你还放啥屁,离婚后知道后悔了,又不是撵你走的,你自己乐意,最起码是你们俩商量好的,怎这么恨这个家啊,四处散播谣言。好说好散,就是待不到一块,你找你的,多好啊。老人们对你的好都忘了,真是的。

其实,她也听说了,鹏程结婚后,小君也找到当庄了,跟了个二婚,那家是老婆出了车祸,撇下了一个吃奶的孩子,她给人家当了后妈。这不很好吗,自己也有个家了,而且,人家对她还蛮好的,还出来胡叨叨啥。

她想着,在村口往公路上张望。远远的看到哥哥王舒和王银树骑车来,走近了,就和他们打招呼。

他们下了车,王银树笑说:“等鹏祥吗,他可出名了,他回来的事都传到了镇上,上面布置了,咱村要戒严,下午,派出所的人就在咱村各个路口站岗,生人一律不让进,那气派,比早里的皇帝下来巡视还讲究。”

“是吗?”春梅笑了。

王舒也笑说:“这孩子真是给咱王家挣了脸,你别等了,听那说法,好像黑天才能回来,不过也说不定,反正不是今天下午就是明天早上。”

“婶子,你慢慢走,我们的任务很紧张呢,看看谁家来了亲戚和朋友赶紧让他们走,还得把民并组织起来,你说都啥时代了,哪里还有民兵,还得做动员,把村里的年轻人组织起来充数。”

“看看他回来一趟,添这么多麻烦,真是,”春梅笑说。

她刚回到家,村里的大喇叭就吆喝开了,“各位村民请注意,各位村民请注意,谁家里来了亲戚,吃了中午饭赶紧离开,上级有指示,从下午一点开始,全村戒严,不是本村居民,任何人不得进出,违反者,派出所将给予拘留。村里十八至三十岁的居民赶紧来大队报到,参加民兵组织,每人每天发五元补助,另外,各小队的队长和全体党员吃了饭来大队室开会……”

一连喊了很多遍,村里人都议论开了,这时怎啦,还要戒严,*时也没有这样啊,快过年了,这真是。

当听说是鹏祥要回来了才这样搞,都猜,他是当了多大的官呀,我的妈唉,搞得这样隆重,跟早里的皇帝一样。

村里一时热闹纷纷,反正冬天吃饱了闲着也没事,三三两两的凑在一块,,好事的更是跑这里,窜那里打听,再传说。小孩子们也围在春梅的家门口,熙熙攘攘的吵闹着,像看去媳妇的一样,哄都哄不走。

村里的年轻人和闲着在家没事干的劳力高兴了,都去大队室报到,不为别的,还不为那五块钱吗。没有一顿饭的功夫,四十多人的民兵队伍建立起来了,王银树给他们分成了六个组,每个小队长带领一组,守在进村的各个路口上,剩下一组由田梁带队,守卫在鹏祥家的巷子口。

“这个地方是最重要的,最好手里都那点家伙,坏人真来了也好吓唬吓唬助助威,这赤手空拳的,没人害怕。”

“这没问题,我让他们各自回家拿,锨也行,镢也行,顶门杠子也行,保证让你交代过去,让来检查的领导满意”田梁说。

于是,他一声令下,七八个人分分回家拿家伙。不一会儿,拿锨的,扛镢的、抱杠子的都出来了。这下可有看头了,好像是农民要暴动,看他们嘻嘻哈哈的,王银树要他们严肃,谁不正干不给谁钱。

他的话很管用,都挺直了腰板,故意板着脸,分站在巷子口的两旁,有那气派,还真像模像样。

听说鹏祥回来,村里摆着阵势,福贵高兴了,这是几辈子没有的事啊,让全村人夹道欢迎,站岗放哨,这是多大的荣誉啊,他是这条街走到那条街,这个村口走到那个村口,背着手,头抬得高高的,像是领导在视察。

高洋坐车回来,看见他,忙停下车问,“福贵爷,村里这是干啥呀。”

“哦,你不知道?鹏祥要回来了,村里正准备夹道欢迎啊。”

“摆这么大的谱,他当了啥官吗?”他问。

“哦,也许是当了县太爷了吧,”福贵信口说,他还真不知道鹏祥当了啥官。

“不是,县长没有他这么大的谱,要比县长大得多,我从县城回来,一路上,各个路口都有警察,”高洋说。

“真的?看来欢迎他回来的不止咱村呢,”福贵更高兴了,他迈着方步,哼着京剧向村口匆匆去,他要去看看村外的公路上是不是有警察站岗。

再说村里,大喇叭里吆喝不停,是全村动员,打扫卫生。不一会儿,街的墙上贴满了大红的标语,上面写着‘向王鹏祥同志学习’、‘向王鹏祥同志致敬’、‘誓死保卫王鹏祥同志’‘王鹏祥同志是王家村的光荣’等等。使人看了是摸不着头脑,这都是什么呀,好像鹏祥已经成了烈士,可是上面让这么写,这么宣传,就得照做呀,别看去开会往下传达呀,到底怎么回事谁也不明白。

本来挺高兴的事,王森看了以后,越看越觉得不对,越看越心虚,好想儿子出了啥事,他赶忙去大队室找,王舒和王银树正在小声议论呢,看来他们也觉出了不对,可是文件上面明明这样写的,开完会,李纯书记还特别交代,要一字不差的宣传。

见王森进来,忙拿文件给他看。王森看着,害怕了,“不行,我回家给鹏程打个电话问问是怎回事。”于是,他匆匆的走了。

说起电话,王家村就他一家按了,花了一千五百多元。孩子们都在外面,安个电话联系方便,这是王森的注意。这不,刚安上两天,用上了。王森往镇府打电话,鹏程一会儿打了过来。他忙问鹏程是怎回事,看文件上宣传的,他好像出事了。鹏程说他看到了,也很疑问,问了很多人,谁也说不清楚,李纯书记打电话到县里问,也没问出个结果,只是一再要求他做好保卫工作,弟弟经过的路段已经全部戒严了,除了救护车、消防车,所有车辆都不准通行,或是绕道走,还听说,他们已经走开了。

王森听了越发害怕。看丈夫吓得这样,春梅忙问怎么啦,是不是出啥事了?王森看着春梅,忍不住眼圈发红,他哽咽着说:“我说了,你可要挺住,咱儿子说不定出事了。”

“你,你说什么?”听了丈夫的话,春梅懵了,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王森忙去扶她……

还真让他说着了,鹏祥真的出事了。

空军指挥室里,北斗卫星紧紧锁定一颗太空来袭的导弹,据探测的相关数据、坐标显示,袭击的目标就是鹏祥回家的路线,弹落点最后确定在王家村外的路口。此时,导弹正按固定的轨道飞行。

必须在太空中击毁它,这是上边的命令,设三道防线拦截,第一道防线,导弹变轨的瞬间,在外空拦截,万一拦截失败,导弹在进入大气层时拦截,如果拦截再失败,最后一道防线,低空用高能激光拦截,迫使导弹制导失灵,改变轨迹或是将导弹直接击毁。

于是,战斗警报拉响。为了防止敌人从海上突防,战略核潜艇和攻击性核潜艇迅速到达指定海域设防,各类舰艇也进入一级战斗准备,预警机升空,歼击机编队巡航,全部雷达开启进行搜索……

下午一点,安全局来了两辆车。鹏祥、谢芳、丽霞、安妮,还有两个孩子,他们做一辆车;丽霞爸妈、高磊,还有庞芸,他们做一辆车。前面一辆警车开道,后面一辆特警专用车殿后。

一点十五分,车开动。

开始,所有的人都很紧张,车上了高速后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说的够吓人的,哪有啥异常情况,自己吓唬自己。

车上的人开始说说笑笑,鹏祥也长出了口气,他揽着高宇,高宇高兴的,不是喊就是叫,要不就搂了鹏祥的脖子亲个没完,高龙也受感染,挣扎着向后边去,丽霞忙抱过他,两个孩子高兴了,你戳戳我,我挠挠你,打闹个没完,开车师傅也受感染,一脸的笑,还不时回头瞥一眼。

坐在前面的安妮脸上虽然挂着笑,但是没有以前的好说,眼神也飘忽不定,不时看表,双手好像没处放一样,一个精致的小包挎在右胳膊腕上,像是有千斤重,胳膊不住的抖动。鹏祥注意上了她,心里咯噔一下,他努力使自己镇静,双眼却始终不离她胳膊腕上的小包。

车行道半路,天空中一声巨响,真的大地都在颤抖,一个巨大的火球在半空中分散,落下。

车发出了自动报警声,车窗上的防弹钢板自动升起,挡住了外面的视线,开车司机熟练的启动车载微型雷达,微型激光枪开启,进入自卫程序。

殿后的特警防暴车紧急呼吁,距离一百公里,发现一架不明直升飞机正朝这边飞来,注意搜索目标,请求空军进行拦截,各车注意保持车距。

所有的人心情又紧张起来,不再说话,连高宇高龙也知道害怕,躲在大人怀里,一声不发。

鹏祥没有被突发的情况所影响,他始终盯着安妮手上的小包。

对讲机又传来喊话,后面跟上来三辆没有牌照的车,各车要注意,保持车速和间距。继而,后面响起了枪声和爆炸声,一辆车飞驰而来,把中间的两辆车隔开了,爆炸声在车后响起,子弹打在车身上啪啪直响,车速很快,击毁后面跟踪的车,后面的车很可能撞上击毁的车而爆炸,所以,虽然雷达锁定了后面的车,而且主控电脑不时的提醒,目标锁定,可以实施击毁操作。但是司机的手在红色按钮上,还是放弃了,他呼吁前面开道的警车加快车速,将后面的车甩掉。

两车间距保持一定距离后,司机启动了特别控制系统,车就象长了翅膀一样腾空而起,紧贴着前面警车的车头飞跃而过,场面相当惊险,如果两车之间差一毫米,就有可能相撞而车毁人亡。

同时,后面的车将穿插进来的车击毁爆炸,化为一团烟火。

而此时,袭击的车不断插进来,到了犬牙交错的地步,情况相当危险,殿后的特警车终于抵挡不住袭击车的猛烈袭击,中弹起火,特警们纷纷跳车逃生。

前面开道的警车也中弹,后胎被打爆了,一溜歪斜的停了下来,要不是护栏挡住,恐怕早坠入路下深沟内。

袭击的车辆越来越多,再次把两车分割,看来袭击的车也是特殊车辆,车身装甲和火气配备不逊于他们做的车。

汽车就想受惊的烈马,嘶叫着向前狂奔。司机师傅是老特警,处事不惊,战斗力非常强,他沉着应战,使激光枪至于电脑自控状态,他专心驾车。

强烈的激光束不时的射出,主控电脑不时的发出击中目标的提示,后面的爆炸声紧接着传来。

防弹车终于发挥出它的威力,比袭击的车技高一筹。司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老伙计,不赖呀,回去给你庆功。”他和车说话。

车里的人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听他这么说,不由得都松了口气。

而鹏祥并没有轻松下来,他知道,真正的威胁不是外面袭击的车,他们只不过是诱饵,真正的威胁来自车内,他已经发现安妮体内的炸弹,使他吃惊的是,烈性炸弹就在她的腹内下侧,他看的清清楚楚。起爆器就在她的小包内。他相信,这个人体炸弹足以把这辆车炸得粉碎。他焦急的想着解决的办法。他的想法是既要保证车里所有人的安全,又要能救下安妮来,因为他知道,安妮也是受害者,从她现在的神情他看得出。

但是,他不敢惊动她,怕她情绪失控,触动开关。他也不敢和车上任何人流露,因为从反光镜里看到,安妮一直盯着自己,自己的任何情绪变化都会引起她本能的反应。他保持着不变的表情,紧握了丽霞的手,通过特有的方式传递信息,只有他俩才懂。

丽霞的表情变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鹏祥,又把目光聚集在嫂子身上,明显的,她也发现了嫂子身上的东西,浑身不由得颤了一下,紧张的,香汗淋漓,呼吸急促起来,作为一流的特工,她知道炸弹的威力,就是不启动起爆器,炸弹也很可能在一定的时段内自爆,而且,本人手中的起爆器很可能是个障眼法,真正控制炸弹的是卫星,可远程操控。一切来不及了,必须尽快清除,否则随时爆炸。

再说,不明直升飞机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奉命起飞拦截的飞机还不见影子。直升飞机上的雷达已经锁定了他们的车,车载激光枪不时发出强烈的激光束进行自卫,也就是在激光束的强烈干扰下,直升飞机雷达锁定的目标飘忽不定,因此无法发射导弹。但是激光枪有个缺点,不可能连续发射激光束,有个能量补充转换的过程。

而且,直升飞机已经飞临他们的上空,不用雷达,直接发射导弹就可击中他们,万分危急时刻,直升飞机却在一束耀眼的白光中突然的消失了。

这时,三家拦截的歼击机也到了,剧烈的轰鸣声滑过车辆的上空。通讯业联系上了,“袭击的直升飞机突然消失,要注意搜索。”

车辆飞速的行驶,家越来越近了,小村庄模糊的影子已经出现在眼前。

地球同步轨道上伪装成卫星的核导弹像是受到了指令,突然变轨,瞬息飞向目标。

一股烈焰,三枚拦截导弹腾空而起,来袭的核弹释放了三枚假弹头,拦截失败;又三枚导弹再次腾空而起,来袭的导弹再次变轨,像飞机一样水平飞行并跟在三枚拦击导弹的后面飞行了一段时间后,再度变轨。

陆基激光器不时发出强烈的光束,来袭的核弹就像个飘忽不定的影子,忽左忽右,使目标难以锁定。情况已经万分危急,就算核弹半空爆炸,方圆几百公里内将变为瓦砾,寸草不留,一切将会灰飞烟灭。

应该说,现在已经袭击成功,眼看就要成为一场灾难,谁都无力回天。

危急时刻,一束白光再次笼罩飞弹,并随着白光的收拢,核弹神秘的消失了。

空军指挥室里,所有的人都唏嘘着,抹了一把汗。预警机报告,发现不明发光体,并迅速消失。

继续搜索监视。

这时,戴主任陪汪老进来,把情况一介绍,汪老感叹的说:“是我们的客人伸出了援手,救了我们,他们所掌握科技高到无法想象,是我们人类无法达到的。“他说的话没有几个人能听懂,都愣愣的看着他,不知云里雾里。

所有的危险已经解除,从车里欢呼起来。

安妮的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左手哆嗦着伸向小包。

“住手,打开车门!”鹏祥大声喊着。

司机不愧为老特警人员,看来他也早注意到她了,迅速的开启车门,鹏祥一个饿虎扑食,把她扑到车外。紧接着,丽霞一个凌空飞燕,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她的下身硬生生的把炸弹掏了出来。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炸弹还没有脱手就爆炸了,三个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悲痛的哭声传来,高宇扑在妈妈身上大哭着;谢芳揽着血泊中的鹏祥哭喊着;安妮的下身流着血,她呻吟着。因为鹏祥护着她,所以她别处没有受伤。

司机汇报着情况,请求支援,庞芸迅速展开营救行动,并指示高磊帮着做人工呼吸。警笛长鸣,医生也迅速赶到,现场进行抢救。

村里的人都跑来看。

王森和春梅跑来,看大血泊中的儿子是大哭不止,春梅几次哭晕过去,救护车要把人拉走,她说啥也不让。白雪哭得也跟泪人一样,她扶住嫂子,因为谢芳已经哭不出声。高老老两口也是,抱着血泊中的女儿,悲哭不止。

那个惨哦,所有在场的人没有不落泪的。

也许,人们的哭声感动了上天,一个巨大的圆盘型的飞行物瞬息而至,悬停在半空中,就像一个大锅盖,扣住了半边天,遮挡住了阳光,把所有的人都扣在了下面。一束白光射下来,当人们还没明白过时怎回事,圆盘形飞行物消失在了蔚蓝的天空中,鹏祥、丽霞还有他们的孩子高宇不见了。

这时,汪老来了,他目睹了一切,叹了口气说:“我们的客人走了,我们的天使去了,他们对我们有恩啊,希望他们还能来……”

哭声悲悲切切,突发的灾难使一家人深陷悲痛之中,夕阳西下,哭肿的眼望着,久久不肯离去……

在乡邻的挽扶、劝说下,一家人回到了家里。

但是,所有人脸上的泪水还流着,却都露出了笑容,因为他们看到鹏祥、丽霞、王洁、还有高宇,微笑着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新年到了,鞭炮声响起来了,到处是欢声笑语,新年的祝福……

完成于二〇一〇年一月十七日星期日十三时二十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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