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苏晓仰起头，闭上眼，不愿让这抹感动轻易流出，她声埋怨道：“笨蛋笨蛋笨蛋，你没见进去的都是夫妻吗？我们这么，怎么可能卖给我们。舒残颚疈”
“再……”
苏晓忽然止住，将铜板全部塞回凉泱的手中，声音低沉下去，细到顷刻消散在风中，被背后的喧哗掩盖，没有人听得清楚，她：“你好不容易有的钱，我怎么会用。”
两人默默的并肩站着，苏晓却没了欣赏表演的心情，她何德何能，有了媣云这样付出一切的娘亲，又有了凉泱这样默默奉献全部的朋友。
手紧紧拳握着，似乎那几枚被体温染的温热的硬币，还在那里躺着，她想把那丝温暖的触觉，永远留在掌心。
表演过后，人潮并未散去，反而向前簇拥着，险些将苏晓挤成了夹心饼。
凉泱这才知道，凭借宣传单上的号码，有机会抽取幸运娃娃一个。
他摇摇头，叹道：“不知是谁想出的鬼主意，真会招揽生意。”
“鬼主意？呵呵，”苏晓笑得奸诈，花狐狸这个称号，她一向引以为傲，虽然这走台抽奖的方式并不新鲜，但能刺激的这些女人为之疯狂，她也甚为满意。
不过若是凉泱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指使的，那一瞬间的表情，苏晓还真是好奇的心痒。她对凉泱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两人进了那家名为“娃娃”的店铺。
店铺里也是挤满了人，多是一对对夫妻。
苏晓拦住一个伙计，将腰间一块牌摸出，递给他看一眼。伙计神色一震，恭敬地将苏晓迎到里间。
“姐公子稍等，的这就去叫柳老板。”
旁边一个伙计好奇的探头向苏晓这儿张望，被人一巴掌拍在脑袋：“子，这么多客人，还有闲心思管老板的事，要不你去招待？”
伙计忙慌慌张张的道歉。
里间，垂帘后，俨然是一片新天地，没有嘈杂，隔去喧嚣，只有弥漫的宁静与温馨。
苏晓揪过椅上靠着的一只大头猪，检查着娃娃的工艺。凉泱满肚子的疑惑，警惕的探视者周围，苏晓和这家店的老板，究竟是何关系？瞧着她如此熟稔。柳老板，这个姓氏很熟悉。
两人都在全神贯注想着自己的事，一条碧绿的蛇突然从门后窜出，盘在苏晓脖上。
凉泱大惊，从椅子上跳起，一眨眼闪到苏晓身边。
苏晓却毫不害怕，伸手摸摸毛毛的青蛇，捏捏那张呆萌的蛇脸，扬高声音叫道：“柳月，出来吧，我就知道是你。”
柳月从门后现出身，冲苏晓福身行礼，退后几步打量着，笑道：“不错，姐，很衬得。”
苏晓笑嘻嘻的将蛇取下，随手挂在凉泱臂弯，问道：“生意如何？”
凉泱看着这莫名奇妙的一幕，心想：柳月不是被苏晓赶出去了吗？怎么两人又会见面呢。
柳月正色，一洗嬉笑玩闹，脸上退去曾经的稚嫩，竟有两分历练出的稳重成熟的气度，她看一眼屋外，道：“姐也见了，娃娃很受欢迎，但我们的资金太少，如此下去，供不应求啊。”
“我们”，凉泱听到这个关键的词，终于明白，难怪柳月会有钱办这样大的店铺，原来是苏晓在背后支持。
早在一周前，这家店的前期宣传就走遍了京城大街巷，连整日窝在苏府的凉泱都略有耳闻，只是自认与他无关，全做耳旁风听过就罢。不想这暗地里的掌柜，竟是自己身边三岁的女孩。
柳月取过账薄，苏晓花了会功夫，仔细看了，赞道：“柳月，不错，我之前也偷偷做过些调查，价能压到这个位置，已是厉害。”
柳月却不见多少欣喜自豪，越是研读苏晓的计划，她越觉得心惊，这个主子，年纪，竟如此深不可测，商场之争，变幻莫测，她竟能提前给出一份完备的方案和精准的预测，真是神鬼莫测的能力。
她这样钦佩的想着，笑着道：“若不是姐的主意，我一个乡村丫头，哪里能做得出这种大事。在，万事开头难，眼下还有很多不太清楚的事，姐来得正是时候。”
两人讨论着一项项资金流向和决策，苏晓没有避讳凉泱，柳月撇了男孩一看，也没有开口提醒，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不需如此，姐和这个男孩的关系，不是她掺和得了的，她只要按姐的吩咐做好事情，以后的银票，会数到手软的。
凉泱在一旁听着，心里暗自琢磨，越听越是震惊，忍不住仔细看了苏晓一眼。苏晓察觉到，偏头问道：“怎么了？”